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推动天津的戏剧运动,宣传群众,“文联”曾借为团体筹集基金的名义,于一九四六年初,和当时来津演出的上海电影演员剧团凌云、徐立、朱莎、赵慎之等人合作,由“文联”主办,演出了吴祖光编写的剧本《凤凰城》。剧本的主题思想,是唤起沦陷区的人民起来斗争,“我们要做新中国的主人”。《文联》为此发表了推动剧运的专论文章,还编印了《凤凰城演出特刊》。
为能找到演出的场地,我们就利用春节前农历腊月二十三(旧俗“祭灶”),戏班要“封箱”休整的间隙,租用了中国大戏院公演,在各报上还登了演出的广告。
演出是有困难的。没有演员排练用的脚本,会员就自己动手刻印;没有演出资金,会员就大家凑钱、募集,特别是张拓还借他在银行服务的社会职业,冒风险用空头支票来为演出凑资金;卖票也由会员分头去卖。在国民党统治区,当时不演那些低级趣味的“闹剧”或麻醉人民群众的色情戏,要演出一出主题严肃的剧本,那是会出麻烦的。这一点,我们是有准备的。《凤凰城》如期公演了,观众到的很涌跃,演出前,“文联”主干应授天还做了讲演,演出是成功了。在此情况下,国民党当局破坏与捣乱的反动伎俩就出现了,在每场演出时,他们都派出了大批军警宪人马和特务,全付武装,荷枪实弹,进入剧场巡逻弹压,阻拦观众入场。扰乱话剧的演出。这样一来,戏票就卖不出去了。为了坚持演出,“文联”领导核心决定:就是免费招待观众,也要坚持演下去。于是,我们就通过“学联”组织学生来看戏;通过发行《文联》刊物,免费招待读者来看戏,把戏坚持按计划(演三天)演了下来。可是国民党的破坏手段是层出不穷的,他们又从征税上来卡我们,对“文联”开展的文化活动,它们不但不予减税、免税,反而加征百分之五十,妄图在经济上打击我们。
这样,虽然“文联”的基金没有募集到,反而赔了钱,蒙受了一些经济损失,但演出是成功的,群众反映是强烈的。通过这一场斗争,促使大家进一步认清了国民党反动派的丑恶面目,这是演出的意外收获。记得在演出后,有的演员也申请参加“文联”组织。(www.daowen.com)
迎着民主运动的高潮,“文联”的话动一直紧密地同各方面的进步活动相结合。在天津“学联”召开成立大会时(地点在原苏联俱乐部,即今曲阜道群众艺术馆),“文联”被约参加,到会祝贺。中国民主同盟华北支部一九四五年十一月发出“对严重时局的紧急呼吁”,《文联》予以刊登;民盟组织有关《双十协定》的演讲报告会,“文联”积极支持。会场上遭到国民党特务的破坏捣乱,与会的“文联”会员坚决加以抵制,不退场。“文联”还应一些进步教师和学生的约请,参加他们的半公开的集会,为他们宣讲《新民主主义论》,如在原广东中学就曾连续讲了几次。“文联”当时还通过组织由地下交通运进几批解放区出版的《论联合政府》、《整风文献》等书,(封面是伪装的,如用什么《七侠五义》、《婴儿保育法》的书名),交给知识书店秘密销售。运进的解放区报刊有《晋察冀日报》、《冀中导报》、《天津导报》等,通过会员中的党员和骨干秘密发行。此外,在《文联》的编辑人员中,还经常传阅党的有关文献,如曾传阅过《毛泽东选集》、《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陈云同志的《怎样做一个共产党员》以及《毛主席照象册》等等。
根据工作开展的需要,我们还分工组织了:(1)撰写匕首投枪式的杂文评论,如评论了“殴打日本人”事件,评论了“欢迎国军”问题,抨击了国民党的“劫收”,揭露国民党破坏《双十协定》的阴谋,和美军登陆天津强奸妇女、残害人民的暴行等等;(2)展开了对国民党御用文人提出的“三民主义的复兴建国文学”的批判;(3)建立了以黄洪为主的“鲁迅研究”活动,并由杨大辛、曹也白编辑出版了《文联》的姊妹刊物《鲁迅文艺》月刊,共出了三期;(4)召开了木刻家座谈会,出版木刻集;(5)举行诗人集会的诗歌朗诵会;(6)支持从解放区来的音乐工作者丁莘(即林明、王明玮)的活动,配合开展天津的音乐运动,《文联》刊登他写的文章和歌曲《东浮桥畔》;(7)组织专题报告会,如我们针对当时迫使日寇投降的,是“美国原子弹的作用”还是由于“苏联红军出兵东北消灭了日本关东军的结果”,举行了公开的报告、讨论会,吸收读者参加。
在“文联”的推动下,当时天津的文化战线是相当活跃的。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