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靺鞨南迁,建立森林帝国-营州群族的历史变革

靺鞨南迁,建立森林帝国-营州群族的历史变革

时间:2023-10-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隋亡唐兴,满—通古斯族群发生了一个划时代的事件—粟末靺鞨建立渤海区域性政权。中国历史经西晋短暂统一后,在东晋、十六国和南北朝时期,陷于分治局面。靺鞨南迁后,形成的部落首领和军事贵族,在一定条件下,后来引发了一系列谁也没有预料到在营州发生的历史事变。营州是塞外突厥、东胡、契丹、靺鞨等族群杂处并聚居的要地,也是北方族群同中原皇朝联络的重镇。靺鞨首领乞乞仲象、乞四比羽等军兵和属众亦被安置在营州。

靺鞨南迁,建立森林帝国-营州群族的历史变革

隋亡唐兴,满—通古斯族群发生了一个划时代的事件—粟末靺鞨建立渤海区域性政权。渤海政权的建立,有一个曲折而漫长的演进过程。这个过程的起点在隋朝

中国历史经西晋(265年—317年)短暂统一后,在东晋(317年—420年)、十六国(304年—439年)和南北朝(420年—589年)时期,陷于分治局面。到隋开皇元年(581年),隋文帝杨坚(581年—604年在位),结束了长达两个半世纪的中国分治局面,重新实现了中国大一统。杨坚在位二十四年,史书赞他日夜勤劳,经营四方

楼船南迈,则金陵失险;骠骑北指,则单于款塞。《职方》所载,并入疆理;《禹贡》所图,咸受正朔。[3]

也就是说中国重新出现南北大一统的局面。

隋文帝杨坚虽然重建中国大一统的局面,却在执政后期,缺宽仁,尚符瑞,多刻薄,崇奢靡,误托付,埋隐患。他在位的第二十四年(604年),崩于皇宫大宝殿,时年六十四[4]。死后由他的第二个儿子杨广(569—618)继位,这即隋炀帝。隋炀帝在位十四年(605年—618年),营建东都洛阳,开凿运河,巡幸江都远征辽东。隋炀帝杨广“三驾辽左”分别是:

其一,大业八年(612年),隋炀帝发兵,左右两路,各十二军,总数一百一十三万余人,号称二百万,后勤者倍之,旌旗亘千里[5]。但事与愿违:九军并陷,官兵奔溃。结果大败。此时,中原地区,大旱大疫,异常严重,“是岁,大旱,疫,人多死,山东尤甚”[6]

其二,大业九年(613年),隋炀帝再征天下兵马,车驾二渡辽河。时因礼部尚书杨玄感反于黎阳,兵逼东都,急命班师,无功而返。

其三,大业十年(614年),隋炀帝以“黄帝五十二战、成汤二十七征”的气概,欲以“分命六师、百道俱进”[7]的兵略,旌旗北指,远征高句丽。隋师右翊卫大将军来护儿率师渡海,至卑奢城,高句丽举国来战,来护儿大破之,斩千余级,声威大震。将趋平壤,国王高元[8]震惧,遣使执叛臣斛斯政[9]献于军前,后携而归,杀于都城。于是,隋军“诣辽东城下,上表请降。帝许之”[10]。元帅来护儿虽欲乘势前进,却无功而还。他说:

贼势破矣,专以相任,自足办之。吾在阃外,事合专决,岂容千里禀听成规!俄顷之间,动失机会,劳而无功,故其宜也。吾宁征得高元,还而获谴,舍此成功,所不能矣。[11]

隋军元帅来护儿在即将夺取全胜的关键时刻,难违君命,难犯众愿,只好委屈从命,奉诏撤军而归[12]

隋朝之亡,并非天意,祸由内起,乱自家生。其时,天下民变,各地蜂起,小股攻县,大股称王。隋炀帝晚年,宫廷政变,身被缢杀,隋祚断送[13]

秦朝短祚而斩,隋朝短祚而亡。前者十五年,后者三十七年,其因皆在于:国家初太平,应与民休息,却在“瞎折腾”—不顾天时,不管地利,不顺民意,不求安定,好大喜功,穷极侈靡,耗尽财力,民不堪命,天人不容,短祚而亡。(www.daowen.com)

隋炀帝“三驾辽左,旌旗万里”,产生了多方面的影响与后果:

其一,隋朝大军压向辽左,该地各个族群,为着生存,避害趋利,进行族群大移动,扰乱了原有的社会秩序,打破了族群的平衡关系,引发辽左的诸族动荡,形成各族各部力量的重新组合。

其二,隋朝大军压向辽左,向该地各个族群显示,中央皇朝的军队虽然强大,但在决胜关键时刻自动撤退,并不可怕。这就使部分有实力的族群、有野望的首领,乘着时机,扩张势力,四处征战,建立王权

其三,隋朝大军压向辽左,部分族群首领,俯首朝廷,前来朝贡,目睹中原繁华,引发更大贪欲。在隋炀帝征辽时,粟末靺鞨部“渠帅度(突)地稽率其部来降,拜为右光禄大夫,居之柳城[14],与边人来往。悦中国风俗,请被冠带,帝嘉之,赐以锦绮而褒宠之”[15]。度地稽后从隋炀帝东征,有战功,赏优厚,任隋官,着隋服,随幸江都,寻放归柳城。度地稽所率靺鞨诸部及其后裔,后来成为东北靺鞨首领乞乞仲象等部的重要组成势力。

其四,隋朝大军压向辽左,欲张扬隋威,建立勋业;却事与愿违,反而罹乱。隋炀帝不仅丢了江山,死于非命,且引发了与其初始愿望相反的社会巨大动荡。

以上四点,改变了自三国以来辽东的局势,而满—通古斯族群的靺鞨诸部,直接受到极大的影响,为尔后粟末靺鞨建立渤海政权撬开了一道历史缝隙。

粟末靺鞨的首领突(度)地稽、乞乞仲象及其子大祚荣及乞四比羽等,他们所统领的军队、家眷、童奴等被安置在营州(柳城)。如突地稽之子谨行,“伟貌,武力绝人。麟德中,历迁营州都督。其部落家僮数千人,以财力雄边,为夷人所惮”[16]。靺鞨南迁后,形成的部落首领和军事贵族,在一定条件下,后来引发了一系列谁也没有预料到在营州发生的历史事变。

营州是塞外突厥东胡契丹、靺鞨等族群杂处并聚居的要地,也是北方族群同中原皇朝联络的重镇。先是,靺鞨首领突地稽,隋末率众内属,被安置在营州(柳城),受封金紫光禄大夫、辽西太守。唐高祖武德(618年—626年)时,突地稽因战功封蓍国公。又徙其部落于幽州之昌平城。贞观初,拜右卫将军,赐姓李氏。后或酋长自来,或遣使朝贡,每岁不绝。靺鞨首领乞乞仲象、乞四比羽等军兵和属众亦被安置在营州。

唐代靺鞨,有新发展。这其中一个突出政治现象,便是迁徙到营州一带的粟末靺鞨首领乞乞仲象[17],在营州变乱后[18],被女皇武则天封为“震国公”[19]。乞乞仲象死后,其子大祚荣继为首领[20]。大祚荣率领靺鞨部众,吸收高句丽、契丹、白山等部民,人数不断扩增,军队逐渐扩充,土地日益扩广,实力更加扩大,为避免突厥、契丹、唐军的干扰,长途“东奔”,初定于“挹娄之东牟山”[21]

这个历史事变的突发点是“营州之乱”。“营州之乱”给粟末靺鞨首领大祚荣提供了一个难得的历史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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