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34年—550年

288　河南

311　山东和直隶

图176 造像碑下部。造像为高浮雕，近于圆雕，位于深壁龛中。中间的释迦牟尼结跏趺坐在方形基座上，右手举起，施无畏印。他的旁边站着阿难和迦叶两弟子、两尊菩萨和两个力士。佛的宝座下面是两头狮子。壁龛边框上有帷幔，但是上部破损。石碑顶部最初无疑有盘龙。

灰色石灰石。高3英尺5英寸。

范德海德收藏，海牙。

图177 同一石碑背面。上部是一个比丘，坐在屋形壁龛中，旁边有两个高高的四足台座，台座上各有一尊坐像，其中一个完全毁坏，另一个部分保存。

天平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公元536年3月1日）。

图178 A.同一石碑左侧面。下部为高高的山林，中有猴子、猪等动物。上部为一尊菩萨（可能是悉达多王子），正在大树下打坐，他面前的人戴着高高的帽子。

图178 B.同一石碑右侧面。装饰着常见的大莲花和莲叶，下面是山景。其中一朵花上有两个小造像。

图179 A.造像碑正面。菩萨站在莲座上，旁边是两个手持莲花的比丘。叶形大背光只有下部保留下来，边缘装饰着火焰纹。高基座上是浅浮雕，一个蹲着的童子托举起一个香炉，香炉两侧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供养人以及他们的仆人。天平四年（公元537年）。

灰色石灰石。高1英尺11英寸。

耶内收藏，于1923年4月在纽约售出。

此前由端方收藏。

图179 B.同一石碑背面。一菩萨在树下打坐，旁边有一信徒。基座上，一香炉陈列在莲座上，香炉两旁各跪一人。

图180 造像碑正面。释迦牟尼站在莲座上，右手（部分破损）举起，施无畏印，左手结与愿印。两侧的小比丘分别是弟子阿难和迦叶，向外分别是手持宝瓶的弥勒菩萨和手持叶形标志物的观音菩萨（后者头部缺失）。主佛的头光和背光上装饰着曲折的花枝，旁边造像的莲座下有两条飞龙。这座石碑通过一个支点插入基座的凹槽中，基座是一朵倒置的莲花，置于方台上。台座上原本有两头躺卧着的狮子，以及一个托举着香炉的人像，现在只剩下残骸。台座正面有题记和两个平雕金刚。武定元年五月十五日（公元543年7月2日）。

灰色石灰石。高4英尺5英寸。

加德纳（J.L.Gardner）夫人收藏，波士顿。

图181 同一石碑背面。装饰着一些平浮雕造像。上部是坐在台座上交谈的释迦牟尼和多宝佛。他们下面是一些结跏趺坐的比丘，身旁站着两尊菩萨。下部是一个莲花形状的香炉和两头鬃毛像火焰一般的狮子。基座背面装饰着四位自然界的神灵，即火神王、树神王、山神王、鱼神王。两个侧面还有另外六位“神王”。如果想要了解这些造像更详细的信息以及题记的完整译文，可以读沙畹《一尊543年的佛教造像》（Une Sculpture Bouddhique de L'année 543），《亚洲艺术》，第二卷，第13～19页。

图182 造像碑正面。释迦牟尼立像，右手施无畏印。两旁各有一尊站在莲座上的菩萨，右侧菩萨的头部缺失，背光上部破损。

武定二年三月一日（公元544年4月4日）。

灰色石灰石。高3英尺。

中印公司收藏，巴黎。

图183 造像碑正面。释迦牟尼立像，右手施无畏印，左手结与愿印。两侧菩萨站在莲座上，莲座下各有一个童子。菩萨和主佛之间有两个浅浮雕比丘（可能是阿难和迦叶两弟子）和两尊浅浮雕坐佛。大背光上装饰着花和飞天，但是只剩了下半部分。

灰色石灰石。高3英尺2英寸。

尤金·迈耶女士收藏，华盛顿。

图184 造像碑正面。释迦牟尼立像，右手施无畏印，左手结与愿印。大背光顶部破损，剩下的部分边框内装饰着莲花和童子，边缘有火焰纹。

灰色石灰石，有彩绘痕迹。高4英尺3英寸。

费城大学博物馆收藏，费城。

图185 同一石碑背面。装饰着浅浮雕（部分已磨平）。（1）佛的诞生。小孩从母亲的衣袖中出现，母亲周围有六个侍女，还有另外五个女子在照顾她。（2）佛第一次沐浴。两个女子在九个那伽王面前为佛洗浴。（3）佛走七步。他举起右手，身后是走过的七步，以传统的花朵来呈现。（4）康特迦的出生。未来佛的马（出现了两次）。这些画面的旁边是山林。根据题记，这座石碑是为怀州栖贤寺的一位僧人而建，今属河南怀庆府。

武定四年二月八日（公元546年3月25日）。

图186 菩萨立像。可能是观音菩萨，右手持花瓶，左手持如意宝珠（红色串珠）。叶形头光上装饰着火焰纹。这件造像可能是一座大造像碑的一部分。

灰色石灰石。高2英尺7英寸。

万涅克收藏，巴黎。

图187 河南嵩山嵩岳寺宝塔。这是一座十五层砖塔，塔基是正八边形，底层比较高，上面十四层相对较窄。底层塔面被壁柱分隔开，窗边装饰着小神龛。窗下是砖雕的狮子，窗顶为圆拱，饰有涡纹。这座塔始建于正光四年（公元523年）。后来被重修过，但是保持了原有的特点。据我所知，这座塔是中国北方现存最古老的建筑遗迹。

图188 A.嵩岳寺塔第一层局部。

图188 B.造像碑顶部。出自河南府白马寺。盘龙的造型很有特色，上面的传统火焰纹和我们在狮子雕塑上看到的一样，为我们推测其年代提供了一定的线索。

之前由早崎收藏，东京。

图189 A和B.坐狮。原本可能放在陵墓入口处。大腿上的涡纹装饰可能是传统的火焰纹。一条前腿和嘴部有破损。这尊狮子显然模仿了外国风格，可能是波斯。

灰色石灰石。高4英尺。

查尔斯·维涅收藏，巴黎。

图190 A和B.坐狮。与前一张图中的狮子造型相似，但更圆润一些，头斜向一旁。鬃毛和腿毛是传统的火焰纹。

灰色石灰石。高3英尺1英寸。

查尔斯·维涅收藏，巴黎。

图191 A和B.张口的狮子。腿和胸旁边的装饰不如前两尊简洁灵巧，不过鬃毛的处理更灵动自然，其他方面和上一页图中的狮子属于同一类型。

灰色石灰石，带黄色斑点。高3英尺2英寸。

费城大学博物馆收藏，费城。

图192 大型建筑浮雕。寺庙装饰。浮雕所呈现的可能是“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坐在中间的莲座上，上面有华盖，周围有许多造像或坐或站聚在莲花上。两侧有两层的宫殿，宫殿上方的大树下有几尊坐佛。

质地粗糙、风化的灰色石灰石。高5英尺2英寸，宽10英尺10英寸。

弗利尔美术馆收藏，华盛顿。

这件浮雕和图194中的浮雕都来自河南北部彰德府南响堂石窟寺，可能都雕刻于东魏灭亡之后，但主像的类型和东魏时期相同。

图193 上图浮雕的主群像。

图194 大型建筑浮雕。和图192展示的浮雕为一对。浮雕分为三部分，展现的是世人皈依佛门的场景。中间部分的华盖（部分损坏）下，主佛坐在莲座上，两旁各有四个造像，其中一个跪着敬拜。左右两侧均分为两层，下层各有五尊坐佛，上层分别展示了佛辩法以及为人赐福的场景。

风化的灰色石灰石。高5英尺2英寸，宽10英尺10英寸。

弗利尔美术馆收藏，华盛顿。

(www.daowen.com)

图195 上图浮雕的主群像。

图196 A.造像碑局部正面。宽壁龛中是释迦牟尼坐像，两旁有两个比丘和两尊菩萨，前面有两尊护法狮子。壁龛上环绕着菩提枝，再往上可以看到众多伎乐。这件雕塑毫无疑问是一座石碑的顶部。底部边缘为壁龛的龛楣。

灰色石灰石。高1英尺2英寸。

波士顿美术博物馆收藏，波士顿。

图196 B.同一石碑背面。释迦牟尼在鹿苑讲经。他坐在树下的凉亭里，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他面前有五个结跏趺坐的弟子。下方两旁有几头跪着的鹿。石碑上部，树的上方有两个飞天，托起一座多宝塔。

图197 A和B.一对坐狮。先前可能位于陵墓或宫殿入口。鬃毛是传统的火焰状涡纹。

浅灰色石灰石。高1英尺8英寸。

大仓集古馆收藏，东京。1923年9月毁于地震。

图198 造像碑正面。释迦牟尼立像，右手（部分已毁坏）举起，施无畏印，左手放低，结与愿印。他的旁边有两个浅浮雕比丘，可能是佛的弟子。上方还有两个拜倒在地上的比丘，再往上是两尊坐在莲座上的佛，顶部有两个飞起的那伽。背光装饰着缠枝花纹。

天平四年（公元537年）。灰色硬质石灰岩。高17.5英寸。

帝国大学文学院收藏，东京。这座石碑来自山东曲阜，材质是一种硬质灰色石料，在其他的山东雕塑中也可以见到。该造像可能已在1923年毁于地震。

图199 A.造像碑正面。释迦牟尼结跏趺坐在高台座上，施无畏印，两边各有一尊站在莲座上的菩萨。菩萨和主佛之间的两个小比丘很可能是阿难和迦叶。菩萨下面有两个力士。上面一侧是普贤菩萨（？），坐在有六颗牙的大象上；另一侧是一个骑着龙的人。顶部是两个飞天和一大朵花。

灰色石灰石。高2英尺10英寸。

罗德岛设计学院收藏，普罗维登斯。

图199 B.同一石碑背面。下部有八个供养人，上部题记中有日期：武定六年九月五日（公元548年10月22日）。可能是为山东的张昙宝制作。

图200 A.造像碑正面。释迦牟尼立像，右手施无畏印，左手结与愿印。两边的莲座上各有一尊菩萨，右边的菩萨头部缺失。背光宽大的环形饰带内是莲花和莲叶，边缘是火焰纹。

石灰石。高2英尺6.5英寸。

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收藏，克利夫兰。

图200 B.同一石碑背面。没有装饰，只有一块题记，日期为天平四年十二月五日（公元538年1月20日），还有供养者的名字——大魏高平王元宁。

我没有机会欣赏造像碑原物，如果资料描述正确，这件造像碑可能来自直隶南部。

图201 菩萨半身像的上部。腰部和肘部以下被砍断。云母大理石。高11英寸。可能来自直隶定州。

作者收藏。

图202 造像碑正面。释迦牟尼佛立于莲座上，施无畏印，下方有一方形基座。叶形大背光上没有装饰，上部破损。

元象元年（公元538年）。

云母大理石。高2英尺2英寸。

弗利尔美术馆收藏，华盛顿。

图203 A.造像碑正面。释迦牟尼佛站在莲座上，下面是方形台座。台座四角上有小造像支撑，中间是一个香炉。佛左边的菩萨站在莲座上，花茎很长，另一边与之相对应的菩萨已毁。叶形大背光保存完整，没有雕刻装饰，可能最初上面有绘画。

兴和三年二月（公元541年）。

云母大理石，表面为棕色。高2英尺11英寸。

弗利尔美术馆收藏，华盛顿。

图203 B.释迦牟尼佛立像。立于莲座上，下面是方形台座。两边作为陪衬的造像已毁。叶形大背光上有绘画的痕迹，没有雕刻装饰。

天保二年九月（公元551年）。（尽管风格上更接近东魏的雕塑，但根据题记，我们还是把它归入北齐时期。）

云母大理石，有彩绘痕迹。高3英尺。

弗利尔美术馆收藏，华盛顿。

图204 A.持莲观音立像。手持莲花花苞以及常见的叶形标志物。圆形台座上装饰着莲花，下面是方形高底座。叶形大背光上没有装饰。衣褶在两边形成羽翼状的尖角。元象元年（公元538年）。

云母大理石，部分彩绘。高1英尺4英寸。

耶内收藏，于1923年4月在纽约售出。之前由端方收藏。

图204 B.持莲观音立像。立于莲座上。叶形大背光上没有任何装饰。衣褶在两边形成羽翼状的尖角。

武平元年（公元570年）。

这座石碑属于北齐时期，但是风格上与前一件作品类似。

云母大理石。高2英尺。

格蒂小姐收藏，巴黎。

图205 A.菩萨立像。立于莲座上，下方是四足高台。叶形大背光上装饰着火焰纹。

元象元年四月二十三日（公元538年6月5日）。

鎏金铜像。高8.75英寸。

查尔斯·维涅收藏，巴黎。

图205 B.持莲观音立像。立于两层四足台上。叶形背光边缘刻有火焰纹。

天平六年（公元539年）。

鎏金铜像。高8.5英寸。

尤摩弗帕勒斯收藏，伦敦。

图205 C.持莲观音立像。立于莲座上，下方是四足台。造像为犍陀罗风格。叶形背光边缘是火焰纹。美术馆标签上的年代为公元542年。但我没有看到背面的题记。

鎏金铜像。高7.5英寸。

弗利尔美术馆收藏，华盛顿。

图205 D.释迦牟尼立像。施无畏印，站在两层四足台上。叶形背光上刻着火焰纹。

太宁元年（公元561年）。

这座小造像属于北齐时期，但风格和图中的其他作品类似，所以放在这里介绍。

鎏金铜像。高9英寸。

弗利尔美术馆收藏，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