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发生了彗星撞击木星的灾难,让科学家们终于知道6 500万年前恐龙的灭绝。虽然我们不知道地球上的生命是如何产生的,但这次撞击的如是地球,人们就可以直接感受到生命的无奈与悲哀。
圆明园时期,除了拼酒、蹦迪的娱乐外,办画展是必不可少的生活状态。艺术家们要么在北大校园里办展,要么在临街画室的外墙挂画展览,甚至在树林里办展;更有意思的是展览时有人焚烧画作,并称为“行为艺术”。圆明园画家的作品太前卫,一般的画廊不给办展,艺术馆也不敢办。记得有一次艺术家们在北京当代博物馆办展,由于个别作品原因导致博物馆封馆。北京语言学院是大家认为最理想的办展地方,学校里外国留学生较多,可以卖画。
1994年初夏,我收到《秋韵》入选加拿大多伦多国际水墨画展的通知,同时在北京语言学院学生会的帮助下举办了画展。展览在北京语言学院交流中心的大教室进行,展出我与曾川的作品,名为“岭南双杰”艺术展。我们把广告招贴牌竖立在留学生宿舍大楼前,还贴到北大、人大、清华等留学生宿舍,招揽了不少留学生前来观展。他们说着半中半洋的语言,谈艺术、谈中国文化,尤其爱听中国的鬼故事,说话叽叽喳喳、比手划脚,好不热闹。(www.daowen.com)
办画展是每个艺术家的梦:一则展示自己,达到扬眉吐气,增强活下去的信心;另一则为了卖画,实现艺术的可持续发展。卖画为生其实很难,中国大陆人是不买画的,只有中国台湾人,还有日本人喜欢收藏,尤其是欧美留学生及他们的父母,每次来中国总要携带一两幅画回国。因此,圆明园艺术家爱与留学生交流,让他们的父母到画室里来买画,北京语言学院就成了青年艺术家与留学生理想的集会场所。我的展览虽然没有直接卖画,却因此结识了一位韩国朴教授。他在北京体育大学做访问学者,特别喜欢我的画。展览第二天他就找上门来,与我聊了一个下午,回去时非买了我两张画才罢休。当晚,我的工作室就成了艺术家的聚会场地。再后来,朴教授每月定期收藏我的几幅作品,我总算在北京扎下了根。
“岭南双杰”艺术展成为我来到京城后的第一次画展。“不疯魔、不成活”,《霸王别姬》所勾勒的艺术意境,宛如我心。艺术是什么?对于富人,那是显摆身份的花瓶;对穷人,只是明知贵重却又无力改善其生活的鸡肋;对于我,那就是生活,是生命。这个时期我创作了一幅《独自去旅行》—在艺术的世界里,一个人抱着巨石去旅行,是轻是重?孰快孰慢?一切冷暖自知。1994年,我就是这样觉悟着、坦然着,面对这样的命运而专心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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