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阐明图书分类重要性、主张通录求全

阐明图书分类重要性、主张通录求全

时间:2023-10-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郑樵在我国目录学史上是一位承先启后的目录学家。他的目录学思想主要体现在他的《校雠略》一书中。郑樵的目录学思想,归纳起来,有下列几点:(一)阐明图书分类的重要性他认为目录学的一个重要任务,在于分清学术的源流,使百家九流各有条理,但要分清学术源流,关键在于明类例。[14]郑樵重视类例,注意图书的学术分类,这无疑是正确的。(二)主张通录求全郑樵的史学思想,主张“会通”。

阐明图书分类重要性、主张通录求全

郑樵在我国目录学史上是一位承先启后的目录学家。他的目录学思想主要体现在他的《校雠略》一书中。《校雠略》是我国古代第一部目录学理论著作。郑樵的目录学思想,归纳起来,有下列几点:

(一)阐明图书分类的重要性

他认为目录学的一个重要任务,在于分清学术的源流,使百家九流各有条理,但要分清学术源流,关键在于明类例。“类例既分,学术自明,以其先后本末具在……观其书,可以知其学之源流。”[12]类例之分,不仅关系到学术的发展,还关系到图书的存亡,他在《校雠略》中反复阐明了类例与学、书之间的关系。他说:“学之不专者,为书之不明也。书之不明者,为类例之不分也。”[13]他认为“学之不专”“书之不明”,都是类例不分造成的。他把目录学中的明类例,看作治军的部伍之法。他说:“士卒之亡者,由部伍之法不明也;书籍之亡者,由类例之法不分也。”[14]郑樵重视类例,注意图书的学术分类,这无疑是正确的。但提出“学术之苟且,由源流之不分;书籍之散亡,由编次之无纪”[15],似乎也过分夸大了类例的作用。

(二)主张通录求全

郑樵的史学思想,主张“会通”。他在《通志》总序中说:“百川异趋,必会于海,然后九州无浸淫之患;万国殊途,必通诸夏,然后八荒无壅滞之忧,会通之义大矣哉。”所谓“会通”,就是把历史作为一个整体去考察,阐述各种事物从古到今发展的过程。这种“会通”思想,也贯彻于目录学中。他主张目录学应通录古今书籍,不论存佚都要著录下来。他费了“八九年为讨论之学,为图谱之学,为亡书之学,以讨论之所得者作《群书会记》,作《校雠备论》,作《书目讹论》”[16]。他的《艺文略》,不仅记一代藏书,一朝著作,而是“记百代之有无”[17]“广古今而无遗”[18],既记录现存的书,也记录历代散佚亡阙的书。

郑樵记录亡书的理由有二:其一,古代典籍不出于当时,可出于后代;不出于彼,而出于此;不足于前朝,而足于后世。其二,古人编书,皆记其亡阙,通录图书之有无,方可“上有源流,下有沿袭,学者亦易学,求者亦易求”[19]。王俭的《七志》,阮孝绪的《七录》,均记录亡书,《隋书·经籍志》又记录梁之亡书。因此,“自唐以前,书籍之富者,为已阙之书有所系,故可以本所系而求”[20]。而《崇文总目》未能同时记有又记无,不仅古书难求,“虽今代宪章亦不备”[21]。所以郑樵主张记载亡书,是为了日后求书有所根据,学术源流有所考查。

(三)提出“泛释无义论”

郑樵不仅强调详明图书类例,主张通录图书、记亡、求全,而且还提出“泛释无义论”。他认为书有应释和不应释之分。例如史部,正史、编年的史书,各随朝代,不言自明。至于杂史、霸史之书,内容比较复杂,应加注释。他赞成《隋书·经籍志》“于疑晦者则释之,无疑晦者则以类举”[22],比较切实。他批评《崇文总目》,“每书之下,必著说焉”,比较烦琐。《唐志》有应释而一概不释,谓之简。《崇文总目》有不应释而一概释之,谓之繁。郑樵主张一书是否注释,要视具体需要而定,不可一概而论。并根据图书内容,给以详简得当的注释。他在《艺文略》中具体运用了这些见解,用简要而准确的注释,指明一书的特点,注释因书而异,各有重点,不是千篇一律的。例如:

(1)标出书的作者、注者。

唐六典》30卷,唐明皇撰,李林甫注。

(2)注明书的作者、时代及官衔。

《天福元历》20卷,晋司天监,马重清撰。

(3)释书名。

《三苍》3卷,郭璞撰。秦相李斯作《仓颉篇》、汉扬雄作《训纂篇》、后汉郎中贾鲂作《滂喜篇》,故曰《三苍》。

(4)揭示同书异名。

《赵书》20卷。一曰《赵石记》,一曰《二石集》。载石勒事,伪燕太傅长史田融撰。

(5)说明一书改名。

《太平御览》1000卷。太平兴国年间,诏李昉等14人编集,8年书成,初名《太平总类》,后改曰《太平御览》,盖以年号命名。

(6)简介书的内容。

《三国典略》20卷,唐丘悦撰。以关中、邺都、江南为三国,记南北朝事。

(7)指出一书记事始末。

《皮氏见闻录》13卷,皮光业撰。记唐乾符至五代时事。

(8)指出一书写作特点。(www.daowen.com)

《备史》6卷,贾伟撰。记晋末之乱,每一事作一诗以系之。

(9)记述一书传播情由。

《汉纪》30卷。汉献帝以班史文繁难省,故令秘书监荀悦约243年之行事,起高祖,迄王莽,准《左传》为《汉纪》30篇。辞约而事详,本末先后,不失条理,当世伟之。学者循习班马之日久,故此书不行。自唐以前犹不能忘焉,今或几乎泯矣。

(10)提供一书取材来源。

《册府元龟》1000卷。景德年间,诏王钦若、杨亿编历代君臣事迹。取经史、《国语》《战国策》《管子》《孟子》《韩子》《淮南子》《晏子》《吕氏春秋》《韩诗外传》,其余小说杂文不取。

(11)考订著述真伪。

《越绝书》16卷,子贡撰,或曰子胥。旧有内纪8,外传17,今才20篇。又载春申君,疑后人窜定,或言20篇者非是。

(12)注明所记佚书依据。

《周易谱》1卷。《隋书·经籍志》。

(13)注明佚书内容。

《周载》8卷,东晋孟仪撰。略记前代,下至秦。其书已亡缺。

(14)记佚书,明学术源流。

《齐后氏传》39卷。《齐孙氏传》28卷。按后孙之传,其亡已久,必不可得。今存其名,使学者知传注之门户也。今之学者专溺毛氏,由其不知有他之故。[23]

以上这些简明扼要的注释,将一书加以介绍,给读者很大的方便。

(四)重视图谱

郑樵主张目录应兼收图谱,图和书应当并重,不可偏废。他说:“古之学者,为学有要,置图于左,置书于右,索象于图,索理于书。”[24]又说:“见书不见图,闻其声不见其形;见图不见书,见其人不闻其语。”[25]可见图谱的重要。王俭作《七志》,其中就有图谱志。《七略》中任宏校的兵书,其中也有图43卷。他说:“总天下之书,古今之学术,凡十六种有书无图不可用。即天文,非图无以见天之象;地理,非图无以见地之形;宫室,非图无以作室;器用,非图无以制器;车旗,非图何以明章程;衣裳,非图何以明制度;坛域,非图不能辨大小高深之形;都邑,非图不能记内外重轻之势;城筑,非图无以明关要;田里,非图无以别经界;会计,非图无以知本末;法制,非图无以定其制;班爵,非图无以正其班,非图不能举班爵之序;古今,非图无以通三统五运之要;名物,非图无以别虫鱼草木之状;书,非图无以明文字音韵。”他还指出:“为学者而不知此,则章句无所用,为治者而不知此,则纪纲文物无所施。”[26]郑樵除作《图谱略》以外,在《艺文略》中很多第二位类目下分出图谱的类目,例如:经类,春秋家下有图;礼类,会礼家下有礼图。这是他在目录学上的创见之一。

(五)详今略古

郑樵主张目录学除应通录和求全外,还应详细登记近代的书。他说:“今有纪者,欲以记百代之有无。然汉晋之书,最为希阔,故稍略。隋唐之书,于今为近,故差详。崇文、四库及民间所藏,乃近代之书,所当一一载也。”[27]这是他通录古今图书而又详今略古的原则。在目录学中注重当代的学术和文献,在今天还有现实意义。

(六)图书编目原则

郑樵还提出对图书编目的原则。他认为图书分类应以学科为主,要求一类之书,当集中在一起,不可有所间隔。同书异名的书,不应分为两处。区分图书时要详看原文,“见名不见书”或“看前不看后”,都有可能造成区分图书的错误。例如《尉缭子》是兵书,《汉书·艺文志》列入杂家类,这是“见名不见书”造成的错误。又如颜师古的《刊谬正俗》是一部杂记经史的书,当入经解类,因为第一篇文章是说《论语》的,《崇文总目》把它列入论语类,这是“看前不看后”造成的错误。又如《汉议駮》《南台奏事》《魏名臣奏事》《魏台杂访议》等书,在隋代还能看到这些书,所以《隋书·经籍志》列入刑法类,如只从书名来看,哪有一点刑法的意义,而《新唐书·艺文志》竟把它列入故事类,这也是“见名不见书”的缘故。

此外,如“编次失书”,这种错误是由于编目人员的失职。如《新唐书·艺文志》天文类有星书,却无日、月、风、云、气候之书,岂唐一代而无风云气候之书。又如《崇文总目》有风、云、气候之书,却无日、月之书,岂宋一代而无日、月之书。这些都是由于“编次失书”所造成的现象。还有“编次之讹”“编次失明”的错误,目录分类中对传记、杂家、小说、杂史和故事等类,分类时经常发生错误。文史和诗话两类也容易混淆不清,郑樵对编制图书目录的原则和方法,在今天还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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