理论教育 魏晋史:享受攀比与财富吝啬拜金

魏晋史:享受攀比与财富吝啬拜金

时间:2023-10-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王公大臣除了在饮食上追求穷奢极欲外,生活上的纵情享乐亦不可或缺,在这一点上,仍然以石崇、王济等人为代表。两人斗富一事迅速轰动京师,司马炎也以此为乐,将宫中珍藏的一株二尺许的珊瑚树借与王恺。石崇的财富不但称得上是富可敌国,还称得上是“享誉”后世。在这些达官显贵当中,还有一类家财万贯却视财如命的吝啬鬼,比如晋惠帝司马衷时的司徒王戎。

魏晋史:享受攀比与财富吝啬拜金

王公大臣除了在饮食上追求穷奢极欲外,生活上的纵情享乐亦不可或缺,在这一点上,仍然以石崇、王济等人为代表。

晋书·石崇传》中提到石府“财产丰积,室宇宏丽。后房百数,皆曳纨绣,珥金翠”。关于石府的奢华,还可以通过其府上厕所陈设的描述领略一二:

(石崇府内的厕所)常有十余婢侍列,皆丽服藻饰;置甲煎粉。沉香汁之属,无不毕备。又与新衣着令出,客多羞不能如厕。(《世说新语·汰侈》)

安排十余位美人侍候如厕的客人,石崇也算是创古今未有之举了。官员刘寔如厕时见到“有绛纹帐,裀褥甚丽,两婢持香囊”[4]的光景后尴尬不已,慌忙逃离,一度以为自己误入了石府内室。

外戚王恺是原曹魏首任司徒王朗之孙,亦是司马炎之舅,其与石崇素来不和,二人相约斗富:王恺家用糖水洗碗,石崇府上便以蜡烛替代替柴草;王恺于府宅门前打造了长达四十里的紫丝布步障,石崇便效仿打造更高级的锦步障五十里。两人斗富一事迅速轰动京师,司马炎也以此为乐,将宫中珍藏的一株二尺许的珊瑚树借与王恺。石崇见珊瑚树后以铁如意击碎,随即又命随从返回家中将自家珊瑚树悉数取出供王恺挑选,这些珊瑚树“有高三四尺者六七株,条干绝俗,光彩曜日”[5],彻底将王恺斗富的气焰压了下去。

石崇的财富不但称得上是富可敌国,还称得上是“享誉”后世。北魏武帝时期的宗室成员元琛,其府上马厩以白银打造马槽,以黄金打造锁环。元琛常以石崇自比,并为自己和石崇没有处于同世而感到遗憾,《资治通鉴·梁纪五》载其曾自负言道“不恨我不见石崇,只恨石崇不见我”。后世文人又把美人盂(按指把美人的嘴当做痰盂,明朝太监阉党所为)、没奈何(按指将白银以千两为单位熔铸成大银球,即使窃贼看到也无可奈何,南宋张俊所为)等本不是石崇的“创意”全都附会“转嫁”到他身上(按蒲松龄《聊斋·仇大娘》中认为“没奈何”是石崇所为)。(www.daowen.com)

除石崇、王恺外,先前提到的以人乳蒸肫的外戚王济家财亦不可胜数,宴请司马炎时“供馔甚丰,悉贮琉璃器中”[6]。琉璃器皿在今天已经司空见惯,但在当时却是和珊瑚树一样十分稀有珍贵之物,中原地区不具备制造的能力,只能依靠海外进贡,而王济府上却暴殄天物,用其盛放饮食。当时京师洛阳地价甚贵,王济又“买地为马埒(按指马射场的围墙),编钱满之,时人谓为‘金沟’”[7]。

在这些达官显贵当中,还有一类家财万贯却视财如命的吝啬鬼,比如晋惠帝司马衷时的司徒王戎。《晋书·王戎传》载,其虽然身居高位,但在政事上推脱应付,毫无作为,每每“间乘小马,从便门而出游,见者不知其三公”,完全是一副当年竹林七贤时期游戏人生的逍遥姿态。王戎虽不理政事,但却极为擅长置业生利,曾“广收八方园田水碓,周遍天下”,但他又极度贪婪与吝啬,每天都要计算家财,甚至是“昼夜算计,恒若不足”。王戎家中植有上好的李树,售卖李子时唯恐别人得到种子,便将李子钻核,因此还被世人所耻笑。在吝啬一事上,王戎即便对自己的亲人也不例外,女儿出嫁时曾贷钱数万并且久而未还,王戎脸色不悦,直至女儿归还才面露笑容;后来侄子也要结婚,向王戎借衣物,王戎“遣其一单衣,婚讫而更责取”。

王戎昼夜计算家财、钻果核、逼女儿还钱等吝啬行径已经到了近乎不可理喻的地步,但这也并非个案,司马衷时太子少傅和峤“家产丰富,拟于王者,然性至吝,以是获讥于世”[8],以至于名臣杜预认为和峤有“钱癖”。当时,西晋文学家鲁褒写了一篇名为《钱神论》的文章,毫不留情地讽刺了当时这种唯金钱至上的社会风气

(钱)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争非钱不胜,幽滞非钱不拔,怨仇非钱不解,令问非钱不发。谚曰:“钱无耳,可使鬼。”凡今之人,惟钱而已。故曰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晋书·隐逸·鲁褒传》)

从这篇《钱神论》中可以获悉,当时的拜金思想已经从达官显贵的上流阶层蔓延至基层军队当中,“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的不正之风使军队战斗力荡然无存,也为最终西晋的亡国埋下了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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