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九二八年十二月,天津警备司令傅作义部与美国驻津部队合修天津至杨村间马路竣工,严修应邀力疾往观,归后即卧病,益见不支。一九二九年三月二日,自知即将不起,乃预作自挽诗:“小时无意逢詹尹,断我天年可七旬。向道青春难便老,谁知白发急催人!几番失马翻侥幸,廿载悬车得隐沦。从此长辞复何恨?九泉相待几交亲。”严修是历史新旧交替激流中的教育先行者。
一九二八年十二月,天津警备司令傅作义部与美国驻津部队合修天津至杨村间马路竣工,严修应邀力疾往观,归后即卧病,益见不支。一九二九年三月二日,自知即将不起,乃预作自挽诗:“小时无意逢詹尹,断我天年可七旬。向道青春难便老,谁知白发急催人!几番失马翻侥幸(自注:戊戌失欢学院,免于党人之祸;庚子避地未成,免于流离之祸;辛亥弃产,约已定矣,彼方中悔,反获保全),廿载悬车得隐沦。从此长辞复何恨?九泉相待几交亲。”
严修是历史新旧交替激流中的教育先行者。二十年代,历史已进入了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资产阶级改良主义已成为强弩之末,濒临曲终人散之际了。就在这又一历史转捩关头,一直看不中暴力革命,执着于教育救国的严修,在进退取舍的选择中,他没有能够跟上去再前进一步,而是倒退了。这在他预作自挽诗前所写的最后一首诗《和纕蘅江亭诗韵》中,就充分流露出他当时那种惶惑、消极的情绪:“见说天从此日青,新春又顾旧园亭,津桥频遣鹃声报,楚产重教鴂语听。过眼几回苍狗白?惊人一吼睡狮醒。大愚奈我聋兼瞽,惟有终身谢不灵!”是时河朔易帜(天从此日青),南风北渐(楚产鴂语),新朝开始,必有一番“鹃声”、“一吼”的宣传运动。但严修对此;表示装聋作瞽,闭目塞听,只有终生敬谢不敏,他甚至以孟子摈斥主张君民同耕的许行所用过的“南蛮鴂舌之人,非先王之道也”那段话来作类比,其不屑一顾之情更为可见了。他就是这样,由一个本来与时俱进的先驱者,变为跟不上历史潮流的时代的落伍者。当他走到人生结局时,因看不到历史的未来,而趑趄不前,终于无可奈何地死去,这不能说不是一个令人深思的历史悲剧。(www.daowen.com)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有关天津文史资料选辑(第25辑)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