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现场问卷访谈和地下空间认知地图分析总结基础之上，将最后结果与凯文·林奇教授的研究进行综合对比发现，地下空间意象要素分类、定义、区别实际上是存在着较大文化和地区差异性的。这主要反应在中西方文化、地域差异性上。根据关注和回忆的频率，相对较为符合中国大城市中心区地下空间意象要素的可被总结为节点、路径、界面和区域四个方面。当然，调研也显示出不同类型地下空间根据功能的区别所展现的要素丰富和贫乏是有区别的，所被观察的程度也存在部分差异性（见表格3-1）。

表格3-1 城市地下空间意象要素总结^[4]（作者整理绘制）

（1）节点：地下空间中特定的内在作用力会聚点，整体空间结构上的交接点又兼功能上的集中点；

（2）路径：整体地下空间结构概念的连续要素，人通过在路径中的运用来认知地下空间；

（3）界面：围合地下空间的实体部分，界面对地下空间起到限定，地下空间同时也制约着界面要素；

（4）区域：包含着被围合在其中的类似性要素而形成的一定空间范围，是事实上或心理上占有一定范围的空间。

对于调研认知地图的详细分析可以看出存在着较大的个体差异性，但能大概归类到注重表达序列性要素和注重表达空间性要素两大类。地下空间中随机被访者所绘制的认知地图表达方法不拘一格，所绘制的内容比较多地集中在有兴奋点的局部地下空间。然而，专业学科学生进行的认知地图绘制则表现出相对较为理性，更加注重表达地下空间序列性，体现出一定空间设计背景的影响。同时，对认知地图结论分析后，可以看出“自明性、结构性和意蕴性”这几个概念可以用来描述地下空间意象要素需要具备唤起空间使用者强烈意象的特点：

（1）自明性：组成地下空间要素从其他要素中突显的清晰程度，与周围事物的可区别性，和它作为独立个体的可识别性，是这种个性具有独立存在的意义；

（2）结构性：物体与观察者以及物体与物体之间的空间或形态上的关联，即地下空间各要素之间实际存在非常紧密空间、属性联系；(www.daowen.com)

（3）意蕴性：其本质上也是一种关系，但完全不同于空间或形态的关系，而是情感和意识上的意蕴。

实际地下空间中，各要素之间是互相交织的，往往同一要素被不同用者多重定义，如南京新街口莱迪地下商业空间中的下沉广场，既是一个功能独立的商业和文化区域，又是一个相对明确的地下空间节点，其地上构筑物部分也被认为是所处新街口商业地区的重要标志节点（见图3-1、图3-2）。所以，地下空间中某一空间的意象要素，在不同空间层次、不同观察角度上来说都是不同的，既有结构性，又有多重性。因此，对城市地下空间意象要素进行分类研究，可以有效协调地下空间设计的诸多物质因素，提供能够产生城市意象的形体特征和结构系列。

图3-1 南京莱迪广场地面节点

（图片来源：作者拍摄）

图3-2 南京莱迪广场地下下沉广场节点

（图片来源：作者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