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夏天，我们住在蒙城县板桥镇，天气炎热，住在附近的各团都来开大会，会上彭师长讲话。讲话中表扬了二团和二团滕海清团长，批评了黄河（司令部代号），其中就有司号排。大会开到深夜，各部队都走了，司令部副官处副官长叫司号排留下。司号排列队一字形站着，副官长追问彭师长批评司号排的根由，问大家在彭师长来时有人喊立正，是谁在水沟里洗脸、刷牙，没有起来立正的，请站出来。一个、两个，一下站出20多人。副官长感到奇怪，皱着眉头，继续追问：“在水沟上边喊立正都听到没有？”

答：“听到了。”

问：“为什么不立正？”

经过几次追问大家把前面发生的两件事讲了出来。第一次多人在屋内，曹文瑞在门口喊立正，大家马上起立，规规矩矩地立正站着，曹文瑞紧接着喊向后转、跑步向前、向一群鸭子敬个礼，引得大家哈哈大笑；第二次是姓孟的，小名叫猫，用同样的方法喊立正、向后转、向一棵大树敬个礼，又引起一场大笑。想不到这次是真的，大家却以为假的，惹得彭师长大会上点了名，副官长说：“必须严肃处理。”(www.daowen.com)

艾号长叫其他人回去休息，把他两人留下。艾号长把他们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尤其是曹文瑞一贯捣蛋，艾号长质问他，你是不是说过今后保证不犯错，改正错误吗？你保证什么？批评好长时间才算罢休。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艾号长把全排集合起来又狠狠批评两人，接着给大家进行礼节教育，重申今后首长们来了必须按礼节办事，任何人如再犯类似的错误要严肃处理。不戴军帽时可以行鞠躬礼，在洗澡、理发、上厕所时可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