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扬州出版机构:江苏文化史上的璀璨之光

扬州出版机构:江苏文化史上的璀璨之光

时间:2023-10-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扬州诗局与扬州书局清康熙四十四年五月,曹寅奉旨于扬州天宁寺创办以编校刊刻清廷内府书籍为主的出版机构,因该出版机构始因刊刻《全唐诗》而设立,故命名为“扬州诗局”。扬州诗局、扬州书局和淮南书局均属于官办出版机构,它们存在的这段时期,也是扬州雕版印刷最为辉煌的时期之一。经费于盐务裁减项下开支,书成平价出售。扬州博物馆现藏有年画版片六十套,共一百八十九块,均无刻印者标识。

扬州出版机构:江苏文化史上的璀璨之光

扬州在唐五代、清代、近现代都为雕版印刷中心,出现了众多优秀的出版机构和出版人,刻印了浩瀚的精品书籍。清代由于现代印刷技术的出现,传统的雕版印刷逐渐退出印刷市场,仅有少数地区保留这一技艺,扬州就是其一。

一 扬州诗局与扬州书局

清康熙四十四年五月,曹寅奉旨于扬州天宁寺创办以编校刊刻清廷内府书籍为主的出版机构,因该出版机构始因刊刻《全唐诗》而设立,故命名为“扬州诗局”。扬州诗局曾奉旨刊印的内府书籍还有《御定历代赋汇》《御定全唐诗录》《钦定佩文斋咏物诗选》《佩文韵府》《钦定全金诗》等,曹寅也曾用扬州诗局、扬州书局、扬州使院牌记,刻印家藏书多种,如《琴史》《太平乐事》等。曹寅去世后,扬州诗局持续刻书数年,才另立牌记。曹寅《周易本义序》中有语:“余宦游江左,奉命于扬州置书局。”(25) 可知曹寅在世时,已有“扬州书局”之名。然扬州书局正式设立,当在嘉庆十三年(1808年)由两淮巡盐御史阿克当阿、两淮都转盐运使曾燠为刻印《全唐文》奉旨而设。《全唐文》刻印完成之后,扬州书局继续刻印《唐文拾遗》《唐文续拾》《钦定明鉴》《春草堂词》等书。同治八年(1869年),两淮盐运使方浚颐于扬州东关门内琼花观街设“淮南书局”,创设之初延用“扬州书局”牌记。淮南书局以整理《盐法志》及各类官书残版、刊印江淮耆旧著述为宗旨。

扬州诗局、扬州书局和淮南书局均属于官办出版机构,它们存在的这段时期,也是扬州雕版印刷最为辉煌的时期之一。

二 黄氏汉学堂

黄奭(1809—1853年)为清嘉道年间两淮盐商首总、扬州个园创始人黄至筠次子,原名锡麟,字右原,室名汉学堂、知足斋、清颂堂等。黄奭一生热衷于藏书、刻书,尤擅校雠、辑佚。因家境富足,黄奭于道光年间致力于搜集整理珍本古籍文献,每成一书便依次刊刻,随刊随刷印存样,以备校勘。在清后期的雕版印刷史上贡献颇丰。道光二十年(1840年),黄奭以“承启堂”之名辑录、刊印《清颂堂丛书》,共八种五十八卷,现藏于国家图书馆、南京图书馆等。道光二十一年,辑刻《汉学堂丛书》。咸丰三年(1853年)黄奭去世,《汉学堂丛书》存版因战火而有散佚,光绪年间其子黄灏将存版购回,未及整理刻印黄灏便去世,后由其弟黄澧委人编印,仍名《汉学堂丛书》,共二百二十六种。后王鉴与秦更年整理补刊所得版片,计二百八十五种,于1925年重印,并更名为《黄氏逸书考》。现国家图书馆、南京图书馆藏《汉学堂丛书》共二百五十二种,含《经解》八十七种、《通纬》七十七种、《子史钩沉》七十七种、《高密遗书》十一种。另上海图书馆、杭州大学图书馆藏有道光中甘泉黄氏刻本《知足斋丛书》十二种三十一卷;国家图书馆藏有一部《汉学堂知足斋丛书》二百一十五种,无刻书年份,含《知足斋丛书》六十六种、《通纬》五十五种、《子史钩沉》八十八种、《汉学堂经解》五种、黄奭撰《诸书序跋》一卷。

三 淮南书局

图15-3 淮南书局刻书书影

淮南书局,亦名淮南官书局、扬州书局。太平天国战后,江南文化受到极大破坏,经史典籍大半焚毁散失,曾国藩李鸿章相继总督两江,意欲振兴文化,淮南书局即在这一背景下创办。同治八年,(1869年)两淮盐运使方濬颐于扬州东关门内琼花观街设淮南书局,以整理旧有《盐法志》及各种官书残版、刊布江淮耆旧著作为宗旨,延请养贤馆中袁昶、谭献、庄忠棫、高行笃、朱铭盘等至局校理。经费于盐务裁减项下开支,书成平价出售。著名学者莫友芝曾受聘任总校,主持书局事务,商订校刻经书章程。继之主持淮南书局事务者为大书法家何绍基,其时书局中还有薛寿、庄忠棫等,人才济济。据粗略统计,淮南书局自创建至1903年裁并于金陵书局,所刻书约60多种,1700余卷,在扬州文化史上,乃至中国出版史上都留下浓重的一笔。

四 江北刻经处、扬州藏经院

佛经的需求直接推动雕版印刷的发展,扬州刻经业也非常繁荣。清代,扬州的佛经刊刻以江北刻经处和扬州藏经院为代表。

江北刻经处是同治五年(1866年)妙空法师在扬州江都砖桥法藏寺创办。江都僧人妙空法师(1825—1880年),俗名郑学川,字书海。因痛心于大量佛学经典毁于太平天国战火,于是自号“刻经僧”,在扬州、常熟如皋等地创建刻经处,总主持于扬州,历时15年。江北刻经处所刻佛经校勘认真,写刻工整,印刷品质优良,被誉为“扬州刻本”“砖桥刻本”。光绪六年(1880年)妙空法师圆寂,清梵法师、朗月法师相继主持。抗战初期,为避战火,法藏寺僧人润之等将刻经处移至广庆庵。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九月,因日军焚毁法藏寺主要殿宇,刻经事业才被迫停止。民国三十七年(1948年),润之法师等将保存下来的版片暂移至扬州无量寿佛院保藏。江北刻经处所刻经书共四千六百余卷,包括《大般若经》《续高僧传》《楼阁丛书》等。1954年,润之法师将所藏经版二万九千二百余块运往金陵刻经处收藏,保存至今。

扬州藏经院为保存佛经而建,始建于明万历年间,位于扬州皮市街宛虹桥西。清咸丰年间毁于战火,同治年间重建,光绪年间增修。重建后设扬州刻经处于院内,刻本院藏经书,有《唯识心要》《中论》《南堂诗集》等。又增设刻经流通处,将所刻经书发至北京、上海、香港等地佛学书局销售,因此名传四方。扬州藏经院现存版片约两万余块,多为残版,现由扬州雕版印刷博物馆收藏。

五 云蓝阁

云蓝阁为晚清时期扬州著名木版图画刻印坊,由光绪年间扬州人陈云蓝所创,由书法家吴熙载题写“云蓝阁纸号”石额。虽名为“纸号”,但云蓝阁经营范围甚广,主要有版刻年画、名人字画、信笺、经折、笔、墨、纸、砚、书画装裱等。陈云蓝爱好文学,喜结文人,云蓝阁内有众多当时有名的书画家,如释莲溪、闵小白等人的作品。云蓝阁尤其注重对版刻年画的生产。扬州博物馆现藏有年画版片六十套,共一百八十九块,均无刻印者标识。(26) 据考证,这些版片均为扬州近代多家刻印坊的部分作品,以云蓝阁名气最大,且其他作坊后世无传,暂全归于云蓝阁名下。版画有神像类、吉祥如意类、历史故事类等,造型生动、形象细腻,刻印精美。扬州博物馆还藏有四十多块专门用来印刷信笺角饰和插图用的小型木刻版画,为云蓝阁作品。印刷极为考究,画版背面用毛笔字说明用色及顺序,如“第六道刷印朱标”等字样。

(1) 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卷四《甲部·经籍会通四》,中华书局1958年版,第60页。

(2) 元稹:《元稹集》卷五十一,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554—555页。

(3) 《太平广记》卷六百二十四,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6301页。

(4) 辛德勇:《中国印刷史研究》,三联书店2016年版,第3页。

(5) 《梦溪笔谈》卷十八,中华书局2016年版,第174页。

(6) 王澄:《扬州刻书考》,广陵书社2003年版,第2页。(www.daowen.com)

(7) 参见曾学文:《扬州刻书年表》,《扬州文化研究论丛》第20辑,广陵书社2017年版,第120页。

(8) 参见王澄:《扬州刻书考》,第8—10页。

(9) 《宋史》卷四百四十一《徐锴传》,第13049页。

(10) 《至顺镇江志》卷十八,江苏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726页。

(11) 参见曾学文:《扬州刻书年表》,《扬州文化研究论丛》第20辑,第121—122页。

(12) 参见王定勇:《张潮在扬州的刻书事业》,《扬州文化研究论丛》第16辑,第113—121页。

(13) 故宫博物院明清档案部编:《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32页。

(14) 参见潘天祯:《扬州诗局杂考》,《潘天祯文集》,上海科技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第142—148页。

(15) 《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第33页。

(16) 转引自《潘天祯文集》,第165、162页。

(17) 参见王澄:《扬州刻书考》。

(18) 《说文解字篆韵谱》,《丛书集成续编·史部》第32册,上海书店1994年版,第489页。

(19) 《说文解字篆韵谱》,《丛书集成续编·史部》第32册,第489页。

(20) “淮东仓司”即淮东提举常平司,《舆地纪胜》卷四十《淮南东路》:“自熙宁三年置提举司,置司扬州。绍兴七年,置司泰州。”

(21) 《扬州刻书考》,第7页。

(22) 傅璇琮:《增订重印本前言》,《全唐诗》,中华书局1999年版,第1页。

(23) 参见王澄:《扬州刻书考》,第126页。

(24) 徐康撰:《前尘梦影录》卷上,《丛书集成初编》第1562册,第26页。《前尘梦影录》此本据灵鹣阁丛书本排印。

(25) 曹寅:《楝亭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第648页。

(26) 《扬州刻书考》,第3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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