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丽区区境古为渤海之域,成陆之后,区境隶属多变,解放前分属天津县和宁河县。直至1953年5月建立津东郊区,才有了独立的行政建制。1955年5月改称东郊区,1958年10月并入河东区,称新立村人民公社,1962年2月恢复东郊区建制,1992年3月更名东丽区。
根据50年代考古工作者对张贵庄战国墓与军粮城唐墓的挖掘考证,及1987年文物普查时在大郑庄、务本村一带发现的汉代窑址、瓦当等,均证明当时即有先民聚居生息。尤以军粮城在汉至唐时一直地处海口,成为历代聚积军粮和兵家必争之地。《天津城市发展史管突窥》(卞僧慧著)中称:“天津地区的中心先后有三。汉、晋、唐在今军粮城一带,为海港城镇;元代在大直沽,为河港;明、清城市初建时期,中心在三岔河口一带。”与当地民间“先有军粮城,后有天津卫”之说完全一致。
明永乐年间,境内已有海河沿岸的吴嘴、冯口、泥窝、卧河、老袁庄、大杨庄等与金钟河沿岸的大毕庄、于堡、赤土村及中部的程林庄、荒草坨、贯庄等38村。清代增加到85村(后分化为90村)。解放时即逾百村。
东丽区境乃退海之地,居住在这块土地上的人民,世世代代辛勤劳作,开拓耕耘,将不毛之地的盐碱荒滩改变为良田。清同治四年(1865),三口通商大臣崇厚会同兵部尚书万青藜“奏请在军粮城西官荒马厂中”垦荒种稻,获准后,于同治五年(1866)“开渠三道(今东河、中河、西河),分地成排,计得地五百余顷,出示招民认垦,开种稻田”。从此有了小东庄、中营、东大桥、中河、四合庄、新兴村与今幺六桥回族乡的12个村庄(1942年建村的大东庄除外)。直至1945年,这18个村近40平方公里的地方仍统称为“排地”。
排地的稻米晶莹若玉,清香四溢,与小站米毫厘不爽。旧时,小农经济,又无电力,靠牲畜拉水车,灌溉力不足,只得水旱轮作。落旱时排地农民习种瓜、棉。排地的西瓜或香瓜,因土质、水源和品种好,皮薄粒小,含糖量高,味美适口而被天津人交口称赞。排地的棉花色泽洁白,纤维细长,在天津纺织业中备受欢迎。密如蛛网的稻田沟渠中河蟹俯拾即是,有时爬入农户家中,故排地有“稻米香、瓜如蜜,棉花纤维长又细,螃蟹爬进饭锅里”的俗谚。(www.daowen.com)
民国时期,境内的土地颇引起一些军阀、政客们的垂青和“光顾”。自1920年始,先后有曾任安徽督军的倪嗣冲、江西督军的陈光远和曾任大总统的曹锟等在境内大量购买土地,多者万余亩,少者数千亩。或办农场招工垦种,或派管家招佃收租,对劳动人民进行盘剥,从中渔利。今小东庄镇的老圈村(原称曹家老圈)与新立镇四合庄的曹家圈就都是当年曹锟的土地。一些官僚、资本家也在境内占有大量的土地。如今的穆家台、郭家稻地、官房等村都留下当年土地占有者的烙印。
东丽区在旧社会是个多灾多难的地方。自第一次鸦片战争国门被打开起,每次帝国主义只要从塘沽或北塘登陆进犯津京,境内海河沿岸、京山铁路沿线及(天)津北(塘)公路附近的人民便惨遭涂炭。泥窝、军粮城、南大桥等许多村庄都有被洋人杀死的冤魂。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时,俄法联军占据了军粮城火车站。转年,法军300人驻扎于军粮城杨台,并建立了“法国营盘”。直奉交战后,才由奉军113师师长李振棠下令拆除,并将兵营的砖瓦木料移建为苗街小学。
1937年,日军侵华后,不仅占据了军粮城、张贵庄火车站,而且在张贵庄东北建军用机场(今天津滨海国际机场前身),驻扎军队,在军粮城建机米厂以供军需。与此同时还办起了兴农、大安、大陆、中野、大康、近松、富士等遍布境内的17个农场,占地9万余亩,对中国人民进行敲骨吸髓的压榨和奴役。1938年,打着“剿匪”幌子的日军,在大新庄、刘辛庄等村制造了烧毁民房百余间,屠杀中国人民百余名的“排地惨案”。东丽区人民更忘不了这块土地上,中国人种水稻而日本人不允许吃一粒米,违者惨遭杀害的岁月。
东丽区人民具有高尚的爱国主义情操和革命斗争精神。1916年10月,法国殖民者强占老西开事件发生后,彼时受外国传教士控制的仁慈庄(今向阳村)天主教徒们,在教会与国家利益处于尖锐矛盾之际,毅然选择了“爱国为荣,媚外为耻”和维护国权国土的立场,从全村仅有百余名人中选出男女代表30余人,在交通极不便利的情况下,怀揣干粮,会同附近的许多回族同胞,跋涉数十里到望海楼、天津市警察厅等处游行示威,高呼“打倒帝国主义”、“收回国权国土”等口号,加入到全市反对法国侵占老西开的爱国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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