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广州工人罢工事件及政府处理

广州工人罢工事件及政府处理

时间:2023-10-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同时广州还成立了各种工会组织,在工人中推广平民教育,维护劳工权益。广州成立了地方审判厅、地方审检厅1921年5月,广州机器工人因工时与工资问题,与资方发生纠纷,陈炯明亲自出面调处。一万多机器工人宣布罢工。孙科市长接到状纸后,批转给财政局,要求查明核办。李共成表示不服,誓言抗争到底,并向市政府申诉。省政府把案件转回给市政府,此时孙科已经离任,新任市长李福林又把案件转回财政局。

广州工人罢工事件及政府处理

1920年陈炯明就任省长后,各项改革,雷厉风行,裁撤道尹、镇守使,另成立稽核局,对各县知事进行监督,以政绩作为考核;筹划开辟全省公路网;成立经济调查局,举办广东农品展览会,振兴本地农业;在广州设立生丝检查所及蚕种制造所,以改良丝料出产;将省政府的实业科改为实业厅,赋予更大的权责,以推动实业。不到一年,广州市丝厂增至五十余家;港商也投资开设农场及罐头厂;南洋归侨则在洽谈集资开发黄埔港;港、粤、沪商人筹办资本一千万元的股票交易所;成立广东全省总商会。同时广州还成立了各种工会组织,在工人中推广平民教育,维护劳工权益。

等机构。但大部分民间纠纷,并没有闹上法庭,而是按照传统的做法,向行政官署告状,或由工会、行会和慈善机构出面调处解决,或由德高望重的人士居中斡旋、仲裁。

人们学会打官司了。广州成立了地方审判厅、地方审检厅1921年5月,广州机器工人因工时与工资问题,与资方发生纠纷,陈炯明亲自出面调处。事件肇因于机器工人要求缩短工作时间和增加工资,被资方拒绝。长期以来,机器工人每天的工作时间,长达十几小时,而工钱却只有二三角洋钱。工人几次请愿,均无结果,于是酝酿实行总罢工。

劳资双方都向省长求助。陈炯明邀请了11名资方代表和16名工人代表到公署,协商解决办法。在听取双方解释后,陈炯明提出一个初步意见,请大家讨论:一、工作时间每天八小时;二、每年例假日定为八日,照给工资,星期日休息;三、工价拟定五毫以下者加四,五毫以上至一元者加三,一元以上至二元者加二,二元以上者一律加一。

资方代表表示,他们只同意将工作时间减到每天十小时,工资一律照原价加一,星期天照常上班,无例假休息。陈炯明再提建议,例假日可以减去武昌起义纪念日,与双十国庆合并,另外再减去万国和平日和五月节共三天,但星期天要让工人休息,工资八折计算。资方代表不敢当面拒绝,说要回去商量,但回去后迟迟不答复,却放出风声说,工作时间不能再减。机器工人的怒火,被瞬间点燃,随即召开大会,宣称八小时工作制是国际劳动同盟所定,省长也已同意,必须力争到底。一万多机器工人宣布罢工。粤汉、广九、广三铁路的机工,一致响应。

陈炯明第二次邀请劳资双方到公署谈判。双方针锋相对,激烈争吵。陈炯明劝告:“你们无论是东家,还是西家,都有密切的关系。在座的东家,有些也是由西家出身的,而在座的西家,以后难保也有变成东家的。兄弟我今天是省长,将来下职了,或退而作工;而诸位不作工时,或也会做省长。所以应该和衷共济,各相体谅,以图进步才对。”

双方争论的焦点,在工作时间问题。工人坚持八小时,资方则要十小时。陈炯明提出的折中方案为:一、每天工作时间定为九小时,原定八小时者仍旧;二、每年例假日定为八日,照给工资,星期日休息,不给工资,如开工,则以双工计;三、工价拟定五毫以下者加四,五毫以上至一元者加三,一元以上至二元者加二,二元以上者一律加一。各公用机构,如铁路、电力公司、自来水局、造币厂、士敏土厂等,一律遵守以上办法。

大家对第一条都无异议,但资方主张另订工作细则,才能照办。劳方代表则说,他们还要向同业报告。第二、第三条,双方都有不同意见,但最基本的九小时工作制,达成了共识,其他例假日问题,就易于解决了。工人同意复工,一场急风骤雨,归于平息。《华字日报》声称,这是工人的胜利。

1923年一德路隆兴海味店铺位的产权官司,也一度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当年政府为了筹措军费,大肆拍卖寺产,规定禁止寺庙盗卖寺产,亦禁止人民私买,并鼓励民众揭发隐匿的寺产。位于大新东的瑞利公司,向市政府举报,一德路61号门牌的隆兴号海味店铺位,是六榕寺的寺产,私下租给店主李共成。瑞利公司要求政府收回投变,愿以每井350元毫银优先承领,并可先交押金。孙科市长接到状纸后,批转给财政局,要求查明核办。财政局正急于开发财源,增加收入,对这笔天降横财,喜出望外,还没查清那间店铺究竟是不是寺产,甚至连李共成的面也没见过,便轻率地批准瑞利公司的承领请求。

不料这回政府打错更,惹出个“大头佛了”。瑞利公司拿到政府判决,以为十拿九稳,便派人到一德路61号丈量店铺面积。店主李共成这才惊悉,他的店铺业权,竟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易手。他愤然把一纸申辩书,递到财政局,宣称这间店铺是他一年前买下的,持有红契,并经登记完毕,并非寺产,上一手也不是寺产,有各种契据可以为证。

但李共成却没有按照财政局要求,交出这些证据,瑞利公司也没有遵守承诺,缴纳那笔押金。案件莫名其妙拖到第二年,在财政局的催促下,瑞利公司总算把钱交了,财政局正式发文,准许瑞利公司续价承领。李共成表示不服,誓言抗争到底,并向市政府申诉。官司又回到孙科那里。孙科是拍卖寺产的主要推手,当然希望按寺产处理。怎奈,李共成已提交了契据照片,铁证如山,孙科也不敢造次,只好仍发回财政局核明妥办。财政局不得不承认,这间店铺,确系民业,并非寺产,撤销了瑞利公司的承领。

这次轮到瑞利公司不服了,一纸状文,把市政府告到了省政府,指控市政府职员“舞弊营私图利,遂使政务倒持,反复如斯,其如破坏政府之信用”。省政府把案件转回给市政府,此时孙科已经离任,新任市长李福林又把案件转回财政局。就这样,案件在行政机关中,转来转去“游车河”。财政局的最后判决是瑞利公司“无理取闹”,撤销承领,退回押金;房产由李共成领回,但要缴纳一笔回购费,总之政府不能吃亏。

在一德路做生意的行家,无不哑然失笑,都说李共成是命犯太岁,招惹无妄之灾,虽然胜诉,却无端花了一笔冤枉钱,买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瑞利公司最厉害,虽然败诉,但毫发无损,而且拿政府先前的批文做抵押,已在沙面做了一次循环投资。小店主真的玩不过大公司。这种事情,在商业社会,几乎无日无之。

茶楼业在1924年发生了一场因工资而起的劳资纠纷,工仔要求加工资,东家不答应,代表工仔的西家行便发动工潮,有些茶楼无法开门营业,有的虽然开门,但茶不靓水不滚,点心也少了,惹得茶客们十分不满。对广州人来说,茶楼是每天必到之地,一天不去,就好像闭目塞耳,不知世界发生什么了。因此,茶楼工潮对他们影响太大,引得抱怨连天。

茶楼也有自己的行业公会——协福堂,设在桨栏路。理事长是茶楼业老行尊谭新义。他逝世后,由第二代“茶楼王”谭晴波接任理事长。各茶楼东家经常在协福堂聚会,交流市场信息,解决同业纷争,遇有官府压迫干预的事情,也在协福堂商量应付办法。这次纠纷,协福堂没有向官府求助,而是写信邀请西家行,到第三方的机器总会谈判,由机器总会会长黄焕庭做和事佬。双方都派了十几名代表,面对面协商,《广州民国日报》报导了这次成功的谈判:“首由东家行将工人所提出加工条件,切实答复加三,而西家行亦允让步,减去三点,实要加三七。斯时各有讨论,后有黄焕庭居中做调停人,向双方宣布东西两家,应要再让一步,以谋解决。”由于双方都拿出诚意,最后各让一步,和气收场。

就在同一时间,柴业与轮船业也发生了纠纷,解决办法,是两个行业自行协商调处。香港的柴薪,一向由广州供给。广州柴商的来货,主要分为东江柴、西江柴和北江柴。东江柴从粤东地区沿东江运来,柴栏主要在东濠、东堤铁桥附近;西江柴则来自粤西地区,柴栏在东堤大马路、北京南路一带。最兴盛时,全市有四百多家柴商,其中有部分西江柴是销往香港市场的。

1924年,香港市场忽然冒出新加坡柴商,夺走了很大一块市场份额,广州柴商个个损手烂脚。柴商要求轮船公司降低运价,双方各自推举有威望的人物出来协商,商定运价由原来的每千斤15元,降至10元。但没过多久,柴商又提出新要求,认为轮船运杂货的运费都有折扣优惠,柴商应有同等待遇。这一要求被轮船公司一口拒绝了。柴商非常气愤,扬言要对轮船公司实行抵制。市场上议论纷起,引起极大的关注。最后柴行与轮船行的头面人物,出面调解,双方找了一家茶楼坐下,一盅两件,细细斟酌,互相让步,事件逐渐降温,没有引起更大的社会震荡。

这就是民治的基础。广州商界清代有七十二行商、总商会、九大善堂、广东自治会等,都是很有影响力的商人组织。商业发达的地方,市民化程度也相对较高。市民化程度越高,社会越稳定,越和谐。孙中山认同这种以民治为基础建设模范省的改革。他致函南洋各埠华侨称:“文与伍(廷芳)、唐(继尧)、陈(炯明)诸子本民治之精神,图根本之改造,举其荦荦大者,如禁赌、裁兵、废督、撤镇道,已一一实行。其它变革,亦将次第推行,以为各省模范。”

广州一向是番禺、南海二县分治,当改革和建设推进到一定阶段时,旧有的行政管理架构,便成了瓶颈。陈炯明认为广州作为全省行政中枢,原设立的市政公所,管辖范围太狭,除拆卸城墙、辟宽街道外,一切未遑计及,未足以言市政,而市政规划刻不容缓。

在广州城划出一个独立于番禺、南海两县的“市区”这一设想,民间很早就有人提出了。在光绪三十三年(1907)五月广东全省农工商总局创办的《商工旬报》创刊号上,主编江宝珩便撰文提出,“划出城厢内外为市区”,是振兴商务的前提之一。他特别指出:“此非市头之市,乃合城厢内外统为一市。”这被视为广州设市的先声。

然而,江宝珩的建议,只是从商业的角度考虑,并非现代意义上的市制。1911年12月,陈炯明就任广东军政府副都督后发表《治粤政纲》,其中有“取用东西各国市区独立制度,宜划出省城及河南铺户别为区域,直隶于都督府,不分隶南番两县”一项,这是广州首度提出按现代国家“市区独立制度”设市。

由于政局动荡,这个设想只是纸上谈兵。直到1920年冬天,陈炯明出任省长,再次主政广东,赢得了两三年的和平时间,机会终于来了。在他主持召开的广东省制编纂委员会会议上,大家都推举孙中山的儿子孙科,负责起草新的广州市政条例。

孙科,字连生,号哲生,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荣誉法学博士。他对各国市政建设颇有研究心得,特别推崇德国城市规划,把城市划定不同区域,依各区的交通与地理位置,确定其功能,如住宅区内不得建工厂,市中心须有公园、图书馆等。他曾在1919年的《建设》杂志上发表《都市规划论》,认为城市规划的目的是“利用科学智识,计划新都市之建设,及对于现在之都市,使之日见改良而臻于完善之境,成为较便利,较健康,较省费而节劳,较壮丽而美观”。孙科力主把广州市划为省辖市,不入县的行政范围,这与陈炯明原来的构想,不谋而合。孙科当天就起草了一份《广州市暂行条例》。几天后,省长公署公布条例,具体规定了广州市的行政区域、行政范围、行政组织及其职权。这是广州设市的依据,也是全国第一部比较完整的城市组织规章。

根据这份条例,把旧属番禺、南海两县各一部区,合并为一行政单位,由广州市管理,不再由番禺、南海二县分治。番禺和南海县署,分别迁往黄埔和佛山。这是中国第一个将县、市分立的现代市制。

对广州市的区域范围划定,政府最初的计划,是东起车陂东圃墟,西至增埗罗冲围,北起白云山五雷岭,南至河南黄埔港。但实际上当局一切都处于草创时期,人力不足,财力更欠缺,暂时没有能力在这么大范围内,开展市政工程,于是《广州市暂行条例》规定,暂以现行的警察区域为市区区域标准。广州的警务属市政范畴,警察厅改为公安局,下摄境内十二区、二十六分区,设警察区署及分署,置署长及分署长,管理公安事项。同时,设广州市政厅管理广州市政。(www.daowen.com)

1921年1月6日,陈炯明委任魏邦平、许崇清、孙科等七名委员,组成广州市政厅筹备处,专责研究市政改组事宜,向省长提出一个符合现代城市规范的市政架构设想。仅仅一个月后,即2月15日,大年初八,广州市政厅在浓浓的过年气氛中,正式成立了。广东省省长公署发布第7号布告,宣布将省会地方划为广州市的行政区域。同日,广东督军署、广东省长公署发出布告,委任孙科为广州市历史上第一任市长,负责接收原市政公所的所有职权。孙科嫌市政公所在育贤坊的办公地过于狭迫,于是把市政厅迁往南堤。

市政厅的成立,推动各项市政建设,蓬蓬勃勃,开展起来。当时广州市内合乎现代标准的马路共有38.4千米长,其中12千米是在市政厅成立前完成的。市政厅成立后半年内,即完成了14.4千米,剩下的12千米也在修建中。这些马路宽24~45米,旁边有人行道,路面铺水泥。人行道的出现,直接刺激了一种新的建筑形式——骑楼的大量涌现,因为人们发现,骑楼可以补回因拓宽马路损失的住房面积,还可以遮阳挡雨,有了人行道和骑楼,店铺生意更好了。于是大家纷纷申请建筑骑楼,广州第一条骑楼街,出现在一德路。

元宵节过后,市政建设的第二期工程,便在市政厅主持下,便轰轰烈烈,开工大吉了。本期工程,主要是开辟城内各支线马路,并着手开辟西关各马路。城内支线费用,由当日筹办的电车公司所缴纳专利款100万元拨充,西关部分则由沿路铺户业主摊派。

补偿的地价,不同地段,天差地别。1929年,太平街每华井(约11平方米)补600元,第八甫是500元,第五、六、七甫是400元,而华贵大街、观澜大街每井只补150元,三圣头巷、三圣新街、余庆里更低,只补100元。但这还是比小北一带好,小北城门圈内每井只补80元。难怪人们说广州“东村,西俏,南富,北贫”。

尽管有人欢喜,有人抱怨,有人愤怒,但各项工程的进展,还是如火如荼,气象万千。扩筑马路,整理内街街线的工程,一直持续到20世纪30年代陈济棠治粤时期,直至抗日战争爆发,广州沦陷,始告一段落。

1920年底,广东省政府成立省制编纂委员会,颁布了《广东省暂行县自治条例》《广东省暂行县长选举条例》和《广东省暂行县议会议员选举条例》,全省按部就班,铺开民选县议员和县长工作。这也是走在全国前面的。县长,由县民直接选出三名候选人,省长从中择一任之。对这种“半干涉选举”的方式,省议会曾提出异议,指有违民治精神,不如一人一票的直选方式。但省政府认为,乡村士绅势力极大,为避免被士绅把持选举,宜暂时采取这种过渡性质的“半干涉选举”。最后省议会接受了省政府的解释。

在选举中,有一个特别规定,就是每位选民必须在当年参加义务劳动三天,凭劳役证换取选举票。如不能参加的,须出资请人代劳,每天毫券四角。义务劳动大多是从事修筑公路。为了能够领到一张选票,选民毫无怨言,踊跃参加。当年9月,全省民选县议员完成;11月,民选县长亦告完成。舆论盛赞:“县长民选,不特在粤省为创举,即在全国民治史上,亦为破天荒事业。”

继广州成立市政厅之后,海口、高州、北海、江门、惠阳、汕尾等地的市政厅(局)也相继成立。各地拆城墙、修道路、筑公园,开展市政建设,干得热火朝天。经济建设初见成效,文化教育等各项建设,也同步发展。

1921年2月14日,省政府公布了由新文化运动旗手陈独秀主持起草的《全省教育委员会组织法》,第一任委员长由省长聘请陈独秀担任。教育委员会拟定了一份义务教育计划,从1922年8月起,至1928年7月止,分期推广,公立学校实行免费教育,从前每学生每月三角钱的学费,一律取消,务求在六年之内,使三百多万儿童能够完全就学。教育委员会还决定筹办西南大学、市民大学、编译局、宣讲员养成所、贫民教养院、劳动补习学校、通俗图书馆、幼稚园等社会教育机构。

广州公务局还计划兴建三座公园:第一公园在惠爱中路,是利用原来的巡抚衙门改建,已经动工;第二公园在东较场,包括一个公共运动场;第三公园在海珠岛上,也在密锣紧鼓筹备中。其他市政建设计划还包括:修建珠江铁桥,装设马路电灯,筹办市政纪念图书馆,设立公共儿童游戏场,建立更多的公共体育场和美术学校,定期举办美术展览和体育运动会等。这些都与市民文化生活,息息相关,给人们勾画了一幅值得憧憬的图画。

卫生局聘请了12位中外医生,组成顾问团,把全市分为六个卫生区,每个区都有两名稽查员、清秽员,负责有关公共卫生的事情;酒楼、饭馆、旅店、戏院和厕所等公共场所,都要奉命严格执行政府颁布的卫生规则,不得雇用有肺痨、疥癞等传染病的人,厨房内不得有厕所;贮藏食品必须有盖罩遮护;不可贩卖变质和添加色素的食物等;设立新式屠场,由卫生局监督检查肉类卫生;举办卫生知识展览,印制宣传卫生的小册子,挨家派发。

有人总结出广州有“十大好味”,排在头三位的是:厕所屎尿堆积丰富,“好味”!巷口路旁垃圾如山,“好味”!死鼠随街生虫如蚁,“好味”!为整顿市容卫生,卫生局雇用了上千名城市清洁人员,分工十分细致,名目五花八门,有总清秽夫、清秽夫目、特务夫目、特务夫、垃圾车夫、鼠夫目、鼠夫、伙夫、倒粪夫、担粪夫、厕夫、船夫和市场打扫夫等。各自负责打扫街道,运输垃圾,疏通沟渠,清洁厕所等,还有身穿白制服,绿色领章,手执一根二尺长短棒的卫生警察,在街头巡视,检查哪里有垃圾秽物。

每天在固定时间,八位车夫拉一辆垃圾车,沿街摇铃收取居民垃圾。有的市民抱怨,车子走得太快了,他们听到铃声出来,垃圾车已经过去了。10公斤以上的垃圾和砖瓦泥土之类的建筑废料,居民要自行处理。清秽夫负责清扫大街,用箩筐把垃圾挑到码头,由垃圾公司卖给四乡的农民做肥料。

鼠夫们整天走街串巷,目光如炬地寻找死老鼠,有时还要捡取死婴;哪里发生火灾,特务夫就要去清理火场废墟;每天早上8点以前,下午4点以后,厕夫要把厕所打扫干净;倒粪夫每三天要到居民家中收取粪便。如果街巷厕所两次没有清洁干净,造成粪便堆积,政府可以查封该厕所充公。卫生局还配置了清秽艇,专责捞取珠江上的动物尸体和垃圾。

仅1921年,就有八间工厂因排放污水被关闭,有四间贩卖死猪肉的屠场被取缔;全市焚烧了2.5万只死老鼠;疏通了94条街渠,全长达1.2万米;清走了约109.5万担垃圾。这个数字还在逐年增大,1929年清理的垃圾,达到177.269万担。报纸刊登了一首《城市卫生歌》,让市民传唱:

病夫昔日受人讥,欲雪国耻莫迟迟。

个人卫生及公众,强种强国在于斯。

1921年,全国教育会在广州召开第七届联合会。江苏省代表黄炎培,事后撰写了一本题为《一岁之广州市》的小册子,盛赞在新文化之下的广州新景象。黄炎培是上海人,著名教育家,职业教育的热心提倡者,也是全国教育会的发起人之一。他归纳出广州在五个方面的变化:

一、尊人道。如严禁警察无故鞭打人力车夫;

二、言论自由。广州市日报有33家之多,虽有指斥当局,甚至倾向北洋政府的,也从未加以干涉;

三、整风纪。如严禁妓女私入旅馆卖淫,厉行禁吸鸦片;

四、一方面提倡工会,一方面劝诫罢工,同时积极推行工人教育,设立工人补习学校;

五、卫生行政方面,特聘专门人才,以科学的方法,锐意改革。如对医院、化验室、屠场、市场、浴场,以及药品、食料、饮料、茶楼、酒馆、牛奶房、剧场的管理,对妓院的检查和取缔。

引领风气的《新青年》杂志,收到一封读者来信,信中激情洋溢地写道:“只一点火在黑暗中大发其光,是易招灭熄的,但在一个能发光而有引起他物燃烧的地位时,自然是努力吐光焰,照耀一切!”这位读者热切地期待着,“等到广东烧得红了,别处也见着太阳是从广东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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