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有“电影符号学”消亡论的学者不在少数。不可否认的是，直到今天，恐怕我们对电影符号学都还没有做到全面的认知，尤其是苏俄电影符号学，仍然有大量尚待挖掘的理论遗产。不少对电影符号学的批评，往往把板子打到了局部某一学者的观点身上，这不免以偏概全。此外，还有大量使用符号学而不自知的学者。恰如符号学家西比奥克所言，“从事符号学研究而不知的人名可以填满无数本书”。今天的电影符号学，其“符号学”晃眼标签也许逐渐不再那么突出，正悄无声息融入影像本文的具体分析与阐释之中。电影明星学、影视类型学、媒介考古学、数字电影研究……如时装秀般的新概念、新名词络绎不绝，剖开表面的新潮，其立论之基，仍然能发现那些“古老”的方法论传统。电影符号学所形成的不同流派，其理论观点有时彰显有时沉寂，不同理论呈现出遇时而动、互相交错、绵润久长的特点。

本文梳理了马诺维奇与洛特曼之间符号学理论框架的继承与拓展关系，其中围绕洛特曼的部分不过是其早期电影符号学理论。洛特曼中后期围绕“符号域”理论的大量著述更显价值。以洛特曼与马诺维奇的承继关系为个例，探讨电影符号学理论与新潮流发展更广泛的学术互动，也是本文的目的所在。

【注释】

[1]EAGLE H.The Semiotics of the Cinema：Lotman and Metz［J］.Soviet Semiotics of Culture，1976（4）：303-313.

[2]齐隆壬.电影符号学［M］.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013：296.

[3]马诺维奇.新媒体的语言［M］.车琳，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20.

[4]马诺维奇.新媒体的语言［M］.车琳，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20：3.

[5]洛特曼.电影符号学与电影美学问题［M］.凡保轩，译.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21.

[6]洛特曼.艺术文本的结构［M］.王坤，译.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03.

[7]王立业.洛特曼学术思想研究［G］.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6：9.

[8]MUKAROVSKY J.Structure，Sign and Function：Selected Essays［M］.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77：82-88.

[9]MUKAROVSKY J.Structure，Sign and Function：Selected Essays［M］.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77：3-16.

[10]赵毅衡.符号学文学论文集［G］.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18.

[11]洛特曼.艺术文本的结构［M］.王坤，译.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03：8.

[12]洛特曼.艺术文本的结构［M］.王坤，译.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03：10.(www.daowen.com)

[13]洛特曼.艺术文本的结构［M］.王坤，译.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03：44.

[14]LOTMAN Y.Semiotics of the Cinema［M］.Michigan：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1976：46.

[15]洛特曼.艺术文本的结构［M］.王坤，译.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03：75.

[16]洛特曼.艺术文本的结构［M］.王坤，译.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03：180.

[17]赵毅衡.符号学文学论文集［G］.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18.

[18]洛特曼.艺术文本的结构［M］.王坤，译.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03：9.

[19]GALLOWAY，A R.What is New Media？ Ten Years after the Language of New Media［J］.Criticism，2011，53（3）：377-384.

[20]GALLOWAY，A R.What is New Media？ Ten Years after the Language of New Media［J］.Criticism，2011，53（3）：377-384.

[21]马诺维奇.新媒体的语言［M］.车琳，译.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20.

[22]MANOVICH L.The Language of New Media［M］.Cambridge，MA：MIT Press，2001：218.

[23]MANOVICH L.The Language of New Media［M］.Cambridge，MA：MIT Press，2001：219.

[24]MANOVICH L.The Language of New Media［M］.Cambridge，MA：MIT Press，2001：232.

[25]ELSAESSER T.Film History as Media Archaeology［M］.Amsterdam：Amsterdam University Press，2016：45.

[26]ELSAESSER T.Film History as Media Archaeology［M］.Amsterdam：Amsterdam University Press，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