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拉奥孔和他的儿子-重新品鉴艺术史上闪耀的57个作品

拉奥孔和他的儿子-重新品鉴艺术史上闪耀的57个作品

时间:2023-09-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吸引目光的是摧毁主题的东西:将致命的鳞片缠绕在拉奥孔和他的儿子们周围的蛇。自从米开朗基罗监督其发掘以来,《拉奥孔和他的儿子》的创作确切日期一直存在争议。为了惩罚拉奥孔的忘恩负义,波塞冬和雅典娜诱骗一对邪恶的海怪折磨并杀死了特洛伊祭司拉奥孔和他的两个儿子。

拉奥孔和他的儿子-重新品鉴艺术史上闪耀的57个作品

(约公元前27年—68年)

罗马学者老普林尼(Pliny the Elder)将这尊古老的雕塑描述为“一件高于任何其他艺术品的作品”,这尊古老的雕塑使我们凝视着它所描绘的痛苦折磨,欲罢不能。

吸引目光的是摧毁主题的东西:将致命的鳞片缠绕在拉奥孔和他的儿子们周围的蛇。这座古老的雕塑于1506年春在罗马出土。那时,米开朗基罗刚刚来到这座城市,着手为教皇朱利叶斯二世陵墓制作雕像,突然被召唤到斗兽场附近的一个地洞里。那里发现了一道扭曲的大理石裂缝。米开朗基罗负责监督挖掘工作,他很快就意识到在地表缓慢地翻滚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最具传奇色彩的古代艺术作品,被一世纪罗马作家老普林尼称为“一件高于任何其他艺术品的作品(无论是绘画还是雕塑)”。

自从米开朗基罗监督其发掘以来,《拉奥孔和他的儿子》的创作确切日期一直存在争议。譬如,浪漫主义诗人威廉·布莱克坚称这座雕像是一幅讲述“耶和华和他的儿子”的希伯来失传作品的粗劣伪造。但历史学家现在认为雕塑的制作年代可能就是老普林尼生活的年代,也即在公元前30年到70年的世纪,并在罗马皇帝提图斯的宫殿中展出。老普林尼所说的这座雕像是“三位最杰出的艺术家阿格桑德(Agesander)、波吕多洛斯(Polydorus)和诺多洛斯(Athenodorus)”共同创作的,描绘了希腊神话中一个受尽折磨的三位人物——特洛伊先知拉奥孔和他的两个儿子——的剧烈身体痛苦,他们在巨大海蛇致命的缠绕压迫下竭力挣扎、试图摆脱。

按照维吉尔的说法,拉奥孔开始怀疑,尤利西斯赠送的巨大木马可能会有希腊士兵隐匿其中,准备偷偷潜入特洛伊。为了惩罚拉奥孔的忘恩负义(名义上,特洛伊木马是献给女神雅典娜的礼物),波塞冬和雅典娜诱骗一对邪恶的海怪折磨并杀死了特洛伊祭司拉奥孔和他的两个儿子。这座古老的雕塑印证了在弥勒克伦的一场不费吹灰之力的袭击,其中一条海蛇在拉奥孔的一侧合拢毒牙,三人受刑的场景就定格在这一瞬间。

拉奥孔和他的儿子(约公元前27年—68年),大理石,208厘米×163厘米×112厘米(www.daowen.com)

理查德·迪肯《拉奥孔》(1996年),蒸榉木、铝和钢螺栓,430厘米×364厘米×357厘米

自该雕像诞生后的两千年来,拉奥孔这个形象一直在文化想象中徘徊。英国艺术家理查德·迪肯(Richard Deacon)的抽象雕塑,受到这件古典杰作的启发,捕捉到了内心混乱和外在形式的镜像扭曲。
《拉奥孔和他的儿子》头部细节

很少有雕塑比《拉奥孔和他的儿子》更能激发文化评论家的想象力。对于这件作品的永恒魅力至关重要的是,它给那些急于从静止的石雕气韵中提炼出一种持久性情绪的作家出了一个难题。对于一些人来说,例如18世纪的考古学家兼历史学家约翰·约阿希姆·温克尔曼(Johann Joachim Winckelmann),这座雕塑是斯多葛派英雄主义的象征。正如温克尔曼所认为的那样,拉奥孔在无怨言、平静地忍受着海蛇的袭击。对于其他人来说,例如18世纪的博学家戈特霍尔德·埃夫莱姆·莱辛(Gotthold Ephraim Lessing),这件作品体现了一种隐忍的愤怒,雕塑中受折磨的对象咬牙切齿,从这个暗示可见一斑。即使在像温克尔曼和莱辛等学识渊博的同时代人中对于这件作品的反应也各自迥异,这种差异也证明了作品中人物情绪的持久不确定性。

作品人物情绪持久不确定性的关键在于对拉奥孔眉毛的线条的渲染。1862年,法国科学家纪尧姆-本雅明·杜兴(Guillaume-Benjamin Duchenne)发表了一篇影响深远的论文《人类面部表情机制》,该论文对拉奥孔面相的神经学真实性提出了质疑,特别指出了对特洛伊木马祭司的眉毛与脸部肌肉(皱起前额)的处理方式颇为混乱。然而,杜兴(以及在他之后的查尔斯·达尔文)认为的情绪矛盾并不代表这是作品的一个缺陷,在拉奥孔的眉毛歪斜和前额皱纹显现的痛苦和忍耐性抽搐之间的情绪冲突,可能正是千百年来观察家做出的下意识反应。《拉奥孔和他的儿子》捕获的不可能同时出现的肌肉扭曲,在石雕中营造了无休止的紧张感,这使我们的注意力受到影响,使作品表现出我们自己认为的那样生动而神秘。

在我看来,蛇的不可预知的扭曲和噬咬以及拉奥孔眉毛的不确定性皱纹情绪,如同彼此的内心和外在折磨的平行波动,互相映衬了对方的动作。将我们对拉奥孔内心所经历的情绪紧张的迷恋,从我们对其身体所承受的肉体痛苦的执迷中解脱出来是不可能的。这件作品无穷无尽的情绪强烈程度不仅依赖于观众眼睛沿着海蛇身体旋转的不断游移,还依赖于这位特洛伊祭司的肌肉恐怖扭曲。我们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在他痛苦的面容和毒蛇的阴狠之间徘徊,暗自转向在牺牲者的双腿之间、他们毫无用处的强健肌肉,最后来到距离海蛇未咬合的下颚不过几厘米的、拉奥孔有气无力的手指。我们的目光蜿蜒游弋,逐渐沉浸在作品营造的险境中,它使我们自身陷入了所目睹的永恒折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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