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丁则民先生百年诞辰之际:奠基的年代,戍边的先驱

丁则民先生百年诞辰之际:奠基的年代,戍边的先驱

时间:2023-09-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黄柯可纪念丁则民先生百年华诞是我国美国史学界的一件大事。第一次与丁先生见面,是1982年在苏州召开的美国史学年会上。此后多少年,丁先生总是把我这个编外学生放在心上,利用一切机会指导我,帮助我。丁先生多次要我书面评议硕士论文。这是一种世界性的不治之症,视力迅速下降。在今天,我们怀念丁先生,感恩丁先生,要说的话太多太多。衷心祝愿丁先生的治学精神代代相传,发扬光大。

丁则民先生百年诞辰之际:奠基的年代,戍边的先驱

黄柯可

纪念丁则民先生百年华诞是我国美国史学界的一件大事。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先生的音容笑貌不时浮现眼前,我对先生的怀念和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我与丁先生分处两地,直接接触的机会并不多。但我始终把他视为我的恩师。在有限的来往中,他给我留下的印象既是一位敬业的学者,又是一位慈祥的长者。

他待学生亲如一家,对学生们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他风趣幽默,平易近人,与他相处,感觉轻松和亲切。他的几位高徒现在都是著名的教授了,每每提起当年的师生情谊,总是流露出无限的快乐和幸福,让人羡慕。

第一次与丁先生见面,是1982年在苏州召开的美国史学年会上。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担心他会和我的苏联莫大老师一样严肃。没想到的是,先生的第一句话就解除了我的顾虑,他握着我的手,笑着说:“看你的名字以为你是一位男同志,没想到却是位漂亮的女士!”

记得这次会议期间聊天时,他告诉我他亲自为学生批改英文作业,我当时被惊呆了,因为这和我的经历反差实在太大。我高中毕业后,被国家派往莫斯科大学历史系学习美国历史,由于没有学过英文,看资料成了问题。一次,我拿着搜集来的英文史料和我自己翻译的俄文稿去见论文导师,指望能得到帮助。结果,教授不客气地对我说:“英文的事情去找你的英文老师,不要和我讨论。”当时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而下,无言以对。后来,我明白了,在莫斯科大学,专业老师是有身份的教授,而外语老师只不过是“教师”。难怪每天最早的课程全是外语(苏联学生首选法语、德语,其次是英语西班牙语)。这就不难想见,我听到丁先生教学生英文的事有多么吃惊和羡慕了。记得当时我对丁先生说了一句心里话:“丁先生,我想做你的学生。”他回答:“好啊,欢迎你来长春!”

此后多少年,丁先生总是把我这个编外学生放在心上,利用一切机会指导我,帮助我。我的每一点进步确实得到了先生的有力助推。

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外文资料匮乏,史学会号召各单位编印藏书目录,互通有无。丁先生竟然想到给我寄一份他们美国所的书目。对于现在使用网络的年轻人来说,无法想象这两本打印资料对我有多么珍贵。先生知道我的大学毕业论文有关美西战争,特地把他主编的《美国通史》第三卷初稿寄给我,要我提意见并去长春参加讨论。遗憾的是,当年遭家父病故,我没能成行,错过了当面向先生讨教的难得机会。(www.daowen.com)

丁先生多次要我书面评议硕士论文。每次先生必附一信,一字一格,一笔一画,笔迹认认真真,绝无潦草。信中,他不只介绍论文内容,还说明每位学生的学习情况。我通过这项工作,学习到了历史知识,还懂得了做人的道理。这对我的影响是深远的。

有一年,丁先生约我去长春主持博士生答辩,其间,先生执意为我安排了一次讲座。由于我的疏忽,来前只专注学生论文,没有准备学术报告。为难之下,我只好就我参与主编的社科院重点项目“欧美农村劳动力的转移和城市化”,对英美德法四国的共性和特性,谈了些肤浅的看法。丁先生发现了我的尴尬,不时插话为我补漏。总结时,他强调了比较研究的重要性,鼓励我把这项工作继续下去。

这次发言辜负了先生的心意,我深感内疚,课题的著作出版后,我重新认真阅读了全书,写了一篇论文,以美国为主,与其他三国进行相应的比较,提出我的看法。出乎意料,此文在世界史所和社科院两级评奖中,分别获得优秀论文一等奖和三等奖。我明白,这只是给丁先生交上的初步答卷,脚下的路还很长。

就在我打算把比较研究继续下去的时候,祸从天降,我突发眼底黄斑病变。这是一种世界性的不治之症,视力迅速下降。可是,祸不单行,治病期间,我在医院染上了病毒性角膜炎,两眼肿成一条线,视物模糊不清。不巧的是,这年我已经答应了丁先生再去主持答辩。学生临近毕业时,我的病情仍无好转,让我心急如焚。考虑到先生年事已高,恐难以经受突发事件,我决定给已经在厦门大学工作的王旭老师去信,请他先选好主持人,再替我向丁先生告假。没过几天,我意外收到了丁先生的来信,他只字未提答辩的事,全篇语重心长地安慰我要安心治病,并介绍了一些保健眼睛的方法。当孩子为我读丁先生的来信时,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地从小小的眼缝中流出,我被父亲般的温暖所打动。

要说起我开始对美国城市化问题产生兴趣,启蒙老师还是丁先生。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我工作所属的西欧北美史室拿到了社科基金“欧美五国工业化比较研究”项目。因之前拜读过丁先生主编的《美国内战与镀金时代》一书,并受其影响,我选择了项目中“城市化”一章,想试一试这个新领域。此后,在丁先生的指导和王旭老师的帮助下,侧重探讨美国农业劳动力的转移问题,令我对城市化的研究起步还算顺利。

在今天,我们怀念丁先生,感恩丁先生,要说的话太多太多。我虽然在国内没有母校,但我自以为是丁先生的学生而感到自豪。衷心祝愿丁先生的治学精神代代相传,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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