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芳利用自己处于东汉与匈奴两大势力之间的地理优势,以匈奴为靠山,割据塞上。面对统一道路上的最后一个障碍,刘秀在进行怀柔的同时,保持高度警惕,对卢芳的扩张活动给予坚决的打击和遏制,最终顺利地实行了统一。
1.卢芳的割据手段
巴蜀政权灭亡后,剩下的最后一个割据势力,即九原的卢芳。卢芳是安定郡(今宁夏固原)三水县(今宁夏同心县)人,王莽末年,他利用天下思汉的心理,诈称他是西汉武帝的曾孙刘文伯,并在安定各地进行诳惑。更始时期,卢芳被任命为骑都尉,镇抚安定以西。更始政权失败后,三水地方豪强受卢芳的诳惑,共立他为上将军,西平王,并派使者去与西羌、匈奴和亲,希望依附匈奴。匈奴单于则认为匈奴本与汉约为兄弟,后匈奴中衰,呼韩邪单于归汉,汉为发兵拥护,世世称臣。“今汉祚亦中绝,刘氏来归我,亦当立他为汉帝。令尊事我”。匈奴遂立卢芳为汉帝。
卢芳的地盘处于东汉与匈奴两大势力之间,而东汉与匈奴尚不能互相征服,卢芳生存在两强夹缝之中。也打着“复汉”的旗号,以匈奴为靠山,对抗刘秀,割据塞上,发展自己。到建武五年,卢芳以九原县为都城,已据有五原,朔方、云中、定襄、雁门五郡。建武六年(公元30年)卢芳的将军贾览率胡骑击杀代郡太守刘兴,卢芳的势力在北部猖獗一时。
2.刘秀恩威并济平塞上
匈奴立卢芳为汉帝并对他不断支持,这无疑表明匈奴单于对刘秀这个汉帝的轻视与敌视态度。刘秀在统一战争尚未结束的情况下,是无力应付匈奴的挑战的,因而,他对匈奴这种“不友好”的态度只好听之任之了。但刘秀对卢芳势力采取的对策却截然不同。由于卢芳亦打着刘氏宗族的招牌,加上他与胡(匈奴)通兵,使北部边疆饱受侵略和苦难,对刘秀构成较大的威胁,如任其肆掠塞上,会贻后患。因此,刘秀在隗嚣和公孙述战争方酣的时候,就对卢芳在北部边境的侵扰活动给予极大的关注。建武六年,卢芳的朔方太守田飒,云中太守桥扈举郡投降。刘秀不咎既往,令他们仍担任旧职,在施恩感召、大胆任用卢芳降将的同时,刘秀在军事上对卢芳的扩张活动给予坚决的打击和遏制。从建武六年后,刘秀派大司马吴汉,骠骑大将军杜芳多次出击卢芳。(www.daowen.com)
建武十二年(36),卢芳率兵攻打云中,久攻不下。见此情形,卢芳的九原太守随昱欲胁迫卢芳降汉,卢芳见他下面的人外附汉室,心腹从内部叛离,就丢弃辎重,与十余骑逃入匈奴。
建武十六年(40),从匈奴返回内地的卢芳遣使向刘秀请降。刘秀不计前嫌,接受了卢芳的投降,并立他为代王,赐缯二万匹,令他“和集匈奴”。刘秀此举仍是企图通过笼络的方法换取与匈奴关系密切的卢芳的诚心归附,从而求得北部边境的安宁而致力于国内政治、经济的稳定与恢复。但不久,卢芳又叛逃匈奴,十余年后,病死匈奴,塞上悉平。刘秀对内地的统一战争亦宣告结束。
分化瓦解,在对敌斗争中并不罕见,但刘秀在平定西土和塞上的过程中运用得尤其突出和成功。平定西土和塞上的整个过程中,最初争取隗嚣以陇制蜀,解除了东征的后顾之忧。东方战场结束后,陇汉矛盾已不可调和,而刘秀成功地争取到河西窦融的归顺,对隗嚣和公孙述的陇、蜀割据势力造成了夹击态势,创先从战略上把握了整个西部战场的主动权,继而又对隗嚣集团内部进行了成功的分化瓦解。陇西得手后,公孙述便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因而较快地平定了西南。
卢芳割据势力虽近西土,但其主要活动则在塞上。卢芳利用有利的地理位置,依靠匈奴,对抗刘秀。刘秀仍然在武力征讨的基础上,实行分化瓦解和怀柔政策,因此在平定塞上的过程中没有更多地与匈奴发生冲突。
另外,古者军队在前线君主都不约束,而光武帝刘秀在派遣将领时皆授以作战方略,使其奉图进军,其中那些违背方略者没有不遭受挫折损失的,也是比较突出的权谋现象。这种现象充分显示了刘秀卓越的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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