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灭辽、灭北宋后,河北成为金朝统治核心地带。在推行一系列恢复经济的政策实施后,河北“久被抚宁,人稠地窄,寸土悉垦”[10]。
宋徽宗年间出使金国的许亢宗,一路亲眼所见后感慨说:“东自碣石,西彻五台,幽州之地,沃野千里。……山之南,地则五谷百果、良材美木,无所不有。”涿州更是“人物富盛,井邑繁庶”[11]。
南宋时期,宋使楼钥出使金国,一进入河北境,“自此州县有城壁,市井繁盛,大胜河南。……自南京(今河南商丘)来,饮食日胜,河北尤佳。可知其民物之盛否”[12]。
楼钥还特意将途中印象深刻的地区作了深度描摹,尤其对今雄安新区一带描写突出。安州(今河北安新)原为宋朝的边防顺安军,至金朝,原来作为宋辽边境国防工事的塘泊,得到充分利用。夏季“有菰蒲、菱芡、莲藕、鱼虾之饶”,秋季水退后,“土壤衍沃,则得禾麻麰,亩收数种之利。”其周边“舟车交辏,水行陆走,无往不通,贸迁有无,可殖厥货。故人物熙熙,生涯易足,民淳事简,素号易治”。甚至连西北部的昌州、抚州(今河北宣化一带、张北一带)的牧区,也是“素号富实”。
同时,一些特色鲜明的新兴城镇产生了,如永济县(今河北丰润区),原来只是永济务,但“出丝枲鱼盐,所宜稻粱黍稷”,民物丰衍,赋入繁阜,在金世宗大定十七年升为县,一跃“为蓟郡诸县之最”[13]。(www.daowen.com)
图5-4 河北省张家口市张北草原
金灭北宋之后,与南宋交战频繁,朝廷及军队所需粮食等物资产地,就集中在了河北。金迁都中都(今北京市)后,规定各路沿河州县均设仓存贮当地及周边州县的税粮。特意提到的州县中,仅河北就有景州之东光(今沧州东光县),清州之兴济(今沧州市沧县北)、会川(今沧州市青县)、献州(今沧州市献县)、深州之武强(今衡水市武强西)。其地产粮之丰盛,可见一斑。
金王朝全面推行汉化,政治稳定,经济繁荣,与南宋对峙约150年。河北经济的繁荣,不低于宋经济发展的平均水平线。到金宣宗时,“河北州府钱多,其散失民间颇广。”[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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