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重温艺术史上57个璀璨作品,杰克逊·波洛克《一:编号31》

重温艺术史上57个璀璨作品,杰克逊·波洛克《一:编号31》

时间:2023-09-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没有任何作品比美国抽象表现主义者杰克逊波洛克1950年创作的杂乱无章的原始绘画作品《一:编号31号》更加令人着迷地体现了艺术的石化力量。艺术家创作《一:编号31》时所拍摄的照片和电影证实了这一可能性。《一:编号31》右下角被困的苍蝇《一:编号31》局部并且,就《一:编号31》这幅作品而言,它自身也隐含了死亡。被困在杰克逊·波洛克《一号:31号》画布上的死苍蝇如此直观,以至于观画者很难将象征和现实区分开来。

重温艺术史上57个璀璨作品,杰克逊·波洛克《一:编号31》

(1950年)

随着观察的深入,波洛克画作中的混乱节奏会显得越来越清晰顺畅。这幅画以多角度的复调音乐组成,提供了窥探艺术想象力的狂热技巧的一个多视角动态思维。

最伟大的艺术作品往往走在时代前面,令人捉摸不透。它们使这个时代对世界的感知变成了化石,就像琥珀松香在已灭绝昆虫的古老触角上渗出一样。后人再次遇到这些作品,会将其视为经过岁月打磨的镜片,这种心情与我们之前看到透明琥珀时相仿。没有任何作品比美国抽象表现主义者杰克逊波洛克1950年创作的杂乱无章的原始绘画作品《一:编号31号》(One:Number 31)更加令人着迷地体现了艺术的石化力量。

这幅作品高约2.75米、宽5.5米,在原始能量的波涛汹涌的扭结中,它的混乱表面突然联结为清晰可辨的形状。在与白色液化骨头的网状喷射物抗衡的甩动环状物中,一圈圈细细的黑珐琅螺旋以书法形式在画布上游弋。由此形成的这幅作品,既不是书法,也不是绘画、雕刻,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既不是文字本身,也不是形状,而是表现力的原始冲动。似乎空无一物,又似乎包罗万象。本能地,我们的直觉坚信,这根本不是一幅画,而是某个庞然大物凝结的身形:一个为生命而呻吟、不断膨胀的宇宙。

随后你就会看到,在画布的右角,有一小块蓝壳小丘,比指甲还小,悬浮在一条脉动的白色颜料旁边:一只苍蝇完好无损的身体,被颜料冻住,宛如琥珀,成了一件永恒的艺术品。突然间,一幅战栗而坚定的抽象化作品,似乎融入了与银河系剧变的远古节律,使自己陷入了不屈不挠的现实和亲近感的紧密凝结物。我们对这幅作品的看法立即聚焦到一个可感知的精确点,然后四分五裂为昆虫奇异复眼的复杂像素

这种生物在波洛克绘画表面上这些线条充满活力的刚毅表现了艺术家躁狂的“滴画法”技巧的节奏和狂暴。众所周知,苍蝇来去如风、极难捕捉,它感知周围世界的方式就像全景式的慢镜头。苍蝇的拼接视觉可将潜在的攻击切割到几分之一毫秒的时间碎片,由此留给它充裕的反应时间,及时警觉,逃之夭夭。画家手腕抖出的颜料速度想必势如闪电,否则很难击中并困住反应如此迅速的苍蝇。艺术家创作《一:编号31》时所拍摄的照片和电影证实了这一可能性。

波洛克把画布钉在地板上,而不是直立地靠在墙上,这使他能够绕着自己的艺术作品转来转去,从而凭着直觉和经验从画布四面八方作画。艺术家围绕着作品的整个周边,从各个角度俯视画布表面,就像一只苍蝇盘桓在一张野餐桌上。波洛克拿着一把硬结的画笔,画笔的鬃毛因经久不用而硬化。波洛克挥动着抹子、小棍、小刀或玻璃吸管,在自己的作品周围跳着催眠般的舞蹈,就像纵火犯把汽油撒在准备点燃的仓库地板上一样,把颜料从罐中直接倾倒而出。“我全神贯注绘画时,”波洛克曾经解释说,“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并不害怕进行涂改、破坏画面……作品有它自己的生命。”(www.daowen.com)

《一:编号31》右下角被困的苍蝇

《一:编号31》(1950年)局部

并且,就《一:编号31》这幅作品而言,它自身也隐含了死亡。波洛克作品中为艺术而献身的苍蝇是理解这幅画的时间紧迫性的关键。艺术家们历来都喜欢将昆虫图案嵌入到其作品中作为死亡的象征,比如,在静物画中在一片面包上栖息(寓意传染性),或者在开始腐烂的桃子粗化绒毛上徘徊。但是,波洛克保存下来的标本的有形性和直观性往前垮了一大步,与传统表达大相径庭。十九年前,萨尔瓦多·达利在他的《永恒的记忆》(见第206页)左侧下垂的时钟面上画了一只静止不动的苍蝇,作为人生短暂的一个清晰象征(昆虫奇怪的人形阴影将这一点放大了),而波洛克将一个直观性的死亡升华为艺术的永恒,从而使隐喻融入了现实。

在波洛克的绘画中,苍蝇直接妨碍了作品的视野,让人立即注意到了它的存在。苍蝇不再仅仅是一个隐喻,也不再是其他事物的标志,而是成为艺术家以前在他的绘画中出现过的有形痕迹——永远守望这个空间的狂热主义遗物。苍蝇致命而神秘,正是困扰美国诗人艾米莉·狄金森的那种场景的化身。艾米莉·狄金森在她的诗作《我死时听到了苍蝇的嗡嗡声》中,诡异地想象着她自己死亡的瞬间。“然后”,狄金森写道,“我就看见了一只苍蝇”。在狄金森的诗中,就像波洛克的画中一样,翻飞的苍蝇“蓝色的——微妙起伏的嗡嗡声”延缓了从人间到冥界的过渡。苍蝇掠过灵魂的眼睛,将它冻结在两个存在层面之间的门槛上:“在我与光之间”。

小安布罗修斯·博斯查尔特《苍蝇萦绕的死青蛙》(1630年),铜版油画,12.5厘米×17.5厘米
荷兰黄金时代画家小安布罗修斯·博斯查尔特(Ambrosius Bosschaert)在《苍蝇萦绕的死青蛙》(Dead Frog with the Flies)中采用了令人不安地夸张手法,将苍蝇视为西方静物画的腐败剂,过于强调苍蝇的腐烂象征意义。被困在杰克逊·波洛克《一号:31号》(One:Number 31)画布上的死苍蝇如此直观,以至于观画者很难将象征和现实区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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