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社学在龙眼堡,冼溪社学、猎溪社学、鹿山社学俱石牌堡(《任志》。以上鹿步司属。)
(谨按)本邑书院、社学,其可考者肇自前明。至国朝文治丕洽,党塾乡序,错布乡堡,期间或称书院,或称社学,名虽不同,而实则一,要皆为学人课艺之所,亦为绅耆讲睦之所。有其举之,莫敢废也。惟考旧志所载,社学名目多与采访不符,盖彼溯已废,此举现存,例不相袭,备而书之。庶名存实存,有志斯文者,亦得资考证云尔。
——同治《番禺县志》卷十六《建置略三》
解读与考证
龙阳社学在龙眼堡,嘉靖《广东通志初稿》已有记载,之后的康熙《广东通志》、乾隆《番禺县志》都有记录,一直延续至清末。据清宣统元年(1909年)龙眼洞村《樊姓族谱》记载,龙眼洞也称龙阳乡,龙阳社学以教书为主,还教授腊祭、宴宾、习射、行礼。社学头门牌额有“龙阳社学”四字。现今基址不存。(www.daowen.com)
冼溪社学。“冼溪”的意思是冼村,因冼村有溪(今石牌涌),故名。嘉靖《广东通志初稿》和乾隆《番禺县志》已有记载,但向今冼村父老问询,已经没有这方面信息了。
猎溪社学。“猎溪”的意思是猎德村,因猎德村有溪(今猎德涌),故名。嘉靖《广东通志初稿》已有记载,康熙《广东通志》、乾隆《番禺县志》亦有记载,据猎德村清光绪二年(1876年)《李氏族谱》记载,元朝中叶,猎德村已有村民秀才李惟敬执教,因其品德高尚,村人曾在日椿祖祠侧面建祠祭祀。未知该地方是否猎溪社学。
鹿山社学,嘉靖《广东通志初稿》已有记载,康熙《广东通志》、乾隆《番禺县志》亦有记录,前身即鹿山书院,在石牌村,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改名。
明初,《明太祖实录》记载洪武八年,仿古之小学,官办社学:“昔成周之世,家有塾,党有庠,故民无不知学,是以教化行而风俗美。今京师及郡县皆有学,而乡社之民未睹教化,有司其更置社学,延师儒以教民间子弟,庶可导民善俗也。”不久由于各地官吏举办不力,趁机渔利,扰民害民,故遂命停止。十六年冬,“复诏民间自立社学,延师儒以教子弟,有司不得干预”。这次诏令,允许民间自立,全国各地社学开始普遍兴建。在嘉靖间,魏校大毁寺观淫祠,广东又大规模建立社学,嘉靖《广东通志初稿》记载了大量的社学,乾隆《番禺县志》亦称:“嘉靖元年,提学魏校尽毁淫祠,檄饬有司改建社学六十余所,今犹有存者。”其中便包括属于今天河区内的龙阳社学、冼溪社学、猎溪社学、鹿山社学,将这些社学的设置年代前推至明嘉靖年间。据李绪柏《明清广东的社学》研究,清代广东社学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清初至康熙,为停滞阶段;雍正至乾隆,为高涨阶段;嘉庆至清末,则为变质阶段;嘉道以后,清廷国势转衰,加之内忧外患日益加剧,在此复杂背景下,广东社学也开始发生许多变化,如社学成为议事公所,且各地纷纷编练保甲,兴办团练,于是社学又成了团练中心。保甲团练,有的利用旧有社学进行,也有的新成立团练,迳以社学称之,如上述记载的和平社学,在鸦片战争后,社学更是成为由士绅领导的各阶层人民爱国自卫的武装组织,但此时的社学已是仅有社学之名,而无社学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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