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时期,南方诸国与中原王朝在经济上皆通商互市,有着频繁的商业往来,商贾“无时不通”⑩。
吴越国与中原王朝的经济关系十分密切。据文献记载,吴越国向中原王朝进贡是和商业贸易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新五代史》卷三〇《汉臣传·刘铢传》云:“是时,江淮不通,吴越钱镠使者常泛海以至中国。而滨海诸州皆置博易务,与民贸易。”吴越商人去中原经商的也极多,他们运去本地所产的丝织品、茶叶、陶瓷及印刷品等,贩回马匹等物,以赚取巨额利润。中原地区的商人也常来两浙地区经商,运来当地的土产。
楚与中原王朝也通商互市,“以境内所余之物易天下百货,国以富饶”[11]。如马殷以茶叶与中原贸易,获利百万,“遂致一方富盛”[12]。
荆南与北方中原王朝的商业关系更为密切。当时北方商贾到荆南经商者相当多,周世宗柴荣即曾与大商人“颉跌氏货殖荆南”[13],以致高氏政权财赋的首要来源为与北方贸易的商税。假若北方商旅不至,荆南政权的财政便会发生严重困难。高从诲时,曾一度与后汉断绝关系,“北方商旅不至”,导致“境内贫乏,乃遣使上表谢罪,乞修职贡”[14]。(www.daowen.com)
吴、南唐不仅与中原贸易,以茶帛换取羊马;而且与远至东北的契丹进行商品贸易,以茶、丝、药品等物换取当地的羊马。南唐升元二年(938),契丹东丹王遣使至南唐,“以羊马入贡,别持羊三万口、马二百匹来鬻,以其价市罗纨、茶、药”[15]。
此外,前蜀、后蜀均同中原王朝发展贸易关系,号称繁盛。
五代长江流域诸国与中原王朝等的商品贸易,绝不是一种单纯的经济关系,而是更多地带有文化交流的性质,这是由于双方交换的商品绝大多数为物质文化的产物。从南北双方商品交换的情况来看,南方多为制作精美的手工制品和文化用品,而北方却是羊、马等土产,这种现象的出现,当是五代中国文化南移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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