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经历层层反射，却看不到源头，人活在光中，却没有眼花缭乱，或不堪重负，就像黎明时的太阳，在太阳出来之前，给天空染色的光反射就显现了自己的存在。事物依靠光而存在。^[4]

——马里奥·南尼

意大利灯具公司Viabizzuno 的创立人马里奥·南尼（Mario Nanni）形象地描述间接光的这段话源自他对变幻莫测的自然光的深刻领悟，并成为他“呈现光效，隐去灯具”19理念的最好注解。马里奥·南尼善于将光源隐藏在建筑的各个隐秘处，而通过反射获得的光线仿佛是这些物体本身散发出的光。在该理念指导下，马里奥·南尼设计成功的照明案例众多，例如瓦尔斯（Therme Vals）温泉浴场（建筑设计：彼得·卒姆托）照明、普拉达艺术基金会（Prada Foundation，建筑设计：库哈斯）照明以及芬迪罗马总部开幕灯光秀（Fendi Headquarters Opening Time Lapse）等。他对各种类型的空间和活动都能娴熟地运用其间接光理念，在视觉舒适性和艺术性上都有完美的表现。

间接照明属于结构性照明，是为了获得大面积漫射光而构建的反射体系，强调的是光的扩散性。从PH 灯具到ViaBizzuno设计、生产的灯具产品，再到空间里的间接照明，结构性照明的发光原理是一致的，都是先利用隐藏在光槽里的光源均匀地照亮受光面，再通过受光面的反射间接照明整个环境，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不会看到裸露的光源，从而获得柔和、不刺眼的照明环境。

在塑造空间环境氛围方面，相较直接照明，由于间接照明制造的漫射光与天然光比较接近，所采用的光槽系统手段能够摆脱对明装灯具造型和安装方式的束缚，所以间接照明方式的艺术表现力更强，对于空间形态的适应性也更为自由。

决定间接照明效果好坏有三个要素：“光源与受光面间的距离”“光源的遮光角度”和“受光面材质条件”。光源与受光面之间要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距离太近，会使光线无法充分扩散出去，形成不了柔和的渐变效果；距离太远，会使光线过于分散，导致受光面上的光效不足。为了强调柔和的漫反射效果，光源在照射路径中既要隐藏于遮挡物中，避开人的视野，又要保证光线能够顺利地、尽可能多地且均匀地投射到受光面上，避免光线因过分遮挡而衰减所造成的生硬的明暗边界。对于受光面来说，为了获得较柔和的光效，其材料表面应是平整、光滑，并且无光泽的，此外，材料本身的质感和色彩也需要纳入设计考虑的范畴^[5]。

从概念到建筑照明一体化的整合实施上，英国的Mindseye照明公司及制造商将照明设计和产品加工合二为一，使得照明设计和施工的流程更加顺畅。该公司的创始人是照明和产品设计师道格拉斯·詹姆斯（Douglas James），他于1997年在伦敦成立Mindseye 照明咨询公司后，在2001年又创立了一家名为“Whitegoods”的制造公司，致力于制造“易于指定、安装和维护的，极简的且集成化的照明产品”^[6]。该公司将照明集成到建筑中的方法归纳为10 项间接照明技术，包括间接照明实施的技术术语、图示和应用案例。间接照明的安装部位按区域分为天花和墙体两部分，具体内容包括光槽、光槽射灯、光筏、背板光、天窗、特瑞尔光、重叠光、向下擦墙、洗裙脚墙和地板边缘光。对于大多数空间照明设计来说，这10 项技术是最常用到的实现间接光效果的手段。

一名成功的照明设计师懂得将建筑空间理解成一个营造丰富光层次的空腔。间接照明将隐形的部分变得可见，光芒自此流淌而出。同时，间接照明又将可见变为隐形，即将灯具或光源隐蔽不为人所见。在照明设计中，不论间接光还是直接光，最后目标都是关照使用者，关照人们希望获得更美好感受、更独特体验的愿望。

表4-1 灯光融入建筑的10 项关键照明技术 表格内示意图根据Mindseye 照明设计公司的“灯光融入建筑的10 项关键照明技术”整理绘制，绘图：2016 级研究生 张美梅

（续表）

相近性法则(www.daowen.com)

相似性法则

闭合性法则

连续性法则

共同命运法则

光经历层层反射，却看不到源头，人活在光中，却没有眼花缭乱，或不堪重负，就像黎明时的太阳，在太阳出来之前，给天空染色的光反射就显现了自己的存在。事物依靠光而存在

【注释】

[1]，Mark Faithfull.Poul Henningsen.lighting-illumination in architecture.2015（47）.[2015-04-25].http：//digital.Lighting.co.uk/lighting/issue_2_april_2015？pg=18#pg18.

[2].洋蓟灯官网介绍.https：//www.louispoulsen.com/en/catalog/professional/decorative-lighting/pendants/ph-artichoke？v=90145-5741112061-01&t=about.

[3].PH5 灯官网介绍.https：//www.louispoulsen.com/en/catalog/professional/decorativelighting/pendants/ph-5？switchsitemode=1&v=90293-5741099799-01&t=about.

[4].张晓路.变幻莫测的自然光：有道可循的人工光.创意与设计.2014（3）.

[5].陈新业，尚慧芳.展示照明设计.北京：中国水利水电出版社，2012.

[6].Doug James of Mindseye Lighting Design Talks Us Through the 10 Key Lighting Techniques for Integrating Lighting into Architecture.Lighting Illumination in Architecture，2015（6）.[2015-06-25].http：//digital.lighting.co.uk/lighting/201506？pg=94#pg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