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琮成邓侯,曹昂丰悼王,曹潜儿子怀王继位

琮成邓侯,曹昂丰悼王,曹潜儿子怀王继位

时间:2023-09-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三年,以樊安公均子琬奉昂后,封中都公。其年徙封长子公。二十岁左右时,被荐举为孝廉。黄初五年,追加曹昂的封号为丰悼王。曹琬逝世后,谥号为恭王。青龙二年,曹潜的儿子怀王曹偃做继承人,食邑二千五百户,青龙四年去世。正元二年,让乐陵王曹茂的儿子阳都乡公曹竦做曹铄的后代。二十二年,封琮为邓侯。黄初三年,提高曹琼的爵位,改封冠军公。彭城王据,建安十六年封范阳侯。太和六年,改封诸王,皆以郡为国,据复封彭城。

琮成邓侯,曹昂丰悼王,曹潜儿子怀王继位

武皇帝二十五男:卞皇后生文皇帝、任城威王彰、陈思王植、萧怀王熊,刘夫人生丰愍王昂、相殇王铄,环夫人生邓哀王冲、彭城王据、燕王宇,杜夫人生沛穆王林、中山恭王衮,秦夫人生济阳怀王瑄、陈留恭王峻,尹夫人生范阳闵王矩,王昭仪生赵王幹,孙姬生临邑殇公子上、楚王彪、刚殇公子勤,李姬生榖城殇公子乘、郿戴公子整、灵殇公子京,周姬生樊安公均,刘姬生广宗殇公子棘,宋姬生东平灵王徽,赵姬生乐陵王茂。

武皇帝有二十五个儿子:卞皇后生文皇帝曹丕、任城威王曹彰、陈思王曹植、萧怀王曹熊,刘夫人生丰愍王曹昂、相殇王曹铄,环夫人生邓哀王曹冲、彭城王曹据、燕王曹宇,杜夫人生沛穆王曹林、中山恭王曹衮,秦夫人生济阳怀王曹玹、陈留恭王曹峻,尹夫人生范阳闵王曹矩,王昭仪生赵王曹幹,孙姬生临邑殇公子曹上、楚王曹彪、刚殇公子曹勤,李姬生榖城殇公子曹乘、郿戴公子曹整、灵殇公子曹京,周姬生樊安公曹均,刘姬生广宗殇公子曹棘,宋姬生东平灵王曹徽,赵姬生乐陵王曹茂。

丰愍王昂字子脩。弱冠举孝廉。随太祖南征,为张绣所害。无子。黄初二年追封,谥曰丰悼公。三年,以樊安公均子琬奉昂后,封中都公。其年徙封长子公。五年,追加昂号曰丰悼王。太和三年改昂谥曰愍王。嘉平六年,以琬袭昂爵为丰王。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二千七百户。琬薨,谥曰恭王。子廉嗣。

丰愍王曹昂字子脩。二十岁左右时,被荐举为孝廉。跟随太祖南征,被张绣杀害。曹昂没有儿子。黄初二年,追封谥号为丰悼公。黄初三年,让樊安公曹均的儿子曹琬做曹昂的后代,封曹琬为中都公。这一年又改封为长子公。黄初五年,追加曹昂的封号为丰悼王。太和三年将曹昂的谥号改为愍王。嘉平六年,让曹琬承袭曹昂的封爵为丰王。正元、景元年间,多次给他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二千七百户。曹琬逝世后,谥号为恭王。他的儿子曹廉做继承人。

相殇王铄,早薨,太和三年追封谥。青龙元年,子愍王潜嗣,其年薨。二年,子怀王偃嗣,邑二千五百户,四年薨。无子,国除。正元二年,以乐陵王茂子阳都乡公竦继铄后。

相殇王曹铄,去世很早,太和三年追封食邑,追谥名号。青龙元年,他的儿子愍王曹潜做继承人,这年曹潜逝世。青龙二年,曹潜的儿子怀王曹偃做继承人,食邑二千五百户,青龙四年去世。他没有儿子,封国便取消了。正元二年,让乐陵王曹茂的儿子阳都乡公曹竦做曹铄的后代。

邓哀王冲字仓舒。少聪察岐嶷,生五六岁,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时孙权曾致巨象,太祖欲知其斤重,访之群下,咸莫能出其理。冲曰:“置象大船之上,而刻其水痕所至,称物以载之,则校可知矣。”太祖大悦,即施行焉。时军国多事,用刑严重。太祖马鞍在库,而为鼠所啮,库吏惧必死,议欲面缚首罪,犹惧不免。冲谓曰:“待三日中,然后自归。”冲于是以刀穿单衣,如鼠啮者,谬为失意,貌有愁色。太祖问之,冲对曰:“世俗以为鼠啮衣者,其主不吉。今单衣见啮,是以忧戚。”太祖曰:“此妄言耳,无所苦也。”俄而库吏以啮鞍闻,太祖笑曰:“儿衣在侧,尚啮,况鞍县柱乎?”一无所问。冲仁爱识达,皆此类也。凡应罪戮,而为冲微所辨理,赖以济宥者,前后数十。[1]太祖数对群臣称述,有欲传后意。年十三,建安十三年疾病,太祖亲为请命。及亡,哀甚。文帝宽喻太祖,太祖曰:“此我之不幸,而汝曹之幸也。”[2]言则流涕,为聘甄氏亡女与合葬,赠骑都尉印绶,命宛侯据子琮奉冲后。二十二年,封琮为邓侯。黄初二年,追赠谥冲曰邓哀侯,又追加号为公。[3]三年,进琮爵,徙封冠军公。四年,徙封己氏公。太和五年,加冲号曰邓哀王。景初元年,琮坐于中尚方作禁物,削户三百,贬爵为都乡侯。三年,复为己氏公。正始七年,转封平阳公。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千九百户。

邓哀王曹冲字仓舒。他年幼的时候,就很聪明,长到五六岁时,智力所达到的水平,就与成年人类似了。当时孙权曾送来一只大象,太祖想知道它的重量,询问下属,都不能说出称重量的办法。曹冲说:“把象放到大船上,在船身上刻下水痕记号,再用秤称物品放到船上,两者比较就可以知道象的重量了。”太祖很高兴,马上就施行。当时军队、国家多事,用刑很严很重。太祖的马鞍放在武器库中,被老鼠咬坏了,掌管武器库的官吏担心一定会被处死,商量后想把自己两手绑起来去交代自己的罪行,但还是担心不能免死。曹冲对他们说:“等过三天,再去投案自首。”曹冲于是用刀刺穿单层的衣服,刺成像老鼠咬破的样子,假装很丧气,脸上现出忧愁的样子。太祖问他,曹冲回答说:“社会风俗认为老鼠咬坏了衣服,对主人不吉利。现在单衣被咬坏,所以我忧愁。”太祖说 :“这是荒诞之言,不要担忧。”过了一会儿,武库官吏将老鼠咬坏马鞍之事告诉太祖,太祖笑着说:“我儿子的衣服就在身边,尚且被咬坏了,何况马鞍悬挂在柱子上呢?”全不追问。曹冲待人仁爱、遇事有办法,大都像这一类事。凡是应该判罪受罚,而被曹冲暗中指点处理办法,依靠他的办法而得到宽恕的人,前后有几十位。太祖多次对群臣称赞曹冲,有立他为继承人的意思。建安十三年曹冲十三岁,患病,太祖亲自为他向神灵请求保佑平安。曹冲死后,太祖悲伤极了。曹丕宽慰太祖,太祖说:“这是我的不幸,而是你们的幸运。”说着就流泪,为曹冲聘甄氏已死之女与他合葬,赠给他骑都尉的印绶。命宛侯曹据的儿子曹琼为曹冲的后代。建安二十二年,封曹琼为邓侯。黄初二年,追赠谥曹冲为邓哀侯,又追加他封号为公。黄初三年,提高曹琼的爵位,改封冠军公。黄初四年,改封己氏公。太和五年,追加曹冲的名号为邓哀王。景初元年,曹琼因到中尚方署制造禁物犯罪,减去食邑三百户,将爵位贬为都乡侯。景初三年,又封为己氏公。正始七年,改封为平阳公。景初、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一千九百户。

彭城王据,建安十六年封范阳侯。二十二年,徙封宛侯。黄初二年,进爵为公。三年,为章陵王,其年徙封义阳。文帝以南方下湿,又以环太妃彭城人,徙封彭城。又徙封济阴。五年,诏曰:“先王建国,随时而制。汉祖增秦所置郡,至光武以天下损耗,并省郡县。以今比之,益不及焉。其改封诸王,皆为县王。”据改封定陶县。太和六年,改封诸王,皆以郡为国,据复封彭城。景初元年,据坐私遣人诣中尚方作禁物,削县二千户。[4]三年,复所削户邑。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四千六百户。

彭城王曹据,建安十六年封为范阳侯。建安二十二年,改封宛侯。黄初二年,提升为公爵。黄初三年,封为章陵王,这一年又改封到义阳县。文帝因南方潮湿,又因环太妃是彭城人,便将曹据改封到彭城。之后又改封到济阴。黄初五年,文帝下诏说:“先王分封诸侯国,根据时代的变化而制定制度。汉高祖在秦所设郡的基础上又增设了郡,到光武帝时由于天下耗费太大,合并减省了一些郡县。用今天的情况与东汉相比,郡县的数目更是比不上。从现在起改封诸王都为县王。”曹据改封到定陶县。太和六年,又改封诸王,都以郡作为王国,曹据又封给彭城国。景初元年,曹据因私自派人到中尚方署制作禁物,削减县邑二千户。景初三年,又恢复了所削减的户邑。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四千六百户。

燕王宇字彭祖。建安十六年,封都乡侯。二十二年,改封鲁阳侯。黄初二年,进爵为公。三年,为下邳王。五年,改封单父县。太和六年,改封燕王。明帝少与宇同止,常爱异之。及即位,宠赐与诸王殊。青龙三年,征入朝。景初元年,还邺。二年夏,复征诣京都。冬十二月,明帝疾笃,拜宇为大将军,属以后事。受署四日,宇深固让;帝意亦变,遂免宇官。三年夏,还邺。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五千五百户。常道乡公奂,宇之子,入继大宗。

燕王曹宇字彭祖。建安十六年,封为都乡侯。建安二十二年,改封为鲁阳侯。黄初二年,提升为公爵。黄初三年,封为下邳王。黄初五年,改封到单父县。太和六年,改封为燕王。明帝少年时与曹宇居住在一起,平时很喜爱他。到明帝即位,对曹宇的宠爱与赏赐不同于其他王侯。青龙三年,征召曹宇进入朝廷。景初元年,曹宇回到邺城。景初二年夏天,明帝又征召曹宇到京都。这年冬十二月,明帝病重,任命曹宇为大将军,将后事嘱托给他。曹宇受官四天,坚持要让位;明帝也改变了想法,于是免除了曹宇的官职。景初三年夏天,曹宇回到邺城。景初、正元、景元年间,多次给曹宇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五千五百户。常道乡公曹奂,是曹宇的儿子,入朝为明帝的继承人。

沛穆王林,建安十六年封饶阳侯。二十二年,徙封谯。黄初二年,进爵为公。三年,为谯王。五年,改封谯县。七年,徙封鄄城。太和六年,改封沛。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四千七百户。林薨,子纬嗣。[5]

沛穆王曹林,建安十六年封为饶阳侯。建安二十二年,改封到谯县。黄初二年,进封为公爵。黄初三年,封为谯王。黄初五年,改封谯县。黄初七年,改封到鄄城。太和六年,改封到沛国。景初、正元、景元年间,多次给曹林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四千七百户。曹林死后,儿子曹纬为继承人。

中山恭王衮,建安二十一年封平乡侯。少好学,年十余岁能属文。每读书文学左右常恐以精力为病,数谏止之,然性所乐,不能废也。二十二年,徙封东乡侯,其年又改封赞侯。黄初二年,进爵为公,官属皆贺,衮曰:“夫生深宫之中,不知稼穑之艰难,多骄逸之失。诸贤既庆其休,宜辅其阙。”每兄弟游娱,衮独覃思经典。文学防辅相与言曰:“受诏察公举错,有过当奏,及有善,亦宜以闻,不可匿其美也遂共表称陈衮美。衮闻之,大惊惧,责让文学曰:“修身自守,常人之行耳,而诸君乃以上闻,是适所以增其负累也。且如有善,何患不闻,而遽共如是,是非益我者。”其戒慎如此。三年,为北海王。其年,黄龙见邺西漳水,衮上书赞颂。诏赐黄金十斤,诏曰:“昔唐叔归禾,东平献颂,斯皆骨肉赞美,以彰懿亲。王研精坟典,耽味道真,文雅焕炳,朕甚嘉之。王其克慎明德,以终令闻。”四年,改封赞王。七年,徙封濮阳。太和二年就国,尚约俭,教敕妃妾纺绩织纴,习为家人之事。五年冬,入朝。六年,改封中山。

中山恭王曹衮,建安二十一年封为平乡侯。他少年时便很喜欢学习,在十多岁时就能写文章。每当他读书,文学和左右侍从人员常常担心他过多损耗精力而生病,多次劝阻他,但他生性爱好读书,不能放弃。建安二十二年,改封东乡侯,这一年又改封为赞侯。黄初二年,进封为公爵,官员们都向他祝贺,曹衮说:“我生长在深宫中,不知道耕种收获的艰辛困难,多有骄横、放逸的过失。各位既已庆贺此美善之事,还应帮助我改正缺失。”每当兄弟们游玩娱乐时,唯独曹衮深思典籍。文学和防辅一起商量说:“我们受皇上之命了解公的举止,他有过错应当上奏,他有善行,也应该让皇上知道,不能埋没他的美德。”于是一道上表称曹衮的美德。曹衮听说后,非常惊恐,责备文学说:“提高品德修养完善自己,这不过是普通人的行为,而你们却奏闻皇上,这恰恰增重了我的负担啊。况且如果有善行,何必担心不被人知道,而你们竟然急急忙忙地这么办,这并不是帮助我。”他就是这样的戒备和谨慎。黄初三年,封为北海王。这一年,黄龙出现在邺城西边的漳水中,曹衮上书赞颂。k帝下诏赐给黄金十斤,诏书上说:“从前唐叔馈送嘉禾,东平王刘苍进献《光武受命中兴颂》,这都是对皇室骨肉之亲的赞美,来表彰皇室之德。你探究、精通古代典籍,执著地追求、钻研真理,文采焕发,我十分欣赏。希望你能谨守大德,永远保持美好的名声。”黄初四年,改封曹衮为赞王。黄初七年,改封到濮阳县。太和二年曹衮回到自己的封国,推崇节俭,教育妃妾们从事纺织缝纫,练习做家务事。太和五年冬季,到京都朝见皇上。太和六年,改封到中山国。

初,衮来朝,犯京都禁。青龙元年,有司奏衮。诏曰:“王素敬慎,邂逅至此,其以议亲之典议之。”有司固执。诏削县二,户七百五十。[6]衮忧惧,戒敕官属愈谨。帝嘉其意,二年,复所削县。三年秋,衮得疾病,诏遣太医视疾,殿中、虎贲赍手诏、赐珍膳相属,又遣太妃、沛王林并就省疾。衮疾困,敕令官属曰:“吾寡德忝宠,大命将尽。吾既好俭,而圣朝著终诰之制,为天下法。吾气绝之日,自殡及葬,务奉诏书。昔卫大夫蘧瑗葬濮阳,吾望其墓,常想其遗风,愿托贤灵以弊发齿,营吾兆域,必往从之。《礼》:男子不卒妇人之手。亟以时成东堂。”堂成,名之曰遂志之堂,舆疾往居之。又令世子曰汝幼少,未闻义方,早为人君,但知乐,不知苦;不知苦,必将以骄奢为失也。接大臣,务以礼。虽非大臣,老者犹宜答拜。事兄以敬,恤弟以慈。兄弟有不良之行,当造膝谏之;谏之不从,流涕喻之;喻之不改,乃白其母。若犹不改,当以奏闻,并辞国土。与其守宠罹祸,不若贫贱全身也。此亦谓大罪恶耳,其微过细故,当掩覆之。嗟尔小子,慎修乃身,奉圣朝以忠贞,事太妃以孝敬。闺闱之内,奉令于太妃;阃阈之外,受教于沛王。无怠乃心,以慰予灵。”其年薨。诏沛王林留讫葬,使大鸿胪持节典护丧事,宗正吊祭,赠賵甚厚。凡所著文章二万余言,才不及陈思王而好与之侔。子孚嗣。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三千四百户。

起初,曹衮来京都朝见皇上,违反了京都的禁令。青龙元年,官吏将曹衮违禁之事上奏。明帝下诏说中山王向来严肃谨慎,偶然疏忽以至于此,可按照处理皇室宗亲的制度进行处理。”官吏坚持自己的意见。明帝下诏减去二县,七百五十户。曹衮忧虑恐惧,更加谨慎地告诫和约束他的下属。明帝很赞赏他的这种思想,青龙二年又恢复了所减去的县。青龙三年的秋天,曹衮得了病,明帝下令派遣太医去看病,又接二连三地派殿中监、虎贲拿着亲手写的诏书进行慰问,并赐给珍贵的饮食,又派杜太妃、沛王曹林一起去探视曹兖的病情。曹衮病得很厉害,他告诫、命令属官们说:“我无德而受恩宠,寿命快要完了。我喜欢节俭,而圣朝有关于丧葬的制度,是天下人共同遵守的准则。我断气之日,从停放灵柩一直到安葬,务必按诏书办事。从前卫国的大夫蘧瑗安葬在濮阳,我看到他的坟墓,常常想起他的风范,我希望借他的贤灵来遮蔽我的遗骸。我的坟墓,一定要建造在他的坟墓那里。《礼记》上说:男子不应该死在妇人的手上。赶快抓紧时间为我在东边修一座殿堂。”殿堂建成后,取名“遂志之堂”,曹衮抱病登车前往居住。他又命令长子说你年纪幼小,不懂得办事的规矩法度,这么早便当别人的主人,只知道欢乐,不知道艰苦;不知道艰苦,就一定会有骄横、奢侈的过失。接触大臣,一定要以礼相待。即使不是大臣,是老年人,也应该答拜。侍奉兄长要尊敬,体恤弟弟要慈爱;兄弟如有不良的品行,应该当面规劝他;规劝了还不听从,应当流着眼泪去开导他;开导了还不改正,就去告诉他的母亲。如果还不改正,就应当奏闻皇上,并且辞去国土。与其守着皇上所给的宠爱而遭受祸患,不如过着贫贱的生活而保全自身。这是就犯大的罪恶而言,如果他们犯的是细枝末节的过错,就应当掩盖起来。唉,你这孩子,你要谨慎地提高自身修养,用忠诚之心侍奉朝廷,用孝敬之心侍奉太妃。在宫廷之内,要接受太妃的指令;在家门之外,要接受沛王的教诲。思想切不可怠惰,以此安慰我的在天之灵。”这年,曹衮逝世。明帝下诏命沛王曹林留下办完丧事,派大鸿胪持皇帝符节主持丧事,派宗正吊唁、祭祀,赠送了许多送葬之物。曹衮所著文章共两万多字,他的文才比不上陈思王曹植,但他喜欢与曹植相比。他的儿子曹孚为继承人。景初、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三千四百户。

济阳怀王玹,建安十六年封西乡侯。早薨,无子。二十年,以沛王林子赞袭玹爵邑,早薨,无子。文帝复以赞弟壹绍玹后。黄初二年,改封济阳侯。四年,进爵为公。太和四年,追进玹爵,谥曰怀公。六年,又进号曰怀王,追谥赞曰西乡哀侯。壹薨,谯曰悼公。子恒嗣。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千九百户。

济阳怀王曹玹,建安十六年封为西乡侯。他去世很早,没有儿子。建安二十年,让沛王曹林的儿子曹赞承袭曹玹的爵位和食邑,曹赞也很早去世,没有儿子。文帝又让曹赞的弟弟曹壹做曹玹的后代。黄初二年,曹壹改封为济阳侯。黄初四年,进封为公爵。太和四年,追进曹玹的爵位,谥号为怀公。太和六年,又进号为怀王,追谥曹赞为西乡哀侯。曹壹逝世后,谥号为悼公。他的儿子曹恒为继承人。景初、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一千九百户。

陈留恭王峻字子安,建安二十一年封郿侯。二十二年,徙封襄邑。黄初二年,进爵为公。三年,为陈留王。五年,改封襄邑县。太和六年,又封陈留。甘露四年薨。子澳嗣。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四千七百户。

陈留恭王曹峻字子安,建安二十一年封为郿侯。建安二十二年,改封到襄邑。黄初二年,进封为公爵。黄初三年,封为陈留王。黄初五年,改封襄邑县。太和六年,又改封陈留国。甘露四年逝世,儿子曹澳为继承人。景初、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四千七百户。

范阳闵王矩,早薨,无子。建安二十二年,以樊安公均子敏奉矩后,封临晋侯。黄初三年,追封谥矩为范阳闽公。五年,改封敏范阳王。七年,徙封句阳,太和六年,追进矩号曰范阳闵王,改封敏琅邪王。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三千四百户。敏薨,谥曰原王。子焜嗣。

范阳闵王曹矩,逝世很早,没有儿子。建安二十二年,让樊安公曹均的儿子曹敏做曹矩的后代,封为临晋侯。黄初三年,追封追谥曹矩为范阳闵公。黄初五年,改封曹敏为范阳王。黄初七年,改封到句阳县,太和六年,追授曹矩的名号为范阳闵王,改封曹敏为琅邪王。景初、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三千四百户。曹敏逝世后,谥号为原王。儿子曹焜为继承人。

赵王幹,建安二十年封高平亭侯。二十二年,徙封赖亭侯。其年改封弘农侯。黄初二年,进爵,徙封燕公。[7]三年,为河间王。五年,改封乐城县。七年,徙封钜鹿。太和六年,改封赵王。幹母有宠于太祖。及文帝为嗣,幹母有力。文帝临崩,有遗诏,是以明帝常加恩意。青龙二年,私通宾客,为有司所奏,赐幹玺书诫诲之,曰:“《易》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诗》著‘大车惟尘’之诫。自太祖受命创业,深睹治乱之源,鉴存亡之机,初封诸侯,训以恭慎之至言,辅以天下之端士,常称马援之遗诫,重诸侯宾客交通之禁,乃使与犯妖恶同。夫岂以此薄骨肉哉?徒欲使子弟无过失之愆,士民无伤害之悔耳。高祖践阼,祗慎万机,申著诸侯不朝之令。朕感诗人《常棣》之作,嘉《采菽》之义,亦缘诏文曰‘若有诏得诣京都’,故命诸王以朝聘之礼。而楚、中山并犯交通之禁,赵宗、戴捷咸伏其辜。近东平王复使属官殴寿张吏,有司举奏,朕裁削县。今有司以曹纂、王乔等因九族时节,集会王家,或非其时,皆违禁防。朕惟王幼少有恭顺之素,加受先帝顾命,欲崇恩礼,延乎后嗣,况近在王之身乎?且自非圣人,孰能无过?已诏有司宥王之失。古人有言:‘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弗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焉。’叔父兹率先圣之典,以纂乃先帝之遗命,战战兢兢,靖恭厥位,称朕意焉。”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五千户。

赵王曹幹,建安二十年封为高平亭侯。建安二十二年,改封赖亭侯,这一年又改封为弘农侯。黄初二年,晋升爵位,改封为燕公。黄初三年,封为河间王。黄初五年,改封乐城县。黄初七年,改封到钜鹿。太和六年,改封为赵王。曹幹的母亲受太祖的宠爱。到曹丕定为继承人时,曹幹的母亲出了力。曹丕临死时,写了遗诏,因此明帝常对曹幹加以爱护。青龙二年,曹幹与宾客私自交往,被官吏奏闻皇上,明帝赐给曹幹诏书告诫他说:“《周易》上说‘开创国家,承传家业,都不能用小人’,《诗经》上写有‘大车的尘土遮蔽人的眼睛’的告诫。自从太祖接受天命创立国家基业以来,他深刻地看到治乱的根源,观察到存亡的关键,开始分封诸侯时,就用恭敬、谨慎从事的话来训示诸侯,用天下的正直之士来辅佐诸侯,常常称述马援留下的告诫,很重视禁止诸侯与宾客之间的交接往来。将这种私自与宾客的往来与犯邪恶之罪同等看待。难道是以此薄待自己的亲骨肉吗?只是想使子弟没有什么过失,使士民不产生被伤害的灾祸罢了。高祖登上帝位后,很恭敬谨慎地处理各种政务,颁发了诸侯不得朝见的命令。我有感于诗人作《常棣》之诗,赞赏《采菽》的大义,便下诏说‘如果有诏书可到京都来’,所以定下诸王可以定期朝见的礼制。而楚王、中山王都违反了不准私相交接往来的禁令,赵宗、戴捷都被判了罪。近来东平王又指使属官殴打寿张县吏,官吏检举上奏,我已裁减了他的县邑。现在官吏上奏曹纂、王乔等人乘九族相会时节,集会在你的家中,或者不是在相会的节日集会,这都是违反禁令的。我考虑到你从小就有恭敬、顺从的品质,加上我受先帝的遗诏,要对你施以恩礼,并延续到后代,何况近在你自身呢?并且如果不是圣人,谁能没有过错?我已下诏有关官吏宽恕你的过失。古人有言:‘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也要谨慎行事,在无人听见的地方也要诚惶诚恐,不要让过失表现在隐蔽之处,不要让过失显露在细微之所,所以君子在独处时也谨慎守道。’叔父现在要遵循先圣留下的典则,承受先帝的遗命,十分小心谨慎,恭敬地对待你的职位,以让我满意。”景初、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曹幹的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五千户。

临邑殇公子上,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谥。无后。

临邑殇公子曹上,去世很早。太和五年,追封爵位、追赠谥号。他没有后代。

楚王彪字朱虎。建安二十一年,封寿春侯。黄初二年,进爵,徙封汝阳公。三年,封弋阳王。其年徙封吴王。五年,改封寿春县。七年,徙封白马太和五年冬,朝京都。六年,改封楚。初,彪来朝,犯禁,青龙元年,为有司所奏,诏削县三,户千五百。二年,大赦,复所削县。景初三年,增户五百,并前三千户。嘉平元年,兖州刺史令狐愚与太尉王凌谋迎彪都许昌。语在《凌传》。乃遣傅及侍御史就国案验,收治诸相连及者。廷尉请征彪治罪。于是依汉燕王旦故事,使兼廷尉大鸿胪持节赐彪玺书切责之,使自图焉。[8]彪乃自杀。妃及诸子皆免为庶人,徙平原。彪之官属以下及监国谒者,坐知情无辅导之义,皆伏诛。国除为淮南郡。正元元年诏曰:“故楚王彪,背国附奸,身死嗣替,虽自取之,犹哀矜焉。夫含垢藏疾,亲亲之道也,其封彪世子嘉为常山真定王。”景元元年,增邑,并前二千五百户。[9]

楚王曹彪字朱虎。建安二十一年,封为寿春侯。黄初二年,晋封爵位,改封汝阳公。黄初三年,封为弋阳王。这一年又改封吴王。黄初五年,改封到寿春县。黄初七年,改封白马县。太和五年冬天,到京都朝见皇上。太和六年,改封楚王。起初,曹彪来朝见皇上,违反了禁令,青龙元年,被官吏奏闻朝廷,明帝下诏削减曹彪三个县,一千五百户。青龙二年,遇到大赦,又恢复了削减的县。景初三年,增加五百户,连同以前所封的共三千户。嘉平元年,兖州刺史令狐愚与太尉王凌商议迎奉曹彪为帝,建都许昌。这件事记载在《王凌传》。朝廷便派傅和侍御史到楚国查考、取证并逮捕、审理那些有牵连的人。廷尉请求征召曹彪治罪,于是按照汉代燕王刘旦谋反被赐死的旧例,派兼廷尉大鸿胪持皇帝符节赐给曹彪诏书严厉地指责他,要他自行裁决。曹彪便自杀了。妃子及他的儿子们都被贬为平民,迁居到平原县。曹彪的官属部下以及监国谒者,因为知道内情而又不加以劝阻、开导,全都被杀。取消王国改为淮南郡。正元元年皇帝下诏书曰:“已故楚王曹彪,背叛国家依附奸人,招致自身死亡、后嗣废除,虽然咎由自取,但我还是很哀怜他。宽容亲属的缺点、过失,这是爱护亲属的正确态度,现封曹彪的嫡长子曹嘉为常山真定王。”景元元年,给曹嘉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二千五百户。

刚殇公子勤,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谥。无后。

刚殇公子曹勤,去世很早。太和五年追封食邑、追赠谥号。他没有后代。

榖城殇公子乘,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谥。无后。

榖城殇公子曹乘,去世很早。太和五年追封食邑、追赠谥号。他没有后代。

郿戴公子整,奉从叔父郎中绍后。建安二十二年,封郿侯。二十三年薨,无子。黄初二年追进爵,谥曰戴公。以彭城王据子范奉整后。三年,封平氏侯。四年,徙封成武。太和三年,进爵为公。青龙三年薨。谥曰悼公。无后。四年,诏以范弟东安乡公阐为郿公,奉整后。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千八百户。

郿戴公子曹整,定为堂叔父郎中曹绍的后代。建安二十二年,封为郿侯。二十三年逝世,没有儿子。黄初二年追升他的爵位,谥号为戴公。让彭城王曹据的儿子曹范做曹整的后代。黄初三年,曹范被封为平氏侯。黄初四年,改封到成武。太和三年,晋封为公爵。青龙三年逝世,谥号为悼公。没有后代。青龙四年,皇帝下诏书以曹范的弟弟东安乡公曹阐为郿公,作为曹整的后代。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一千八百户。

灵殇公子京,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谥。无后。

灵殇公子曹京,去世很早。太和五年追封食邑、追赠谥号。他没有后代。

樊安公均,奉叔父蓟恭公彬后。建安二十二年,封樊侯。二十四年薨。子抗嗣。黄初二年,追进公爵,谥曰安公。三年,徙封抗蓟公。四年,徙封屯留公。景初元年薨,谥曰定公。子谌嗣。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千九百户。(www.daowen.com)

樊安公曹均,定为叔父蓟恭公曹彬的后代。建安二十二年,封为樊侯。建安二十四年逝世。他的儿子曹抗为继承人。黄初二年追升曹均为公爵,谥号为安公。黄初三年,改封曹抗为蓟公。黄初四年,改封屯留公。景初元年逝世,谥号为定公。儿子曹谌为继承人。景初、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一千九百户。

广宗殇公子棘,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谥。无后。

广宗殇公子曹棘,去世很早。太和五年追封食邑、追赠谥号。他没有后代。

东平灵王徽,奉叔公朗陵哀侯玉后。建安二十二年,封历城侯。黄初二年,进爵为公。三年,为庐江王。四年,徙封寿张王。五年,改封寿张县。太和六年,改封东平。青龙二年,徽使官属挝寿张县吏,为有司所奏。诏削县一,户五百。其年复所削县。正始三年薨。子翕嗣。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三千四百户。[10]

东平灵王曹徽,定为叔父朗陵哀侯曹玉的后代。建安二十二年,封为历城侯。黄初二年,晋封为公爵。黄初三年,封为庐江王。黄初四年,改封为寿张王。黄初五年,改封寿张县。太和六年,改封为东平王。青龙二年,曹徽指使他的官属殴打寿张县吏,被官吏奏闻朝廷。皇帝下诏削减曹徽一个县,五百户。这一年又恢复了所削减的县。正始三年逝世。儿子曹翕为继承人。景初、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三千四百户。

乐陵王茂,建安二十二年封万岁亭侯。二十三年,改封平舆侯。黄初三年,进爵,徙封乘氏公。七年,徙封中丘。茂性慠很,少无宠于太祖。及文帝世,又独不王。太和元年,徙封聊城公,其年为王。诏曰:“昔象之为虐至甚,而大舜犹侯之有庳。近汉氏淮南、阜陵,皆为乱臣逆子,而犹或及身而复国,或至子而锡土。有虞建之于上古,汉文、明、章行之乎前代,斯皆敦叙亲亲之厚义也。聊城公茂少不闲礼教,长不务善道。先帝以为古之立诸侯也,皆命贤者,故姬姓有未必侯者,是以独不王茂。太皇太后数以为言。如闻茂顷来少知悔昔之非,欲修善将来。君子与其进,不保其往也。今封茂为聊城王,以慰太皇太后下流之念。”六年,改封曲阳王。正始三年,东平灵王薨,茂称嗌痛,不肯发哀,居处出入自若。有司奏除国土,诏削县一,户五百。五年,徙封乐陵,诏以茂租奉少,诸子多,复所削户,又增户七百。嘉平、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五千户。

乐陵王曹茂,建安二十二年封万岁亭侯。建安二十三年,改封平舆侯。黄初三年,晋封爵位,改封乘氏公。黄初七年,改封到中丘县。曹茂生性骄横、狠毒,从小不受太祖的宠爱。到文帝在位时,又唯独不封他为王。太和元年,改封为聊城公,这一年被封为王。明帝下诏书说:“从前象为害到了极点,而大舜还是把他封到有庳为诸侯。近代汉朝到淮南王刘长、阜陵王刘延,都是叛乱之臣、忤逆之子,但朝廷还是让他们或在自身这一代就恢复了王国,或到儿子这一代就赐给了国土。大舜在上古做出榜样,汉文帝、明帝、章帝在我们前一代加以实行,这都表现出使亲族各有其位、爱护亲族的深厚情谊。聊城公曹茂从小不习礼教,年长后又不走正道。先帝认为古代建立诸侯国,都是任命贤者,所以周代姬姓宗族不一定都封为诸侯,因而唯独不封曹茂为王。太皇太后曾多次谈起此事。听说曹茂近来对过去的错误已稍有悔悟,并准备以后从善。君子赞许别人的进步,而不老是把眼光停留在别人的过去。现封曹茂为聊城王,以告慰太皇太后对子孙的关心。”太和六年,改封曲阳王。正始三年,东平灵王逝世,曹茂自称咽喉痛,不肯哀泣,他的行止出人仍和平时一样。官吏上奏要求削除他的国土,皇帝下诏削减他一个县,五百户。正始五年,改封乐陵,下诏书说因曹茂租税收入少,儿子多,恢复所削减的户口,又增加七百户。嘉平、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五千户。

文皇帝九男:甄氏皇后生明帝,李贵人生赞哀王协,潘淑媛生北海悼王蕤,朱淑媛生东武阳怀王鉴,仇昭仪生东海定王霖,徐姬生元城哀王礼,苏姬生邯郸怀王邕,张姬生清河悼王贡,宋姬生广平哀王俨。

文皇帝九个儿子:甄氏皇后生明帝曹敷,李贵人生赞哀王曹协,潘淑媛生北海悼王曹蕤,朱淑媛生东武阳怀王曹鉴,仇昭仪生东海定王曹霖,徐姬生元城哀王曹礼,苏姬生邯郸怀王曹邕,张姬生清河悼王曹贡,宋姬生广平哀王曹俨。

赞哀王协,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谥曰经殇公。青龙二年,更追改号谥。三年,子殇王寻嗣。景初三年,增户五百,并前三千户。正始九年薨。无子。国除。

赞哀王曹协,去世很早。太和五年追封谥号为经殇公。青龙二年,再追改谥号。青龙三年,他的儿子殇王曹寻为继承人。景初三年,增加五百户,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三千户。正始九年曹寻去世。他没有儿子。王国被取消。

北海悼王蕤,黄初七年,明帝即位,立为阳平县王。太和六年,改封北海。青龙元年薨。二年,以琅邪王子赞奉蕤后,封昌乡公。景初二年,立为饶安王。正始七年,徙封文安。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三千五百户。

北海悼王曹蕤,黄初七年,明帝继承帝位后,被立为阳平县王。太和六年,改封北海王。青龙元年曹蕤去世。青龙二年,让琅邪王的儿子曹赞做曹蕤的后代,封为昌乡公。景初二年,封为饶安王。正始七年,改封为文安王。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三千五百户。

东武阳怀王鉴,黄初六年立。其年薨。青龙三年赐谥。无子。国除。

东武阳怀王曹鉴,黄初六年所封。这一年曹鉴去世。青龙三年赐给谥号。他没有儿子。王国被取消。

东海定王霖,黄初三年立为河东王。六年,改封馆陶县。明帝即位,以先帝遗意,爱宠霖异于诸国。而霖性粗暴,闺门之内,婢妾之间,多所残害。太和六年,改封东海。嘉平元年薨。子启嗣。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六千二百户。高贵乡公髦,霖之子也,入继大宗。

东海定王曹霖,黄初三年封为河东王。黄初六年,改封馆陶县。明帝继承帝位后,按照先帝的遗愿,对曹霖的宠爱超过其他的王。而曹霖性情粗暴,对使女、妻妾,常加残害。太和六年,改封为东海王。嘉平元年,曹霖去世。他的儿子曹启为继承人。景初、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六千二百户。高贵乡公曹髦,是曹霖的儿子,后进入朝廷继承帝位。

元城哀王礼,黄初二年封秦公,以京兆郡为国。三年,改为京兆王。六年,改封元城王。太和三年薨。五年,以任城王楷子悌嗣礼后。六年,改封梁王。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四千五百户。

元城哀王曹礼,黄初二年封为秦公,以京兆郡为封国。黄初三年,改封为京兆王。黄初六年,改封为元城王。太和三年去世。太和五年,让任城王曹楷的儿子曹悌做曹礼的后代。太和六年,改封曹悌为梁王。景初、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四千五百户。

邯郸怀王邕,黄初二年封淮南公,以九江郡为国。三年,进为淮南王。四年,改封陈。六年,改封邯郸。太和三年薨。五年,以任城王楷子温嗣邕后。六年,改封鲁阳。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四千四百户。

邯郸怀王曹邕,黄初二年封为淮南公,以九江郡作为封国。黄初三年,进封为淮南王。黄初四年,改封为陈王。黄初六年,改封为邯郸王。太和三年去世。太和五年,将任城王曹楷的儿子曹温做曹邕的后代。太和六年,改封曹温为鲁阳王。景初、正元、景元年间,多次增加食邑,连同以前所封的共计四千四百户。

清河悼王贡,黄初三年封。四年薨。无子。国除。

清河悼王曹贡,黄初三年受封。黄初四年去世。没有儿子。王国被取消。

广平哀王俨,黄初三年封。四年薨。无子。国除。

广平哀王曹俨,黄初三年受封。黄初四年去世。没有儿子。王国被取消。

评曰:魏氏王公,既徒有国土之名,而无社稷之实,又禁防壅隔,同于囹圄;位号靡定,大小岁易;骨肉之恩乖,《常棣》之义废。为法之弊,一至于此乎![11]

评论说:魏代的王公,只是名义上有国土,而实际上并不拥有国家,又加上朝廷防范严格,使他们各自隔离如同牢狱一般;爵位、名号没有固定,时大时小,年年加以改变;使骨肉之间的感情不和谐,废弃了《常棣》篇所提倡的兄弟情义。制度的弊端,竟到了这样的程度!

[1] 《魏书》曰:冲每见当刑者,辄探睹其冤枉之情而微理之。及勤劳之吏,以过误触罪,常为太祖陈说,宜宽宥之。辨察仁爱,与性俱生,容貌姿美,有殊于众,故特见宠异。
臣松之以“容貌姿美”一类之言,而分以为三,亦叙属之一病也。

[2] 孙盛曰:《春秋》之义,立嫡以长不以贤。冲虽存也犹不宜立,况其既没,而发斯言乎?《诗》云:“无易由言。”魏武其易之也。

[3] 《魏书》载策曰:“惟黄初二年八月丙午,皇帝曰:咨尔邓哀侯冲,昔皇天钟美于尔躬,俾聪哲之才,成于弱年。当永享显祚,克成厥终。如何不禄,早世夭昏!朕承天序,享有四海,并建亲亲,以藩王室,惟尔不逮斯荣,且葬礼未备。追悼之怀,怆然攸伤。今迁葬于高陵,使使持节兼谒者仆射郎中陈承,追赐号曰邓公,祠以太牢。魂而有灵,休兹宠荣。呜呼哀哉!”
《魏略》曰:文帝常言“家兄孝廉,自其分也。若使仓舒在,我亦无天下。”

[4] 《魏书》载玺书曰制诏彭城王:有司奏,王遣司马董和,赍珠玉来到京师中尚方,多作禁物,交通工官,出入近署,逾侈非度,慢令违制,绳王以法。朕用抚然,不宁于心。王以懿亲之重,处藩辅之位,典籍日陈于前,勤诵不辍于侧。加雅素奉修,恭肃敬慎,务在蹈道,孜孜不衰,岂忘率意正身,考终厥行哉?若然小疵,或谬于细人,忽不觉悟,以斯为失耳。《书》云:‘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古人垂诰,乃至于此,故君子思心无斯须远道焉。常虑所以累德者而去之,则德明矣;开心所以为塞者而通之,则心夷矣;慎行所以为尤者而修之,则行全矣:三者,王之所能备也。今诏有司宥王,削县二千户,以彰八柄与夺之法。昔羲、文作《易》,著休复之语,仲尼论行,既过能改。王其改行,茂昭斯义,率意无怠。”

[5] 案《嵇氏谱》:嵇康妻,林子之女也。

[6] 《魏书》载玺书曰:“制诏中山王:有司奏,王乃者来朝,犯交通京师之禁。朕惟亲亲之恩,用寝吏议。然法者,所与天下共也,不可得废。今削王县二,户七百五十。夫克己复礼,圣人称仁,朝过夕改,君子与之。王其戒诸,无贰咎悔也。”

[7] 《魏略》曰:幹一名良。良本陈妾子,良生而陈氏死,太祖令王夫人养之。良年五岁而太祖疾困,遗令语太子曰:“此儿三岁亡母,五岁失父,以累汝也。”太子由是亲待,隆于诸弟。良年小,常呼文帝为阿翁,帝谓良曰:“我,汝兄耳。”文帝又愍其如是,每为流涕。
臣松之案:此传以母贵贱为次,不计兄弟之年,故楚王彪年虽大,传在幹后。寻《朱建平传》,知彪大幹二十岁。

[8] 孔衍《汉魏春秋》载玺书曰:“夫先王行赏不遗仇雠,用戮不违亲戚,至公之义也。故周公流涕而决二叔之罪,孝武伤怀而断昭平之狱,古今常典也。惟王,国之至亲,作藩于外,不能祗奉王度,表率宗室,而谋于奸邪,乃与太尉王凌、兖州刺史令狐愚构通逆谋,图危社稷,有悖忒之心,无忠孝之意。宗庙有灵,王其何面目以见先帝?朕深痛王自陷罪辜,既得王情,深用怃然。有司奏王当就大理,朕惟公族甸师之义,不忍肆王市朝,故遣使者赐书。王自作孽,匪由于他,燕刺之事,宜足以观。王其自图之!”

[9] 臣松之案:嘉入晋,封高邑公。元康中,与石崇俱为国子博士。嘉后为东莞太守,崇为征虏将军,监青、徐军事,屯于下邳,嘉以诗遗崇曰文武应时用,兼才在明哲。嗟嗟我石生,为国之俊杰。入侍于皇闼,出则登九列。威检肃青、徐,风发宣吴裔。畴昔谬同位,情至过鲁、卫。分离逾十载,思远心增结。愿子鉴斯诚,寒暑不逾契。”崇答曰:“昔常接羽仪,俱游青云中,敦道训冑子,儒化涣以融,同声无异响,故使恩爱隆。岂惟敦初好,款分在令终。孔不陋九夷,老氏适西戎。逍遥沧海隅,可以保王躬。世事非所务,周公不足梦。玄寂令神王,是以守至冲。”王隐《晋书》载吏部郎李重启云:“魏氏宗室屈滞,每圣恩所存。东莞太守曹嘉,才干学义,不及志、翕,而良素修洁,性业逾之;又已历二郡。臣以为优先代之后,可以嘉为员外散骑侍郎。”

[10] 臣松之案:翕入晋,封廪丘公。魏宗室之中,名次鄄城公。至泰始二年,翕遣世子琨奉表来朝。诏曰:“翕秉德履道,魏宗之良。今琨远至,其假世子印绶,加骑都尉,赐服一具,钱十万,随才叙用。”翕撰《解寒食散方》,与皇甫谧所撰并行于世。

[11] 《袁子》日:魏兴,承大乱之后,民人损减,不可则以古始。于是封建侯王,皆使寄地空名,而无其实。王国使有老兵百余人,以卫其国。虽有王侯之号,而乃侪为匹夫。县隔千里之外,无朝聘之仪,邻国无会同之制。诸侯游猎不得过三十里,又为设防辅监国之官以伺察之。王侯皆思为布衣而不能得。既违宗国藩屏之义,又亏亲戚骨肉之恩。
《魏氏春秋》载宗室曹冏上书曰:“臣闻古之王者,必建同姓以明亲亲,必树异姓以明贤贤。故《传》曰‘庸勋亲亲,昵近尊贤’;《书》曰‘克明俊德,以亲九族’;《诗》云‘怀德维宁,宗子维城’。由是观之,非贤无与兴功,非亲无与辅治。夫亲亲之道,专用则其渐也微弱;贤贤之道,偏任则其弊也劫夺。先圣知其然也,故博求亲疏而并用之;近则有宗盟藩卫之固,远则有仁贤辅弼之助,盛则有与共其治,衰则有与守其土,安则有与享其福,危则有与同其祸。夫然,故能有其国家,保其社稷,历纪长久,本枝百世也。今魏尊尊之法虽明,亲亲之道未备。《诗》不云乎,‘鹡鸰在原,兄弟急难’。以斯言之,明兄弟相救于丧乱之际,同心于忧祸之间,虽有阋墙之忿,不忘御侮之事。何则?忧患同也。今则不然,或任而不重,或释而不任,一旦疆埸称警,关门反拒,股肱不扶,胸心无卫。臣窃惟此,寝不安席,思献丹诚,贡策朱阙。谨撰合所闻,叙论成败。论曰:昔夏、殷、周历世数十,而秦二世而亡。何则?三代之君,与天下共其民,故天下同其忧。秦王独制其民,故倾危而莫救。夫与民共其乐者,人必忧其忧;与民同其安者,人必拯其危。先王知独治之不能久也,故与人共治之;知独守之不能固也,故与人共守之。兼亲疏而两用,参同异而并建。是以轻重足以相镇,亲疏足以相卫,并兼路塞,逆节不生。及其衰也,桓、文帅礼;苞茅不贡,齐师伐楚;宋不城周,晋戮其宰。王纲弛而复张,诸侯傲而复肃。二霸之后,浸以陵迟。吴、楚凭江,负固方城,虽心希九鼎,而畏迫宗姬,奸情散于胸怀,逆谋消于唇吻;斯岂非信重亲戚,任用贤能,枝叶硕茂,本根赖之与?自此之后,转相攻伐;吴并于越,晋分为三,鲁灭于楚,郑兼于韩。暨于战国,诸姬微矣,惟燕、卫独存,然皆弱小,西迫强秦,南畏齐、楚,忧惧灭亡,匪遑相恤。至于王赧,降为庶人,犹枝干相持,得居虚位,海内无主,四十余年。秦据势胜之地,骋谲诈之术,征伐关东,蚕食九国,至于始皇,乃定天位。旷日若彼,用力若此,岂非深固根蒂不拔之道乎?《易》曰:‘其亡其亡,系于苞桑。’周德其可谓当之矣。秦观周之弊,以为小弱见夺,于是废五等之爵,立郡县之官,弃礼乐之教,任苛刻之政;子弟无尺寸之封,功臣无立锥之地,内无宗子以自毗辅,外无诸侯以为藩卫,仁心不加于亲戚,惠泽不流于枝叶;譬犹芟刈股肱,独任胸腹,浮舟江海,捐弃楫棹,观者为之寒心,而始皇晏然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岂不悖哉!是时淳于越谏曰:‘臣闻殷、周之王,封子弟功臣千有余岁。今陛下君有海内而子弟为匹夫,卒有田常六卿之臣,而无辅弼,何以相救?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始皇听李斯偏说而绌其议,至于身死之日,无所寄付,委天下之重于凡夫之手,托废立之命于奸臣之口,至令赵高之徒,诛钽宗室。胡亥少习刻薄之教,长遵凶父之业,不能改制易法,宠任兄弟,而乃师谭申、商,谘谋赵高;自幽深宫,委政谗贼,身残望夷,求为黔首,岂可得哉?遂乃郡国离心,众庶溃叛,胜、广倡之于前,刘、项弊之于后。向使始皇纳淳于之策,抑李斯之论,割裂州国,分王子弟,封三代之后,报功臣之劳,士有常君,民有定主,枝叶相扶,首尾为用,虽使子孙有失道之行,时人无汤、武之贤,奸谋未发,而身已屠戮,何区区之陈、项而复得措其手足哉?故汉祖奋三尺之剑,驱乌集之众,五年之中,遂成帝业。自开辟以来,其兴立功勋,未有若汉祖之易也。夫伐深根者难为功,摧枯朽者易为力,理势然也。汉监秦之失,封殖子弟,及诸吕擅权,图危刘氏,而天下所以不倾动,百姓所以不易心者,徒以诸侯强大,盘石胶固,东牟、朱虚受命于内,齐、代、吴、楚作卫于外故也。向使高祖踵亡秦之法,忽先王之制,则天下已传,非刘氏有也。然高祖封建,地过古制,大者跨州兼郡,小者连城数十,上下无别,权侔京室,故有吴、楚七国之患。贾谊曰:‘诸侯强盛,长乱起奸。夫欲天下之治安,莫若众建诸侯而少其力,令海内之势,若身之使臂,臂之使指,则下无背叛之心,上无诛伐之事。’文帝不从。至于孝景,猥用晁错之计,削黜诸侯,亲者怨恨,疏者震恐,吴、楚倡谋,五国从风。兆发高帝,衅钟文、景,由宽之过制,急之不渐故也。所谓末大必折,尾大难掉。尾同于体,犹或不从,况乎非体之尾,其可掉哉?武帝从主父之策,下推恩之令,自是之后,齐分为七,赵分为六,淮南三割,梁、代五分,遂以陵迟,子孙微弱,衣食租税,不预政事,或以酎金免削,或以无后国除。至于成帝,王氏擅朝。刘向谏曰:‘臣闻公族者,国之枝叶;枝叶落则本根无所庇荫。方今同姓疏远,母党专政,排摈宗室,孤弱公族,非所以保守社稷,安固国嗣也。’其言深切,多所称引,成帝虽悲伤叹息而不能用。至于哀、平,异姓秉权,假周公之事,而为田常之乱,高拱而窃天位,一朝而臣四海。汉宗室王侯,解印释绂,贡奉社稷,犹惧不得为臣妾,或乃为之符命,颂莽恩德,岂不哀哉!由斯言之,非宗子独忠孝于惠、文之间,而叛逆于哀、平之际也,徒权轻势弱,不能有定耳。赖光武皇帝挺不世之姿,禽王莽于已成,绍汉嗣于既绝,斯岂非宗子之力也?而曾不监秦之失策,袭周之旧制,踵王国之法,而徼幸无疆之期。至于桓、灵,阉竖执衡,朝无死难之臣,外无同忧之国,君孤立于上,臣弄权于下,本末不能相御,身首不能相使。由是天下鼎沸,奸凶并争,宗庙焚为灰烬,宫室变为榛薮,居九州之地,而身无所安处,悲夫!魏太祖武皇帝躬圣明之资,兼神武之略,耻王纲之废绝,愍汉室之倾覆,龙飞谯、沛,凤翔兖、豫,扫除凶逆,翦灭鲸鲵,迎帝西京,定都颍邑,德动天地,义感人神。汉氏奉天,禅位大魏。大魏之兴,于今二十有四年矣,观五代之存亡而不用其长策,睹前车之倾覆而不改于辙迹;子弟王空虚之地,君有不使之民,宗室窜于闾阎,不闻邦国之政,权均匹夫,势齐凡庶;内无深根不拔之固,外无盘石宗盟之助,非所以安社稷,为万世之业也。且今之州牧、郡守,古之方伯、诸侯,皆跨有千里之土,兼军武之任,或比国数人,或兄弟并据;而宗室子弟曾无一人间厕其间,与相维持,非所以强干弱枝,备万一之虞也。今之用贤,或超为名都之主,或为偏师之帅,而宗室有文者必限小县之宰,有武者必置百人之上,使夫廉高之士,毕志于衡轭之内,才能之人,耻与非类为伍,非所以劝进贤能褒异宗室之礼也。夫泉竭则流涸,根朽则叶枯;枝繁者荫根,条落者本孤。故语曰‘百足之虫,至死不僵’,以扶之者众也。此言虽小,可以譬大。且墉基不可仓卒而成,威名不可一朝而立,皆为之有渐,建之有素。譬之种树,久则深固其本根,茂盛其枝叶,若造次徙于山林之中,植于宫阙之下,虽壅之以黑坟,暖之以春日,犹不救于枯槁,而何暇繁育哉?夫树犹亲戚,土犹士民,建置不久,则轻下慢上,平居犹惧其离叛,危急将若之何?是以圣王安而不逸,以虑危也,存而设备,以惧亡也。故疾风卒至而无摧拔之忧,天下有变而无倾危之患矣。”冏,中常侍兄叔兴之后,少帝族祖也。是时天子幼稚,冏冀以此论感悟曹爽,爽不能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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