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孔子的教导:乐与诗之教、礼之教

孔子的教导:乐与诗之教、礼之教

时间:2023-10-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了解了这个“乐”的性质,我们就能进一步明白孔子的“诗之教”与“礼之教”。孔子有一个名叫陈亢的弟子,在《论语》中,他前后只出现过三次,却每次都说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事。陈亢去问孔子的儿子孔鲤(伯鱼),好奇作为老师的儿子,孔鲤有没有得到特别的教导。回到孔子说的“不读诗,无以言”,那不只是表面说话、沟通的训练而已,更重要的,是借由学会如何适当地表达来丰富自己。

孔子的教导:乐与诗之教、礼之教

宋代的程颢回忆求学过程中曾“寻颜子、仲尼乐处,所乐何事”,一个简单的答案,那个“乐”在于理解并掌握自己所能控制的事。没有要去控制他人,也不依赖外在的结果来证明自己,要追求的是内在的自主。了解了这个“乐”的性质,我们就能进一步明白孔子的“诗之教”与“礼之教”。

孔子有一个名叫陈亢的弟子,在《论语》中,他前后只出现过三次,却每次都说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事。《论语·季氏》说: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

陈亢去问孔子的儿子孔鲤(伯鱼),好奇作为老师的儿子,孔鲤有没有得到特别的教导。孔鲤说:“没有,我大多都是和其他学生一起听父亲教导。有一次父亲一个人在,旁边没有其他学生,我快步从庭中走过,被父亲叫住,问我:‘你学《诗》了吗?’我回答:‘还没。’父亲就说:‘不学《诗》就不懂得如何说话。’听了之后,我就开始学《诗》。还有一次他又是一个人,也是把我叫住,问:‘你学《礼》了吗?’我回答:‘没有。’他就说:‘不学《礼》就不懂得如何立身处世。’所以我就开始学《礼》。父亲单独只对我一个人说的,我记得的就只有这些。”

陈亢听了高兴得很,觉得自己真的赚到了:才提了一个问题,就学到了三件重要的事——知道《诗》和《礼》的重要性,还知道像孔子这样的君子不会私心偏爱自己的儿子。

还有一段是陈亢和子贡的对话,出现在《论语·子张》中:“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www.daowen.com)

孔子死后,因为子贡在政商两界获得的成就,陈亢在子贡面前称赞说:“你太谦虚了,仲尼哪有你厉害?”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被子贡严正地训了一顿:“请你说话谨慎一点,说错一句话就会显现出人的无知。拿我和老师比?老师和我们之间有着决然的差距,就像不是拿个梯子就能爬到天上去一样。”

回到孔子说的“不读诗,无以言”,那不只是表面说话、沟通的训练而已,更重要的,是借由学会如何适当地表达来丰富自己。“诗之教”的核心不是去学诗人的语言,而是学诗中所呈现的丰沛感情,因而反射地让自己能够想得更多,感受更多。

那又为什么学礼?“不学礼,无以立”中的礼不是外在的礼仪规矩,不是我们一般认知的看到老师、校长要鞠躬问好。学礼学的是一套管辖自我行为的信念,尤其在那个封建宗法崩坏的时代,学礼只能够回溯礼的精神,弄清楚为什么人与人之间需要这些规范。把礼学好,你才能从信念中制定自己的行为准则,由此得到一种建立了生活秩序的“乐”。你知道自己过的不是混乱、浑浑噩噩的生活,而是有秩序、有意义的生活,因而得到衷心的“乐”。

从礼的原则上,我明白了“朋友之义”,决定了自己对待朋友的根本方式,虽然你无法要求朋友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你,就算朋友待你“不义”,在最挫折、最悲郁的打击中,你至少仍然保有对得起自己的安慰。朋友怎么对你,不是你能控制的,但始终相信“朋友之义”,坚守自己所相信的原则,却绝对在你掌握之中,你不是单纯为了朋友而信守“义”,更重要的是为了自己。在近乎悲壮的情境中,你仍然拥有不违背信念的“道德之乐”,能够向自己交代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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