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很早发明冶铸锻炼黄金的技术,安阳殷墟出土有商代金箔。凤雏村宗庙遗址中出土了三片金箔,薄而有纹饰。西周墓中常有包金的铜矛、车饰出土。
以上十项文化遗迹,详见陈全方《周原与周文化》一书(上海人民出版社一九八八年版)。
[1] 颜师古注:“竢与俟同。”梁玉绳《古今人表考》认为即是侯侔。
[2] 《尚书·汤誓》正义引《国语》这段话,认为“兴当衰字之误”,是正确的。“夏之衰也”和《左传》所说“自商以来祀之”相合。
[3] 《墨子·兼爱下》引《汤诰》:“惟予小子履敢用玄牡告于上天后。”《论语·尧曰》“上天后”作“皇皇后帝”。《楚辞·天问》讲到羿时说:“何献蒸肉之膏而后帝不若。”后帝亦指上帝。“后帝不若”,与甲骨卜辞“帝弗若”意义相同。
[4] 《海内经》“始作牛耕”的“牛”字当为衍文。《大荒西经》作“始作耕”,无“牛”字,《太平御览》卷八二二引《山海经》亦无“牛”字,此时尚不可能使用牛耕。
[5] 《生民》:“以赫厥灵,上帝不宁,不康禋祀,居然生子。”《毛传》:“赫,显也。不宁,宁也。不康,康也。”郑笺:“康宁,皆安也。姜嫄以赫然显著之征,其有神灵审矣。此乃天帝之气也,心犹不安之。又不安徒以禋祀而无人道,居默然自生子,惧时人不信也。”正义引马融云:“上帝大安其祭祀而与之子。”毛氏读“不”为“丕”,解释“不宁”为“宁”,“不康”为“康”。马融也读“不”为“丕”,把“不康禋祀”,解释为“大安其祭祀”。只有郑玄仍然释为“不安”,为的要说明姜嫄把后稷抛弃的缘故,但是与诗意不合。胡承珙《毛诗后笺》说:“以赫厥灵云云,乃诗人美大后稷之生而非述姜嫄欲弃之意,故传以不宁、不康与他诗不显、不时、不警、不盈者同义。疏引马融云:上帝大安其祭祀而与之子,此则不康之不为巫,其意与毛同,与笺直训为不安者异矣。”又说:“笺以上帝为天帝之气,以不宁为姜嫄不安,一句之中,语气隔断,无此文理。又居有安义,故居然犹言安然,王肃亦云无疾而生子是也。笺以居为居处,然为默然,亦割裂不成文义。”陈奂《诗毛氏传疏》也说:“此承上章言姜嫄克禋祀上帝,而上帝亦将安乐其禋祀,居然生子,谓生后稷也。”
[6] 胡承珙《毛诗后笺》说:“《传》曰:天生后稷异之于人,欲以显其灵,帝承天意而异之于天下。盖以后稷之生不异,不应见弃,弃必有异。今欲求其何以异,则典籍无征。毛公师传甚远,所言即为典要。而襄公二十六年《左传》追述宋平公夫人初生以异见弃,云宋芮司徒生女子,赤而毛,弃之堤下,共姬之妾取以入,名之曰弃。其事得为《毛传》作一旁证。”胡氏已经看到“后稷之生不异,不应见弃”,但是为了维护《毛传》,还是曲解为“典要”。顾颉刚《尚书研究讲义》戊种之四,也引《左传·襄公二十六年》这些记载,认为“后稷之名得无取于此乎?”并且说:“后稷者,姜嫄克禋克祀以弗无子,上帝无灾无害以赫其灵而生者也,如之何弃之?隘巷、寒冰云云,乃显其灵迹耳,不可谓之弃也。故后稷得名为弃,必战国时人不明此段神话意义之后,拘牵《生民篇》文字而创立者耳。”
[7] 《潜夫论·志氏姓》:“姞氏女为后稷妃,繁育周先。姞氏封于燕。……姞氏之别,有阚、尹、蔡、光、鲁、雍、断、密须氏。”秦嘉谟《世本辑补》引“光”作“先”,谓与侁、姺同;又以为“蔡”乃“燕”字之误,“鲁”乃“偪”字之误。密须一作密,见《诗经·大雅·皇矣》。(www.daowen.com)
[8] 《毛传》:“胥,相也。”是考察的意思。谭戒甫《先周族与周族的迁徙及其社会发展》(《文史》第六辑)认为“于胥斯原”和下文“于京斯依”、“于豳斯馆”句法相同,胥该与京、豳同样是地名,可备一说。
[9] 豳一作邠,古通用。《孟子·梁惠王下》:“昔王大王居邠。”《汉书·地理志》右扶风栒邑“有豳乡,《诗》豳国,公刘所都”。《郑志》答张逸问(《诗经·大雅·緜》正义引):“豳地今为栒邑县,在广山北,沮水西,北有泾水,从此西南行,正东乃得周,故言东西云。”晋代栒邑并入漆县,徐广、杜预因此都说豳在漆县东北。唐代又为新平县,《括地志》:“豳州新平县,即汉漆县也,《诗》豳国,公刘所邑之地也。”同上:“豳州三水县西三十里有豳原,周先公刘所都之地也,豳城在此原上,因公刘为名”(贺次君辑本)。三水即今旬邑,豳在今旬邑西南。《说文》:“邠,周太王国,在右扶风美阳。”又“豳”字下:“美阳亭即豳也。民俗以夜市,有豳山。”美阳在今扶风东。齐思和《西周地理考》(收入《中国史探研》)根据“涉渭为乱”,以为豳地滨渭,《说文》以为在汉代右扶风美阳,即今扶风东,最可信据,其实不确。汉的县即邰,美阳在以北不过二十多里,如果公刘从迁美阳,不可能出现《公刘》所说的场面。
[10] 《说文》:“,小也,象形。”段玉裁《注》认为“魁”、“追”都是“”的假借字,“堆”是“”的俗字,“堆”行而“”废,“敦”、“墩”都是“”的音转。郭沫若也认为“堆”是“”的后起字,“追”、“魁”为“”的假借字,又音转为“敦”,借用“屯”字,“”作为师戍所在处,当即屯聚之屯(《两周金文辞大系考释》第三页)。
[11] 参看于省吾:《从甲骨文看商代社会性质》,东北人民大学《人文科学学报》一九五七年第二、三期。
[12] 《经典释文》:“串一本作患,或云郑音患。”李黼《毛诗义》:“案《尔雅·释诂》云:串、贯,习也。《释文》贯作惯,云:本又作贯,又作。《玉篇》串,云或作惯、,是串即惯字,通作贯也。”雷浚《说文外编》:“《大雅》:串夷载路,《毛传》:串,习也。《说文》无串字,部首毌,穿物持之也,从一横贯象宝货之形。俗作串者,即毌字横书之,非有二字也。”
[13] 参阅陈全方:《早周都城岐邑初探》,刊《文物》一九七九年第十期。
[14] 参见南京博物院:《江苏铜山丘湾古遗址的发掘》,刊《考古》一九七三年第二期;俞伟超:《铜山丘湾商代社祀遗迹的推定》,刊《考古》一九七三年第五期;王宇信、陈绍棣:《关于江苏铜山丘湾商代祭祀遗址》,刊《文物》一九七三年第十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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