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象学思潮影响之下,电影开始注重人的情感研究。人类学者展开电影中的表达与感觉,以及身体与经验研究。基于梅洛·庞蒂现象学理论,劳拉·U.马科斯(Laura U.Marks)的《电影的皮肤:跨文化电影、身体性与感觉》[23]提出了“触感影像”(Tactile Image)、“触感视觉”(Haptic Visuality)与“触感电影”(Haptic Cinema)概念。此外,劳拉在其著作《触感:感性理论和多感媒体》[24]中,基于“触感电影”的概念提出“触感批评”的观念,并建议电影批评家尽可能接近批评对象。维维安·卡罗尔·索布切克(Vivian Carol Sobchack)的《触目所及:电影经验现象学》[25]采用现象学展开经验的描述。
人类学者关注听者的能动性及听觉政治问题。人类学家提姆·英戈尔德(Tim Ingold)反对声音被客体化,认为声音不是非客体而只是人所感知的媒介物。斯特凡·埃默里赫(Stefan Helmreich)提出音景的听觉政治,认为“听众浸润在音景之中被左右,这样听众别无选择,他们不是被置身其中,就是一直被音景的观念带着走”[26]。因此受众显然缺少能动性,这在埃默里赫所言即是一种听觉政治。
人类学者关注电影中的感觉及经验研究。麦克杜格认为“观看不止于我们所了解的事物表象,观看更是通过情感而成为事物的一部分”[27]。麦克杜格在2000年之后将这种理念运用到新的影像与声音联觉实验,试图展开“观察电影”的感觉研究。格里姆肖与麦克杜格持有相同的态度,她强调“观察式电影中‘感觉’,意味着电影围绕感觉与经验在拍摄者、被拍摄对象与观众三者之间所建立的互动联觉关系”[28]。格里姆肖认为观察电影“通过唤起受众隐形的感觉来呼唤敏感的经验,并与人类学中情感、感觉及民族志中所描述的社会生活细节产生深切共鸣”[29]。马科斯在《电影的皮肤》中这样写道,“跨文化观众是两种不同感觉体系的相遇,它们或许会产生互感,或许又不会产生互感”[30]。人类学者认为应基于民族志意义基础之上的感觉,去关注人的视觉或感觉。(www.daowen.com)
视觉人类学是一门通过身体实践并建立在感觉与认知方式之上的学科。在未来电影中通过经验与人类学二者之间合作,在跨文化中寻求经验方法并了解地方性知识。消解视觉人类学与艺术生产之间的异同,融合二者会带来一种更完全意义之上的视觉人类学,真正实现人类学电影从技术的工具回到关怀人的终极情怀。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