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冯玉祥剃辫子事件:太平军与冯玉祥的不同态度

冯玉祥剃辫子事件:太平军与冯玉祥的不同态度

时间:2023-10-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与太平军和革命党人不同,近代军阀冯玉祥对待辫子的态度和太平军相比可谓截然相反。为了给新兵剃辫子,他亲自提枪督阵,强行让新招的兵剃辫子。于是乎,那些视辫子如生命的新兵一旦被割去了“宝贵”的辫子,便如丧考妣号啕大哭,甚至哭得昏厥过去。辜鸿铭脑后那根长长的辫子一直拖至1928年死的时候还留着,人称清朝最后一根辫子。青年学生哄堂大笑,他平静地说:“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

冯玉祥剃辫子事件:太平军与冯玉祥的不同态度

太平军和革命党人不同,近代军阀冯玉祥对待辫子的态度和太平军相比可谓截然相反。

冯玉祥(1882—1948年),安徽巢县人,原名基善,字焕章。北洋军阀陆建章的内侄女婿,此人在38年的民国历史上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早年在清军里面混,后来又起义加入国民革命军,而且还是老蒋的拜把子老大哥,势力最大的时候居然成了独霸西北数省的土皇帝。他曾与阎锡山和桂军联合讨蒋,但抵挡不住老蒋炮弹加银弹的狂轰滥炸,手下纷纷背叛,他成了孤家寡人。日寇侵华后,他随国民政府逃到陪都重庆。好在老蒋看在曾经磕头拜把子大盟兄的份上,仍然给了他一个“国民政府副委员长”的头衔。

冯玉祥早年征兵时便显出了一份老练的狡猾——利用一条辫子,就识破了什么人是可利用的奴才。当时清朝灭亡群龙无首天下大乱,冯借此机会大肆扩充队伍招兵买马,壮大自己的实力。清朝刚灭亡时,普天之下绝大部分人还生活在大清王朝的梦里,200多年的留发辫的历史早已深入普通老百姓的心,和女人的臭裹脚布一样被并列为保守派眼里的“国粹”,和祖宗牌位一样重要。冯玉祥既然是革命军,那么他的军队是不能留辫子的。为了给新兵剃辫子,他亲自提枪督阵,强行让新招的兵剃辫子。于是乎,那些视辫子如生命的新兵一旦被割去了“宝贵”的辫子,便如丧考妣号啕大哭,甚至哭得昏厥过去。

可是不久,有一次招兵,冯玉祥居然宣布凡是剃了辫子的一概不要,这便让人大跌眼镜了,为什么呢?这里面大有玄机。主动剃辫子的一般都是有思想的新潮人物,不便于被管理和统治。老冯深知,只有那些奴颜卑膝到骨子里的奴才,才能成为帮助他实现暴力扩张的干将和得力助手——奴才们的典型特征是没有思想,没有孤胆,谁给骨头就为谁卖命。老冯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征招来了一大批为之卖命的奴才。

冯玉祥用辫子来挑选出那些辫子已经长进骨头,长在心窝里的愚民。而民国初年却还有一人,虽然智慧,却在风云变幻之际固执到底,至死也留着头上的辫子,他就是国学大师、北京大学的教授辜鸿铭,他是坚定的保皇派,是顽固不化的前清遗老。辜鸿铭脑后那根长长的辫子一直拖至1928年死的时候还留着,人称清朝最后一根辫子。

辜鸿铭(1857—1928年),生在南洋(祖辈由福建迁居南洋马来半岛),学在西洋留学英、德),婚在东洋(辜的侧室是日本人吉田贞子),仕在北洋(任张之洞幕僚20年)。知识渊博,学贯中西,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马来西亚等9种语言,获得13个博士学位,能把英语报纸倒读如流。他又精研儒学,是第一个向西方译介《论语》、《中庸》、《大学》等中国经典文化的人。他在东交民巷使馆区内六国饭店英语演讲春秋大义》要售票,开演讲售票的先河,而且票价比梅博士演《天女散花》还要贵(梅兰芳票价1.2元,他的票价2元),听众几乎清一色是各国使馆外交人员,可见外国人对他的器重。(www.daowen.com)

20世纪初,当中国知识分子中的精英大力宣讲西方文明的时候,辜鸿铭却用西方人的语言倡扬古老的东方文明。作为东方文化的捍卫者,他用中国“温柔敦厚”的思想去晓谕教化那些“四夷之邦”,以理想主义的热情向世界展示中国文化才是拯救世界的灵丹妙药。他的学说在欧洲尤其在德国产生巨大影响,他那部《春秋大义》(即有名的《中国人的精神》)德文版出版时,在正在进行“一战”的德国引起巨大轰动。他平生喜骂西方人,反以此见重于西方人,是因为他骂得鞭辟入里,骂在要穴和命门上,使西方人不得不叹服,甘愿受他的骂,还崇拜他到了痴迷的地步。“到中国可以不看紫禁城,不可不看辜鸿铭”,成为当时旅华西人的口头禅。

辜鸿铭

辜鸿铭主张皇权,但举国为慈禧太后生日祝寿时,他在寿堂当众口读“贺诗”:“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他力主恢复帝制,但袁世凯称帝他却竭力反对,骂“筹安会”为“臭安会”,近世人物中,辜鸿铭最看不起袁世凯,他骂袁世凯寡廉鲜耻,连盗跖贼徒都不如,直骂得袁世凯体无完肤,一无是处。袁世凯死时,全国举哀三天,他倒特意请来一个戏班,在家开堂会热闹三天。

辜鸿铭反对新文化,却又坚决支持新文化主将蔡元培,当蔡元培两次被迫离开北大,他两次辞职以表示抗议。辜鸿铭曾在课堂上对学生讲过:“中国只有两个好人,一个是蔡元培先生,一个是我。因为蔡先生点了翰林之后不肯做官就去革命,到现在还是革命。我呢?自从跟张文襄(张之洞)做了前清的官员以后,到现在还是保皇。”可见他对蔡元培颇为尊重。1919年6月初,北大教授在红楼开会,主题是挽留蔡元培校长,大家都无异议,问题只是具体怎么办,是拍电报呢,还是派代表南下?大家都讲了一番话,辜鸿铭也登上讲台,赞成挽留校长,他的理由很特别——“校长是我们学校的皇帝,非得挽留不可”,这么一说就显得滑稽了。好在大家的立场和意见一致,才没人选择这个时候跟他抬杠。

正是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在新文化运动的发祥地北京大学教书时,拖着长辫走进课堂。青年学生哄堂大笑,他平静地说:“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顿时,狂傲的大学生一片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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