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天津文史资料选辑中的六、里居办学

天津文史资料选辑中的六、里居办学

时间:2023-10-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严致书徐世昌提出辞呈。一九一五年一月,辞中卿。一九一六年六月,辞黎元洪面商新政的电召。研究系梁启超等献策,另行组织临时参议院,因而引起了南北分裂的护法战争。一九二一年十月,婉拒张绍曾召开国是会议之倡议。一九二五年九月,辞北京大学校长。一九二五年十二月,辞段祺瑞邀请晋京维持大局。以上至,所辞的都是袁世凯对他的征召与任命。

天津文史资料选辑中的六、里居办学

严修自一九〇九年挂冠还乡,即绝意仕进,优游自娱。二十年来,静观世变,不问政治,凡所征召,从不一应,终不再出。

(1)一九一一年六月,辞为溥仪授读之命。周自齐衔内廷之命,游说严修与严复作溥仪师傅,曾恳托张伯苓劝说严修接受此任,严一笑置之。

(2)一九一一年九月,辞度支大臣。一九一一年袁世凯东山再起,受命为内阁总理大臣,清廷九月间下谕:“着严修为度支大臣”,严当即电请收回成命。廷谕不准,袁又续派李士伟来津促驾。严亲自晋京恳辞,获准。

(3)一九一一年十月,辞南北议和大臣差命。袁世凯大权在握,企图用谈判方式,招抚民党,扑灭革命。严修是他心目中最合适的议和大臣人选之一,曾电示盼其“南行,参与会议事”。严以“识浅辞讷,置之议场,实非所宜”为由,复电恳辞。

(4)一九一二年二月,辞直隶总督。直隶总督张镇芳辞职,荐严修以自代,袁世凯派李士伟劝驾,严正色辞之。

(5)一九一二年十一月,辞国史馆总裁。袁世凯令其幕僚王筱汀传语,拟任严修为国史馆总裁。严复函不就,乃改任王闿运。

(6)一九一二年十二月,辞教育总长。民国成立,袁世凯就任临时大总统于北京。为了破坏《临时约法》与责任内阁,逼走唐绍仪,导演了一出军警围攻参议院,强迫通过赵秉钧内阁的闹剧,对教育总长一席,授意卢木斋兄弟转告严修,挽其出任。严闻讯亲自赴京面辞。

(7)一九一四年二月,二辞教育总长。袁世凯一九一四年一月解散国会,二月以孙宝琦取代熊希龄为内阁总理,发表严修为教育总长。其时严正在英国游历,乃将任命令电传驻英公使刘玉麟转授,严复电坚辞。

(8)一九一四年六月,辞总统府高等顾问。袁世凯派潘之瑞来津,函聘严修为总统府高等顾问。严晋京见袁辞薪。

(9)一九一四年九月,辞清史馆总纂。清史馆馆长赵尔巽函聘严修为纂修兼总纂,严婉辞,后改为名誉总纂。

(10)一九一四年九月,辞参政。袁世凯五月撤销国务院,改设政事堂,公布参政院组织法,任黎元洪兼院长,亲自选定参政七十名,严修亦其中之一员。严致书徐世昌提出辞呈。

(11)一九一五年一月,辞中卿。袁世凯筹备践祚,先实行官制复古,一九一四年七月授国务卿徐世昌为上卿,严修等为中卿。严次年与徐世昌函商,以不辞不就办法,予以推脱。

(12)一九一六年六月,辞黎元洪面商新政的电召。一九一六年六月六日袁世凯死,黎元洪继任总统,电召严修面商国是。严以“里居已久,于政治情形一切隔膜,实无以仰赞高深”为辞,予以婉谢。(www.daowen.com)

(13)一九一六年十月,辞黎元洪代劝徐世昌来京之命。黎元洪为解决时局纷争,拟请退居辉县的徐世昌出山相助,恳严修前往劝驾。严婉谢,未往。

(14)一九一七年六月,三辞教育总长。由于段祺瑞与国会在对德宣战问题上争持不下,爆发了府(黎)、院(段)之争,黎元洪准段辞职,以李经羲为国务总理,电召严修出任教育总长,严复电婉辞。

(15)一九一七年七月,辞临时参议院院长。张勋复辟失败,段祺瑞重新主政,提出了国会改选问题。研究系梁启超等献策,另行组织临时参议院,因而引起了南北分裂的护法战争。马相伯承旨派陈宝泉专程来津,邀严出任临时参议院院长,严婉谢之。

(16)一九一九年五月,婉谢黄炎培等签发对时局意见通电之请。直皖剑拔弩张,南北打打停停,和议难成,在沪闻人黄炎培、张元济、孙宝琦等与南游抵沪的严修晤谈,想请他与张謇二人联名发表对时局意见的通电,严婉谢说:“平日笑人好发电报皆空论,不愿效为之。”

(17)一九二一年十月,婉拒张绍曾召开国是会议之倡议。直皖战争皖系败后,因总统人选与任期问题,发生了法统之争,联省自治运动也甚嚣尘上。吴佩孚为另树一帜,授意张绍曾发起在庐山召开国是会议。张曾就此事致电严修征求意见。严复电云:“惟兹会之成不成,全视各当局者有舍己从人之心,与改过不吝之勇气,又必握大权者抛弃其权,攘大利者退让其利,党人不为违心之论,政客不起兴戎之口,然后会议可得而言。否则,议必不决,决必不行”。

(18)一九二五年九月,辞北京大学校长。第二次直奉战争中直系战败,段祺瑞再出组临时执政府,章士钊以司法总长兼代教育总长。九月二十日章派次长陈仲骞持函来津访严修,约其出任北京大学代理校长,而由陶孟和代表任事,严婉辞之。

(19)一九二五年十二月,辞段祺瑞邀请晋京维持大局。段祺瑞为敷衍孙中山召开国民会议的号召,提出举行善后会议的主张,委托李文卿来津邀请严修晋京维持大局,严婉辞之。在此之前,严曾封还国务院顾问聘函,并致书于段,声明不任职事,恳即收回成命。

以上(2)至(11),所辞的都是袁世凯对他的征召与任命。他同袁世凯有非同一般的深厚关系,为什么袁世凯当年罢黜军机,祸且不测的时候,严修能不顾身家性命,抗疏力保,而到袁氏当国,北洋故旧鸡犬皆仙的时候,严修反而不拜一命,当其帝制自为时,更犯颜力争,沮其成议,在政治上采取了如此坚决的不合作态度?对此,严修一九二五年在《答陈诵洛》一诗中自己作了解答:“本为衰朝惜异才,几番铸错事同哀。拾遗供奉吾岂敢?幸未人呼褚彦回。”

陈诵洛把严修当年疏保袁世凯,比作杜甫(拾遗)荐房琯,李白(供奉)识汾阳郭子仪),这从严修当时的真正的思想动机来说,还是说得过去的。因为严、袁二人在直隶共事期间,袁编练新军,创行新政,确作出了不少卓越的成绩,而以其干济才能显名于一时。严修在一九〇七年(即疏保前一年)致天津知县章师程函中说:“非有见之于实行者不能示标准而折群言。以前事证之,巡警局也,习艺所也,陈列场也,半日学堂也,诸凡北洋已行之新政,昔日何尝不以为诟病,自项城宫保毅然行之,曾不数年,而规仿者偏于全国,此非收效大验欤?”这段话确系严修的由衷之言,并且也有他一定的事实根据的。他正是从这一认识基础和为国荐贤的愿望出发,才做出保袁这一举的。

迨至袁世凯潜移清祚,篡窃民国,残民以逞,帝制自为,倒行逆施,原形毕露,严修才觉察到自己已铸了大错。这哪里是什么杜甫荐房琯、李白识汾阳,简直是办了一件褚渊荐萧道成那样的蠢事(褚渊受宋帝之顾命,而荐萧道成同辅幼主,结果为萧篡宋自立铺平了道路。褚渊后来又仕南齐为大臣)。严修能承认自己“铸错事同哀”,并因此而同袁世凯在政治上相决绝,没有被人指着脊梁骨呼作“褚彦回”(渊字),那已很值得自己庆幸的了。

一九二三年严修的《伏处既久,忽蒙勋章之宠,矍然有作》一诗,很可以反映出他所以屡征不起的想法与心情:“脱却朝簪春复春,不夷不惠等闲身。犹闻此日呼参政,难免他年诔大臣。妄拟逸民原不敢,谬加新宠太无因。极知名器无轻重,祗是何须及此人!”

严修“廿载悬车”,有的人把他看成是洁身自好、遯世高蹈的许由巢父一样的人物,这是不确切的。对此,他自己不仅做过严正的表白,而且发有极为透剔的议论。他说:“吾国相沿,以不仕为隐,遂以不事事为高。前说义有未充,后说弊尤滋甚。巢许洗耳,后世艳称,以修论之,殊无足取,假使在位,溺职无疑。盖不能皋陶,始不得不巢许……既适懒散之性,复攘高洁之名,此修所至不屑也!”(《答张仲仁同年》)这段话是对那些自鸣清高,无所事事,以欺世盗名的隐士之流的入骨三分的无情揭露与鞭笞。他在政治上绝迹仕途,并不等于在社会上摒绝世事,而是在彻底摆脱官场名利纠牵之后,能更潜心致志地从事己所愿为的事业。他认为搞政治是另一些人的事,而办教育才是他的责任,所以对前者一概敬谢不敏,而对后者却矻矻以求。这种把政治与教育截然分开的思想,也正是教育救国论者的重要特点。严修一九一五年在《修生恰两万日》诗中有云:“五十五年两万日,蹉跎不进奈余何?此生莫信无功过,但坐无功过已多。”又自撰过一联以自励:“天下之平资大化,吾人于世不为虚。”这都透露出他矢志兴学、不虚此生的积极问世的态度。他自言:“仕非干进隐非高,五十悬车亦自豪……不将箕颍强儿曹。”(《结婚满四十年纪念》)他不仅自己不想做巢由,也不希望自己的子孙作巢由。他市隐里居,也决不象巢、由之遯处箕山、颍水,而是充满自豪和信念地致力于他所要做的事业。所以二十年来,除最后几年因病魔缠身,较少出行与会客外,他的社交、旅游、观光、治学、联吟、行乐以及应邀参加的各项社会活动,还是甚为频繁的,并且大都是围绕着办学这一目的而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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