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意象艺术知觉研究:第三章自在空观

意象艺术知觉研究:第三章自在空观

时间:2023-10-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佛性空观“自在”,全面引发心象意境内明。自行慧觉光明妙化,从而实现人的灵感发现由自在、自觉状态,反观原型情感“真如”,精神形式永恒“印心”。历代高僧深入佛性心识,由本心自持心智原型意象如如之化,静心,“空观”“自在”,直见本体与世界时空表象变化之下的永恒存在关系。[1]佛教慧觉开悟以本体心智“空观”显见真如藏性为核心。

意象艺术知觉研究:第三章自在空观

道家原道宏观有无妙化,儒家六艺治一灵感“太和”,同构中华民族文化“和而不同”的无限包容性。

佛性空观“自在”,全面引发心象意境内明。佛性心象感悟“内自证智”观空,从大自然“本空”原型大气象妙化,引发“非空”,“非有”,有无相生,慧觉彻悟

佛教如来藏性“本空”,主旨在于心空世界已有“名,相”,启示世人心识本体内自证智慧观照,照亮知觉境界由原型感觉直观,透过世界表象,洞察生命深层次原本。自行慧觉光明妙化,从而实现人的灵感发现由自在、自觉状态,反观原型情感“真如”,精神形式永恒“印心”。

起源于古印度的佛教,大约在两千年前的汉代传入东方,佛性本觉开悟自性波及世界文化。“佛”的本意为“觉者”。佛学东传,明显激发汉学传统文化思想观念与佛教法理互动共融,“佛修”行为与内处知觉认知相应相生。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在中国各地得到普遍发扬,一时出现南北各地佛修日盛,宗派纷呈,寺院,禅林并立,从此“礼佛”人群香火不断地盛况

佛教心性灵感自性开悟,引起上至帝王,下至民间普通文人的理性认知与智慧感觉相应深化。如中国佛教禅宗创始人慧可,亦承印度古僧达摩“心宗”传心,致“观可与佛不差别”的般若智观深度。禅宗六祖慧能凭心象慧觉意践感悟到本体“佛性心识,见性如佛”的感觉光明。

佛教修习及佛理在中国生根结果,必然要通过深得佛性的觉者弘扬佛理,激励各地传统文化与之共化。尤其与儒家,道家精神文脉实现相向而行。共通共融的本真存在化一,产生跨地域文明双向精神形式交流沟通。

在印度佛教传入中国与儒家,道家传统文化理念产生相互激励过程中,那些自行将佛性慧觉使人本心开悟的高僧大德,践行“佛性”“本空”的大理,静心进入心灵世界“空”“不空”与原型真如“藏识”化一的跨时空自在达观。历代高僧深入佛性心识,由本心自持心智原型意象如如之化,静心,“空观”“自在”,直见本体与世界时空表象变化之下的永恒存在关系。心宗“空观”“自在”,真如佛性“印心”使人生过程不偏执传统文化意念中的“名相”,深化“自性本空”达观,自觉达到“忘我”“不思议”“清静”境界,修成佛性“大圆满”圣智。“正定”“正觉”坚如金刚,不受世间人欲偏执妄念染指,自承心灵本觉常性达观,形神明见,本心圣智观照世界原型形式之化,“分明照见”,“开迹显本”。

佛性“本空”,“无量”的“大中观”般若意为能证“法空”、“相空”的圣智“印心”“渡人”。“大中观”理念反映佛的心智感觉能人本证本体自觉透识,“得意生身”(楞伽经)意生无碍,无量妙相。佛教“心观”心现如来藏性,使人的心灵感觉静观世界原本关系存在,心智本通古今。明见人世间乱象妄执之下,存在着生命原型本真形式化一的“一合相”(金刚经)。

大乘佛教经典主张在人生过程,自本心意象达观“一见明本”,由佛性般若智感觉内通“形迹是本”。心性实现“大中观”不执“边见”,观所“旋复”,心现无妄,无碍,真见本真妙化的“自在”“空观”。自呈本真自觉圣智“空观”“旋复”妙化“得意生身”,光明本觉形式光辉“通明觉化”。佛性“本空”的灵感内在会通,使人心静空,不断觉悟到“自证智观照”“乐空无二”之乐,直见“极乐”世界万象生机关系中永恒的存在着“本空”通观,神形相应,无须自我计着于“相与不相”、“空与不空”。佛家造像的各种“手印”,就直接呈现佛性真如形姿动体心观化一的“印记”信息永恒。佛性“本空”的心性观空,所透射的原型常性神韵意味的心,影响到中国佛教造型艺术家进入心印形式自觉。洞悉本心藏性,呈现“内自证智”的神形自在慧觉光明。

中国佛教由“大乘”本觉心观,弘扬人世间生命本体由“本心”“空观”,豁然觉悟世界万象根于“本空”妙化。这种“本心”,“空相”“本觉”觉悟,直见神性本真形式生机气韵“印心”通化,使社会人生慧觉达人主动用佛性心观万象之本,直观“本空”“自性空”而达观。同时其心灵感官自然而然与“不思议”之中,“止观”世界表象“名相”,死相的偏见之执,存心象原型本真感悟于心灵常性之中形成真性“正显之化”。在中华民族文化发展过程,那些真正进入佛性心观“空相”“静空”境界的先觉,真见深听意象精神神韵形式“正显”内外化一,无碍变通。他们在有无妙化直观之下,心象融会光明真如空观,从而“正心”不偏执世间文化传统“名”“相”,会通生命本体感悟“因见显心”,“因心显见”,无碍状态进入“色非固有,空无真空,空有心化,成为开悟心灵的直观感觉”。实现境界通观无限自由升华,当下意象直见开迹显本。由佛性正觉无念智观引发自性灵感形式开悟。[1]

佛教慧觉开悟以本体心智“空观”显见真如藏性为核心。两千多年跨地域发展,影响到亚洲,欧洲、美洲、非洲多民族,多宗教的文化语境。其创始人悉达多(约前565-前485),被伩众称为“释尊”。“释尊”称“释迦牟尼”,意即释迦族的圣人。他出生于靠近喜马拉雅山的一个王国国王家庭,青少年受过良好的文化教育。他面对“末法时期”的世界乱象毅然舍弃王位继承人,在当时古印度的神教神学思想践行“求真”影响之中,甘心苦行菩提树下,开悟佛性藏识,性,相,欢,想,静化为“本空”,心持“本空”圣智,达观“心无所住,而生其为静心”(金刚经)。慧觉观照世界“第一义空”,修成佛性“明心见性”,证本体常性“不思议”藏性永恒,进入大圆满“无量极乐极静”光明化境。

释迦牟尼征得佛性之后,为弘扬佛法,设立“袛园精舍”,专心传播佛性法理,开悟众生。于是在时代变迁中,各家弟子根据各不相同的经义理解,修习小乘,大乘,密乘及地域性诸宗派相应共同的法相差异性。形成佛家经,律,谕三藏经典两千余部传世。

释迦牟尼(佛号如来,意即真性不生不灭,自如本真光明清静。)创立佛教的时间,大约在公元前6-5世纪。这个时期,由于人类出现农耕定居,社会生产活动范围不断不扩展,心灵情感表现在符号性文化交流中,由生命原型多神性自发感应形式扩大传承规模,促进社会人格理性思维与情感形式观照灵感化一的精神知觉自觉。这个时段,人类世界各大种族由于相应出现一批推动远古文化发展的圣哲,被现代西方人类学学者称为“轴心时代”同期古印度的释迦牟尼,中国的老子庄子 孔子荀子古希腊赫拉克利特,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先知先觉,都不约而同地从当时的社会现象,深入观察人生本源及社会人生存在的根本目的。从此,人类开始进入人格精神与生命情感本能自觉节制,不同文化艺术形式相应发展的社会文明阶段。

从人类生命灵性情感本原反映及艺术灵感形式语言共同的审美关系看,佛教心灵智观,静心“般若性空”“观照”,“本空”,“性象不二”保持着意象本真。由“观自在”进入光明藏性真如“印心”体性空观、达观成佛光明境界。在人与自然界的生机信息相应相化的知觉见地上,佛性观照与中国传统文化呈现差异共通。尤其是佛教心性“本空”观空非空非有与道家创始人老子的自然原道“玄观”,“常无”,“常有”妙化,均显现人类心灵感觉本质积淀所必然要发生的审美本真形式自觉。道家自然“常有”“常无”“玄观”妙化,佛家心性“本空”“自在”“空欢”,都相应从生命本体不同的心象生机形式感悟。实现人的心象本能视觉,听觉灵感在自然而然状态,与世界生机信息内外化一。从而在远古时代,先贤们产生自觉的心象原型形式外化超越物质表象定相模仿,给人类社会带来光明大美形式,开创了不可被时代进步所磨灭的生命原型本质形式光彩永恒性。

佛学“本空”“非空”“非有”,“观自在”,深层次会通人的生命原型灵性感觉智观照。佛性心观真如藏性原本存在的生机信息关系,修悟慧觉成佛的系统法门,大呈佛家经,律,藏次,第修习一体同化。尤其是在佛性“大中观”,“一体同观”“不立法执”慧眼直入“方便法门”的自觉一自在观照内明,明显激发中华民族儒家,道家学者心灵意象自觉会通。佛家从自心智内外信息“空观”“中观”,贯通形神气象,全面升华人的心智自觉感悟及审美知觉境界。

在佛教中国化过程,心灵佛性智观照,普遍创造人类共通的艺术灵性知觉开悟及艺术情感形式共生的精神升华。魏晋南北朝时期,印度古僧达摩尊者在少林寺传“心印”,心象洞悉与藏性本空修学境界互动相化。同期中国佛教法相宗心识观照“本空”,重现法相心识形式对印度佛教“空宗”“大中观”佛性本真教义的传承。

佛教《大藏经》规模宏大,浩如烟海,令许多现代信众长期感到茫然。甚至不少出家僧人,佛学学者也由于心灵困顿,将心智自执于某些经典名相追随。不少人终生颂德,却不得静修佛藏本义真如,而陷入时尚物性偏执的狭路。佛像性藏本真开悟在中国传统文化发展过程,曾经深入影响到历代诗人,画家音乐家的心灵感觉精神境界。在艺术家之中,尽管罕见有人能有机会深入通读《大藏经》,但是倍受佛家关注的《金刚经》,《楞伽经》,《楞严经》,《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简称《心经》)却给了那些开悟自心,实现本体情感——精神光明大美形式发现的艺术家的直接信息激励。尤其是那部广为流传,仅有260字的《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原本出自《乾隆大藏经》玄奘法师译)浓缩佛教《大藏经》6000部般若经义的精髓,简明深妙地道破佛性修行由“本空”观照波罗密到达彼岸光明“正觉”觉悟的根本途径。历代有许多体验到《心经》般若宗旨,实现本体佛性慧觉开悟的艺术家,都从本部《心经》中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的大弟子舍利佛说法的主旨,开悟自性,法相“等觉”光明“发现”,以自心光明照见“空法”、“空相”圆明观照之心灵永恒。

《般若波罗密心经》曾经有多种译本,现存流传最广的唐玄奘法师译本全文如下: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

文学家艺术家,躬行本体“真空妙有”,意义在于开拓智观照自在境界。《心经》揭示出一个佛性开悟宏规:无论常人,菩萨,佛学修习者,开悟生命原型信息观照,方显生命情感精神圆觉通化永恒。《心经》在观世音菩萨向舍利佛说法中的首句,揭示出“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的佛性观照定力。佛性慧觉内外观照化一,使观世音菩萨以观照自性本空超越世界色,受,想,行,识“五蕴”之局限执著,由佛心真如自性空,圆明清净,致自在定力无限。《楞严经》卷六中,有观世音菩萨修行自在观照定力过程,发生圆通感觉不断变化的经义表达。“我于彼佛发菩提心,彼佛教我从闻思修,入三摩地。(即三昧一心之境界)初于闻中,入流亡所,所入即寂,动静二相,了然不生,如是渐增,闻所闻尽,尽闻不往。觉所觉空,空觉极圆,空所灭所,生灭既灭,寂灭现前。忽然超越世出世间,十方圆明,获二殊胜:一者,上合十方诸佛本觉妙心,与佛如来同一慈力,二者,下合十方一切六道众生,与诸众生同一悲仰。”

观世音菩萨从视听缘觉本空,修习本觉妙心自在观空产生“反照自身”佛性慧觉光明,度一切苦厄的定力。奠定《般若波罗密的心经》从真空妙象“圆觉”观照,反观本体自在的慧觉心明。同时也形成印度佛教哲学家龙树的“大乘中观”,佛性中观入方便法门,直觉佛性感悟,心灵光明妙相无碍洞开。

佛教经论传习过程,无论“空宗”“观修”,还是“有宗”“体性”,皆以体现真如心性修习为宗。尤其是龙树“大中观”,则更明显地体现心性“本空”的“中道”观察,“现证”般若圆觉。佛性圆觉智观当下“现证”,在佛教中国化过程,以“本空”“妙有”自证“智观”照,与历代文人艺术家们的原型意象感觉自觉审美形式开悟,有着本原同一,性相形式妙化,难解难分的渊源关系。由于佛性修习的根本目的在于般若圆觉藏性自证,因此,不论“空宗”“有宗”,行“大中观”,还是“行唯识论”,其“果”都是由“觉空”“觉明”,“明心记性”,致本真智觉定力无限“圆通”,“心能转物”。《楞严经》中,历述25种佛性圆通法门。在如来面前,宣称“甚深般若”,不往法相,“正觉”行空法自证。如来在此法会开示,称赞观世音菩萨“反闻闻自性”的自相圆通法门,得真如佛性,心能转物,如如不动。这其中体现一个明显的大乘佛理,佛修者即本心无念,直入法相本真,即刻内外观照,得佛性真如“正觉”“正智”的方便法门。

印度达摩禅师在河南嵩山少林寺九年面壁坐禅静观,形同老子自然“玄观”,状如庄子“坐忘”。达摩作为中国禅宗初祖,公元520年从印度洋渡海东来,在嵩山观壁,静心直见,观入本体佛性真如本原,心灵显现正眼法藏“安心了义”,“自在观照”,时空皆忘的生命原型“自内证智观照”,禅修圆觉慧定。

“壁观”的佛性圆觉慧定,根本生发于心象信息感应本能,由心观灵觉“本空”智观“实相无相”,反观自身的“自内证智观照”慧觉定力。心观自在的慧觉定力无限,贯通人的心象原型本能,包容“空”“有”两种“名”“相”偏执,自呈“观灵觉”直见“实相无相”,“空,相”相化的生机关系大化。其本意在于心象感觉慧定直观内外明彻,不执着于“名”“相”,当下生机信息关系“一见即真”的佛性慧觉通达。正如《续子僧传·菩提达摩传》所说由心观一化,实现真性理入佛家藏性:“籍教悟宗,深信含生同一真性,客尘障故,令舍伪归真,凝注壁观,无自无他,凡圣等一,坚住不移,不随他教,与道冥符,寂然无为,名理入也。”

释迦牟尼涅槃之后,佛学在向世界流传过程,出现与地域性文化感悟相关的不同修习宗法。在如何透过心观现世乱象,发现人的本性与世界存在的圆觉关系,如何理入“心智”修成真如藏性慧觉定力,不同的宗派之间出现各自具有明显关系的认知途径和修行方式。通过如来藏性本义者,世人无论偏执于“观入”还是“理入”,局限于现实物质感觉直观与纯理性空修两边的“边见”,都不可避免地陷入佛性情理本真分裂,失去而本心圆觉,误入世界表象知觉障碍。心灵感觉自行陷入社会人生物语,困顿的人,一生自由为“物奴”,难以体验佛性慧觉化境。

从人类生命原型意象自发——自觉反映形式的差异性者,佛性“本空”慧觉观照,必然要借助外部信息缘起,立心在于反观自在藏性本真。而意象艺术形式感悟,在审美感觉形式关系不断发现基础上所产生的原创力,重在实现具有“对象化”特征的个性形式转化。尽管在佛性神性观照与艺术直觉之间存在着知觉形式差异,但是,从灵性感觉本原关系看,由于人的意象原型灵性感觉本原内外共通,佛教“正眼”、“正智”、慧觉时间空间“自在空观”,妙象形式韵味之化,以及相应发生的精神意志“定力”,曾使历代艺术家从内在精神境界开悟,主动形成意象绘画结构神韵关系形式创造。那些由艺术家从当下自然生机心象原型感觉直观,所不断发现和相应实现的意象关系形式,充斥在佛教寺院石窟雕塑及壁画中,佛像光明信息形式印心,反过来影响佛修者静心“观佛”过程,由本心心象开悟,所自行“观入”真如佛性的心智圆觉。(www.daowen.com)

从佛性慧觉修习洞彻观照慧觉看,相对于语言极简的《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法、相、“本空”、“观自在”,主旨在于生命本体圆觉观复,从而进入“空法”、“空相”、自度。《金刚般若波罗密经》(简称《金刚经》)则从佛性真如“不空之空”,“无相之相”,“神妙感通”之化,产生金刚本真感知永恒的定力,深密表达心象般若智观照,开启藏性般若圆觉“如理实现”的精要。

《金刚经》是一部弘扬大乘佛教真如般若的经典。其本意在从佛性法相“照用自在”,断灭世间人偏执于局限性“名”“相”,行知虚妄,大成坚如金刚之恒定本心。即实现人心无所往,本心即真如,自行感悟般若时空同时运化,慧觉常性如金刚,心象观照真闻直见原型本真不生不灭,“非相,非非相”之大化。

相对于《般若波罗密多心经》,《金刚经》对于“本空”“心不住于相”慧觉观照自在妙行,永不住声,色,香,味,触,意五蕴,六尘之迷惑。尤其是从佛性法、相、本空,内明真如实相,本心内恒即佛,不注意执著于某种社会文化“名”、“相”,般若慧定圆觉以真如金钢定力,随心任运,不随他去。在《金刚经·如理实见分第五篇》,如来在法会上,向诸菩萨揭示佛性如虚空,並非色身表象,指明人世间那些表象之象非真相。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相非之相,即见如来。”如果佛修者执着于“色身相”,即误以物质身相为佛的真相,便自行堕入表象感觉的“虚妄”,终以虚信虚作为而不见如来自性。如《法华经》所开示:“一切诸相,皆系空寂。”“观诸法相无有二相,犹如虚空。”那些甘把世间诸名相,法相作为偶像,为眼前谋私利而顶礼膜拜的修行者,多以心媚外像,而自失本体佛性开悟的“正信”,沦落本体知觉行为于物质名利奴性分裂之中,终不见“内名实相外应虚缘”非法执,非相执的佛性真如。

《金刚经》明示世人:“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反映真如“本心”及“相”与“非相”的藏性本原相应相生关系。佛祖在此明确告诉“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生其心。佛性真如本心能转万物,心无所住,自生真性不灭之心坚如金刚,远离虚妄,一尘不染。

如来佛在《金刚经》中说:“一切法皆名”。“所有相,皆是虚妄。”向世人指明自持心性本真通达无我,正真佛性开悟,心灵感悟不拘泥于世间一切“名”“法”,不执迷于“所有相”。即可由体性观照本空妙相,修成佛性慧觉华光普照“一体同观”,直见诸表象之下的藏性本相,“明心见性”,“离色离相”,色相生机不住,“化无所化”为一。恰似《庄子·外物》所言:“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人的感觉到达自由境界“慧观”“名”,“相”一化,皆来自内在真意外化为一的精神境界。佛家寺院传法,存相,同样在于佛言、佛像观照“空观”、“观复”,径直进入本本体情感精神“自在”,“不思量”“无念无作”,佛性真如“一体同观”。

《金刚经·法身非相分第二十六》,世尊从“如来本真无所从来,亦无所去,一切法,相如梦幻泡影”皆化说偈言:“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色,不能见如来。”意象圆觉本心灵感化一,尤不取于声色表象之惑,方使人自持性相本真恒常坚如金刚。在《文殊·师利所说摩诃般若波罗密经》中,如来佛告诉文殊·师利:“如来不思议,凡夫亦不思议……何以故?一切心相皆不思议。”

文殊师利此经所说一切心相皆不思议,证明心相本能存在无需思、议。然而,在心灵慧觉得佛性“本空”与“不空”,实相圆觉一化过程,修行者先闻般若波罗密原型“本空”有“一行三昧”,主动摆脱世间缘觉表相虚妄,便可通过三昧真相心识自在,速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慧觉境界。由此来,《楞伽经》从佛性“不思议”“本空”智境,借助视听多缘信息“识境”“转识成智”,显现如来藏性“大中观”“空与不空”慧觉圆满境界“印心”。相对于《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时,照见立蕴皆空的过程,同时也呈现心相直观自证常性,即佛性直观“分明现见”的方便捷径。

纵观佛家以上经典,从“一切心相不思议。”《文殊心经》心相的原型本能到发现“一切法皆名,所有相皆是虚妄。”(《金刚经》)然后告诫世人主动“色离相”偏执,自呈万象名、法“一体同观”,最终实现《心经》由心灵达观反照自在的般若圆觉慧定境界。

虽然佛经指明圆觉慧定自在空观“方便法门”,但是随着人类社会活力量无限扩展,人的心象原型本能越来越趋于四分五裂的名,相,偏执,从而使人自持物性偏见,妄断真相,终不得如来慧觉“自心现量”,“分明现见”“觉行圆满”之光明境界。

释迦牟尼佛在《楞伽经》中曾明说偈言,开始心相境界如“海波浪”镜中像及梦,“自性”本空“常不思议”。心智观照当在“随心现量”,从“不可入”状态“俱实现”。他举画师布彩画形为例说:“彩色本无文,非笔亦非素,为悦众过故,绮继绪绘众像。”画家的感觉一旦执着于妄想计着于表象之相,便失落心相内桓生机定力,忠实地偏执于物象局部死相。

佛性观照“开迹显本”,内外生机意象信息一原型形式一见“通明觉化”,实现人类慧觉观照自然原型生机关系,“因见显心,因心显见,”“明心见性”,灵性感觉本原活力内外会通。生命原型形式自明在心,促进中华民族历代诗人,文学家,艺术家循自然生机信息激励开悟本体心象感觉境界无限发现动力。静心在心灵原型情感生机信息意境关系内外贯通中,游艺人生,实现意象关系自由外化为“意处”、“象处”、“韵处”精神形式语言“循本坐化。”

佛性灵感慧觉内明,造成中华民族历代艺术大家本体灵感自呈“空”、“有”常性形成妙化。如唐代亦佛亦道的“谪仙”李白,感通天地,思动神纵,文笔浩然,气韵神妙,天然去雕饰,自显情感精神意化光彩无垠大美;北宋诗书画皆呈“穷物之极”,“境与意会”意主奇境,无意不化,自呈雄强逸气,视听灵感为一的苏东坡居士,以佛弘道由心象意态直观万象生机而取“神似”之化,提示“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意象精神形式旷达;南宋诗论家严羽《沧浪诗话》,善眼于禅悟佛性本真,发现生命本体意象生机,提示诗人,艺术家唯有真正开悟心灵感觉观照,以“正法眼”原型形式通观,妙悟“意”“兴”,气象,音节,共入神韵之化,其作品才可能以“象妙”“别趣”,显示诗意大道“不”涉理路,不落言荃“之精神品格。

《沧浪诗话》以意象形式妙化揭示诗的情性本质及审美意味:“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苏东坡词《水龙吟》中直接表达审美感觉形式观照:“似花还似非花”词人“非花之化”,尽显意萌玄化音妙。心象“内明”智观照,促进古代中国画家体验刻直观自然气象形式变化,“中得心源”(张璪)相应产生原型气象形式“神会”(庄子)。从而直抒情性,凝神理会妙悟自然,物我两忘,形神同机,共化为“以形写神”(顾恺之)。“穷神变,测幽微”(以彦远)。最终呈现生命原型灵感意象形式全性会通,“心于神会”而意在“畅神”的艺术人生自在自由审美目的。

中国传统文人画家,在儒,释,道精神品性审美神会通观过程,大多以心象原型本真意象形式内外观照生机信息妙化,自然超越物质表象模仿,自觉摆脱世俗某种“画风”“画法”禁锢。在人本体情真意切状态将自然生机信息通过诗,歌,乐,舞,书,画艺术情感形式妙化,显现为心灵意象审美神韵循耳目内通与佛性慧觉自在观空的本原生机关系相应共通。画家唯有真正实现意象原型生机信息内外观照化一,才可能有心象审美直观光明彻化,自由出入“神领意造”的艺术化境,呈神气形式一化卓绝的气格。

在魏晋时期,玄学意象神性心观与佛学“空观”自在相应生辉。心象原型感觉光明彻悟本真,照亮佛、道心性空灵智观审美大境界,那些亦佛亦道的书法家,画家心智境界的情感精神信息会通,造成意象艺术感知穿透物表,沟通时空,超越“名相”,艺术直观“一见即真”的境界“独化”。

佛性“本空”“自在观照”的心性感觉开悟,在灵感本质上同于道家神性玄观自然有、无妙化。佛,道心象灵感形式空有观照,直接沟通人类进化过程中的生命原型视听本能,造成生命灵性感觉与自然生机气象形式相应共生的意象神性审美品格。魏晋时期,诗人,音乐家,画家在“玄风”“禅观”劲吹深照之下,普通由自性审美感觉发现活动中的情感——精神形式自觉创发活力,自由生成意象艺术灵感形式通观彻悟的审美直观穿透力。如东晋时期,世称画、才、痴三绝的顾恺之,通过绘画感知自然“情”“神”“情势”关系,妙化“神气”意象光影深化变动之大美,实现眼见形中神气,通过“传神写照”形式转化,自呈“一像之明昧”,“悟对之通神”的心灵意象视知觉形神关系即刻会通。

唐代中国画史学之祖张彦远作《历代名画记》。(成书于公元847年)其中载有画家顾恺之有关《画云台山记》的文字表述。该文清晰简明的反映出东晋画家对处于云台山水之中的人物形象神,气形式关系深入观照。正是因为顾恺之自持心象原型灵性感觉发现,彻明山水、人物、形神审美品格变化之妙。从艺术灵性本原“异向共通”,艺术灵感信息相应相生性,视知觉神、气、意象通观,自然导致古人书,画,神妙形式相应发现。“画绝”直接引发顾恺之意象灵感神奇会通,自呈“才绝”“痴绝”共生艺术灵感“三绝”之化。

顾恺之在东晋玄学妙悟与佛学“空观”影响之下,以画家心灵感觉非空非有达观,发现神形之间存在原型气象生机关系本真形式妙化。于是“传神”便成为当时大画家直对自然万象,妙悟本相之化,大成“无相之相”,神形一气会通意象审美品格。从精神知觉心灵感觉开悟过程看,顾恺之受东晋名僧慧远(334—416)禅智感悟相关相应,“空观”“深照”认知影响。他从直观自然万象,从中发现生机神性气韵关系相应相生之化,“妙悟自然,物我两忘,离形去智”揭示“传神写照”的意象审美感知本真体验。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说“顾恺之之迹紧劲连绵,循环超乎,调格逸易,风驰电疾,意存笔先,画尽意在,所以全神气也。”

与顾恺之意象神气观照相互应,南朝宋山水画家宗炳(375—443)灵感通达,怀尚平之志,好山水深游,曾结宇衡山,漫游荆巫,善书画,弹琴。在南北朝时期的艺术家中,宗炳全神得大自然气象观深照激励,同时又在庐山佛寺直接作为名僧慧远《白莲社》的弟子通达禅,艺,本真,其荐作《名佛论》,兼呈佛性“空观”“自在”大理,揭示“心作万有”,“味佛法以养神。”他从大自然“非空非有”的直觉气象,观照其中原型本真神韵无限变化,认为神韵气象“外通内显,皆如幻之所作,梦之所见……,”警示:“中国君子,附于礼仪,而暗于知人心……”同时明确认为“唯佛则以神法道”,表现出佛性自在观照与道家玄观自然气象妙化的意象生机内外观照化一,共生神韵审美境界自由畅通。

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载有宗炳所作《画山水序》。宗炳作为山水画画家,通过此文,独抒自然原型情,理,神韵通观彻照的自由境界会通,树立中国山水画意象神韵形式创造之宗。

宗炳山水意象形式直观大理,直接建构于画家平生亲近自然,心灵感觉与自然本真运化同机,从心相本原与自独原型气象神性深观过程中的直觉体察,相应形成文意表达。宗炳出于自身佛性本真的神性观照,体验到“含道应物”与“澄怀味像”之间的神韵相应相生关系。《画山水序》实现灵感本质发现,在于人与自然原型气象神韵生机形式有机会通。预示着画家艺术灵感直观,直见生命原型神韵形式“质有趣灵”的意象本真“常性”存在。最终形成圣贤灵感“以神法道”,“山水以形媚道”的原型意象通观彻化。从而影响山水画家游于自然万象,心灵时空感觉“独应”自然原型化境,在“畅神”状态,实现对于世间已有“名”“相”认知境界的“意外”超越。

《画山水序》的主旨,在于山水画家将自然原型生机观照与山水意象神韵化一。画家一旦进入心灵与自然原型生机信息神性感觉会通,便会必然以生命本体原型灵感形式本真当下发现,使一切被社会意识固着的“法”“相”,自然而然变得模糊起来。

【注释】

[1]李广元著《艺术灵性生成》人民美术出版社,2012年出版,第1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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