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ARALLEL EVOLUTION OF BIOINTELLIGENCE AND BIOART
21世纪早期,非生物技术智能在朝生物智能超速进化。布莱恩·阿瑟在《技术的本质》(The Nature of Technology)[14]一书中向大家阐述了技术进化的本质——人类的世界因技术而改变,而技术在自我创造地进化,尽管它需要人力机构来建立和复制它。然而,技术正在变成生物,其发展与生物的演化非常相似(阿瑟把达尔文的想法应用于技术及其发展),有着自我的“进化”进程和规范。技术是一种自然的、爱生命的物种。
生物智能超速进化,艺术随之演化,而生物艺术的创造力与美学特征都将向后人类智能和非生物强智能的主要特点倾斜。生态群落的“自然进化”形态已演化到“生物智能进化”或者到“非生物智能进化”状态,也就是说,生物进化将从“自然选择”演化为“人工智能进化”。伴随着生物智能开发的智能生物科技和工具的不断进步,人工智能操纵生命特征和生命过程已成为现实,就生物进化历史长河而言,“人工智能进化”又可归属为“生态自然进化”的重要阶段。
同时值得思考和争论的是,艺术家采用同样的操纵方式和程序又是不是艺术创作的必然演化和进化呢?在达尔文1859年的《物种起源》第一版中,也未使用“进化”(evolution)这个词,他使用的是“经过改变的继承”(descent with modification)、“改变过程”(process of modification)或是“物种改变的原理”(doctrine of the modification of species)等说法。达尔文反对进化一词中的“进步”内涵。他认为人类自然进化包括了生物体的进步(advance)及退步(retrogression)两种现象。过去“进化”多表示生物朝适应环境的方向演化,后来许多学者认为生物的进化是随机的,并没有进步与退步之分。[15]同样,艺术理论家反对使用艺术“进化”,也是因为它有“进退步”与“高低”之分。如果艺术史论家能认可“进化”一词所指的艺术变化是随机创作的,并没有进退步、高低之分,那艺术使用“进化”一词也无可非议了。诚然,“演化”一词在中文字面上较中性,能表达连续与随机之意;进化则带有“进步”含义,逻辑上不易将“退步”定为进化的一种类型。为此,文中艺术评论使用“演化”也许更合适些。(www.daowen.com)
毕加索曾说过:“艺术不是进化,而是不断变化。”[16]但毕加索当时主要是从人类作为艺术创作者的中心角度来对智能人生育发展、个性情感、风格特征、美学原理和当时人类掌握的科技手段进行阐释。一旦艺术创作者本身已进化为后人类和非智能生物,其艺术创作与观念、艺术工具与载体、艺术欣赏与表现不再以人类视角思维为中心,而是以后生物智能的颠覆性表现范畴和特征为主导时,人类现在意识中的“变化”观念很难概括未来的艺术蜕变。人类之所以从不把自己创造的艺术与非人生物(如动物)创作的进行比较,只因在不同进化阶段的生物存在生理结构的不同性和智能的不可比性。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艺术创作的发展是随着生物进化阶段而阶段式地“演化”的。因生物进化每个阶段的艺术有其不可比较性,生物智能阶梯式的进化推进了每一个阶段的艺术创作特征的演化。然而,相同的生物智能每一个阶段的艺术创作方可称为“变化”,因为生物创作者都处于同样的智能发展阶段。虽然,工具的使用和创作环境可谓天壤之别,但生理结构、创造力度、意识思维、情感特性和造型视觉都有其可比性,并可清楚地区别其共同之点与变化之处。
随着生物智能进化,毫无疑问,生物艺术的创造力与美学特征都将向后人类智能和非生物强智能的主要表现特点倾斜。因目前所有艺术理论和审美意识都是建立于人类智能特征之上,一旦生物智能和非生物强智能融合,即人类智能融入人工强智能因素,其融合智能无疑将具备非生物强智能的特征。随着人工强智能介入的加深,其非生物强智能的创造力与美学特征就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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