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批判继承了以往的学说，特别是立场相左的学说，从而在一个更广阔的多元价值框架内思考生态美学。人们一般认为卡尔森和伯林特的美学主张是对立的，前者是认知型美学，后者是非认知型美学。卡尔森虽然不排斥伯林特的观点，但他认为科学知识对于自然欣赏而言是必要的，参与性活动只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而非必要条件；而且他还认为，“即使参与美学与科学认知主义之间没有理论上的冲突，当一个人全身心地投入到所欣赏对象而又想同时关注相关的科学知识时，也存在实践上的困难”[56]。伯林特虽然没有完全否认科学知识的作用，但他认为对审美体验而言，感知才是首要条件，科学知识可以加深我们的体验，历史知识和个人的思想观念也有相似的作用。“所有这些因素都是合法的，只不过有些因素产生的影响可能会比其他因素更明显、更深入一些而已。然而，在所有这些影响因素中，却没有任何一个是基本的或者是必需的。”[57]而戈比斯特的生态美概念和生态美学的理论框架表明，以科学为基础的认知和多种感官的参与对于生态美学而言都是必要的。这样一来，戈比斯特就将这两个观点近乎相左的美学主张都吸收到自己的生态美学之中。
其次，戈比斯特在此基础上，丰富发展了西方生态美学。这主要体现在：第一，他提出并回答了一个新问题，在价值序列中审美价值与生态价值何者优先？以往的美学研究者由于较为关注美学问题，往往赋予审美价值以优先地位；而戈比斯特在反思风景美学的弊端之后，吸收了利奥波德等人的思想，调转了以往的价值序列。他指出生态价值优先于审美价值，而结合了生态价值的审美价值能引发人们的关注，从而产生有利于生态系统健康和可持续发展的行为。第二，戈比斯特肯定了人类行为有可能发挥积极作用，这一点为解决生态危机奠定了基础。卡尔森等人虽然为批判现实作出了贡献，但他们过于强调原生自然的价值，相应地贬低了人的作用，这种观点不利于从生态美学的层面上解决现实问题。而戈比斯特的生态美学事实上是一种景观美学，以恰当的方式设计、规划、管理景观是景观美学得以存在的合法性的根据。因此基于这一立场，戈比斯特指出，融合了生态美学理念的知识干预和设计干预，能改进现有的景观管理实践，这为解决生态危机提供了积极的应对方案。第三，作为应用型生态美学，戈比斯特的美学理论始终将实践作为一个关键要素。这样一方面使他避免陷入非此即彼的二元思考模式，从而进一步完善了生态美学理论。和以往的生态美学学者不同，戈比斯特认识到，在景观管理实践中风景美学确实发挥了一定的积极作用。生态美学超越风景美学的地方在于，它能在协调审美价值与生态价值关系的基础上，产生更全面而深刻的审美体验。另一方面，实践的可能性和有效性问题参与构建了其美学主张，这为生态美学同实践的结合提供了思路。戈比斯特的生态美学是指向实践的，这使得他能看到理论主张在实践操作中的困难，从而更加现实地思考问题。戈比斯特认识到，要想在景观管理实践中实现生态美学的主张，让公众理解生态系统的管理目标是一个重要环节。但他也认识到要改变人们对风景美的偏好，仅靠观念上的全盘否定与单纯的说教是无法完成的，必须运用景观设计，制定短期策略，让人们逐步理解、接受生态美学。
再次，戈比斯特与中国的生态美学研究者有一定的合作，这促进了东西方在生态美学研究上的学术交流。《生态美学与景观感知及评估》一文是他在中国发表的。在这篇文章中，戈比斯特既关注到中国当前面临的生态危机，也指出中国古典园林设计理念与西方生态美学中的一些理念有契合之处，而且它能为景观研究者将审美价值和生态价值结合起来提供思路。
戈比斯特生态美学的局限主要体现在：
首先，由于他并非专业的美学研究者，导致他在表述其理论主张时，会混用、误用美学术语，有些混用、误用甚至影响到他的理论建构。第一，戈比斯特把美、审美特性、审美体验、审美价值几个概念混同使用。我们认为虽然这一类混用并未影响到戈比斯特构建生态美学的理论根基，但这样的表述毕竟不够清晰准确。戈比斯特指出，大多数实证的景观研究“让人们给照片的‘视觉特性’或者‘风景美’划分等级”[58]，美在这里是指一种特性；但在《共享的景观：美学与生态学有何关联？》中，他又认为“一些语境引发的审美体验在传统上被称为‘风景美’”[59]，这里的风景美就是风景审美体验；而在《生态系统管理实践中的森林美学、生物多样性和被感知到的适当性》中，戈比斯特绘制了图表5，认为这张图表说明了“这两种不同的价值如何在同一个评估中被结合在一起”[60]，但图表5是在图表4“六种假定林分中的生物特性等级和风景特性等级”的基础上绘制的，在此戈比斯特又把特性与价值等同起来。但事实上，审美特性、审美体验和审美价值之间相互联系，但又相互区别、各有侧重（下文将专门探讨戈比斯特的风景美和生态美概念）。审美特性客观存在于审美对象中，但它又因人而彰，没有一定的审美能力，审美特性就无法呈现出来。审美体验包括理解、想象、情感三个重要成分，它是主体在审美活动中身心活动的总和，是一个过程性的存在。[61]审美价值是一种关系范畴，它存在于审美主体与审美对象的关系中，审美价值一方面与审美特性相关，一方面又从审美体验中产生。第二，在戈比斯特的生态美学中，还有一些概念的误用、混用影响到了他的理论建构。戈比斯特提出的风景美与生态美这两个概念本身是不恰当的，而这两个概念的误用使他偏离了最初的研究对象—审美体验。在《黄石超级火山：对景观的风景美、生态学和审美体验的反思》中，戈比斯特将风景美和生态美看作为人所熟知或尚待发现的客观存在物。他的论证过程如下：在他游览黄石公园的过程中，他认为自己发现了这一风景美的化身中潜藏着生态美，因此这两者不是截然对立的。但事实上，所谓的风景美与生态美都应当理解为因人而彰的审美特性，生态美学研究的是生态审美体验，而不是如何发现生态美。因此戈比斯特在论证两者之间的联系时，其逻辑起点是不恰当的，其结论也是不恰当的。戈比斯特在这篇论文中运用现象学的描述方法，本来是为了研究风景审美体验与生态审美体验的联系与区别，但这一概念误用使他偏离了自己最初的研究对象—审美体验。笔者认为生态美这一概念如程相占所言，“依然像传统上对于优美风景的欣赏那样，停留在传统美学对于‘美’的关注上，不利于人们摆脱仅仅欣赏优美风景的传统审美偏好而走向生态审美”[62]。此外，戈比斯特在《黄石超级火山：对景观的风景美、生态学和审美体验的反思》中，还混淆了审美方式与体验方式。审美方式与体验方式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审美方式和人对自身与世界的关系的认识相关，人们在这种认识的指导下进行审美活动；体验方式与物质条件、人的感知等因素相关，驾车、行走和静坐属于体验方式而非审美方式。换言之，体验方式相同不等于审美方式也相同。而生态美学是“就‘审美方式’这个角度立论的，其立论根基是人的生态生存和生态思维，其核心问题是如何在生态意识引领下进行审美活动”[63]，因此戈比斯特从体验方式的角度论证风景美学与生态美学之间的关系是不恰当的。
其次，由于戈比斯特较为关注实践如何参与构建理论，这导致他对经验事实本身缺乏一定的反思。戈比斯特认为，在景观设计、规划和管理中重视审美因素的依据是，人们在欣赏景观时会感知到它的审美价值，而这能引发人们对于景观生态特性的关注，然而这一逻辑实际上仍是从美到责任（from beauty to duty）。虽然事实情况确实是具有审美价值的事物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关注，但罗尔斯顿等人已经论证了其逻辑上的缺陷，而戈比斯特并未对这一事实的合理性加以反思，这使得他的相关论证不够严密。
综上所述，戈比斯特的生态美学虽然存在一定的不足，但它吸收整合了以往的学术资源，较好地总结了前人的理论成果；在此基础上，他结合景观管理实践提出了自己的生态美学，丰富发展了西方生态美学，为生态美学的实践提供了思路。
【注释】
[1]Gobster，Paul.“Research Interests，”2019年5月23日访问，https：//www.nrs.fs.fed.us/people/Gobster
[2]National Environmental Policy Act of 1969，Pub.L.No.91-190，83 Stat.852（1970）.
[3]National Environmental Policy Act of 1969，Pub.L.No.91-190，83 Stat.852（1970）.
[4]程相占、[美]阿诺德·伯林特、[美]保罗·戈比斯特、[美]王昕
：《生态美学与生态评估及规划》，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09页。
[5]Gobster，Paul.“Foreword，”in S.R.J.Sheppard，and H.W.Harshaw，eds.，Forests and Landscapes：Linking Ecology，Sustainability and Aesthetics.Wallingford：CABI Publishing，2000，pp.xxi-xxviii.
[6]Leopold，Aldo.A Sand County Almanac.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49，pp.224-225.
[7]Gobster，Paul.“The Aesthetic Experience of Sustainable Forest Ecosystems，”in Sustainable Ecological Systems：Implementing an Ecological Approach to Land Management.Flagstaff：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Forest Service，Rocky Mountain Forest and Range Experiment Station，1994，pp.246-255.
[8]Callicott，J.Baird，and Susan L.Flader eds.The River of the Mother of God，and Other Essays by Aldo Leopold.Madison：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1991，p.336.
[9]Gobster，Paul.“Aldo Leopold’s Ecological Esthetic：Integrating Esthetic and Biodiversity Values，”Journal of Forestry 93（1995），6-10.
[10]对于利奥波德生态美学思想的详细探讨，请参考本书第一章。
[11]Gobster，Paul，et al.“The Shared Landscape：What Does Aesthetics Have to Do with Ecology？”Landscape Ecology 22（2007），959-972.
[12]Gobster，Paul，et al.“The Shared Landscape：What Does Aesthetics Have to Do with Ecology？”Landscape Ecology 22（2007），959-972.
[13]Carlson，Allen.Aesthetics and the Environment：The Appreciation of Nature，Art and Architecture.London：Routledge，2000，p.73.
[14]Carlson，Allen.Aesthetics and the Environment：The Appreciation of Nature，Art and Architecture.London：Routledge，2000，p.90.
[15]程相占、[美]阿诺德·伯林特、[美]保罗·戈比斯特、[美]王昕晧：《生态美学与生态评估及规划》，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12页。
[16]Gobster，Paul.“Yellowstone Hotspot：Reflections on Scenic Beauty，Ecology，and the Aesthetic Experience of Landscape，”Landscape Journal 27（2008），291-308.
[17]Berleant，Arnold.The Aesthetics of Environment.Philadelphia：Temple University Press，1992，p.17.
[18]Berleant，Arnold.The Aesthetics of Environment.Philadelphia：Temple University Press，1992，p.26.
[19]Berleant，Arnold.The Aesthetics of Environment.Philadelphia：Temple University Press，1992，p.26.
[20]Gobster，Paul.“Forest Aesthetics，Biodiversity，and the Perceived Appropriateness of Ecosystem Management Practices，”in Mark W.Brunson，et al.eds.，Defining Social Acceptability in Ecosystem Management：A Workshop Proceedings.1992 June 23-25，Kelso，WA.Portland：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Forest Service，Pacific Northwest Research Station，1996，pp.77-97.
[21]Nassauer，Joan Iverson.“Cultural Sustainability：Aligning Aesthetics and Ecology，”in Joan Iverson Nassauer，ed.，Placing Nature：Culture and Landscape Ecology.Washington，D.C.：Island Press，1997，pp.65-84.
[22]Nassauer，Joan Iverson.“Cultural Sustainability：Aligning Aesthetics and Ecology，”in Joan Iverson Nassauer，ed.，Placing Nature：Culture and Landscape Ecology.Washington，D.C.：Island Press，1997，pp.65-84.
[23]Gobster，Paul.“Forest Aesthetics，Biodiversity，and the Perceived Appropriateness of Ecosystem Management Practices，”in Mark W.Brunson，et al.eds.，Defining Social Acceptability in Ecosystem Management：A Workshop Proceedings.1992 June 23-25，Kelso，WA.Portland：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Forest Service，Pacific Northwest Research Station，1996，pp.77-97.
[24]Nassauer，Joan Iverson.“Cultural Sustainability：Aligning Aesthetics and Ecology，”in Joan Iverson Nassauer，ed.，Placing Nature：Culture and Landscape Ecology.Washington，D.C.：Island Press，1997，pp.65-84.
[25][美]琼·艾弗森·纳索尔：《以景观为媒介》，《景观设计学》2017年第6期。
[26]Zube，Ervin H.，James L.Sell，and Jonathan G.Taylor.“Landscape Perception：Research，Application and Theory，”Landscape Planning 9（1982），1-33.
[27]Zube，Ervin H.，James L.Sell，and Jonathan G.Taylor.“Landscape Perception：Research，Application and Theory，”Landscape Planning 9（1982），1-33.
[28]Chenoweth，Richard E.，and Paul Gobster.“The Nature and Ecology of Aesthetic Experiences in the Landscape，”Landscape Journal 9（1990），1-8.(www.daowen.com)
[29]Chenoweth，Richard E.，and Paul Gobster.“The Nature and Ecology of Aesthetic Experiences in the Landscape，”Landscape Journal 9（1990），1-8.
[30]Gobster，Paul.“Yellowstone Hotspot：Reflections on Scenic Beauty，Ecology，and the Aesthetic Experience of Landscape，”Landscape Journal 27（2008），291-308.
[31]在反思风景美学引发的冲突时，戈比斯特的用词经历了一个变化过程：在《奥尔多·利奥波德的生态美学：整合审美价值和生物多样性价值》和《生态系统管理实践中的森林美学、生物多样性和被感知到的适当性》中，他将冲突的两方概括为审美/风景价值与生物多样性价值；在《服务于森林景观管理的生态美学》中，他认为生物多样性价值是包含在可持续性价值之中的，“可持续性价值与维护、恢复生态系统的生态结构和功能，与保护和加强当地物种和生态群落的健康与多样性的倾向相关”，因此他在这篇文章中概括为审美/风景价值与可持续性价值的冲突；在《共享的景观：美学与生态学有何关联？》和《生态美学与景观感知及评估》中，他认为可持续性价值和生物多样性价值是生态价值的突出体现（参见程相占、[美]阿诺德·伯林特、[美]保罗·戈比斯特、[美]王昕
：《生态美学与生态评估及规划》，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12页），因此将其概括为审美价值与生态价值的冲突。故在分析其主张时，为保留原文面貌，将遵从不同的论文中的表述，分别使用“生物多样性价值”“可持续性价值”和“生态价值”；在概括其思想时，仅使用“生态价值”。
[32]Gobster，Paul.“Forest Aesthetics，Biodiversity，and the Perceived Appropriateness of Ecosystem Management Practices，”in Mark W.Brunson，et al.eds.，Defining Social Acceptability in Ecosystem Management：A Workshop Proceedings.1992 June 23-25，Kelso，WA.Portland：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Forest Service，Pacific Northwest Research Station，1996，pp.77-97.
[33]程相占、[美]阿诺德·伯林特、[美]保罗·戈比斯特、[美]王昕
：《生态美学与生态评估及规划》，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17页。
[34]Gobster，Paul.“Yellowstone Hotspot：Reflections on Scenic Beauty，Ecology，and the Aesthetic Experience of Landscape，”Landscape Journal 27（2008），291-308.
[35]Gobster，Paul.“Yellowstone Hotspot：Reflections on Scenic Beauty，Ecology，and the Aesthetic Experience of Landscape，”Landscape Journal 27（2008），291-308.
[36]Gobster，Paul.“Yellowstone Hotspot：Reflections on Scenic Beauty，Ecology，and the Aesthetic Experience of Landscape，”Landscape Journal 27（2008），291-308.
[37]程相占、[美]阿诺德·伯林特、[美]保罗·戈比斯特、[美]王昕
：《生态美学与生态评估及规划》，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18页。
[38]Gobster，Paul.“Forest Aesthetics，Biodiversity，and the Perceived Appropriateness of Ecosystem Management Practices，”in Mark W.Brunson，et al.eds.，Defining Social Acceptability in Ecosystem Management：A Workshop Proceedings.1992 June 23-25，Kelso，WA.Portland：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Forest Service，Pacific Northwest Research Station，1996，pp.77-97.
[39]Gobster，Paul.“Forest Aesthetics，Biodiversity，and the Perceived Appropriateness of Ecosystem Management Practices，”in Mark W.Brunson，et al.eds.，Defining Social Acceptability in Ecosystem Management：A Workshop Proceedings.1992 June 23-25，Kelso，WA.Portland：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Forest Service，Pacific Northwest Research Station，1996，pp.77-97.
[40]林分，内部特征大体相同且与邻近地段有明显差别的一片树林。
[41]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Forest Service.ROS Users Guide.Washington，D.C.：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Forest Service，1982，p.4.
[42]Gobster，Paul.“Forest Aesthetics，Biodiversity，and the Perceived Appropriateness of Ecosystem Management Practices，”in Mark W.Brunson，et al.eds.，Defining Social Acceptability in Ecosystem Management：A Workshop Proceedings.1992 June 23-25，Kelso，WA.Portland：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Forest Service，Pacific Northwest Research Station，1996，pp.77-97.
[43]Gobster，Paul，et al.“The Shared Landscape：What Does Aesthetics Have to Do with Ecology？”Landscape Ecology 22（2007），959-972.
[44]Gobster，Paul，et al.“The Shared Landscape：What Does Aesthetics Have to Do with Ecology？”Landscape Ecology 22（2007），959-972.
[45]Gobster，Paul，et al.“The Shared Landscape：What Does Aesthetics Have to Do with Ecology？”Landscape Ecology 22（2007），959-972.
[46]Gobster，Paul，et al.“The Shared Landscape：What Does Aesthetics Have to Do with Ecology？”Landscape Ecology 22（2007），959-972.
[47]Gobster，Paul，et al.“The Shared Landscape：What Does Aesthetics Have to Do with Ecology？”Landscape Ecology 22（2007），959-972.
[48]Gobster，Paul，et al.“The Shared Landscape：What Does Aesthetics Have to Do with Ecology？”Landscape Ecology 22（2007），959-972.
[49]Gobster，Paul，et al.“The Shared Landscape：What Does Aesthetics Have to Do with Ecology？”Landscape Ecology 22（2007），959-972.
[50]Gobster，Paul，et al.“The Shared Landscape：What Does Aesthetics Have to Do with Ecology？”Landscape Ecology 22（2007），959-972.
[51]程相占、[美]阿诺德·伯林特、[美]保罗·戈比斯特、[美]王昕
：《生态美学与生态评估及规划》，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17-118页。
[52]Gobster，Paul.“Yellowstone Hotspot：Reflections on Scenic Beauty，Ecology，and the Aesthetic Experience of Landscape，”Landscape Journal 27（2008），291-308.
[53]Gobster，Paul.“An Ecological Aesthetic for Forest Landscape Management，”Landscape Journal 18（1999），54-64.
[54]Gobster，Paul，et al.“The Shared Landscape：What Does Aesthetics Have to Do with Ecology？”Landscape Ecology 22（2007），959-972.
[55]Gobster，Paul，et al.“The Shared Landscape：What Does Aesthetics Have to Do with Ecology？”Landscape Ecology 22（2007），959-972.
[56]《科学认知主义视野下的环境美学—环境美学家艾伦·卡尔松访谈录》，艾伦·卡尔松受访，薛复兴采访，[加]艾伦·卡尔松：《从自然到人文——艾伦·卡尔松环境美学文选》，薛复兴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332页。
[57]赵玉、[美]阿诺德·柏林特：《走出美学与“否定美学”的困惑—对话当代环境美学家阿诺德·柏林特》，《学术月刊》2011年第4期。
[58]Gobster，Paul.“An Ecological Aesthetic for Forest Landscape Management，”Landscape Journal 18（1999），54-64.
[59]Gobster，Paul，et al.“The Shared Landscape：What Does Aesthetics Have to Do with Ecology？”Landscape Ecology 22（2007），959-972.
[60]Gobster，Paul.“Forest Aesthetics，Biodiversity，and the Perceived Appropriateness of Ecosystem Management Practices，”in Mark W.Brunson，et al.eds.，Defining Social Acceptability in Ecosystem Management：A Workshop Proceedings.1992 June 23-25，Kelso，WA.Portland：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Forest Service，Pacific Northwest Research Station，1996，pp.77-97.
[61]参见程相占：《论生态美学的美学观与研究对象—兼论李泽厚美学观及其美学模式的缺陷》，《天津社会科学》2015年第1期。
[62]程相占：《生态美学构建与学术自信之建立》，《文艺理论研究》2015年第1期。
[63]程相占：《论环境美学与生态美学的联系与区别》，《学术研究》201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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