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图书馆作为公共空间
公共空间,顾名思义就是属于所有公众的场所——无论男或女、老或少、穷或富,任何人都可以进入的领域,是市民进行公共交往活动的开放性场所。它可以是建筑学中的实体空间(如城市中的广场、礼堂、街道、公园、图书馆等),也可以是虚拟空间(如互联网上的虚拟社区),还可以是以传播、沟通为宗旨的大众传媒。公共空间一般指称公共生活领域,主要由城市公共场所、民间社团以及传播社会舆论的媒介等组成,它是专门用于人们交往的环境和空间[36]。
从功能方面看,图书馆属于公共建筑,其内部属于公共室内空间,包括门厅、借阅大厅、多媒体电子阅览室、各类书库、期刊报纸阅览区、休息厅、多功能厅等。图书馆公共空间就是为众多读者与图书馆工作人员组成的这一特定群体提供不同需要的场所。因此可以说,图书馆公共空间是社会化的行为场所,其设计应该最大限度地采取各种手段来满足人们的不同需求,并充分体现其人性化。
图书馆为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提高区域的文化品位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图书馆正在成为人们生活工作和学习中不可缺少的公共空间。近年来,图书馆作为公共空间的社会价值被很多专家学者所强调。加拿大的伯德萨尔(W.F.Birdsall)在《电子图书馆的神话》一书中认为,图书馆设施和建筑本身就是构筑现代化美国社会基础的象征之一。大英图书馆原馆长布里安·朗(Brian Lang)1999年在第十一届国际图书馆建筑研讨会的演讲中,认为图书馆将成为人们相互交流信息和经验的知识殿堂。上海图书馆原馆长吴建中在《转型与超越:无所不在的图书馆》一书中,以“人、资源、空间”作为三要素对图书馆进行了系统考察,认为要“发掘图书馆作为场所的价值”“发挥图书馆作为城市第三空间的价值”,图书馆是“虚拟与实体高度融合的交流空间”[37][38][39]。
2.图书馆作为第三空间
最早提出“第三空间”概念并做出系统理论构建的,是美国当代著名后现代地理学家爱德华·索亚(Edward W.Sawyer)。之后美国社会学家雷·欧登伯格(Ray Oldenburg)在索亚“第三空间认识论”的基础上,1989年在The Great Good Place(被译为“绝好的地方”“绝对的权利”“第三空间”)书中提出来的,他从社会学的角度将社会空间分成三个空间,即作为第一空间的家庭、作为第二空间的职场和作为第三空间的公共场所。
雷·欧登伯格按照自由、宽松、便利三个前置条件,勾勒出“第三空间”的基本逻辑边界。他认为,“第三空间”是一个公共交流的地方,没有作为第一空间的家庭角色束缚,也没有作为第二空间的职场等级意识,人们在这个空间中,不受功利关系限制,可以自由地释放自我。按照这个界定标准,“第三空间”不仅包含了雷·欧登伯格所说的“城市中心的闹市区、酒吧、图书馆、咖啡店、城市公园等”,而且还应该包括那些具有共同属性的都市生活空间,如文化馆、美术馆、博物馆、体育馆、影剧院、音乐厅或者任何一个脱离了家庭和职场约束、能够给人带来某些特别空间体验的地方。(www.daowen.com)
图书馆作为第三空间,是人们生活节奏加快、图书馆向综合性发展的趋势的需要。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使图书馆从“书”的空间转变为“人”的空间,通过打造舒适的空间,提供社交和活动机会,承担社会功能,达到聚集人气、凝聚智慧和思想的目的。
图书馆作为第三空间,首先具有提升能力的价值,能够满足读者求知与交流的需要,读者不仅能够阅读书籍、查询资料、浏览信息,更能够进行相互交流,开阔视野;其次,图书馆第三空间具有开放、自由、共享的休闲价值,这里没有家庭角色的束缚,亦没有职场的等级意识,能够让读者自由、平等并且以最舒适的方式获得所需要的信息;再次,图书馆第三空间具有包容的社会价值,能够推动社会和谐。图书馆第三空间欢迎各类读者,无论是老人、孩子、穷人、富人,都能够平等地利用第三空间的资源,并且有相关的制度来约束读者的行为,来达到和谐共处,从而加强社会公众的情感交互,并推动全民阅读,有利于社会和谐进步。此外,图书馆第三空间又具有人性化和个性化的特点,以读者需要为中心,功能布局自然流畅、格局衔接合理,创造出宽松、平等、和谐、情感关怀的人文环境;同时读者又可以根据自身需要,在不影响其他读者的基础上,随心所欲、自由开放、无障碍地利用图书馆的各种资源[40][41][42]。而程焕文认为,图书馆作为第三空间的理论虽然具有新颖性和启发作用,但是并不严谨。因为相对于购物与休闲,阅读并不是生存和生活的必需。但是从图书馆的价值来看,图书馆的空间资源的确非常重要。空间资源是图书馆赖以存在和发展的必不可少的资源[43]。
3.图书馆作为知识空间
知识空间是将人们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中所获得的认知,用长度、宽度和高度等物理形式表现出来。最早由法国哲学家和媒体评论家皮埃尔·利维于1997年提出,用于描述新兴的人类学空间,包括个人的知识、价值观和信仰等。学者王知津在1999年提出知识空间是知识组织的概念基础,它的使用有助于情报资源多维空间的扩展和对情报传递的理解。知识空间的底蕴和平台来源于图书馆的资源和服务,它包括时下热门的学习共享空间、为创业者提供基础服务的众创空间等各种空间[44]。
图书馆就是公共知识空间的一种形式,而且还是一种不可由其他事物替代的重要形式。原因主要表现在两方面:① 图书馆承担了公共空间的永恒意义和价值;② 图书馆自身与其他公共知识空间形式(如学校、博物馆、现代传播媒介等)有着完全不同的特质。现代图书馆有着自身的新特质。在公共知识空间里,图书馆本质是知识集合,其集合方式依据的是平等自由原则。图书馆在公共知识空间里开放度最大,它容纳了百川千壑。图书馆是人类思想、知识精华的筛选器,只有对人类理性有重要价值的知识文本才能进入图书馆的长期保护体系之中。图书馆作为一个实体活动场所,它给人的体验与其他公共知识空间给人的体验有所不同[45]。泛在知识环境下,图书馆知识空间的内涵与外延在不断扩展与延伸,图书馆是“以人为中心,以泛在知识服务为特征,以知识管理为目的交互式网络虚拟空间”[4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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