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西周史:东征胜利的重要意义

西周史:东征胜利的重要意义

时间:2023-09-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周公东征的巨大胜利,对周王朝的创建和巩固,是有重大的作用的。武王克殷之后二年便去世,所谓“天下未宁而崩”,而成王年幼,三监、武庚、东夷联合起来发动叛乱,确实造成了周的“大艰”局面。经过周公三年的东征,取得巨大胜利,就使“大艰”局面转化为大好形势。可以说,周公东征的胜利,才使周朝基本上完成了统一的大业,才奠定了创建周朝的基础。不可能在同一月的辛亥在牧野和在周庙同时参与祭礼。

西周史:东征胜利的重要意义

周公东征的巨大胜利,对周王朝的创建和巩固,是有重大的作用的。武王虽然已经克殷,但是实际上,除了周原有的西土以外,只占有殷原来的京畿以及南国,包括今河南的北部、中部,河北东南角,山西南边以及山东东边。因为殷代晚期,国力衰落,夷狄纷纷内迁,西北的戎狄进扰中原,东方的夷族“分迁淮岱,渐居中土”,殷的直属领地已缩小很多。而四周的夷狄部族和方国势力一时大有扩展,使得殷减弱了力量,这也是殷灭亡的原因之一。周克殷之后,新建的周朝继承了这个局面。同时,周以“小国”攻克殷的“大邦”,一下子不容易控制“大邦”的局势,加上周的克殷,在京畿一战而胜,原来京畿殷贵族的势力仍保持着,根深蒂固。武王不得已而采用安抚和监督相结合的政策,继续分封殷的王子武庚为属国,并设置三监,但是,无法消除殷贵族的顽强的抵抗力量。武王克殷之后二年便去世,所谓“天下未宁而崩”,而成王年幼,三监、武庚、东夷联合起来发动叛乱,确实造成了周的“大艰”局面。经过周公三年的东征,取得巨大胜利,就使“大艰”局面转化为大好形势。经过周公第二次“克殷”,对殷贵族的控制力量就大大加强了。经过周公攻克东夷许多方国和部落,就把东部原来东夷居住地区归入周的直辖领地。可以说,周公东征的胜利,才使周朝基本上完成了统一的大业,才奠定了创建周朝的基础。

[1] 《世俘解》既说武王从辛亥到乙卯在牧野举行告捷礼,献祭上帝与烈祖,当在四月内。又说四月庚戌武王在周庙举行献殷俘礼,次日辛亥祭祀天位。不可能在同一月的辛亥在牧野和在周庙同时参与祭礼。过去刘歆引用古文尚书《武成》相类的记载,有闰月的说法,但是在殷、周之际还不可能在岁中置闰,一般都只在岁末置闰。顾颉刚说:“窃意篆文‘四’作‘’,‘六,作‘’,其形甚近,或‘四月’为‘六月’之讹文,亦未可知。”目前尚无其他史料可以校正,不易解决这个矛盾,暂时只能认为“四月”是“六月”之误。

[2] 《逸周书·克殷解》谓牧野之战,“武王乃手大白以麾诸侯”,又说斩殷王纣后“折县诸大白”,斩二女后“县诸小白”。可知大白最贵,小白次之。周初分封诸侯,分赏车、旗等仪仗,只有少白。《左传·定公四年》载:“分康叔以大路、少帛、茷、旃旌、大吕”。少帛即小白。详王引之《经义述闻》卷十九“少帛”条。康叔为周公之弟,在同时所封诸侯中辈分最高也只分得小白。可知诸侯所用军旗中最贵是小白,次于天子用大白一等。齐桓公名小白,也是以诸侯的军旗为名。是大赤色,茷是大赤旗。春秋吴国尚沿用这种礼制,吴王夫差北上与晋争霸,王亲自统率中军,“王亲秉钺,载白旗以中阵而立”。左军赤,右军玄旗。见《国语·吴语》。《周礼·春官·巾车》谓王车有五路,革路“建大白,以即戎,以封四方”。革路即是用皮革制成的车,“以即戎”谓用于军事,其旗大白,这确是周制。至于《礼记·明堂位》说:“殷之大白,周之大赤”,是后起之说,已与五行之说有关。

[3] 参看胡谦盈:《丰镐地区诸水道的踏察——兼论周都丰镐位置》,《考古》一九六三年第四期。

[4] 《左传·定公四年》记祝佗说:“武王之母弟八人,周公为太宰,康叔为司寇,聃季为司空,五叔无官,岂尚年哉?曹,文之昭也;晋,武之穆也。曹为伯甸,非尚年也。”杜注:“五叔,管叔鲜、蔡叔度、成叔武、霍叔处、毛叔聃(“聃”当作“郑”)。”杜注又于“曹,文之昭也”说:“文王子,与周公异母。”据此,杜预以为曹叔振铎不是武王同母弟而为异母弟,毛叔郑为同母弟。《左传·僖公二十四年》记富辰说:“管、蔡、、霍、鲁、卫、毛、聃、郜、雍、曹、滕、毕、原、酆、郇,文之昭也。”这以“毛”列入文王子的前八名,“曹”列入后八名,可能就是杜预的依据。日本竹添光鸿《左氏会笺》就有前八名为武王母弟,后八名为文王庶子之说。日本林泰辅《周公与其时代》一书即采用杜预之说(钱穆译其第一编《周公事迹》,题为《周公》,作为《国学小丛书》之一,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左传·定公四年》记述康叔受封时,“聃季授士,陶叔授民”。杜注:“陶叔,司徒。”雷学淇《竹书纪年义证》于“曹伯夷薨”下云:“叔之封近定陶,故《左传》又谓之陶叔。”如果雷说确实,陶叔即是曹叔,则曹叔确实不在“五叔无官”之内。杜注于“聃季授土”下注云:“聃季,周公弟,司空”,而在“陶叔授民”下只注:“陶叔,司徒”,亦未指明其为周公异母弟,可知杜预亦不以为陶叔即曹叔。事实上杜预之说并无依据,不可信从。《史记·管蔡世家》也说:“余五叔皆就国,无为天子吏者。”索隐曰:“五叔,管叔、蔡叔、成叔、曹叔、霍叔。”与杜预之说又不同。

[5] 《尚书·多方》:“今尔奔走,臣我监五祀。”江声《尚书集注音疏》说:“武王命三叔监殷,殷民皆臣服于兹十年矣。言五祀者,本其未叛时言也。”又说:“武王克殷而封武庚,命三叔监之,越五年而武王崩,其明年周公居东,居东二年而反,居摄时,当克殷以来八年也。此时居摄三年,计封武庚、立三监至此,历十年矣。”我们认为这个计算是错误的。武王克殷二年而卒,并无五年。武王死后,周公即摄政称王,并无“明年居东,居东二年而反”的事。周公摄政三年成王践奄,践奄归来,即作《多方》。因此从立三监到此,正好五年。王国维《周开国年表》(《观堂别集》卷一)把周公摄政一年列于成王三年(即文王受命十六祀),也缺乏依据。皮锡瑞《今文尚书疏证》以为《多方》作于周公归政成王后一二年,监是周公居摄四年“建侯卫”,即封康叔事,到此适得五祀,亦不确。

[6] 陈梦家《西周铜器断代》(一)(《考古学报》第九册),信从王国维邶即是燕之说,又推定鄘即宋,卫即殷,认为武王灭纣后,分殷国为三,即邶、鄘、殷,及成王、周公讨平三监、武庚叛乱后,邶入于燕,鄘封微子开为宋,殷封康叔封为卫。按陈氏推定鄘即宋的证据薄弱,并不可信。《左传·昭公二十一年》:“六月庚午宋城旧鄘及桑林之门而守之。”杜注:“旧鄘,故城也。桑林,城门名。”陈氏谓:“旧鄘之鄘,应是鄘国。”又说:“古音宋鄘相近。”按旧鄘的鄘,并非国名或地名,是指一般的城墙。“鄘”与“墉”通。《经典释文》:“鄘,本或作墉。”这和鄘国毫无关系。

[7] 《尚书·康诰》:“殪戎殷。”《礼记·中庸》作“壹戎衣”。郑注:“齐人言殷声如衣。”《吕氏春秋·慎大览》:“亲郼如夏”,高注:“郼读如衣,今兖州人谓殷氏皆曰衣。”刘师培有《殷韦同字考》(《左盦外集》卷七),认为“盖由韦转殷,复由殷转韦,卫乃韦字之异文”。

[8] 《通典》卷一七八“钜鹿郡邢州”条,谓“祖乙迁于邢,即此地。”近年在此地发现早商文化遗址,可以证明《通典》之说可信。王国维《说耿》(《观堂集林》卷十二),因《书序》有“祖乙圮于耿”之说,从段玉裁《古文尚书撰异》之说,推定在今河南温县东之邢丘,谓其地正滨大河,故祖乙圮于此也。今按王说不确。邢台旧时常有山洪暴发,冲决为患,直到清代乾隆年间还为此筑堤防,见《清一统志》顺德府沙底河下释文。祖乙圮于邢,当为山洪所圮,不必为大河所圮。“耿”与“邢”音近通用

[9] 《古本竹书纪年》:“祖乙滕即位,是为中宗,居庇。”按祖乙自邢迁庇,当即春秋时鲁西之毗。《春秋·哀公五年》:“春城毗”。《公羊传》作“比”,《释文》:“比本又作芘,亦作庇。”《左传》杜注:“备晋也”,未释地。高士奇《春秋地名考略》谓即祖乙所都之庇,其说可从。

[10] 《邶风》、《鄘风》和《卫风》,都谈到河水、淇水,所有地名也都在卫国。《鄘风·桑中》提到沬,沫即《尚书·酒诰》的妹邦,即是朝歌。《鄘风·载驰》、《邶风·击鼓》和《邶风·泉水》都谈到漕,在今河南滑县东。《左传·襄公三十一年》记北宫文子引《卫诗》:“威仪棣棣,不可选也”,见于今本《邶风·柏舟》。可知邶、鄘、卫三风,原来都是卫诗。今本分为三风,当出于后人以意划分。《汉书·艺文志》载“《诗经》二十八卷,鲁、齐、韩三家”,又载“《毛诗故训传》三十卷”。王先谦认为毛作诗传,析邶、鄘、卫风为三卷,故为三十卷。(www.daowen.com)

[11] 孙星衍《尚书今古文注疏》引《广雅·释诂》:“旅,客也”,《晋语》:“礼宾旅远国”,谓“以客礼待之,故称曰旅”。按《书序》云:“周公既得命禾,旅灭子之命,作《嘉禾》。”《周本纪》作“鲁天子之命”,《鲁世家》作“嘉天子命”。“鲁”与“旅”古音近通用。《说文》:“,古文旅,古文以为鲁卫之鲁。”“鲁”、“旅”与“嘉”意义相同,有嘉勉之意。

[12] 班簋载:“王令(命)毛白(伯)更(赓)虢城公服,王立(位),作四方望,秉(繁)、蜀、巢。”贮簋载:“惟巢来,王令(命)东宫追以六之年。”春秋时巢国尚在。春秋时有两个地名巢或居巢,一个在今安徽桐城以南,为春秋时期巢国所在,先为楚灭,后又为吴所取。另一个是楚的边邑,原为蔡邑,在今安徽寿县以南,原为西周巢国的旧都,又称为郹或郹阳。《左传·昭公二十三年》:“楚太子建之母在郹,召吴而启之。”《史记·楚世家》作“太子建母在居巢,开吴”。《史记·吴世家》又说:王僚八年伐楚,“迎楚故太子建母于居巢以归”。可知郹或郹阳又称居巢。当在今安徽寿县南。寿县三义集曾发现东汉居巢刘君墓,出土有窆石及石羊题字。

[13] 《真诰》卷十五注引《竹书纪年》云:“(武王)年四十五。”《路史·发挥四》、《通鉴前编》卷六引《竹书纪年》:“武王年五十四。”朱右曾《汲冢纪年存真》、王国维《古本竹书纪年辑校》都作“五十四”。王国维《周开国年表》说:“至武王之年,则明见于《史记》。《史记》载:武王克殷至于周,自夜不寐,告周公曰:‘惟天不飨殷,自发未生,于今六十年,麋鹿在牧,蜚鸿满野。’《逸周书·度邑解》具有其文。此篇渊懿古奥,类宗周以前之书,与《文王世子》等秦汉间之书,文体大异,自为实录。据此则克殷之前六十年武王尚未生,又二年而崩,年当近六十。”又说:“《路史》引真本《竹书纪年》谓武王崩年五十四,事较近之。”

[14] 汪中《周公居东证》(《述学·内篇二》):“按《汉书·艺文志》‘礼古经者出鲁淹中’,苏林曰:‘里名也。’《楚元王传》:‘少时尝与鲁穆生、白生、申公俱受《诗》于浮邱伯’,服虔曰:‘白生,鲁国奄里人。’《续汉书》注引《皇览》曰:‘奄里,伯公冢在城内祥舍中,民传言鲁五德奄里,伯公葬其宅也。’《说文》:‘,周公所诛,国在鲁。’《括地志》:‘兖州曲阜县奄里,即奄国之地也。’淹、、奄,古今字尔。”《说文》段注、顾栋高《春秋大事表》等,都定奄在今曲阜东二里。

[15] 《续汉书·郡国志》安国博昌有薄姑城。《春秋释例》:“蒲姑,乐安博昌县西北有蒲姑城。”《水经·济水注》说:“薄姑去齐城(临淄)六十里。”又说:“济水又径薄姑城北……薄姑故城在临淄县西北五十里,近济水。”《续山东考古录》博兴县下云:“薄姑国城在东南十五里,今柳桥。”

[16] 《齐乘》:“逢山在临朐西十里,逢伯陵始封于逢。”《清一统志》:“逢山在临朐县西二十五里,殷诸侯逢伯陵之国。”在今益都西北。

[17] 《史记·鲁世家》:“(顷公)十九年楚伐我,取徐州。”集解引徐广曰:“徐州在鲁东,今薛县。”索隐:“《说文》:‘,邾之下邑,在鲁东。’又《郡国志》曰:‘鲁国薛县,六国时曰徐州。’又《纪年》云:‘梁惠王三十一年下邳迁于薛,故名曰徐州。’则徐与,并音舒也。”《说文》段注:“玉裁谓楚所取之徐州即地,疑非薛。齐湣王三年已封田婴于薛,不能至鲁顷公十九年鲁尚有薛也。”今按段说不确。战国时薛又称徐州,确实在齐湣王三年已成为靖郭君的封邑,但是到五国联合攻齐时,徐州(即薛)被鲁乘机占有。《吕氏春秋·首时》说:“齐以东帝困于天下而鲁取徐州。”所以到鲁顷公十九年楚又取鲁的徐州。《说文》的,与徐州,薛,都是一地,在今山东滕县南,微山县西北。

[18] 从当时政治形势来看,周公既然摄政称王,不可能一听到管蔡流言,就避居待罪。如果像郑玄所说,周公避居东国二年之久,三监发动的叛乱,就将乘虚而入,直到不可收拾。郑玄之说,王肃说他“横造”。我们认为,郑玄之说并非出于他一个人的杜撰,在郑玄以前,早有人对此发生误解,因而有种种避居或出奔的传说。例如《墨子·耕柱》:“周公旦非关叔(即管叔),辞三公,东处于商盖。”《史记·鲁世家》及《蒙恬传》都有“周公奔楚”之说。《左传·昭公七年》记载梓慎的话,也还有“襄公之适楚也,梦周公祖而行”之说。俞正燮《周公奔楚义》(《癸巳类稿》卷一),曾据此证明周公确有适楚之事。其实,所有周公这种避居或出奔传说,都由误解而来。

[19] 宋人程颐、清代王夫之等人都怀疑《金縢》,以为非圣人之言。袁枚《金縢辨》(收入《小仓山房文集》)更认为是“伪书”。他们都用“圣人”的标准来看周公,认为周公不该有“以身代死”的事,“以身代死,古无此法”。我们认为周初贵族很是迷信,这样讲究迷信,反而足以证明确是事实。自从儒家推崇周公为圣人以后,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作品。《史记·鲁世家》把成王发现周公祷书记在周公还政成王以后,又把成王开金縢“得周公所自以为功代武王之说”,记在周公死后,都和《金縢》不合,并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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