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新疆历史论衡:《伊米德史》揭示宗教狂热

新疆历史论衡:《伊米德史》揭示宗教狂热

时间:2023-10-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是,过分地煽动宗教狂热,颂扬甚至鼓吹“圣战”,则是应该指出并给予批判的。显然,这些观点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1864年,为了反抗清朝政府的封建统治和压迫,新疆各族人民举行了大规模起义。这就使人们不得不认为,毛拉木萨在宣扬泛伊斯兰主义、泛突厥主义,煽动宗教狂热情绪。对于那些伤及无辜百姓的事件,毛拉木萨则不分青红皂白地统统给予肯定和赞扬。《伊米德史》中的这些内容,是我们必须注意和摒弃的糟粕。

新疆历史论衡:《伊米德史》揭示宗教狂热

毛拉木萨作为一个虔诚的伊斯兰教教徒,其书中有一些宗教说教是难免的。但是,过分地煽动宗教狂热,颂扬甚至鼓吹“圣战”,则是应该指出并给予批判的。

首先,毛拉木萨站在一个伊斯兰教徒的立场上,评判一些重大事件,混淆是非。

1679年,在阿帕克和卓的帮助下,准噶尔侵入南疆。对此,毛拉木萨说:“那些和卓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引狼入室,让卡菲尔人统治穆斯林帝王和群众,把穆斯林民众的劳动成果掠夺给了卡菲人。”1759年,清朝政府平定大小和卓叛乱,统一新疆,这是我们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发展、巩固过程中的一件大事。而毛拉木萨则将其视为几位和卓施展的“花招”。他认为:“我们穆斯林本来是一个完整的教派,然后却被几位和卓搞得派系林立。自封为‘白山派’或‘黑山派’,干戈不休,卡尔梅克、克塔依长驱直入,把自己和自己故乡的庶民引向了灾难的苦海。”1878年初,清朝军队消灭阿古柏政权,收复南疆。对此,毛拉木萨却说:“对于至诚的、有良心的穆斯林,是没有尽头的痛苦的象征,而对于那些披着穆斯林外衣、具有反叛心肠的人,却是无限欣喜的根由。”总之,凡是卡菲尔人干的事情,不管是与非,都是把穆斯林“引向了灾难的苦海”,“是没有尽头的痛苦的象征”。显然,这些观点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

在毛拉木萨看来,凡是穆斯林头面人物干的事情,不管是与非,都应给予赞扬。1864年,为了反抗清朝政府的封建统治和压迫,新疆各族人民举行了大规模起义。这次农民起义,摧毁了清朝政府在各地的统治,镇压了一批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官僚、伯克,推动了社会的进步。对此,毛拉木萨说:在清朝统一新疆“一百二十二年以后,遵照真主的意志,伟大的伊斯兰太阳的光芒降临到了七城——蒙兀儿斯坦庶民的头上,驱散了笼罩在上空的乌云”,“取得了对卡菲尔斗争的胜利”。在这里,毛拉木萨赞扬新疆各族人民起义的胜利是对的,但站在一个伊斯兰教教徒的立场上,把它看作是“真主的意志”,是“对卡菲尔斗争的胜利”,则是有问题的。毛拉木萨对阿古柏的推崇和赞扬,则更加荒谬。新疆各地起义军建立政权之后,为进一步发展自己的势力,便开始了互相兼并的战争。毛拉木萨说:“正当大动干戈、血肉横飞的时候,费尔干纳的一位叫穆罕默德·亚库甫伯克·库西别克(阿古柏)的人以其寻常的计谋,勇敢和惊人的魄力平息了干戈,取得了胜利。”继而,他对阿古柏恢复宗教统治的一切措施,倍加赞扬,称“阿古柏非常重视伊斯兰教教规”,“根据伊斯兰教规消除了在七城遗留下来的所有的邪教活动”,他的“每一道指令充满了教育群众、发展和巩固宗教教规的内容”。甚至阿古柏向奥斯曼土耳其国王称臣纳贡,“使自己,同时也使七城庶民臣服于天地之间唯一的哈里发——伟大的奥斯曼尼亚”也加以颂扬,认为“使蒙兀儿斯坦的庶民进入了高尚国家的行列”。这就使人们不得不认为,毛拉木萨在宣扬泛伊斯兰主义、泛突厥主义,煽动宗教狂热情绪。(www.daowen.com)

因为毛拉木萨把是否是伊斯兰教教徒的行为当作判断是非的标准,所以他就把一切罪恶,不分青红皂白地记在了所有的“卡菲尔”头上,使用具有民族和宗教偏见的语言,长篇大论地描述所谓的“异教徒的压迫”。在记述库车人民起义时,毛拉木萨说:“七城穆斯林归服了秦可汗度过了一百一十八年。可是人们慢慢难以支持残暴的克塔依和伯克们的压榨,可怜的庶民只有把苦衷哭诉给真主,祈祷真主指给一条出路,祈祷真主把灾难降给那些残暴的克塔依和伯克们。正值此时,几个东干在库车忽然发难,一夜之间火烧外厢巴扎尔,举起了穆斯林的宝剑。”在这里,毛拉木萨混淆了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压迫者和被压迫者的阶级界限,把清朝统治者的压迫和剥削说成汉人的压迫和剥削,把对剥削阶级的仇恨无端加在了汉人百姓的头上。所以,当他记述库车的东征军作战情况时说:在焉耆,“一个礼拜之内,包括官吏、士兵、小买卖在内的二十多万卡菲尔离开了人间”;“吐鲁番城内外有十九个外厢巴扎,共有近十五万克塔依士兵、庄稼户和小买卖,至此全部离开了人间”;而在北疆其他地区,“仅八个月时间,北自乌鲁木齐,东至木垒、东城,消灭了克塔依的二十七万多的军队和百姓”。这些战绩,都是穆斯林军队的“胜利凯歌”。这就告诉人们,由于受宗教偏见的影响,库车的东征军在同清军作战时,杀害了不少汉族农民和小商小贩。这对于那些普通百姓来说,同样是一场灾难,且只能加深不同民族之间的隔阂和仇恨。对于那些伤及无辜百姓的事件,毛拉木萨则不分青红皂白地统统给予肯定和赞扬。他这种狭隘的民族观和宗教观,是人们永远不能接受的。

因为毛拉木萨把所有的“卡菲尔”当作敌人,所以他鼓吹“圣战”、颂扬“圣战”,要求穆斯林士兵为“真主的意志献身,对卡菲尔异教徒们进行圣战”,成为“谋求哈孜和荣誉的勇士”。在字里行间,他不厌其烦地描述穆斯林惨杀异教徒的场面,歌颂穆斯林取得的胜利,鼓励士兵们把“圣战”进行到底。《伊米德史》中的这些内容,是我们必须注意和摒弃的糟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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