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认为,在地区与地区、民族与民族之间的诸多关系中,经济联系是决定性的因素。在我国历史上,经济联系也是我们统一多民族国家形成和发展的物质基础。
考古资料表明,三千多年前新疆与内地就存在着相当规模的经济交流。汉朝统一西域为新疆与内地经济联系的不断增强,创造了更为良好的环境和条件。
在西域与内地的经济交流中,大家所熟知的是农作物品种的交流。据后人考证,苜蓿、葡萄和胡麻、胡豆(蚕豆)、胡桃(核桃)、胡瓜(黄瓜)、胡蒜(大蒜)、胡萝卜(黄萝卜)等带“胡”字的农作物,以及西瓜(西域瓜)、石榴(安石榴)、菠菜(波斯菜)等,是从西域传入内地的。棉花传入内地的渠道有两条:一条是通过陆路由新疆传入内地;另一条是由海路通过南方传入内地。至元明时期,内地种棉已相当普遍。棉花的种植改善了内地人民的衣着,丰富了内地人民的物质生活。苜蓿、葡萄、棉花等农作物品种传入内地的同时,内地的一些农作物也传到了新疆。至今维吾尔语对花生、洋芋、茄子、白菜、韭菜、芹菜、辣子等农作物的称呼仍沿用汉语,这说明它们是由内地传入新疆的。另外,黄豆、桃、杏、梨等,也是由内地传入新疆的。
农耕技术和生产工具的交流,是历史上新疆与内地经济联系的重要内容。从汉代时起,随着屯田事业的发展,士卒们把内地较为先进的农耕技术和生产工具带到了新疆。考古人员在精绝遗址、扜弥遗址都发现了汉代的铁刀、铁锛、铁镰等工具。从其特征看,这些农具都是从内地传入的。甚至到了清朝时期,“乌鲁木齐每年各屯所需农具,俱由内地运送”[6]。为节省运费,清朝政府遂调内地工匠,来新疆锻铁。在农耕技术方面,最重要的是牛耕技术由内地传入新疆。在罗布泊出土的一木简记录说:“因主簿奉,谨遣大侯究犁与牛,诣管下受试。”[7]据研究,这句话的意思是晋朝政府把赠给西域某国王究的犁与牛,让主簿(官名)带到晋军屯田的地方进行耕作试验。克孜尔千佛洞第175号石窟中的牛耕图也说明,魏晋时期,牛耕技术已经在西域推广开来。内地的灌溉和修筑大坝的技术,也由屯田士卒带到了新疆。考古人员在罗布泊北的孔雀河北,发现一道用柳条覆土筑成的长堤,在沙雅发现了长达百余公里的河渠(当地人称“汉人渠”),在米兰则发现了保存比较完整的灌溉系统。这些遗址附近都发现有五铢钱、铜镜等物,说明他们修建的年代可以上溯到汉晋时期。(www.daowen.com)
蚕桑业和造纸技术由内地传入新疆,是新疆手工业发展史上的重大事件。唐代著名旅行家、僧侣玄奘记叙了于阗地区蚕桑来源的故事,称于阗原不知蚕桑,由于嫁到于阗的“东国公主”把蚕桑种子藏在帽子里,偷偷带到了于阗,蚕桑业才在这里发展起来。1914年,在今和田丹丹乌里克的一座寺院遗址内,发现了描绘这个故事的壁画。蚕桑业不仅在于阗,在焉耆、高昌也发展起来了。至南北朝时期,于阗、高昌等地生产的丝绢不仅供当地使用,还用于对外贸易。
造纸技术是我国人民的一项伟大发明。汉代时,纸已传入新疆地区。根据出土文书,最迟在唐代,吐鲁番已设立造纸作坊。造纸原料主要是麻类纤维,少部分是桑、桔等树皮。
新疆地处丝绸之路中段,历史上与内地存在着频繁的贸易往来。新疆输往内地的商品主要有牲畜、皮毛、药材等,其中,以马匹为最多。内地常以丝绸、茶叶与新疆交易马匹,史称“绢马贸易”或“茶马互市”。内地与新疆的马匹交易始于汉代,最初多以进贡的名义进行交易,多时一次竟达10万余匹。直到清代,内地所需马匹部分仍在新疆购买。历史上,内地输入到新疆的商品主要有丝织品、茶叶、铁器、漆器、木器、瓷器、调料等,其中以丝织品为大宗。隋唐以前,情况尤为如此。1995年,考古人员在尼雅遗址一座古墓中,发现了用织有“王侯合昏千秋万岁宜子孙”“五星出东方利中国”“世毋极锦宜二亲传子孙”汉字字样的锦做的被、袋和面衣等。色泽鲜艳如新,令人叹为观止。它进一步揭示了汉晋时期新疆与内地密切的政治、经济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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