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9年8月,戈鲲化携妻儿和一名佣人、一名翻译抵达哈佛,学校将他们安排在剑桥街717号的一栋小楼里。”[33]戈鲲化将仆人安顿在二楼,而自己一家却住在狭小的阁楼上,对此他认为是尊卑之分,仆人不能住在自己的头上。[34]他作为一个典型的东方人,仍是与西方思想有着传统上的矛盾,儒家思想与学说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于新事物的接受。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他的前往本身就是一种文化传播,而他自身所具有的文化自豪感也使得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有了交融的萌芽。
戈鲲化的教书之旅并没有延续很久,从这一天起直到1882年,去往美国后的第三年,他就因为肺炎病故。他的葬礼被安排在了哈佛纪念教堂,这是一次完全按照西方礼仪安排的葬礼,或许生前的戈鲲化没有想到,他的一生会在远离家乡的美国结束,但哈佛对于他的离去的重视也恰恰是对他的认可。哈佛神学院院长埃福里特(C.C.Everett)在葬礼上致辞:“我们以好奇的心情期待着他的到来,我们尝试进入他的生活。我们认识到,我们经常听到的渊博的学识确实深有内蕴,因此当我们遇到他时,我们就比以前所想象的更平等地对待他。我们发现,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学习,那就是人与人之间兄弟般的关系。他使我们认识到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的东西,即人性的完美。”[35]埃福里特甚至将戈鲲化的品质类比为“圣人”孔子,哈佛燕京图书馆如今也仍然悬挂着戈鲲化的两幅照片,戈鲲化在文化上的传播可以说是成功的。他将中国的传统文化与思想带入了西方社会中,这样的进入不像是一个闯入者,而是真正地、受到认可地逐渐融入思想中。在他身上,美国人看到了中国这个古老国家的另一面,戈鲲化以其独有的意识形态与诗歌赢得了现代文明的尊重。(www.daowen.com)
三年的中美文化交流,使很多美国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戈鲲化的身影,留下了中国文化的烙印,戈鲲化对于中美文化交流的开启是具有重大意义的。尽管在他的身上仍能看到儒家文化的影子,但也正是这样的文化融合使得诗歌、梅花笺的文化价值在这次传播中有了更好的体现。在文化逆差中前行的戈鲲化无疑是艰难的,但他作为文化输出的开拓者,徘徊于其中,却又以其独有的方式开创了真正的文化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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