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皖南事变”后,我们部队改编为新四军第四师,彭雪枫同志任师长。这时,蒋介石密令汤恩伯等9个师的兵力,向我豫皖苏边区大举进攻。彭师长面对这股反共逆流,义愤填膺。为打退国民党顽固派的进攻,彭师长率领四师健儿进行了长达3个月之久的艰苦斗争。后为顾全大局,忍痛将主力撤出津浦路西,转移到津浦路东洪泽湖边的半城一带进行整训。彭师长想趁这个整训的机会,坐下来好好学习一下。部队刚一安顿好,他就在半城附近找了一座破庙,每天抽出一部分时间读起书来,常常是深夜两三点钟还不休息。
他不但自己学习,也十分关心我们警卫战士的学习,特别是对时事政治的学习抓得更紧。在我们警卫班里,大多是出身贫苦的穷孩子,文化水平很低,有的甚至一天学也没上过,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师长虽然工作学习很忙,但他每天还是挤出一些时间亲自教我们读书、认字、写日记,还给我们每个警卫战士规定了学文化的任务,要求达到会写会背。那时物质条件极端困难,大伙连钢笔、铅笔都没有,我们就用树枝当笔,大地当纸,学起文化来。
提起学文化,有两件事对我印象很深,至今难忘。记得有一次,师长检查我们学习的情况,当检查到我的时候,我把“我们共产党”的“我”写成了“找”字。师长微笑地指着“找”字问我:
“你写的这个念啥字?”
“我们的‘我’字啊!”我有把握地回答。
“不对吧,你再仔细看看。”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在我的本子上工工整整地写了个“我”字,帮我纠正。(www.daowen.com)
师长为了帮助我们警卫战士学文化,还专门指定文化教员对我们进行辅导,有时在开饭的时候进行文化考核。有一天中午,我到炊事班给师长打饭。半路上遇到了文化教员,他让我背诵上午学习的都是哪些内容,一下子把我问住了,答不上来,急得我脸红脖子粗。我央求文化教员饶了我这一次,等我吃完饭后,再来补考,文化教员答应了。
当我把饭端到师长那里时,师长劈头就问:“今天打饭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红着脸,老老实实地把文化教员考我的情况作了汇报。
这时师长语重心长地说:“小赵呀,还记得我给你改名字的事吗?革命要取得最后成功,需要我们人人都要学好文化啊!”
从此,在师长的关怀和文化教员的督促下,我下定决心学习文化知识。现在能认识一些字,阅读一些简单的文章,是和师长的亲切教诲分不开的,这里凝聚着彭师长多少心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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