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平原灌县都江堰,是古代巴蜀人民勤劳和智慧的结晶,代表着巴蜀地区的灌溉农业文化。
《蜀王本纪》有“鳖灵决玉山,民得安处”记载,玉山也就是都江堰旁的玉垒山,《华阳国志·蜀志》干脆就说“开明决玉垒山以除水害”。先秦时代,岷江在流入成都平原的地段已经有水利工程的修建,比上面两部书早得多的《尚书·禹贡》说“岷山导江,东别为沱”,这里说岷江是长江源头是完全不对的,岷江从岷山出来以后“东别为沱”,沱是小江的意思,是从江流主道分出的分流。在禹贡时代(春秋战国时期)岷江已有向成都平原的分流,这种分流可能就经过加工的天然河道,用它作灌溉渠道。巴蜀在杜宇开明时代有相当发达的农业,那必然有相应的水利设施,况且还有开明治水之传说。《禹贡》的成书年代有不同的看法,但总是在春秋战国时期。《史记·河渠书》载:“蜀守冰凿离堆,辟沫水之害,穿二江成都之中。”李冰是在秦昭王二十六年(公元前281年)以后任蜀守的,也就是战国后期,《禹贡》的作者极可能早于李冰看到或者听说了当时都江堰的水利工程。
李冰任蜀守时,原来都江堰的水利设施可能满足不了当时的灌溉需要,或者在洪水期不能保证安全,前引《史记》中有“辟沫水之害”,沫水也就是今天的大渡河。大渡河在今乐山市注入泯江,所谓“离堆”位于沫水和岷江的会合处,阻挡水流下泄,若大渡河发洪水,在“离堆”不能下泄,必然抬高岷江上游的水位,也就抬高都江堰处沱、岷的水位,使之也有洪水的危机,故而有凿离堆下泄洪水的必要。但一般认为离堆是开凿宝瓶口时,玉垒山被切出来的一个山角,即今内江与外江之间的部分,恐怕与史籍记载不相答合。
李冰对于都江堰的重大贡献应是在岷江中分水堤的建造。因为宝瓶口的开凿应该更早,前已引述有开明凿坟垒山,在开明氏时,就已开凿有宝瓶口。分水堤的堤叫鱼嘴,其形状象鱼嘴而得名,正对着下泄的江水,江水被鱼嘴分开,沿分水堤被分成内江(沱江)和外江(岷江)两股水流。这是一种极有成效的无坝分水方法。分水堤的建造,最能表现巴蜀人的聪明才智,《元和郡县志·成都府》下记有:“破竹为笼,圆径三尺,长十丈,以石实之,累而壅水。”岷江两岸盛产竹木,江,江边鹅卵石遍地都是,就地取材,十分方便。这种方法建成的分水堤虽不能历久,但修造和重修都十分顺利,非浩大的工程可比,李冰所修分水堤也应如此。鱼嘴向后加宽,两边修金刚堤加固使之牢固。分水堤下端又缩小,使之稍微呈梭子形,后来为调节内外江的流量,在分水堤中又开有平水漕,以平衡两边水量。
都江堰另一工程奇迹就是飞沙堰。飞沙堰修建于分水堤和宝瓶口的内侧,进入成都平原的各条灌河都是由宝瓶口引自内江,而飞沙堰则是在分水堤后部又内不和外江分开,是一个低平而宽阔的泄洪道。飞沙堰基本是用竹笼装卵石筑成,低平宽阔也最适合于这样建造,其作用在于自动泄洪。如果进入内江的水量过大,宝瓶口不能承泄,就漫过飞沙堰而流入外江。除泄洪外,飞沙堰的另一个重要作用是过滤进入宝瓶口的内江水流,使沙石从堰上穿过而进入外江,故有飞沙之名。这不能不令现代的水利工程专家为之惊叹,其对水流原理的利用,使人不敢相信它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它利用宝瓶口对内江水流的阻碍,江水横向环流加大,使江水中的沙石横向运动而飞过堤堰。
对于这一伟大工程的维护,相传有李冰所定的六字诀——“深淘滩,浅包堰”。因为用竹笼装卵石作堤堰,日久江底有大量沙石堆积,影响水流,所以要在鱼嘴前建有杩槎。它是用三根圆木札成三角架,这种三角架就叫杩槎,架在水中,两个杩槎之间再用横木作梁,顶水放以木条,木条上铺上竹笆、竹席,后有泥沙挡住,成为临时的水坝,既可以是为分水而用,也可以单为拦内、外江,以便挑挖河底沙石,清理水路。
就都江堰的功能来说,它是集灌溉、航运、泄洪于一身,是一个完美的工程,早在西汉时期都江堰就以全能的功效,使巴蜀人民受益无穷。司马迁在《史记·河渠书》中说“此渠皆可行舟,有馀则用溉浸,百姓飨其利。至于所过,往往引其水益用溉田畴之渠,以万亿计,然莫足数也。”司马迁盛赞成都平原的灌渠之多,不计其数,灌河中船来帆往,尤可见成都平原的富庶。
东汉画像砖上的砖画则更能表现汉代巴蜀文化的内容,因为两汉之际的战争对巴蜀地区的影响是较小,绿林、赤眉起义,刘秀政权的建立,其战争都是在黄河流域、淮河流域,公孙述的割据相对稳定了巴蜀,刘秀对公孙述成汉的作战对四川的破坏也不大,所以两汉巴蜀文化是相承的。画像砖所反映的汉代社会生活十分丰富,刻画农业生产的有弋射、收获、桑园、采莲、播种、薅苗、放筏、采桐等;手工业有盐井、酿造、舂米;社会风俗有市井、宴乐、舞蹈、杂技、庖厨;政治文化有考绩、讲学、迎谒、车马出行、西王母。此外,还有头戴尖顶帽、高鼻、深目的胡人形象;有击鼓骑吹、宴饮场面;还有庭院、甲第等。题材不下五、六十种。
如成都出土的农收鱼猎画像砖,画面上部是渔猎:荷塘中的莲花盛开,莲蓬婷立,荷叶平铺满地,花实并茂,水鸭、游鱼穿戏其间;隐在树阴下的猎人肌肉矫健,精神强劲,正凝神贯注,满弓待射,受的雁鹜则在天空中惶恐飞扑。其下部为一收获的场面,田里稻谷满穗,两个男子持镰正在收割谷草,三个女人弯腰手摘谷穗,后一人肩挑谷穗,手提壶,一幅农忙收割的生动的画面,因为细腻的表现手法,给人一种类似浮雕的感觉,形象逼真,有强烈的浪漫主义写实色彩,看了使人生出田园多美好的感觉。
另一块盐场画像砖的构图颇带抽象意味,画面以山林场景的底韵,叠加劳动场面。山峦叠嶂,林木茂密,无论是飞禽走兽或是狩猎的猎人,各具神态。山前的盐场设有取卤的井架,架上设滑轮,其下的两层每层各两人,正在用力拉绳取卤;卤水通过竹筒,注入灶房的卤池,再转至灶上,灶上有盐锅五口,灶门火光闪闪,一人匍伏在地上加柴扇火,两人卷裤弓腰背柴往灶房而来,细致真实地表现了汉代制盐的全过程。
德阳出土的斧车画像是一辆兵车,车子无盖无饰,唯有立着一柄大铖形斧,十分威武。车中两人各执带穗长矛,紧勒缰绳,马蹄腾空,车轮滚滚,一幅冲锋陷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架势。拉车的马线条流畅,马的躯干流滑舒展,但却带有奔腾的力量,四肢细而骨节圆,良马的标志。四蹄蹬开,狂奔的样子,马踏云雀、昭陵六骏也不过如此吧,莫不是张蹇从西域带来的大宛汗血马的后裔。
成都出土舞乐进戏图砖画有七弹齐飞的跳丸、舞剑踢瓶、摇鼗鼓、叠案、顶竿、旋盘、舞轮、衔狭、猿猴戏耍、拗腰柔技,还有列坐吹奏和长袖起舞的献技者,娱乐项目之多,不一而足。
庭院画像左边房屋三进,大门内有斗鸡两只,庭内有双鹤起舞。正厅由阶而上,房屋宽敞,宾主对坐,酒肴罗列。右有厨房,厨灶及饮具,有井。后有高楼,可登梯而上。楼前空地有人打扫清洁,还有一只猛犬,表明正当有客人来到的情景。
迎谒画像,通过三个迎接者不同的迎侯姿态,用以衬托官吏出行的显赫。前两人扛旗,正中者衣冠楚楚,双手持板前举,躬身朝拜,显得严肃恭敬、屏气敛息的样子,右一人跪迎在地,左一人似乎被仪仗队所惊恐,跪在地上慌忙匍匐下拜。
重庆市的大足县素有“石刻之乡”的称号,县境之内有五处大型石刻——宝顶石刻、北山石刻、南山石刻、石门山石刻和石篆山石刻,加上其余小型石刻共四十余处。其中以宝项、北山两处最为集中,规模宏大,艺术价值十分之高,统称为大足石刻。
早在晋代县境就是游览和避暑胜地。大足的西禅寺(已毁)建于东晋,还是“西禅云月”的古代大足十景之一。大足石刻创于唐代,历经五代、两宋,迄于明、清,其中多数造像开凿于唐、宋时期,是我国中晚期石窟艺术的代表作,在文化艺术和宗教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在《舆地碑目考》、《蜀中广记》等书中对大足石刻都有较详细的记载。明代文学家曹学佺在他的《蜀中广记》中说:“宝顶山,唐柳本尊学吴道子笔意,环崖数里,凿浮屠像,奇谲幽怪,古今所未有也。”其对大足石刻的独创性和艺术价值给了高度评价。但是长期以来大足石刻却不为外人所知,直到本世纪四十年代有人到大足考察,惊呼大足石刻,湮没千载,实与发现敦煌等地相提并论,即与世界著名的希腊巴特农神殿和印度阿旃陀石窟相比,也并无愧色。
大足石刻中最著名要数“养鸡女”和“媚态观音”的雕刻。“养鸡女”是宝顶摩崖造像“地狱变”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地狱变”的蓝本是唐代画家吴道子的“地狱变相图”,吴氏原作未能流传下来而在大足石刻中保留。养鸡女在地狱变中的本意是一种警示——养鸡杀生要下地狱,但古代艺术大师把她作为勤劳善良的妇女形象来歌颂。“媚态观音”在北山石刻大佛湾中段,按经文定名是数手珠观音,但雕刻却是一个妩媚俊俏的宋代少女形象。
前文提到柳本尊其人,据说是嘉州(今乐山市)城北郊,有一棵柳树,树上长了一个瘿瘤,瘤破而现出一个婴儿,这就是柳本尊,当然不可信。但柳本尊确有其人,是个笃信佛教,苦修密宗的人物,他的宗派是以筑坛禳灾,持念经咒为伎俩的。柳氏宣称通过炼顶、炼心、剜眼、断臂等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法,能达到济世活人之目的。以至于惊动蜀王王建,并得到他的支持,成为蜀中瑜伽教派的首领。大佛湾有“柳本尊行化道场”石刻,柳本尊像造型古怪:眇右目,缺左耳,断左臂(空左臂袖管),颔下有须,不着袈裟而为俗装,盘腿打坐,右手作说法状,分明是教主派头。
巴中南龛摩崖石刻在巴中县城南的化成山上,与东、西、北龛遥相呼应,故称南龛。据《巴州志》记载,南龛摩崖造像始于隋末唐初,经五代、宋、元、明、清陆续修整增刻,现存完整造像一百二十二龛,一千余尊,碑刻二十五处,诗刻数百条。(www.daowen.com)
还有广元千佛崖摩崖造像,位于广元市北四公里嘉陵江东岸。据清咸丰四年(1854年)石碑所载“全岩造像数为一万七千有奇”,一九三五年修川陕公路时,被毁半数。开始刻造于唐代,以后各代又有增修。
李白有《蜀道难》一诗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这是诗人初入长安面找不到出路的心理独白,巴蜀之地固然山重水复,但古代巴人民早已开拓出通向外面世界的道路——栈道。栈道又称阁道、栈阁或桥阁,栈可以解释为栅、棚、阁板或小桥等多种相近意义,所以栈道一词就是说的这么一种道路,它是河岸崖壁上凿洞架木而成的一种两层建筑物,外形看去如一连串的楼阁,上面可通行人马车辆,下面则是哗哗的流水。
栈道是古蜀人民的创造,是以“五丁力士”为象征的古蜀人的智慧结晶,到西汉的时候已是“栈道千里,无所不通”了(《史记·货殖列传》)。栈道的一般形式是在河面狭窄、水流湍急,两岸壁立的悬崖峭壁上,凿石洞,穿以横梁,并在相应的河身石底上凿出竖洞,插立竖木作为横梁的支撑,然后在横梁上铺上木板。这样人马车辆可以沿石壁由木板通过。郦道元《水经注》中引诸葛亮与其兄诸葛瑾的信中说的,“其阁梁一头入山腹,其一头立柱于水中”的褒斜道赤崖以北的一段栈道就是如此。
还有一种“千梁无柱”式栈道,就是只有横梁,没有支撑横梁的立柱。诸葛亮第一次北伐曹操时,为了策应进攻祁山的蜀军主力,赵云和邓芝则出兵褒斜道。赵云与曹真主力作战不利而退军时,就曾焚毁赤崖以北百余里的栈道,以阻魏兵。这段栈道不久被修复,但因为水流湍急,不能立柱。赤崖以南的栈道,既曾被大水冲毁,又曾被魏延焚坏,以后修复,横梁下也没有能立柱支撑,以至于车马从栈道上通过时,板响梁震,人们“无不摇心眩目”,胆战心惊。
在崖壁不那么陡立而稍有坡度的地方,有一种“搭架式”栈道,它不需要开凿穿横梁的壁孔,也不是一头入山腹,一头立柱支撑横梁,只是在倾斜或阶梯状的山石上凿洞以安插立柱,在立柱上架横梁,在横梁上铺木板,也就是木板用横梁和崖壁支撑。
栈道同时也考虑到行走安全问题,在栈道靠近河身的一侧,有的还装有护栏,以防人马不慎坠入河中。尤其是转弯处,护栏更加重要。为了预防崖壁上的土石五坠,砸伤来往人畜,有的地方又在栈道的上面加盖顶棚。广元以北朝天峡、明月峡附近的栈道遗址上,可以看出是有顶棚遮盖的。这样,在某些地区的栈道,既然有支撑横梁的立柱,又有保障行人车马安全的护栏,上面又架有顶棚,行走在其中,如从楼阁中通过,远远望去,也真象一长串楼阁,所以古人把栈道称为阁道、桥阁,至于“飞阁”、“云栈”、“栈道连云”之语,是形容这种建筑的形制檐牙高耸,如鸟欲飞。
还有“石栈”,有几种形式如下:其上是在崖壁上凿孔,孔中穿入石梁,石梁之上覆盖木板,形状和“千梁无柱”木栈相似;其二是在崖壁上直接凿挖一条大的凹槽,车马行人就在凹槽中通过;其三是在崖壁上开凿石梯,石梯两旁可以加设护拦或攀手,还有与木栈相结合者,石木并用。
此外,在潮湿的森林中或沼泽地带,不便行走,就伐木铺路,木上再铺杂上土石,用以固定路基,筑成路,这叫做土栈。还有在将树木砍或锯成等高的树桩,就在树桩之上一一搭上木板通行的。
巴蜀栈道分布最为密集的地区是北边的秦蜀古道,川陕古道以褒斜道、故道、石牛道、子午道、傥骆道、文川道为主。以褒斜道南段为例,宋代栈阁和险板阁合计有五千一百多间,每间的宽度,也就是两个壁孔之间的距离,大部分在1.5—3米之间。北宋时褒斜道南段有150里的道路,以上面所说每间栈阁的长度来折算此段栈道为15000米,相当于30里。《宋会要稿·道路》说北宋“入川大路自凤州到利州剑门关直入益州,路途遥远,桥阁约九万间。”若每间以3米计来说,共有约27万米,折合为540多里。而从凤州到剑门关的驿路约为1100里,栈道里程竟占这段驿道的一半,比例大得惊人。考虑到古代栈道的修筑工程相当大,如此多的栈道不太可能,应理解为从凤州到益州成都府1800里的路段上有这么多栈道,如此也在百分之三十。道路地段不同,所修栈道的形式也不相同,这种折算是不大合理的,但也足以说明栈道在巴蜀对外交通中的作用。
由于栈道复杂且施工维护不易,就有了碥路,又称路或偏路的出现,就是在水流湍急,崖岸险峻的地段,在崖壁上开出土石,用开下的土石填垫沟沿而成道路,类似今天的盘山公路。这样虽需要大量劳动力修建它,但修成之后可以永久使用,这种碥道逐渐代替了栈道。还以褒斜道南段为例,北宋时有栈道五千多间,元代减少到二千八九百间,明清初年又减至二千二百多间,栈道的减少就是碥道的增加。到了清代初年,连云栈道之名虽然存在,但实际上这条大道上几乎没有木质栈道被使用了。到明代中期以后,栈道大部分为碥道所代替,明人王士性《广志绎》卷三说“自古称栈道险,今殊不然,屡年修砌,可并行二轿四马。”卷王又说“栈道虽称川,今实在陕。今之栈道非昔也,联舆并马,足当通衢。”清康熙初年,陕西巡抚贾汉复又重修了宝鸡褒城间的连云栈道,清道光年间贺仲瑊编辑的《留坝厅志》说:“我朝康熙三年,贾大司马自煎茶坪至鸡头关特开路于诸岭上。由是徒降而行,无复昔日之沿山架木,而栈道遂废。”王士性已看到了并指出栈道的变化,虽然没有明说是碥道取代了木栈,但已与古代最多三米宽的栈道相比,已是大不相同,其用料施工已向碥道发展,才能有走在大街上的感觉。到了清代就把栈道修成了碥道。
古代巴蜀人在造桥历史上也有自己的特殊地位,那就是索桥,又称绳桥、絙桥、软桥,最初用天然的藤罗,以后用竹子,最后用铁链。最早巴蜀人就能制造索桥,直到汉代,西蜀地区还有一只称为笮的少数民族,或称笮都夷笮就是用竹篾拧成的绳索。唐代李吉甫的《元和郡县志》中说:“凡言笮者,夷人于大江水上置藤桥谓之笮,其定笮、大笮,皆是近水置笮桥处。”可见这个民族是善于建造索桥的民族。在川西北的茂汶,南朝萧梁时期曾设绳州,因为这个地方有很多的绳索桥。《元和郡县志》说“绳桥,在县西北三里,架大江水,篾笮四条,以葛藤纬络,布板其上,虽从风动摇,而牢固有余,夷人驱牛马去来无惧。”唐代川人已经能造出跨越岷江的大竹索桥,上铺木板,车马通行,亦见巴蜀人的智慧。索桥的影响直到现在,都江堰上的多索平铺吊桥,江油窦山的双索行走桥,还有大渡河上的泸定铁索桥等。
宗教遗迹在四川地区可以说是遍地都是,道教的发源地之一是巴蜀,佛教自传入我国以来就在四川广大地区建寺立庙,历史上各时期的宗教发展都清晰地巴山蜀水之间。
青城山,四川灌县城西南十五公里,古称丈人山。据传是黄帝封青城山为五岳丈人,素有“青城天下幽”的美名,因其林茂清幽故有此称,杜甫为诗赞其幽:“自为青城客,不唾青城地。为爱丈人山,丹梯近幽意。”青城山是我国道教发祥地之一,道书上称“第五宝仙九室之天”、“洞天福地”。东汉末年,道教创始人张道陵曾在此设坛传教,山中有宫观七十余座,著名的有上清宫、天师洞等处。
峨眉山是同安徽九华山、山西五台山、浙江普陀山合称为我国佛教四大名山,峨眉山以其“如螓首峨眉,细而长,美而艳”而得名,山峦起伏,重岩迭翠,气势磅礴,雄秀幽奇,素有“峨眉天下秀”之称。汉末,道教已在山上流传,所以也是道教有名“洞天福地”之一,称为“第七洞天”。晋初佛教传上山,唐、宋二代两教并存,明中叶佛盛道微。明崇祯时全山有僧侣约一千五百多人,清以前,佛道二教在山上共建大小宫观寺庙一百七十多座。其中万年寺最古,原名“普贤寺”,是明彻和尚创建于东晋隆安五年(公元401年),唐僖宗重建。北宋太平兴国四年铸普贤骑白象铜像一尊,高7.35米,重62吨。明历年间重修,改名“圣寿万年寺”。报国寺也为峨眉主要寺院之一,始建于明代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清顺治年间重修,康熙敕名“报国寺”。
位于新都县城北的宝光寺,占地一百二十多庙,相传建于东汉,文献记载,隋代称大石寺,唐僖宗改名为“宝光寺”,清康熙九年(1671年)重建,清静咸丰年间形成现在的规模。
报恩寺在四川平武县城,是川中现存最完整的一座明代宫殿式建筑群。始建于明正统五年(1440年),天顺四年(1460)竣工。据历史记载,当时龙安府宣抚司佥事王玺,仿照北京皇宫修造王府,殿宇快要完成的时候,被朝庭察觉,王玺奏称为“报答皇恩”而修的“报恩寺”,于是府邸成了寺院——报恩寺。
皇泽寺位于广元市西嘉陵江西岸乌龙山麓,相传原有为纪念李冰父子的庙,唐贞观时,武则天出生在这里,后改名皇泽寺。现在所看到的建筑是清代修建的,在则天殿中保存有武则天石像,作比丘尼状,头戴宝冠,袒上身,颈项上有璎珞装饰,额广鼻高,凝重威严。皇泽寺亦有摩崖石刻,为南北朝及隋唐宋等时期所刻。
乐山市南岷江东岸,凌云山西壁,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合流处,有乐山大佛,是依凌云山栖鸾峰断崖凿成的一尊弥勒坐像,又名凌云大佛。开凿于唐开元初年,完成于贞元十九年(803年),像高七十一米,是世界最大的石刻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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