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经】十有七年，春，齐人、徐人伐英氏1。

【经】夏，灭项2。

【传】孰灭之？齐灭之。曷为不言齐灭之？为桓公讳也。《春秋》为贤者讳。此灭人之国，何贤尔？君子之恶恶3也，疾始4；善善5也，乐终6。桓公尝有继绝存亡之功，故君子为之讳也。

【经】秋，夫人姜氏7会齐于卞8。

【经】九月，公至自会。

【经】十有二月，乙亥，9齐侯小白卒。

译文(www.daowen.com)

【经】鲁僖公十七年，春季，齐国人、徐国人攻伐英氏国。

【经】夏季，灭亡项国。

【传】谁灭它？是齐灭它。为什么不说是齐灭它？是为齐桓公隐讳。《春秋》为贤者隐讳。这是灭别人的国家，有什么贤？君子憎恨恶行，憎恨他开头做坏事；嘉许善行，乐于嘉许直到最后。齐桓公曾经有继绝世、使已灭的国家保存下来的功绩，所以君子为他隐讳。

【经】秋季，夫人姜氏在卞与齐侯会见。

【经】九月，僖公从（淮之）会回国。

【经】（冬季，）十二月，乙亥日，齐侯小白去世。

注释　1 英氏：国名，偃姓。楚之与国，曾助楚败徐。2 项：国名。在今河南项城市境。3 恶恶（wù è）：憎恨恶行。4 疾始：恨其作恶之始。始作恶，后必有续。5 善善：嘉许善行。6 乐终：乐见其善始善终。7 姜氏：僖公夫人声姜，齐桓公女。8 卞：鲁邑，在今山东泗水东。9 十有二月，乙亥：齐桓公小白实卒于十月乙亥，因立君之乱，此时方赴告诸侯，鲁史即以此时为桓公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