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族古人与自然气象生机感应相合,“乐象”至道,大成儒家灵感“太和”,生成心灵意象视觉与听觉灵感自然整合,会通五色、五音,共生“乐情”灵感“中正”有机化一。孔子一生以“乐情”:“志道”会通情性“太和”,传承“六艺”之教,终生信守“克己复礼为仁”,以“天下归仁”(《论语.颜渊》)树立社会人生关系秩序和谐为己任。而要实现人之“为仁”,唯道“守仁”,教天下人修学致仁的儒家“太和”风范,却必然要通过“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泰伯》)“成于乐”的本质认知,来自孔子对音乐与人的灵感全面会通的体验。由此动力,激发孔子大成“六艺治一”之教化大业,体现人格品质“中正”、朴真、仁志与乐情兴致灵感常性卓然自立的过程。“兴”情达观中正与乐感大美同构,呈现孔子艺术人生精神灵性光彩“太和会通”不断升华的人格特殊性。
《庄子·寓言》明示:“孔子行年六十而六十化”。孔子灵性“太和”之化,在全部生命过程,行、知与时空相应共进。自呈灵感境界会通之化至圣的根本,在于他从青少年时代起直到生命结束,终身不懈,“乐情”于践行“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述而》)游艺人生过程、对视、听灵感“太和”会通,使孔子从“乐教”开启仁德、美善,授才于本,灵感广发体道授业游艺至仁。孔子“乐情”游艺体,传六艺治一道教学不倦,由专注于独闻古诗、古乐,深感“兴、观、群、怨会通”,“尽善尽美,”自呈“兴”致艺术感觉生机“达观”内外,“视正”,“听和”,“仁智性情”“太和”“无乐”常乐。
在中华民族文化教育史上,孔子首以布衣开平民教育先河,乐得向天下英才学子不倦地推行“礼、乐、射、御、书、数”,“六艺治一”之教,实现儒家灵感行知精神“太和”的至圣先师。司马迁《史记.滑稽列传》载有孔子对“六艺治一”的明确解释:“六艺于治一也,《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神化,《春秋》以义。”《乐》教作为生命情感“兴”起动力之和,使孔子一生在“发奋忘食”,“乐以忘忧”(《述而》)的“天乐”情性,意志“太和”境界,以“乐情”生智境达观,为天下归仁华为万世师表。“乐情”生化心灵视听灵感意象达观,晚年终有列国,通观六艺,全面整理诗经,将“三百零五篇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史记.孔子世家》)。《汉书.文艺志.诸子略》称:“儒家者流,盖出于司徒之官。助人君,顺阴阳,明教化者也。游文于六经之中,留意于仁义之际。袓述尧、舜,宪章文、武,宗师仲尼,以重其言,于道最为高。”
孔子成为令后人感觉“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的“圣贤”,以“乐情”,达观、洞察自然,深听远古韶乐“尽善尽美”之审美感觉形式和,自呈乐观情性与忠、信、仁爱之德而达到“乐山”、“乐水”、“天乐”仁、智大美。其“乐情”达观,贯通内外,焕发为“六艺治一”的心灵意象生机信息交互作用,艺术灵感精神“太和”永动。
司马迁《史记》记有孔子乐情至圣,使他学鼓琴于师襄子。实现“穷本极变”的神志感觉不断深化“成于乐”,最终把这整个过程升华为艺术人生大道。以“乐和”致人性“太和”之志,见于以下乐观深化过程。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学鼓琴师襄子,十日不进。师襄子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已习其曲矣,未得其数也。”有间,曰:“已习其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有间,曰:“已习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为人也。”有间,有所穆然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远志焉。曰:“丘得其为人,黯然而黑,几然而长,眼如望羊,如王四国……非文王其谁能为此也!”师襄子辟席再拜,曰:“师盖云《文王操》也。”由此境界深化,可显见孔子艺术人生之道自呈,“乐情”深观内外感觉化一,不断向“志于道”回归的原型灵感大美会通。
与老子常道相比,孔子之道似乎重在人道。当初孔子“见贤思齐”,诚心向老子问道,心察感受原道印心的本源原型信息,存心自立道象达观“天乐”深听“太和”成真,以至孔子在《论语.里仁篇》明示社会人生辩心志远成仁:“朝闻道,夕死可矣。”
《庄子》文中,以多篇刻意表述孔子向老聃真情问道的圣者深交。如在《天运》篇,老聃向孔子讲述大道“无为”,自性精神“逍遥游”于四海“采真”,静心原天地大美,观于自然万象之变,灵感深查通观为一,成“采真”之游。《知北游》篇,老子向孔子揭示天下至道之变:“夫昭昭生于冥冥,有伦生于无形,精神生于道,形本生于精,而万物以形相生……”直观自然生命元气运化之本于变的明见,使老子游心至道。《田子方》篇,老聃告诉孔子:“吾游心于物之初。”这证明人心感知应阴阳气象生化,方能游心性与万物化一。“老子心游自然气象,得至美而游乎至乐。”“贵在于我而不失于变。”人持本心应化自然气象之化,游于生命原型气象观照万物天性,自然而然化生自心“目击而道存”的“神迂”。老子以自然为友,神游天地化境,直应万象生机信息之变,原型妙化无限而不失于本真的独到宏冥境界,启发孔子“乐情”周游列国,独立于“六艺治一”,大成“和而不同”的艺术人生“太和”。
孔子“乐情”“自乐”游艺人生致仁人与于天地关系太和,反映出音乐生命情感运化出自身的生命情致自发本质以艺会通的人生大美。正因为乐音震动与自然气象感应内外同应,所以古人体验到耳目灵感形式互动共通。孔子从“乐情”随着人生过程不断生化“正色”、“正音”会通仁志,“成于乐”的灵感知觉“太和”。远古先民,生命原型情感受动于自然,歌舞、诗、画、形、声、动作与天地阴阳五行信息运化一气相应,相生,相合。如《国语.周语上》载有古乐师闻“协风至”,由“风和”动听之知,觉察春天时节来临的论述。《吕氏春秋.古乐》认为乐音模拟自然之风,古乐者省风辨音:“惟天之合,正风乃行,其音若熙熙凄凄锵锵.帝颛顼好其音,乃令飞龙作乐,效八风之音”。古人通过省山川之风,会通乐风之化,将乐者信息与诗情意象以精神形式外化传播广远。乐风纯正使人心由视、听之和与时节守同知和。“乐和”,致人生命本体心灵视听感觉顺畅“太和”,呈现耳聪目明的长生状态。“乐正”,使社会政通人和,精神与自然相守的“太和”常道。
春秋时期《左传.昭公元年》表达古乐顺应天地四时气象,大成五色、五声节律中正审美关系的相应相生性:“先王之乐,所以节百事也,故有五节;迟速本末以相及。君子之近琴瑟,以仪节也,非以慆心也.天有六气,降生五味,发为五色,徵为五声.淫生六疾.六气曰阴,阳,风,雨,晦,明也,分为四时,序为五节……”古人用乐音节律和于生命情性之和,能以石相击打发出音节,相应感动“百兽率舞”(《尧典》)使“八音克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孔子由“乐和”率天地情感精神大道为一,认为“夫若然者,且不知耳目之所宜,而游心乎德之和。”(《德充符》)
“乐情”生化精神意志定力,情通理顺,灵感乐观同应,构成孔子目击正道“太一”,“大成于乐”,游艺人生,巍然屹立致圣的“太和”精神风采。从“乐情”得至美,游至乐。(《田子方》)见出孔子从视觉、听觉意象专注于内外形神审美信息沟通,独得“正色”“正音”深观洞听,灵感中正,化成“文质彬彬”“尽善尽美”“人与天合”的审美直觉“太和”。
乐音感动天地气象,气象形体与乐音虚实相映相生相合,保证社会人生秩序仪则形式适合于人的生命情性需要,而主动大行“正中”“太一”常性朴素感觉无极本化。
孔子一生,由于青少年“乐情”灵感信息先觉,会通“正音”、“正色”、“乐正”、视和,自持社会行知朴素,大成艺道“中正”、“太和”,晚年布衣施,静心弘扬教树人仁志“太和”之教,用“太和”“天乐”境界作《春秋》,序《易经》,定礼乐,传“六艺治一”之教,被儒家学者尊称为“素王”。“素王”以布衣正五色、五音,主张“绘事后素”,即绘画以雅素之和为妙的审美品格。在《论语.为政篇》,孔子明确表示他自青少年时代“志于学”随着时间不断升华的大艺精神感悟“中正”、“太和”品格:“吾十有五而至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随心所欲不逾矩。”文章之下,充分显现人生过程应当及早从志学自立,感于天地之明,耳目内外生机气象贯通,使孔子灵感境界与时俱化,“下学而上达”直至随心所欲,“天乐”,“太和”之中,实现随心所欲,“天乐”,“太和”,知和而化的化境。与诸家人格本质明显不同的是,“乐情”、“乐和”情致通观构成孔子艺术人生灵感直觉和谐相生,心无旁骛,灵性本原“太和”不断生化的意象生机动力。“立象尽意”的过程,孔子“乐情”整合生命本体心灵感觉时空通观彻听,大成“乐象、视象灵感与时空运化玄机相应会通之和自呈品格,“文质彬彬”、“尽善尽美”。
“乐象”节律时空运化的意象虚实相生性,直接影响人的视听感官,在自然生机运化中的灵感关系内外会通“尽善尽美”的乐音动静律动深听,形成艺术人格。因此,孔子从大行“六艺治一”之教的过程中,深得乐风之动是推动人生“太和”品格“成于乐”的永动,内外相生的灵感本源力量。音乐形式和谐妙化,使人的灵感神生象外“天人合一”,率先在人类文明史上成为“感人至深,化人亦速”的广远大美。
孔子由“乐情”的生化的视听灵感大美,属于人类生命本原自发情感知觉互动相生的有机整合。像西方现代色彩艺术家约翰内斯伊顿《色彩艺术》中的提示“色彩就是生命”的本质反应那样,古代人正是通过“耳目内通”的自发性感应,渐渐化为心灵意象感觉和谐互动,共生心象形式协和于自然信息变化,使人通过五行、五色、五音通观,实现艺术人格会通,耳聪目明,游艺于天地长久的人生过程。
远古时期,舜帝用“乐教”传天下,以五音、五色六诗与六率相应相生,“乐和”和为本影响人性仁德。《舜典》中记有舜帝命当时的乐官夔以乐教胄子,使其人格“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周礼.春官宗伯.大司乐》记有古人掌握声律,心应天地四方气象之化,成天地神人相生相应的“乐德”。
“大司乐掌成均之法,以治建国之学政,而合国之子弟焉。凡有道者,有德者,使教焉。死则以为乐祖,祭于瞽宗。以乐德教国子,中、和、祗、庸、孝、友;以乐语教国子,兴、道、讽、诵、言、语;以乐舞教国子,舞从《云门大卷》、《大咸》、《大磬》、《大夏》、《大濩》、《大武》。以六律、六同、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以致鬼、神、亓,以和邦国,以谐万民,以安宾客,以说远人,以作动物。
大师掌六律、六同,以合阴阳之声。阳声黄钟、大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阴声:大吕、应钟、南吕、函钟、小吕、夹钟。皆文之以五声:宫、商、角、徵、羽;皆播之以八音:金、石、土、革、丝、木、匏、竹。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日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
儒家推行“六艺治一”,心灵感观以本和和于自然而“贵生”。耳目口鼻之欲望本能“中行”而有节制成审美太和。尤其是视听、审美形式深听洞察、相应引发艺术灵感厚积而内外会通的宏远精神境界。如西汉时期刘安(前179—前122)所著《淮南子·原道训》从“五音、五色”深观致和的审美关系,认为形、声相生的灵感形式变化中“音之数不过五,而五音之变不可胜听也:色之变不过五,而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故音者,宫立而五音形矣,……色者,白立而五色成矣;”
远古帝王心应自然大气象,察原型秩序,定五音、五色关系作乐,显“乐情”、“乐教”“乐和”以心象形式会通,主动以“常道”,大行六艺之教,整合社会人生行为知觉有机循本,见微察明,形神共化,形成中华民族意象审美“常性”。
远古学者发扬“乐教”灵感会通对社会人生行知有机整合力,集中表现出战国时期伟大思想家荀子(约前313—前238)的《乐论》。荀子在《乐论》中从继承孔子“太和”礼乐传统,直接以自然生机通观,对音乐形声感动会通心灵意象境界致广至深,自由呈现乐者心灵感觉形象有机“太和”,生化“乐由心生”,“顺气成象”,“天下大齐”的乐象形神大美共通、共化的艺道本原,内外情感精神相生系统光明永驻。
荀子一生,乐于登高山,临深渊,乐情志远,灵感神智大化于“道和”。足迹游遍齐、楚、赵、魏、秦列国,以敏锐犀利的艺术知觉洞见随机而发精神体验,著作七万五千余言的《荀子》大成,独言明辨之风称世于先秦诸子。其《乐论》从人性感觉本能感觉体现社会现象中存在美乐相善的关系认知,发现“乐观其变”的原型审美感觉形象会通。《乐论》“乐由心生”致乐音乐节律外化而“顺气成象”的化境。明显揭示出心象本能形神、动、静交相作用,顺应自然气象信息运化而不断升华的原型灵感意象意境相应相生性。
荀子从生命原型情感天全,产生人格纯粹大美形式观照,认为“目好之五色,耳好之五声,口好之五味,心利之天下。”(《劝学篇第一》)人全新行“天情”灵感之常,“修道而不贰,则天不能禍。……不为而成,不求而得,夫是谓天职。……天职既立,天功既成,形是而神生。”(《天论篇第十七》)
荀子“乐由心生”的澹然,反应出古代学者由“乐情”宁心“乐观其变”“形见而神生”,心灵视听审美感觉本质相应生变的原型意象形式深层次观照。从荀子《乐论》提出“顺气成象”“乐观其变”,到西汉初年河南王刘德(约前175—前130)作《乐记》进一步表达心灵视觉之象与音乐形象的神生形化通观为一,致“乐观其深”的原型意象形式感受精神光彩深化。“形具而神生”与“乐观其深”心象通观有机化一,充分反映出古人心象本能原型形式直观洞听内外共通,时空关系相应同化。惟有生机神形关系同化的人,才可能发现视听大美感觉形式全面会通,“乐情”自呈“审一定和”的艺术精神常性。
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心性”具有大脑会通诸感官信息的天性。《荀子·天论》文中认为“心居中虚,以治五官,夫是谓天启”。心灵乐象原型气象“天全”反应,使意象感觉直观以静生动、以虚生实,“形具而神生”,形神共化为性、情、全、“粹”审美活动有机太和之化。
“心居中虚”,对视听感觉产生审美生机气象形式有机外化为一源于古人全面艺术灵感体验会通。《荀子·正名篇第二十二》曾经对视听心象关系有过本真大理表达:“心有徽知,徽知则缘耳目知声知形。”心灵视象,乐象差异信息心灵共通,表现出自然气象信息作用于视听感官,使虚实共化成心象空间气韵形式与乐象节律时间相映生辉的意象灵感“太和”境界。
荀子《乐论》从心灵意象审美视听全面会通“美其身”,“箸乎心”的过程,首先形成“乐情”本能生化乐象原型声音动静与原型形象文章,相应变化,大成“雅”、“颂”之声与道化形象审美形成审美和谐。(www.daowen.com)
“夫乐者乐也,人情之所不能免也。乐必发于声音,形于动静,人之道也。声音动静,性术之变,尽于此类。故人不耐无乐,乐不耐无形,形而不为道,不耐无乱。先王耻其乱,故制"雅颂"之声以道之。使其声足乐而不流,使其文足论而不息,使其曲、直、繁、瘠、廉、肉、节奏足以感动人之善心而已矣,不使放心邪气得接焉。”《荀子·乐论第二十》
心灵意象视、听互动相生,“乐情”会通形神,保证诗人、音乐家、画家以心象原型情性虚一宏化观照守道穷本极变,万变不离其宗,复返自然本真的艺术情感精神化境。这种视、听大清明感悟会通对于后世艺术家的造型感觉境界开拓具有不可逆转的本质意义。荀子从生命情感境界会通,直见气象原型形式之化,“形具而神生”的审美关系仁志,明显影响到晋代天才画家顾恺之《论画》。他从绘画“情势”直观“以形写神”,感悟对立通神”的意象形式转化。荀子“形具而神生”,直接反映艺术家灵感发现力,同时也表现出自然原型生机气象与人的情感气韵互动共生的神性感觉光彩常性。艺术家惟有从本质焕发形、神灵性感觉光彩贯通,才可能凭直觉观照,穿透孤立于瘪的表象浅执,不断发现自然万象原型形式之化存在着神性交互感应的永动性。
“形具而神生”的艺术情感、精神、常性通观,由于反应人类在自然“场性”信息激励中生成的灵感本真丰富性,所以其原型灵感本真反应,不但见于东方传统文学、诗歌的意象境界,同时作用于书法、绘画、雕塑意象形式观照与音乐、舞蹈、戏曲音、像、形、声、动作、精、气、神化一。“形具而神生”的灵感本真无界限相应共通性,人类审美精神本质同一,程度不同的表现于人类其他地域的艺术形式中。比如西方古典绘画中亚当与夏娃的创世,升天的圣母,变容的基督,达芬奇(1452—1519)、米开朗琪罗(1475—1564)、拉斐尔(1483—1520)提香(1490—1576)等艺术家都辅以绘画造型语言以精神性感觉光彩会通。进入现代社会,且不说德国表现主义画家明确的意象风格表现,即便是法国印象派大师莫奈(1840—1926)那些画幅不大的《教堂系列》作品,也清晰可见作者直接面对巴黎郊区的鲁昂教堂,把不同时间阳光透过空气,映照于教堂石质建筑上出现的感觉表象变化,直接转化成具有精神感觉光彩调性丰富变化的造型空间形式。
两千年前荀子《乐论》灵感系统深观之妙,在明确乐象为发自人生命情感“乐本”之合,继而指明心灵乐音有形沟通内外,“正声感人而顺气应之”、“顺气成象”、“无乐不象”,“形而为道”,“审一定和”,“比物节饰”,“合夫成交”,“乐情“率一道,是以治万变””的视听灵感有机升华系统。
“声乐之象”视听形式心灵共通,证明远古先民由生命情感本能感应天地关系,静对自然生机气象常性运化,发现天地万象间存在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色、五音相生相克的心象原型相应共通的生机系统。这种生命原型视听形式发现,导致仓颉观于天地原型创发象形文字。《易.系辞传》中表述古人见“河出图,洛出书”形成图像、文字符号传世。而《论语》则记载孔子晚年不闻空中凤鸟,不见河中再出图,预言自己生命行将结束。《荀子.正名》篇。从古人“缘目而知形”。“缘耳而知声”。自呈心象内外会通,深化致人的心象视听形式信息一气贯通,“审一定和”,直至“乐观其深”的意象审美灵感境界通观。现实世界不论画家或音乐家、文学家,一旦真正开启心灵意象境界,便发现心象本真存在“率一道足一治万变”的艺术“连觉”通感。这种艺术灵感常性通观洞听,使人的灵感活动与自然常道运化契合,自身心性情感精神畅达无限,在耳聪目明状态,进入乐情游艺于无极限开拓的人生大乐过程之中。
《乐论》在认识“乐从心生”、声乐之象“顺气成象”的艺术原型存在之后,接着论述由乐本引发“声乐之象”、“乐观其深”、“率一道足一治万变”的艺术灵感“联觉”会通。
在以上心象本原观照基础上,《乐论》又从“正色”、“正音”“正中”感觉形式之和,论证乐音之象对人的心灵视听(大脑视听机能)及意象情志精神境界行为的引领。
《乐论》从人性感觉本和,认为人静心“听雅颂之声,而志意得广焉。”雅、颂、形、声、律动,得审美纯正文章风格光明之和,使乐者通过心灵原型、声、神、采“审一而定和”,会通乐舞形体动静节律化一,大成生命情感精神太和。
荀子深化以乐率一道治不变的艺术人格大齐,发现古乐舞者:“执其干戚,习其俯仰屈伸,而容貌得庄焉;行其缀兆,要其节奏,而行列得正焉,进退得齐焉。故乐者,出所以征诛也,入所以揖让也。征诛揖让,其义一也。出所以征诛,则莫不听从;入所以揖让,则莫不从服。故乐者,天下之大齐也,中和之纪也,人情之所必不免也。”由于人心“乐情”引发视听、达观动静“顺气成象,使荀子从先王推行的雅颂“国风”淳朴中正,看到:“声乐之入人也深,其化人也速,故先王谨为之文。乐中平则民和而不流,乐肃庄则民齐而不乱。……乐者,圣人之所乐也,而可以善民心,其感人深,其移风易俗,故先王导之以礼乐而民生和睦。”
《乐论》在指明人的心灵视听感觉会通,“顺气成象”的相应相生关系系统之后,最终从各种灵感之象心象大化的审美意象,率一道治万变,“穷本极变”,揭示“乐情”会通,循道顺气成象,无穷变化的审美意象本真形式不断创造的艺术特征。
“凡奸声感人而逆气应之,逆气成象而乱生焉;正声感人而顺气应之,顺气成象 而治生焉。唱和有应,善恶相象。……君子以钟鼓道志,以琴瑟 乐心;动以干戚,饰以羽旄,从以萧管。故其清明象天,其广大象地,其俯仰周旋 有似于四时。故乐行而志清,礼修而行成,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 皆宁,美善相乐。故曰:乐者、乐也。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以道制欲,则乐而不乱;以欲忘道,则惑而不乐。故乐者,所以道乐也,金石丝竹,所以道德 也;乐行而民乡方矣。故乐也者,治人之盛者也,而墨子非之……声乐之象:鼓大丽,钟统实,磬廉制,竽笙箫和,筦钥发猛,埙篪翁博,瑟易良,琴妇好,歌清尽,舞意天道兼。鼓其乐之君邪。故鼓似天,钟似地,磬似水,竽笙箫和筦钥,似星辰日月,鼗柷、拊鞷、椌楬似万物。曷以知舞之意?曰:目不 自见,耳不自闻也,然而治俯仰、诎信、进退、迟速,莫不廉制,尽筋骨之力,以 要钟鼓俯会之节,而靡有悖逆者,众积意謘謘乎!”
远古艺术家体道自持心灵原型意象,耳目同应,全性直观自然生机气象,得玄机于心,化妙象应于手,把自然当下气象变化相应转化为乐象、视象、体态和谐妙形象神性通观,一气贯通内外生机信息神行相生的艺术审美情感精神“太和”。
人生大乐,心灵感觉“正声感人”、“顺气成象”,致使古人从生命原型审美活动,发现艺术情感符号相应自然生机信息“形具而神生”,视、听、乐、舞动作常性形式内外化一。古人自然感应天地万物生机气象关系变化,心象视听同应,形成人类艺术灵感常性形、声、情采、“明乐”大化,“穷本极变”的意象知觉“太和”创造。同时在意象审美形式创造中,完成深观自然原型生机气象的意象精神感觉渗透。古人“乐观其深”的精神性感觉发现,证明他们静心于司马迁《史记.律书第三》所述那种“神生於无形成於有形,然後数形而成声,故曰神使气,气就形。形理如类有可类。或未形而未类,或同形而同类,类而可班,类而可识。圣人知天地识之别,故从有以至未有,以得细若气,微若声。然圣人因神而存之,虽妙必效情,核其华道者明矣。非有圣心以乘聪明,孰能存天地之神而成形之情哉?神者,物受之而不能知其去来,故圣人畏而欲存之。唯欲存之,神之亦存。其欲存之者,故莫贵焉。”
心灵、气象,精、气、神、形、无之向相生相应,造成中华民族文化传统之风“穷本极变”。古人艺术灵感“乐情”意象与自然信息相合,循道会通与诗、书、画、音乐、舞蹈形式语言视听大美通观洞听化一。人类从生命技能自发情性与自然万象相应相合,到实现心象视听形式“中正”“太和”,生成心象试听审美感觉——精神光彩常驻,意象生机形态内外通观,似像非像、如梦非梦、奥妙变通于古人艺术人生全过程。
从孔子到儒学“六艺治一”,“游艺人生”之乐教,至荀子“乐由心生”乐象生机感觉视听化一,“穷本极变”。古圣贤以心象原型感应为本,至艺术审美感觉会通,形成人与天地四时气象之变,共化为五行、五色、八音、八风、神性光彩形式全面沟通。
荀子《乐论》中的核心情感理念,在西汉武帝时被河南王刘德所作《乐记》传承发扬。刘德为汉武帝刘彻的异母兄长,他对先秦文学、哲学、美学、均作出独到的系统研究。尤其是《乐记》被誉为中华民族艺术史上最重要的音乐美学系统。《乐记》原有二十三篇、二十四篇两种,其中十一篇被收入《礼记》、《史记.乐书》作为经典流传至今。[1]刘德《乐记》首篇从音乐的生命情感本源由内外形、声相应关系性认识,构成“乐本”的情感相生本真:“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旄,谓之乐。乐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感于物也。……感于物而后劲。……凡音者,生人心也。情动。”《乐记》作者从荀子《乐论》“顺气成象”提出“乐象”及乐音审美形式“文采节奏……乐其象,然后治其饰。”“乐音”律大小之称,比始终之序,以象行事……“乐观其深。”《乐化篇》以乐音情感形式外盈复返原型情感之本,表现古乐“乐不耐无形”,形动而道,“在天成象,在地成形,”音与象动静相合,正五音、五色“穷本之变”的社会人生艺术审美常性灵感精神“太和”。
值得当然人关注的是,刘德有关“乐象”形式深观说,显现出古人乐本于心生,揭示心象灵性感知行为与艺术精神活动相应相生的系统性。整个灵性感觉以心灵意象原型为本化的生古圣贤“诗”言其志也;歌咏其言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器从之。是故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和顺积中而英华外发,惟乐不可为伪。”生成艺术人生“独乐其志”至乐为全面精神感觉“太和”之本真大道。
在“乐象”以“动其本”,“乐基象”的意象生机相应相生活动中,人声咏唱,调动生命本体机能元气发声成音,因此相对于各种乐器演奏,声乐发音音律的直接性,相应之下显得声乐之和更充分的表现出人的生命机体元气与心灵乐象气韵、节律揭露有机相生情感倡和的乐感。声乐之象,采自然气象与人的情感生机元气集聚于衷(丹田)。泛唱者气沉丹田,一气向上自然贯通腹、胸、咽、喉 声肌,形成声波头腔共振,高、底、中、声音色明亮畅通辐射,直接产生心灵乐象与情感律动明亮会通。
古圣贤通过心灵原发性乐象情感内外交流,发现声色原型关系,相应制作钟、鼓、琴、瑟。由乐音演唱与乐器演奏相合之乐风,化生古乐情感节律形式高低强弱,快慢舒缓有序,神奇韵味妙化之象感动天地。意在心象大美灵感形式与自然神性信息关系昭然相合。
“乐象”形式先于其他艺术形式妙化之风,构成心象视听信息循本内通而先觉生化的审美感觉本真贯通力。意象原型活动中视象、乐象有机会通,使古人壮起心志,将情感精神光彩共化为诗、书、画、乐、舞合于乐象时空律动,以生命原型气象感觉大成应声、象形之化,致使整个社会人生艺术灵感会通,不断循本生化。人生过程游艺知乐,“乐而发和”形成艺术灵感“太和”常性妙化化境。“乐而发和”的核心动力在于以乐象原型生机为本。心象原型本和呈现视听审美感觉“听和视正,”众妙形式相应相生的灵性“太和”。孔子从“六艺治一”,“乐而发和”的乐教育人体验,在《论语.泰伯篇》用“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的灵感关系,表明乐象对人格品行及情感精神遁“正音”、“正色”常性观照,修御内,形于外,有无妙化为艺术灵性“太和”会通的原型动力先发作用,这种灵性灵感至深的精神活力,使远古三皇在子孙幼年,便开始设立乐教,以原型乐象感应天地气象,在气象生机虚实相生中,直接沟通人的本体视听情性灵感与审美形式化一,大成艺术人格情感“中正”广博,社会行知“太和”,“尽善尽美”。
乐象生命原型情感听觉形式先发先觉,使人内通视觉审美形式观照法乐象气韵生动造型致真。随着人生过程,艺术家不断地实现视觉空间形神通观与听觉时空节律心灵意象光彩自动整合为“太和”创造活动。于是同物诗歌、乐舞、绘画、书法灵感形式,顺应自然万象生机信息运化关系,以心象境界无限会通本体艺术语言率真创真、“返本独化”。
道家、儒家心象原型灵性玄观妙化,“激艺人生”之道,启示后代人通过艺术创造,“返本独化”是修复现代任性感觉分裂的唯一希望。人类唯有生命本体艺术灵性感觉和谐,才有可能真正实现社会人生全面和谐。道家原道宏观有无妙化,儒家六艺治一灵感“太和”,同构中华民族文化“和而不同”的无限包容性。
【注释】
[1]蔡忠德注译《中国音乐美学史》人民音乐出版社,2004年版,2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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