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初,蒸汽机火车曾是世界上长距离运输最常见的交通形式。直到现在,火车仍然是非常安全可靠的运输方式。但是由于轨道交通安全保障技术的不成熟,事故屡有发生。
1833年,美国新泽西州发生了第一次有记录的火车事故,几乎使民众想要杀害前总统亚当斯(Adams,美国第六任总统)。不过,相对于这次火车事故而言,此后世界上所发生的列车事故才是真正致命的,也是人们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1917年12月12日,法国一列军车在塞尼山隧道附近的圣米歇尔河谷脱轨,造成大约700人死亡(见图1-23)。
图1-23 法国圣米歇尔河谷火车事故
1944年,因意大利蒸汽机使用了劣质煤,煤炭燃烧过程所产生的一氧化碳充满了严重超载的火车车厢内,结果在巴尔瓦诺出现灾害性事故,造成520人死亡(见图1-24)。
图1-24 意大利巴尔瓦诺火车事故
1955年4月3日,墨西哥一列火车在瓜达拉哈拉坠入溪谷,造成600人死亡。
1981年6月6日,印度一列旅客列车行驶至比哈尔邦的一座大桥时,因大桥突发倒塌,而随即坠入水中,大约有800人死亡。甚至有人估计可能还有1 000多名乘客被河水淹死(见图1-25)。
图1-25 印度比哈尔邦火车坠河
1985年1月,因速度过快,一列特快旅客列车在埃塞俄比亚镇附近出轨,导致列车的部分车厢掉落到河峡谷的底部,造成400名乘客死亡,500多名乘客严重受伤。
1989年6月4日,苏联前往乌发的火车在古比雪夫铁路段发生爆炸,冲击波震撼了整个亚莎镇,这是俄罗斯和苏联历史上最严重的事故。事故的发生是因为附近一个巨大的管道煤气泄漏,两个客运列车在此交会时的摩擦火花点燃了泄漏的煤气而产生爆炸。事故造成625人死亡,近1 000人受伤,37辆车皮被摧毁。
2002年1月19日,从开罗开往卢克索的旅客列车在艾阿雅特发生爆炸,7列车厢起火。当时,客车严重超载,除了有些人跳车幸免于难外,许多人被活活烧死。实际死亡人数要比官方报道的383人多得多(见图1-26)[9]。
图1-26 埃及艾阿雅特火车事故
2004年12月26日,斯里兰卡“海洋王后号”列车在行驶至塔尔沃塔(Telwatta)的沿海铁路时被印度洋地震引发的特大海啸袭击,车上的人几乎全部被淹死在海啸中,估计有超过1 700人死亡,最后只有100人获救。这是21世纪最大的一次火车事故(见图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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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7 斯里兰卡被海啸摧毁的列车
2007年2月28日,从新疆乌鲁木齐驶往阿克苏的5806次旅客列车行到南疆线珍珠泉至洪山渠间42千米处,因大风造成车辆脱轨,11节车厢在大风中倾覆。事故造成4名旅客死亡,南疆线一度中断行车(见图1-28)。
图1-28 新疆因大风造成车辆脱轨
2010年5月23日,因连日降雨造成山体滑坡掩埋线路,由上海南开往桂林的K859次旅客列车,运行至江西省境内余江至东乡间,发生脱轨事故,机车及机后第1至9节车厢脱轨,中断上下行线路的行车。事故死亡人数达19人,另有71人受伤(见图1-29)[10]。
图1-29 江西列车脱轨
2011年7月23日,在浙江省温州市境内,由北京南站开往福州站的D301次列车与杭州站开往福州南站的D3115次列车发生动车组列车追尾事故。此次事故已确认共有6节车厢脱轨,即D301次列车第1至第4以及D3115次列车第15与第16节车厢脱轨。事故造成40人死亡,172人受伤,中断行车32小时35分,直接经济损失达19 371.65万元(见图1-30)[11]。
图1-30 “7·23”甬温线高铁追尾事故
2017年12月19日,美国铁路公司的一辆客运列车(当地时间18日)在华盛顿州5号州际公路附近发生脱轨事故。事故导致6人死亡,77人受伤(见图1-31)[12]。
图1-31 美国华盛顿州的列车脱轨事故
地面长距离轨道交通的事故可以说屡见不鲜,在城市地铁(或轻轨)中的事故也并不少见。比如,2009年12月22日,上海地铁1号线陕西南路至人民广场区间突发供电跳闸故障,造成该区段列车停驶。此时,因1号线在北段实行的是富锦路站至上海火车站站的小交通运营,117号车在到达上海火车站站下客后,空车再由上海火车站站开出,往中山北路方向隧道开行数百米,准备通过道岔到达折返线,可是其后续由中山北路至火车站下行的1号线150号车,运行至上海火车站折返站时,信号系统在该轨道区段应该向150号车发出20 km/h的速度信号,却错发成65 km/h的速度信号,造成制动距离不足,致使150号车与正在折返的117号空车发生侧面冲撞事故。
2013年7月间,西班牙发生列车出轨事故(见图1-32),据说是因为列车在过弯道时司机超速而造成出轨、翻车[2]。
图1-32 西班牙列车出轨事故图例
为了达到安全运行的目的,列车运行的速度必须受到轨道运行管理系统的控制。其中,控制指令可以来自卫星定位与通信系统,也可以来自运行管理中心的无线数据分组通信系统,也可以由司机自行操纵。为了提高运行可靠性,列车运行速度控制应该而且必须接受多种并行指令的约束,其中还包括运行途中定点限速警示信号。看来,西班牙列车运行管理系统还存在重大的技术功能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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