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茶马古道锅庄文化研究成果

茶马古道锅庄文化研究成果

时间:2023-10-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康定锅庄与民族商业》作者杨国浦,收入《甘孜州文史资料》第7辑,1988年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委员会印行。锅庄,与藏语贵族的“果扎”译音相近。故此,康区人民早已有剩余产品在此交换了。凡明正土司辖区内大小头人觐见土司时均在锅庄住宿。

茶马古道锅庄文化研究成果

《康定锅庄与民族商业》作者杨国浦,收入《甘孜州文史资料》第7辑,1988年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委员会印行。

锅庄沿革,萌于何时,未见史书记载,殊准查考。因而,关于锅庄的来历、名称、服务对象的各种传说,谁是谁非,不便赘述,本文仪就康定锅庄在“商业活动”方面作些粗浅的点滴记述。

锅庄,与藏语贵族的“果扎”译音相近。从这个意义上讲,传说它是明正上司的下属,主要为土司头人服务,不无道理。据有的史料记载,它除了为土司头人服务之外,还为商业活动尽力。锅庄不直接从事商品购销,而居商亚经营的中介地位,(即商业经营的中间人),曾为康区产品交换、为藏汉民族贸易的发展产生过积极的作用,作出过历史的贡献。

锅庄,这个专用名词为打箭炉(康定)所仅有,但就商业活动及其经营性质讲,与其相似的还有丹巴、道孚、甘孜县的“赖布”、“坝子主”等等。

一、打箭炉锅庄商业之起因

据载,元朝时期(距今约六百年前),打箭炉还是一片荒凉,因其地现位止正处于藏汉民族友好往来之要冲,又是藏汉两地商品输入输出的必经之道。故此,康区人民早已有剩余产品在此交换了。那时,康区各地来的商民吃住困难,各自在一定地点搭起帐篷,竖起“锅桩”解决食宿及交易注,是产生锅庄的重要原因,这种说法是有道理的。任汉光民国二十六年三月关于《康市锅主调查报告书》中谈道:“惟据安家锅庄主人称,按家谱该座当建于五百年前,复据江家锅庄主人称,该庄明洪武年间已成立,则谓元明之际,康定已有锅庄建设,当无大误。”当然,锅庄建设并不意味着藏汉民族贸易之始,而悠久的“茶马互市”早在唐宋时期即已形成,不过那时交换只在部落首领、酋长之间进行,交换点先是在西北,后传入雅州(雅安)、碉门(天全)、黎州(汉源)等地。明朝初叶,藏汉人民之间的交往逐渐频繁,汉区进入藏区的茶叶、布匹、绸丝、手工艺品日益增多,康区各地及西藏、青海等处的土产、畜产、中药材输注汉区,无不云集打箭炉中转,而当时在地方村落寥寂,食宿困难、交换很不方便的情况下,商品贸易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于是各路客商便把原先搭帐基、竖锅桩的地方由于裕商贾修建房屋,其目的为了解决往来客商食宿及交易场所,就这样原先的“锅桩”进而演变为锅庄了。”这些锅压经常住的商人,仍是在锅桩时代所往的那一地区的商人的后裔,而不曾变更”《西康概况》。据云直到解放前都是保持着这种沿袭下来的惯例,如白土坎包家锅庄,明朝时期即为邓柯、德德、白玉等县客商搭帐篷、竖锅桩之地,子耳坡王家锅庄,为瞻对(新龙)等地驮脚娃来康定时搭帐篷、竖锅桩之地,日后这些锅庄在原址建起房舍仍然是住这些地方的驮脚娃和客商,长期无大变动。客商在旅居过程中,偶因锅庄主因故穷困,借贷无门,要以锅庄作当押时,常住客商可以暂时改住别的锅庄,待当押期满,主人赎回锅庄后又转回常住锅庄。也有的客商不另找他处,随当押主人继续留住原处,但经营生意要由新主人介绍,发至交易后的佣金则须交纳新主人。

二、打箭炉锅庄商业经营活动

打箭炉最初的锅庄,专为商旅提供食公、堆存物品及交换货物之场所,后来又为明正土司分担差务,相继成为他的附属“官衙”,并常住土司僚属。“该上司分封头人,建立庄廊于康市,为诸头人觑见驻节地,亦得为各地商旅来康招待所”(民国二十六年三月任汉光编《康市锅庄调查报告书》)。凡明正土司辖区内大小头人觐见土司时均在锅庄住宿。这时的锅庄身兼两种职责,既为来在旅商经营商业服务,又为明正土司支寻遣差务。清代以后,朝廷统治势力日益深入康区,土司权力逐渐削弱,锅庄听差侍命任务有所减少,为商旅承揽至意而奔走则相应增多,这时的锅庄就像行栈一样,既为客商堆存商品、供给食宿,又为客商经营而奔波,锅庄主人类似经纪人。从此,它为商品交换起媒介作用的任务就变成主要的大事了。锅庄主人一般都精通藏汉两种语言,熟悉产销情况,了解商品行情,周旋于购销之间,有时还暗中操纵。但一般说来还是公平交易,买卖双方均听其开盘和定局。一笔生意成交与否、价格贵贱、利润多寡,大都凭锅庄主人一句话。因此,康区之行商、座商、各行业老板、藏汉商旅对锅庄主人无不进行讨好、巴结,甚至利用种种手段拉拢,有的还到锅庄上门为婿,借此在购捎业务活动中获取更多的便宜。锅庄在商业经营中的地位是第三者,专门媒介商品交换,买卖做成以后,挺每笔生意成交总额抽取一定的“退头”,退头多少也不是划一的,有的按价值总额抽百分之二,有的按价值总额抽百分三到四不等,这要根据具体情况而定。有的锅庄只包客商住宿和物资贮存,佣金收取则少一些,如果食宿、堆藏全由锅庄负责,相应收取佣金就高一些。这是普遍情况。另外还有一部分锅庄,住宿客商不多,也接待一些驮娃或只住宿驮脚娃,如子耳坡杨家锅庄、白土坎王家锅庄等。庄院不大,房舍不过十数间。因而住客不多。杨家锅庄除住道孚客商外,多住宿驮脚娃,交易物品以酥抽、奶饼、康盐,少数土产及青稞,糌粑之类,多数是住客自己掉换物品,少数由庄主介绍买卖,佣金收取往往是以酥油、糌粑等物品酬谢主人,但在锅庄院内拴牛拴马每头要收取藏洋一元。(www.daowen.com)

锅庄居住的商旅多为行商,贩运物资都是成批到达,每到一批货物至少几十驮,多的有百驮甚至几百驮,客商不设店零售,均为批购批销,只要谈成生意皆为大宗,一批货物大都成千上方,因而,锅庄主人每年佣金收入是很可观的。据一九三九年调查资料证实,经营历史久,交易频繁之包家锅庄,每年最低成交额折算大洋(以下凡用数字元为单位者,均已折合大洋计算)在三十万元以上,最兴盛时期曾达八十万元左右;白土坎彭家锅庄常年营业额在二十万元以上,生意繁荣最佳时期亦曾达八十万元之谱;白土坎陈家锅庄,年交易额,一般在四十方元至七十万元之间;大院坝充家锅庄,年经营额约在六十万元左右。这四家锅庄就当时情况,可谓营商有道,网罗客商最多者。另外还有将军桥百家锅庄、铁门坎汪家锅庄商营可称中等,一般年营业额约十方元上下,繁荣时曾达三十方元以上。南门姜家锅庄,北一巷木家锅庄经营额最高年也达二十万元左右。子耳坡邱家锅庄、王家涡庄,深巷子秦家锅庄,生意兴隆之年营业总额都在十万元以上。其他几十家创业时也有一定经营能力,年营业额七八万元或五六万元不等。打箭炉之贸易通过锅庄成交的营业总额,兴隆时期每年在六七百万元以上,收入佣金如果均按最低比例百分之二计算,则最高年收入可达十多万元。兴意头旺之包、彭、陈、充四家锅庄,营业额约占全部锅庄经营总额的一半,最高年佣金收入可达六七万元。

打箭炉锅庄兴旺时期,云集商旅甚广,搏他各地客商频频青睐,康区藏商更是络绎不绝。康区、昌都、西藏客商聚集锅庄者,可分为三路:一路属康北,此路商人最多,其中又以甘孜为甚,他们所营商品以牛皮、羊皮、杂皮、羊毛及毛织物为大宗,各种中药材、土产品次之;二路属康南,这一路商人则以理化(理塘)为代表,此路客商经营商品又以虫草、贝母、麝香、鹿茸及其他中药材为大宗,各种布匹、绸缎、杂品次之;三路属西路,此路以德格、昌都、西藏等地客商往来频繁,经营商品多以西藏转口之英印货物、赤金、白银为主,本地土特畜产品次之。其他地区的客商有陕西帮,山西帮、四川帮、云南帮以及青海、甘肃等地各路商贺。这些区外商客多数从汉区运输茶叶、布匹、绸缎、日用百货、工艺品、烟草红糖、铁器、锅器及其他杂品和付食,从康区换回贵重中药材,贵重皮张及其土特产品。唯云南客商多经营火腿、副食品、鸦片及其铜器、铁器等商品。各锅庄来客、经营概况如下表:

① 表中“”表同上。

续表

续表

锅庄商业经营之好坏,直接影响到庄主和客商的经济利益,因而,商业场中竞争十分激烈,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如果锅庄主人不谙经商之道,交际不广,活动能力不强,则客商生意不佳,获利甚微,甚至尚有亏本,自然庄主手续费用就无从收入了。如果庄主善于经营,又能取得买卖双方信任,促使交易顺利,庄务兴隆,则主客均可盈得利益,自然皆大欢喜。如果庄主訚庸不善交际,经营无方,则天长日久,买卖无成,“客商稚滞既久,耗费不货,主人供应无缺,于是主客交困,更有因藏客迁移他家,酿成讼狱,以致荡产破家者。”可见,康定锅庄经营商业虽然不投入多少资本,也不用雇请管事和店员,仅以中间人出现,但在交换竞争的场合中,却也承担了不小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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