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马蒂亚斯·格吕内瓦尔德的《伊森海姆祭坛画》优秀呈现

马蒂亚斯·格吕内瓦尔德的《伊森海姆祭坛画》优秀呈现

时间:2023-09-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就像灵魂的魔方一样,格吕内瓦尔德的祭坛设计成可沿着铰链扭曲成一系列可能的展示。将近三百年前,德国画家马蒂亚斯·格吕内瓦尔德在伊森海姆为圣安东尼修道院创作了一个铰链式祭坛画的复杂装饰,门中有门,放在其中心的木雕神殿内。要充分了解格吕内瓦尔德祭坛画的著名动力,首先必须了解画作的多层结构和复杂工程。格吕内瓦尔德是否故意将某些“圣安东尼之火”患者自己宣称经历的谵妄等同于“神遇”的增强,不得而知。

马蒂亚斯·格吕内瓦尔德的《伊森海姆祭坛画》优秀呈现

(1512年—1516年)

就像灵魂的魔方一样,格吕内瓦尔德的祭坛设计成可沿着铰链扭曲成一系列可能的展示。它独特魅力的秘密在于其巧妙的旋转。

威廉·布莱克在他的预言书《天堂与地狱的联姻》中写道:“如果感知的大门,剔透无所沾染,则万物皆会示人以本然,即:涵纳无限。人已封闭自身,直到某天,从洞中窄缝偷偷窥探,一切尽览。”将近三百年前,德国画家马蒂亚斯·格吕内瓦尔德在伊森海姆为圣安东尼修道院(专门治疗皮肤病)创作了一个铰链式祭坛画的复杂装饰,门中有门,放在其中心的木雕神殿内。复杂木工神殿中心的雕塑是为了纪念和代祷3世纪基督教僧侣圣安东尼的力量(人们相信,他奇迹般地干预,治愈了被称为“圣安东尼之火”的坏疽性疾患痛苦并发症患者),并且是格吕内瓦尔德的创造性合作者阿格诺的尼克劳斯(Niclaus of Haguenau)的作品。但是超过五百年的时间里,它不过是一道普普通通的门:格吕内瓦尔德的十幅条板画描绘了从“天使报喜”到“耶稣诞生”“ 耶稣受难”“ 耶稣复活”和“耶稣升天”的重要基督教场景,这些场景迷住了朝圣者并激发了后来艺术家,使他们能从这个世界苦难的黑暗洞穴深入了解无限的造物主。

要充分了解格吕内瓦尔德祭坛画的著名动力,首先必须了解画作的多层结构和复杂工程。这不是一个挂在墙上的静态作品,而是一个深刻的动力装置、一台机器,旨在将灵魂的痛苦转化为荣耀。艺术史家亚瑟·伯克哈德(Arthur Burkhard)在1934年的一篇文章中解释说:“这些条板画的两翼合拢时,一如平常,并经常在四旬斋期间合拢。”

由两翼连接而成的大中央区域是《耶稣受难》的场景,左侧的固定面板上是《圣安东尼》(伊森海姆修道院的守护神),右侧是《圣塞巴斯蒂安》。当两翼在特殊场合打开时,阴沉的十字架就变成了明亮的场景:左翼是《天使报喜》,中间是《基督诞生的喻示画》,而右翼是《耶稣复活》。当第二对翼被打开时,中央是圣安东尼出现的木雕神殿,两侧是圣奥古斯丁和圣杰罗姆的站立画像,而两翼背面的画作则是《圣安东尼的诱惑》和《隐士圣安东尼和圣保罗》。

马蒂亚斯·格吕内瓦尔德《伊森海姆祭坛画》(1512年—1516年)(合拢:其中间的十字架图示),板面油画和蛋彩画,376厘米×534厘米

伊森海姆祭坛画(展开第一对翼:显示四个圣经场景),(1512年—1516年)板面油画和蛋彩画,376厘米×668厘米(www.daowen.com)

伊森海姆祭坛画(展开第二对翼:中央显示木雕神殿),(1512年—1516年)椴木画板和彩饰椴木雕刻作品上的油画和蛋彩画,376厘米×668厘米

《伊森海姆祭坛画》中切断基督手臂的缝隙细节

因此,灵魂的旅程始于两翼合拢时《耶稣受难》场景中描绘的无以言表的痛苦,医院的病人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遭遇到这种痛苦。从来没有人将基督的痛苦描绘得如此坚定不移。早期的描述,如我们已经讨论过的罗吉尔·范·德·韦登(见第62页),设法将痛苦和羞辱塑造成一种残酷的美。但格吕内瓦尔德用极为冷峻的笔触描绘了基督钉十字架,未作任何缓和。事实上,他不仅描绘了基督扭曲的手指、钉在最粗糙的木板上、无助地抓向天堂,还描绘了毫无生命气息的乌青色嘴唇,以及窒息胸部的严重凹陷,他给在圣安东尼修道院接受治疗那些人带来了一重额外的痛苦:溃烂腐臭的皮肤上渗出积液、外观可怕的脓疱,与耶稣的形象密切相关,从而感同身受,把耶稣当作他们不顾一切前来寻求奇迹般治疗的疾病的受害者。

但是工作的慰藉力取决于它的铰链,使木画板(和我们的感知)穿透我们在这个洞穴世界的暗光中看到的恐怖的“眼钩”,是纵贯整个场景、几乎看不见的边缘或缝隙,在肩胛骨处割裂了基督的右臂。这种疾病又称“圣火”,1676年,研究发现该病是由生长在黑麦粉上的麦角真菌引起的。在发现这种疾病之前的几个世纪里,照顾患者的医生尝试了各种危险的药物以减轻可怕疼痛,甚至包括截肢。有些人认为这种疼痛可能有助于驱除邪恶。格吕内瓦尔德将这道缝隙放置在画中位置,使我们在字面上和概念上能够打开基督的身体,并从他疼痛的尸体中切断折磨他的浅表身体痛苦。

一旦脱开铰链钩并大幅摆动,格吕内瓦尔德木画板最外面的门或翼就变成了带有幻觉色彩和充满活力的视觉场景的令人眼花缭乱的迷幻艺术。突然间,充斥祭坛、可怕肮脏的腐烂外壳被“天使报喜”“基督诞生”和“基督升天”等充满希望的装饰图案所取代。这是一个极为有趣的文化巧合,这种扩大认知的眩晕感应该与描绘麦角真菌所带来病痛的作品重叠,从中增强认识的物质麦角酰二乙胺(LSD)最终在20世纪30年代衍生出来。正如英国作家奥尔德斯·赫胥黎所证实的那样,20世纪60年代的反主流文化将这种物质与“感知之门”的开启联系在一起。赫胥黎在回忆录中借用了布莱克的一句话,讲述了他服用改变思想的药物的经历。格吕内瓦尔德是否故意将某些“圣安东尼之火”患者自己宣称经历的谵妄等同于“神遇”的增强,不得而知。显而易见的是,艺术史上,没有任何作品能够更富同情心地或者更为强烈地试图通过为观众构建一个从中可窥见令人眼花缭乱的幸福景象、心灵释放的门槛,从人间的痛苦中获得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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