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材其名有三:一曰章,二曰材,三曰方桁。”
“凡构屋之制,皆以材为祖,材有八等,度屋之大小,因而用之。第一等:广(高)九寸,厚六寸(以六分为1分°),右殿身九间至十一间则用之(若副阶并殿挟屋,材分°减殿身一等;廊屋减挟屋一等。余准此)。第二等:广八寸二分五厘,厚五寸五分(以五分五厘为1分°),右殿身五间至七间则用之。第三等:广七寸五分,厚五寸(以五分为1分°),右殿身三间至殿五间或堂七间则用之。第四等:广七寸二分,厚四寸八分(以四分八厘为1分°),右殿三间厅堂五间则用之。第五等:广六寸六分,厚四寸四分(以四分四厘为1分°),右殿小三间厅堂大三间则用之。第六等:广六寸,厚四寸(以四分为1分°),右亭榭或小厅堂皆用之。第七等:广五寸二分五厘,厚三寸五分(以三分五厘为1分°),右小殿及亭榭等用之。第八等:广四寸五分,厚三寸(以三分为1分°)右殿内藻井或小亭榭,施铺作多则用之。栔广6分°,厚4分°。材上加栔者谓之足材(施之栱眼内两枓之间(原文‘闲’者,谓之闇栔))。各以其材之广,分为15分°,以10分°为其厚。凡屋宇之高深,名物之短长,曲直举折之势,规矩绳墨之宜,皆以所用材之分°,以为制度焉。(凡分寸之分°皆如字,材分之分°音符问切。余准此。)”
(一)栱
“栱其名有六:一曰(音“卞”),二曰槉(音“疾”),三曰欂(音“博”),四曰曲枅,五曰栾,六曰栱。”
造栱之制有五
[华栱]“一曰华栱:(或谓之抄栱,又谓之卷头,亦谓之跳头。)足材栱也(若补间铺作,则用单材)。两卷头者,其长七十二分。(若铺作数多者(原文‘作’下脱‘数’字),里跳减长2分°。七铺作以上,即第二里、外跳各减4分°。六铺作以下不减。若八铺作下两跳偷心,则减第三跳,令上下两跳(原文‘下’下脱‘两’字)上交互枓畔相对。若平坐出跳,抄栱并不减。其第一跳于栌枓口外,添令栱与上跳相应。)。每头以四瓣卷杀,每瓣长4分°(如里跳减多,不及四瓣者,只用三瓣,每瓣长4分°)。与泥道栱相交,安于栌枓口内,若累铺作数多,或内外俱匀,或里跳减一铺至两铺。其骑槽檐栱,皆随所出之跳加之。每跳之长,心不过30分°;传跳虽多,不过150分°(若造厅堂,里跳承梁出㭼头者,长更加一跳。其㭼头或谓之压跳。)交角内外,皆随铺作之数,斜出跳一缝(栱谓之角栱,昂谓之角昂)。其华栱则以斜长加之(假如跳头长五寸,则加二寸七厘(原文‘二分五厘’)之类。后称斜长者准此)。”
丁头栱:“若丁头栱其长33分°,出卯长5分°(若只里跳转角者,谓之虾须栱,用鼓(原文‘股’)卯到心,以斜长加之。若入柱者,用双卯,长6分°或7分°)。”
[泥道栱]“二曰泥道栱:其长62分°(若枓口跳及铺作全用单栱造者,只用令栱)。每头以四瓣卷杀,每瓣长3.5分°。与华栱相交,安于栌枓口内。”
[瓜子栱]“三曰瓜子栱:施之于跳头。若五铺作以上重栱造,即于令栱内,泥道栱外用之(四铺作以下不用)。其长62分°,每头以四瓣卷杀,每瓣长4分°。”
[令栱]“四曰令栱(或谓之单栱):施之于里外跳头之上,(外在橑檐方之下,内在算程方之下)与耍头相交(亦有不用耍头者)。及屋内缝之下。其长72分°。每头以五瓣卷杀,每瓣长4分°。若里跳骑栿,则用足材。”
[慢栱]五曰慢栱(或谓之肾栱):施之于泥道栱、瓜子栱之上,其长92分°,每头以四瓣卷杀,每瓣长3分°。骑栿及至角,则用足材。(原文中前有“造栱之制有五”,但后文仅有其四,完全遗漏了“五曰慢栱至则用足材”一条四十七个字。)
“凡栱之广厚并如材。栱头上留6分°,下杀9分°。其9分°匀分为四大分;又从栱头顺身量为四瓣(瓣又谓之胥,亦谓之枨,或谓之生)。各以逐瓣(原文‘分’)之首,(自下而至上)与逐瓣之末,(自内而至外)以真尺对斜画定,然后斫造(用五瓣及分数不同者准此)。栱两头及中心,各留坐枓处,余并为栱眼,深3分°。如造足材栱,则更加一栔,隐出心枓及栱眼。”
“凡栱至角相交出跳,则谓之列栱。(其过角栱或角昂处,栱眼外长内短,自心向外量出一材分,又栱头量一枓底,余并为小眼。)”
“泥道栱与华栱出跳相列。”
“瓜子栱与小栱头出跳相列。”如出跳30分°,即小栱头从心出,其长20分°(原文小栱头从心出,其长23分°),以三瓣卷杀,每瓣长3分°;出跳28分°,小栱头从心出18分°,以三瓣卷杀,每瓣长2分°半;出跳26分°,小栱头从心出16分°,以三瓣卷杀,每瓣长2分°;“上施散枓。若平坐铺作,即不用小栱头,却与华栱头相列。其华栱之上,皆累跳至令栱,于每跳当心上施耍头。”
“慢栱与切几头相列(切几头微刻材下作面卷瓣)。”若鸳鸯交手栱外面隐栱,里面不隐,切几头下,不作面卷杀。“如角内足材下昂造,即与华头子出跳相列(华头子承昂者,在昂制度内)。”
“令栱与瓜子栱出跳相列(承(原文“乘”),替木头或橑檐方头)。”
凡开栱口之法:“凡开栱口之法,华栱于底面开口,深5分°,(角华栱深10分°)广16分°(原文20分°)(包栌枓耳在内)。口上当心两面,各开子荫通栱身,各广10分°(不含栔),(若角华栱连隐枓通开)深1分°。余栱(谓泥道栱、瓜子栱、令栱、慢栱也)上开口,深10分°,广8分°。(其骑栿,绞昂栿者,各随所用)若角内足材列栱,则上下各开口,上开口深11分°(原文10分°)(连 ),下开口深5分°。”
“凡栱至角相连长两跳者,则当心施枓,枓底两面相交,隐出栱头”(如令栱只用四瓣,即用瓜子栱卷杀),“谓之鸳鸯交手栱(里跳上栱同)”。
(二)飞昂
“飞昂其名有五:一曰櫼,二曰飞昂,三曰英昂,四曰斜角,五曰下昂。”
造昂之制
“造昂之制有二:一曰下昂,二曰上昂。”
注:《营造法式》中“枓”、“方”、“于”,《工程做法》中为“斗”、“枋”、“于”,皆是原文。因此,本书中照原文写。
凡用引号者,均为《营造法式》原文;凡不加引号者,均为作者著文;凡字下加横线者,均为刘敦桢先生校勘;凡“分”右上角加者,均为“材分”之“分”。
[下昂]“一曰下昂,自上一材,垂尖向下,从枓底心下取直,其长23分°。(其昂身上彻屋内)自枓外斜杀向下,留厚2分°;昂面中2分°,令势圜和;(亦有于昂面上随加1分°,讹杀至两棱者,谓之琴面昂;亦有自枓外,斜杀(原文‘设’)至尖者,其昂面平直谓之批竹昂)。”
“凡昂安枓处,高下及远近皆准一跳。若从下第一昂,自上一材下出,斜垂向下;枓口内以华头子承之(华头子自枓口外长9分°;将昂势尽处匀分,刻作两卷瓣,每瓣长4分°半(原文‘分’下脱‘半’字))。如至第二昂以上,只于枓口内出昂,其承昂枓口及昂身下,皆斜开镫口,令上大下小,与昂身相衔。”
“凡昂上坐枓,四铺作、五铺作并归平;六铺作以上,自五铺作外,”如出跳越26分°者,“昂上枓并再向下2分°至5分°。如逐跳计心造,即于昂身开方斜口,深2分°;两面各开子荫深1分°。”
角昂:“若角昂以斜长加之。”(其广21分°,厚10分°。)“角昂之上,别施由昂。”(长同角昂,广一材或加1分°至4分°。(原文广或加1分°至2分°))“所坐枓上安角神,若宝藏神或宝瓶。”
“若昂身于屋内上出,皆至下平。若四铺作用插昂,即其长斜随跳头。(插昂又谓之挣昂;亦谓之矮昂。)”
昂栓:“凡昂栓,广4分°至5分°,厚2分°。若四(原文只指四铺作)、五、六铺作,即于第一跳上用之;七铺作至八铺作(原文指五铺作至八铺作),并于第二跳上用之;并上彻昂背(自一昂至三昂,只用一栓;彻上面昂之背)。下入栱身之半或三分之一。”
“若屋内彻上明造,即用挑斡,或只挑一枓,或挑一材两栔(谓一栱上下皆有枓也。若不出昂而用挑斡者,即骑束阑方下昂程)。如用平棊,即自安蜀柱以叉昂尾;如当柱头即以草栿或丁栿压之。”
[上昂]“二曰上昂,头向外留6分°。其昂头外出,昂身斜收向里,并通过柱心。”
“如五铺作单抄上用者,自栌枓心出,第一跳华栱心长25分°;第二跳上昂心长22分°(其第一跳上,枓口内用鞾楔)。其平棊方至栌枓口内,共高五材四栔(其第一跳重栱计心造)。”
“如六铺作重抄上用者,自栌枓心出,第一跳华栱心长27分°;第二跳华栱心及上昂心共长28分°。(华栱上用连珠枓,其枓口内用鞾楔。七铺作、八铺作同。)其平棊方至栌枓口内,共高六材五栔。于两跳之内,当中施骑枓栱。”
“如七铺作于重抄上用上昂两重者,自栌枓心出,第一跳华栱心长23分°;第二跳华栱心长15分°(华栱上用连珠枓);第三跳上昂心(两重上昂共此一跳),长35分°。其平棊方至栌枓口内,共高七材六栔(其骑枓栱与六铺作同)(原文遗漏自‘其’至‘同’一条九个字)。”
“如八铺作于三抄上用上昂两重者,自栌枓心出,第一跳华栱心长26分°;第二跳、第三跳并华栱心各长16分°(于第三跳华栱上用连珠枓);第四跳上昂心(两重上昂共此一跳)长26分°。其平棊方至栌枓口内,共高八材七栔(其骑枓栱与七铺作同)。”
“凡昂之广、厚并如材。其下昂施之于外跳,或单栱或重栱,或偷心或计心造。上昂施之里跳之上及平坐铺作之内;昂背斜尖,皆至下枓底外;昂底于跳头枓口内出,其枓口外用鞾楔,(刻作三卷瓣)。”
“凡骑枓栱,宜单用;其下跳并偷心造(凡铺作计心、偷心,并在总铺作次序制度之内)。”
(三)爵头
“爵头其名有四:一曰爵头,二曰耍头,三曰胡孙头,四曰头(原文蜉)。”
造耍头之制
“造耍头之制,用足材,自枓心出,长25分°,自上棱斜杀向下6分°,自头上量5分°,斜杀向下2分°(谓之鹊台)。两面留心,各斜抹5分°,下随尖各斜杀向上2分°,长5分°下大棱上,两面开龙牙口(龙牙口未见于实例,位置不详),广0.5分°,斜梢向尖(又谓之锥眼)。开口与华栱同,与令栱相交,安于齐心枓下。”
“若累铺作数多,皆随所出之跳加长(若角内用,则以斜长加之)。于里外令栱两出安之。如上下有碍昂势处,即随昂势斜杀,放(原文‘放’前多‘于’字)过昂身。或有不出耍头者,皆于里外令栱之内,安到心鼓卯(原文‘股卯’)(只用单材)。”
(四)枓
“其名有五:一曰楶,二曰栭,三曰栌,四曰㭼,五曰枓。”
造枓之制有四(www.daowen.com)
[栌枓]“一曰栌枓,施之与柱头,其长与广皆32分°。若施于角柱之上者,方36分°。如造角圜枓,则面径36分°,底径28分°,高20分°;上8分°为耳,中4分°为平,下8分°为 (今俗谓之溪者非)。开口广10分°,深8分°。(出跳则十字开口,四耳;如不出跳,则顺身开口,两耳。)底四面各杀4分°,欹1分°(如柱头用圜枓,即补间铺作用讹角箱(原文‘角’下脱‘箱’字)枓)。”
[交互枓]“二曰交互枓(亦谓之长开枓),施之于华栱出跳之上。(十字开口,四耳。如施之于替木下者,顺身开口,两耳)其长十八分,广十六分。(若屋内梁栿上(原文‘梁栿下’)用者,其长34分°(原文‘长24分°’),广18分°,厚12.5分°,谓之骑(原文谓之‘交’)栿枓;于梁栿下用者(原文‘于梁栿头横用之’)。”(其长24分°,宽18分°,厚12.5分°,谓之交栿枓。)“如梁栿项归一材之厚者,只用交互枓。如柱大小不等,其枓量柱材随意加减。”
[齐心枓]“三曰齐心枓(亦谓之华心枓),施之于栱心之上。(顺身开口,两耳。若施之于平坐出头木之下,则十字开口,四耳)其长与广皆16分°(如施由昂及内外转角出跳之上,则不用耳,谓之平盘枓;其高6分°)。”
[散枓]“四曰散枓(亦谓之小枓,或谓之顺桁枓,又谓之骑互枓),施之于栱两头(横开口,两耳,以广为面。如铺作偷心,则施之于华栱出跳之上)。其长16分°,广14分°。”
“凡交互枓、齐心枓、散枓皆高10分°。上4分°为耳,中2分°为平,下4分°为欹。开口皆广10分°,深4分°,底四面各杀2分°,欹 分°。”
“凡四耳枓,于顺跳口内前后里壁,各留隔口包耳,高2分°,厚1.5分°。栌枓则倍之(角内栌枓,于出角栱口内留隔口包耳,其高随耳,抹角内荫入0.5分°)。”
(五)总铺作次序
总铺作次序之制
“总铺作次序之制:凡铺作自柱头上栌枓口内出一栱或一昂,皆谓之一跳;传至五跳止。”
“铺作”:这一个名词,在《营造法式》“总释上”中解释为“今以枓栱层数相叠,出跳多寡次序谓之铺作”。这两句中,第一句很明确,用“今以枓栱层数相叠”来计算铺作数字;第二句“出跳多寡次序”。铺作中出跳最少的就是出一跳;层数最少的即是四铺作;四铺作便是四层。因此,“出一跳谓之四铺作”这是最寡基数,如向上加数,就为“出两跳谓之五铺作,至出五跳谓之八铺作。”
[出一跳谓之四铺作]“出一跳谓之四铺作(或用华头子,上出一昂)。”如四铺作里、外并出一抄卷头(出一跳华栱),壁内用重栱(中心施泥道栱、慢栱),或四铺作用华头子插昂者。四铺作:第一铺作为栌枓,第二铺作为出第一跳华栱或华头子插昂,第三铺作为耍头,第四铺作为衬方头。其出跳分°数:出一跳,里、外各出30分°(图样七、八)。
[出两跳谓之五铺作]“出两跳谓之五铺作(下出一卷头,上施一昂)。”如五铺作重栱,出单抄单下昂;里转五铺作重栱出两抄,并计心(跳头上施横栱谓之计心;不施横栱谓之偷心)。外五铺作:第一铺作为栌枓,第二铺作为出第一跳华栱,第三铺作为出第二跳华栱带华头子、下昂,第四铺作为耍头,第五铺作为衬方头。其出跳分°数:出两跳,里、外各跳各出30分°(图样十一)。
[出三跳谓之六铺作]“出三跳谓之六铺作(下出一卷头,上施两昂)。”如六铺作重栱,出单抄双下昂;里转五铺作(较外减一铺)重栱出两抄(出两跳华栱),并计心。外六铺作:第一铺作为栌枓,第二铺作为出第一跳华栱,第三铺作为出第二跳的第一根下昂,第四铺作为出第三跳的第二根下昂,第五铺作为耍头,第六铺作为衬方头。里转五铺作:第一铺作亦为栌枓,第二铺作也为出第一跳华栱,第三铺作为出第二跳华栱,第四铺作为耍头,第五铺作为下昂后尾(衬方)。其出跳分°数:出三跳,里、外各跳各出30分°(图样十五)。
[出四跳谓之七铺作]“出四跳谓之七铺作(下出两卷头,上施两昂)。”如七铺作重栱,出双抄双下昂;里转六铺作(较外减一铺)重栱出三抄,并计心。外七铺作:第一铺作为栌枓,第二、三铺作为出两跳华栱,第四、五铺作为出两跳下昂,第六铺作为耍头,第七铺作为衬方头。里转六铺作:第一铺作亦为栌枓,第二、三、四铺作为出三跳华栱,第五铺作为耍头,第六铺作为下昂后尾下垫衬方。其出跳分°数:外出四跳:第一跳出30分°,第二、三、四跳各出26分°;里出三跳:第一跳出28分°,第二、三跳各出26分°(图样十八)。
[出五跳谓之八铺作]“出五跳谓之八铺作(下出两卷头,上施三昂)。”如八铺作重栱,出双抄三下昂;里转六铺作(较外减两铺)重栱出三抄,并计心。外八铺作:第一铺作为栌枓,第二、三铺作为出两跳华栱,第四、五、六铺作为出三跳下昂,第七铺作为耍头,第八铺作为衬方头。里转六铺作:第一铺作亦为栌枓,第二、三、四铺作为出三跳华栱,第五铺作为耍头,第六铺作为下昂后尾下垫衬方。其出跳分°数:外出五跳:第一跳出30分°,第二、三、四、五跳各出26分°。里出三跳:第一跳出28分°,第二、三跳各出26分°(图样二十一)。
“自四铺作至八铺作,皆于上跳之上,横施令栱与耍头相交,以承橑檐方;至角,各于角昂之上,别施一昂,谓之由昂,以坐角神。”
“凡于阑额上坐栌枓安铺作者,谓之补间铺作(今俗谓之步间者非)。”
[铺作分档]“当心间须用补间铺作两朵,次间及梢间各用一朵。其铺作分布,令远近皆匀(若逐间皆用双补间,则每间之广,丈尺皆同。如只心间用双补间者,假如心间用一丈五尺,则次间用一丈之类。或间广不匀,即每补间铺作一朵,不得过一丈(原文‘尺’))。”
“凡铺作逐跳上(下昂之上亦同)安栱,谓之计心;若逐跳上不安栱,而再出跳或出昂者,谓之偷心(凡出一跳,南中谓之出一枝:计心谓之转叶,偷心谓之不转叶,其实一也)。”
“凡铺作逐跳计心,每跳令栱上,只用素方一重,谓之单栱(素方在泥道栱上者,谓之柱头方;在跳上者,谓之罗汉方;方上斜安遮椽板);即每跳上安两材一栔(令栱、素方为两材;令栱上枓为一栔)。”
“若每跳瓜子栱上(至橑檐方下用令栱)施慢栱,慢栱上用素方(应为罗汉方),谓之重栱(方上斜施遮椽版);即每跳上安三材两栔(瓜子栱、慢栱、素方为三材;瓜子栱上枓、慢栱上枓为两栔)。”
“凡铺作,并外跳出昂;里跳及平坐,只用卷头。若铺作数多,里跳恐太远,即里跳减一铺或两铺;或平棊低,即于平棊方下更加慢栱。”
“凡转角铺作,须与补间铺作勿令相犯;或梢间近者,须连栱交隐(即鸳鸯交手栱,‘补间铺作不可移远,恐间内不匀’);或于次角补间近角处,从上减一跳(指里角)。”
“凡铺作当柱头壁栱,谓之影栱(又谓之扶壁栱)。”
“如铺作重栱全计心造,则于泥道重栱上施素方(应为罗汉方)(方上斜安遮椽版)。”
“五铺作一抄一昂,若下一抄偷心,则泥道重栱上施素方,方上又施令栱,栱上施承椽方。”(图样二十八)
“单栱七铺作两抄两昂,及六铺作一抄两昂或两抄一昂,若下一抄偷心,则于栌枓之上施两令栱两素方(方上平铺遮椽版)。或只于泥道栱上施素方。”(图样二十九)
“单栱八铺作两抄三昂,若下两抄偷心,则泥道栱上施素方,方上又施重栱、素方(方上平铺遮椽版)。”(图样二十九)
“凡楼阁上屋铺作,或减下屋一铺。其副阶缠腰铺作,不得过殿身,或减殿身一铺。”
铺作上昂次序
[五铺作重栱]五铺作重栱:(跳头上施瓜子栱、慢栱)出单抄单上昂(出一跳华栱、一跳上昂)并计心(跳头上施横栱)。五铺作:里第一铺作为栌枓,第二铺作为出第一跳华栱,第三铺作为出第二跳上昂及鞾楔,第四铺作为耍头,第五铺作为衬方头。外第一铺作亦为栌枓,第二铺作为出第一跳华栱,第三铺作为出第二跳华栱,第四铺作为耍头,第五铺作为外衬方头。里出两跳:第一跳出25分°,第二跳出22分°。外出两跳:第一跳出30分°,第二跳出26分°。(图样二十四)
[六铺作重栱]六铺作重栱:出双抄单上昂偷心跳,内当中施骑枓栱。里六铺作:第一铺作为栌枓,第二铺作为出第一跳华栱,第三铺作为出第二跳华栱,第四铺作为出单上昂,第五铺作为耍头,第六铺作为衬方头。外第一铺作亦为栌枓,第二、三、四铺作为出三跳华栱,第五铺作为耍头,第六铺作为外衬方头。里出三跳:第一跳出27分°,第二跳出14分°,第三跳出14分°;两跳共出28分°。外出三跳:第一跳出30分°,第二、三跳各出26分°。(图样二十五)
[七铺作重栱]七铺作重栱:出双抄双上昂偷心跳,内当中施骑枓栱。里七铺作:第一铺作为栌枓,第二铺作为出第一跳华栱,第三铺作为出第二跳华栱,第四铺作为出第一上昂,第五铺作为出第二上昂,第六铺作为耍头,第七铺作为衬方头。外六铺作:第一铺作亦为栌枓,第二、三、四铺作为出三跳华栱,第五铺作为耍头,第六铺作为衬方头。里出三跳:第一跳出23分°,第二跳出15分°,第三跳出35分°。外第一跳出30分°,第二、三跳各出26分°。(图样二十六)
[八铺作重栱]八铺作重栱:出三抄双上昂偷心跳,内当中施骑枓栱。里八铺作:第一铺作为栌枓,第二、三、四铺作为出三跳华栱,第五铺作为出第一上昂,第六铺作为出第二上昂,第七铺作为耍头,第八铺作为衬方头。外六铺作:第一铺作亦为栌枓,第二、三、四铺作为出三跳华栱,第五铺作为耍头,第六铺作为衬方头。里出四跳:第一跳出26分°,第二、三跳各出16分°,第四跳出26分°。外出三跳:第一跳出30分°,第二、三跳各出26分°。(图样二十七)
平坐
“平坐其名有五:一曰阁道,二曰墱道,三曰飞陛,四曰平坐,五曰鼓坐。”
造平坐之制
“造平坐之制,其铺作减上屋一跳或两跳。其铺作宜用重栱及逐跳计心造作。”
“凡平坐铺作,若叉柱造,即每角用栌枓一枚,其柱根叉于栌枓之上。若缠柱造,即每角于柱外普拍方上安栌枓三枚(每面互见两枓,于附角枓上,各别加铺作一缝)。”
“凡平坐铺作下用普拍方,厚随材广,或更加一栔;其广尽所用方木(若缠柱造(原文‘缠柱边造’),即于普拍方里用柱脚方,广三材,厚二材,上生柱脚卯)。”
“凡平坐先自地立柱,谓之永定柱;柱上安搭头木,木上安普拍方;方上坐枓栱。”
“凡平坐四角生起,比角柱减半(生角柱法在柱制度内)。”
“平坐之内,逐间下草栿,前后安地面方,以拘前后铺作。铺作之上安铺版方,用一材。四周安雁翅版,广加材一倍,厚4分°至5分°。”
缝襻间之制
“缝襻间之制,凡屋如彻上明造,即于蜀柱之上安枓。(若叉手上角内安栱,两面出耍头者,谓之丁华抹颏栱)枓上安随间襻间,或一材或两材;襻间广厚并如材,长随间广,出半栱在外,半栱连身对隐,若两材造,即每间各用一材,隔间上下相闪,令慢栱在上,瓜栱在下。若一材造,只用令栱,隔间一材,如屋内遍用襻间一材或两材,并与梁头相交(或于两际随作头以承(原文‘乘’)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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