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期的园林有了成组的风景,既有土山,又有池沼或高台。园林要素基本具备,各诸侯国统治者竞相建造园林,出现了规模巨大的“囿”,且把宫殿建筑和园林结合起来,在满足诸侯游山戏水、垂钓功能的同时,还具有演兵练阵作用。
战国时期,河北北部(包括今京津两市)属燕国,早期燕国都城在临易(今雄安新区南阳遗址附近),后建燕下都(今易县燕下都遗址)。南部的邯郸、邢台市域属赵国,都城邯郸;中西部保定、石家庄市全域、衡水市东部和邢台市北部属中山国,先都于顾[10]。先后被晋国、魏国所灭,中山桓公复国后,建都灵寿(今平山县三汲镇)。诸侯都城大都创建规模不同的园囿。赵武灵王创建丛台,既是演练军阵的校场,也是巨大的园囿,而赵武灵王时期的沙丘平台,是赵国陪都的著名园囿。
图0-9 平山县三汲发现的中山国守丘石刻
中山建都灵寿后,国力日渐强盛,参与联齐灭燕和五国相王重大活动,市井繁荣,宫苑恢宏。《史记·货殖列传》记载:“中山地薄人众,犹有沙丘纣淫地馀民,民俗懁急,仰机利而食。丈夫相聚游戏,悲歌慷慨,起则相随椎剽,休则掘冢,作巧奸冶,多美物,为倡优。女子则鼓鸣瑟,跕屣游媚贵富,入后宫,遍诸侯。”
1974年冬考古工作者在平山三汲征集一块刻有文字的河光石,是南七汲农民四十多年前在村西南挖土时发现。石长90厘米,宽50厘米,厚40厘米,一面刻有文字两行共十九个字。著名考古学家李学勤先生释为:“监署尤(囿)臣公乘得,守丘兀(其)臼(旧),(将)曼敢渴后术(伽)贤者。”大意是:为国王监管捕鱼池囿者公乘得,看守陵墓旧将曼,敬告后来贤者。
这是战国时期中山国园囿与墓地看守的刻石,是中国碑刻的鼻祖,对中山国都城灵寿考古具有重要参考价值。(www.daowen.com)
那么,战国时期中山国都城是否真的建有池囿园林呢?
此后,在平山县三汲发现的中山王陵,证明了守丘刻石记载的正确性,证明附近有中山国都城及其园囿。经勘察,在守丘刻石发现地东南上三汲村,发现中山国灵寿故城遗址,北依东灵山,南临滹沱河,东西城墙外有小河护卫,城址南北4.5千米,东西约4千米。城内有宫苑等建筑基址。
《世本》记载:中山“桓公徙灵寿”。从城址规模、遗存及守丘刻石文字中国王池囿综合分析,专家确认这处城址就是中山国最后的都城——灵寿故城。
守丘刻石文字中记有两种官员:一个是“监署尤(囿)臣”,另一个是“守丘兀(其)臼(旧)栖(将)臣”是监管国王池囿的官员公乘得的自称。守丘刻石中的“月酉(将)”,则是守护国王陵园的官职。
守丘刻石的发现,说明在其附近有供国王捕鱼、垂钓、乘船游玩的池囿。在中山国都城附近,尚存从灵山逶迤而下的三汲河,西南方考古发掘了一座葬船坑,坑北部有一条长沟,南室东西并列三只大船,有的船上有桨,船板用铁箍联拼,内用铅皮补缝。北室放置主船。中山王陵园内用船殉葬,进一步证明中山国曾有游玩于山水间的池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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