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乡村之声》记者舒晶晶和田山歌传承人。
现在,歌手步入老年,后继乏人。田山歌歌手有的已达九十岁高龄。国家级传承人张永联年近八旬,嗓音大不如前,很多高音已经无法唱上去。
眼下的青浦区练塘镇,房前屋后没有了稻田。如果不是有演出,没有人会想起这里曾经是歌声悠悠的世外桃源。
一度辉煌的田山歌,就要这样消失了么?
倷叫我唱歌就唱歌,
我山歌末勿唱忘记多。
僚叫我唱歌就唱歌,
话倷山歌勿唱勒拉忘记多。
——田山歌《山歌末勿唱忘记多》
不怕路长,只怕心老。(www.daowen.com)
杨晓峰不再纠结于师父唱歌的感觉,他自己当起了老师,教孩子们学唱田山歌。“从2015年年初开始,我们去了希望小学,在学校里搞了一个兴趣班,让他们学习田山歌。他们唱的不怎么样。我们这个班级有36个学生,大概有31个是外来的,只有5个是我们本地的,而本地的小朋友现在都讲普通话。因为我们这里的方言很难学,所以学得还不够。让他们单独出来唱是不敢唱的。他们也不愿意学啊。”
田山歌的收徒仪式。
随着农耕时代的远去、城市化进程的加快、生产方式的转换,田山歌赖以生存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汁原味的田山歌要走得更远,路在何方?杨晓峰在寻找答案,青浦区文广新局局长曹伟明也在行动。
他们用创意拍摄了微电影《上海节拍》,让人们看到了经过华丽转身、现代版的“田山歌”,让这古老的劳动欢歌得到保护和传承。
原生态的田山歌。
曹伟明说:“我们专门找著名音乐人安东重新编排。曲调就是田山歌,结合了说唱RAP。把田山歌的形式做了调整,变成具有一定艺术性、音乐性的,善于表演的新式的民歌形式,把它推向社区和学校。现在传承的障碍和困难是越来越多了。但是我觉得有两个:第一个是原生的东西还是要原汁原味地保护,我觉得进入博物馆也是一种方法,让后人知道,以前还有这样的文化艺术存在。第二个是要传承,和现代的元素结合,就像《上海节拍》,让年轻人能接受,不然原生的东西有可能会越来越少。”
一曲山歌吟思忧,一声号子诉乡愁;
余音渐远人难觅,只盼此情世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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