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字,原造字时作,象虫形,所指为野蚕。野蚕与家蚕全同,但形体较小,两额有黑斑一对,似眼(是为眼斑,家蚕亦有,改良种乃或消失)。故造字时特夸大其目,以与其他蠕虫字区别。或曰象蚕吐丝之形。上四,即古蚕字,象其环节,亦通。要其字为野蚕。野蚕者,家蚕之原种,专食桑叶,凡桑林所在皆有之。色暗白,亦有眠蜕三期,逐步长大。成熟时,奔赴桑下草丛、枯叶、乱石、竹篱间吐丝结茧,化蛹。蛹化蛾后,吐液溶丝,穴茧而出,飞向桑林,产卵于桑皮皴裂部越冬。翌年春暖,桑叶发,卵亦孵化为蚁虫,奔赴桑叶,每叶只一虫,鲜有二虫共一叶者(故蜀又训独)。如此循环生活。其蛾嗅桑之所在传播,其茧较家蚕茧为小,暗黄色,可以缫丝,但多节(丝分歧为),只适于制绵,或缫粗丝。其丝强韧,宜作弓弦。因其以卵越冬,虽卵上附厚胶质,亦不能耐零下二三十度的霜冻。非冬寒不甚严重之地,野蚕卵即不能存活孵化。川边草原羌族原住地方,既无桑树,亦不可能有野蚕(河朔高草原地区与西域沙原地区同)。陇、蜀山谷与中原虽有桑,野蚕亦未易自生。因冰冻严重能杀卵,只有人工藏种发明后(野蚕培育成家蚕后,乃有迫其产卵纸帛,藏以越冬之法),方能人工繁殖。原始人类,只能拾取野蚕茧缫丝,制绵。就是拾取野蚕茧来抽丝与制绵的过程也是不容易取得的。原始人类从草原雪地,转进到森林河谷,景物全非旧时所习见。尤其是桑这样的阔叶树和野蚕那样微小的虫,他们由素不相识到了相识,素不注意到了注意,经过无意有意地接触、观察,了解到它的生活方式了,也有若干世代都认为与人类生活无关。直到发现它的野茧后,开始也只能拾来玩。迨发现野蚕蛾从唾润处排丝成孔钻出茧来,又才会发觉茧可溶解抽丝、制绵,比毛和麻好。我们今天,到处桑林都有野蚕和野茧,人们却还很少(或者说极少)有人注意到它。甚至一般养蚕售茧的农民都不知他的桑林有野蚕野茧。几千年以前的蜀山氏,能够做到这一步,其对人类贡献之大,是很值得研究的。
黄帝之世,我们全国只有一个“蜀山氏”。可以设想:这个氏族是最先重视野蚕,创造出拾茧制丝的氏族。他们的这种发现和创造的成功,以绵与丝作为商品向邻部交易,到处见重。从而亦知重视野蚕,拾取野茧抽丝、制绵了(西陵氏的嫘祖介绍其法入中原)。中原华人不忘其法所自来,而称他们为“蜀山氏”。那些跟着学的人,先见到了丝和绵,后才注意到蜀这个虫,乃称此最先发明者为“蜀山氏”。(www.daow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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