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师:德鲁根·梅斯尔
地点:德国 斯图加特
建成时间:2009年
位于保时捷公司总部所在地——斯图加特祖文豪森的新保时捷博物馆,以其超凡脱俗的外观形态和梦幻般的室内空间,成为当代建筑中极富个性的先锋之作。对于它的整体性剖析与知觉体验,以下将遵循三大疑问依次展开。
疑问一
该案例在异质性的建构层面表现如何,其背后的相关语义如何理解?
众所周知,本案主要是基于老保时捷博物馆无法承载这个品牌愈加辉煌的荣耀而诞生,以至于它在建造之前便备受业界关注。我们暂且不考虑保时捷自身品牌的影响,单从其超凡脱俗和冷峻飘逸的外观形态,以及从外到内所透露出的那种可“远观近看”而不可“亵玩”的气质来看,本案就是超理性“思想”观念下的产物。而随着整体性剖析的深入,我们可以发现,本案在异质性的建构方面,还主要包括了本书第二章所总结出的“参照”“形态”和“空间”等三个层面的内容。
对于仅仅由三处混凝土核心筒作为支撑的漂浮形态而言,很难再找出传统认知观念中那种形而上学的中心性,它的存在逐渐转变为一种能够产生相互作用的场景或关系。本案主体周身被白色铝制板材所覆盖,主体的下表面则选用了高度抛光的不锈钢材质,这种强反射性的材质能够清晰地反照下部空间中的场景和活动,从视觉上扩充了广场、基座与主体之间的空间领域,并营造出了一处极具戏剧性的入口空间效果(图5-32)。而位于至高处的垂直玻璃幕墙,与主体简练的铝制表皮形成了强烈的对照,在通体白色的烘托下,化身为一种多变的诱惑,并在不同的天气和时段下,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情绪(图5-33)。
图5-32 斯图加特新保时捷博物馆极具戏剧性的入口空间效果
图5-33 斯图加特新保时捷博物馆白色墙面与通透玻璃的对比
经由入口门厅和展区通道,人们便到达了“保时捷世界”的起点,而这也是全方位媒介空间体验的开始。在这个5000多平方米的展示空间中,主要由“1948年前展区”和“1948年后展区”两部分组成,内设综合性的主题岛,用来讲述汽车发展与竞技汽车之间的关系。其中,80余款被陈列的保时捷车型,以及200多件与公司历史息息相关且被精心布置的展品,成为了媒介物,对接着场景化的空间和人们的情感体验,并与中心的消解与界定的模糊同步。与此同时,展示空间中的静止区和加速区作为两处相互影响和作用的区域,也进一步强化了人们对于空间的感知。而以上所有这些针对空间的操作也都契合了建筑师罗曼·德鲁根(Roman Delugan)的设计初衷,
“建筑不应该仅仅被当作一栋房子,它应该对人的精神和躯体产生影响。这座博物馆应该使每个人都能真切地感受保时捷的世界。”(图5-34)
图5-34 斯图加特新保时捷博物馆平面形式与内部展示空间
图5-34 斯图加特新保时捷博物馆平面形式与内部展示空间(续)
疑问二
在复杂-非线性思维实现异质共生方面,该案例主要涉及到了哪些策略?(www.daowen.com)
作为当代建筑先锋之作,本案在复杂-非线性思维实现异质共生的策略方面,主要涉及了本书第三章所概括出的策略四“开放空间构拟不可预见的复杂”和策略五“媒介空间生成流动的‘镜像体验’”两个方面。
在本案中,开放空间的概念被诠释得淋漓尽致。首先,它放弃了传统展示空间循规蹈矩的等级分类的原则;其次,它也放弃了单一的、线性的参观路径的原则,从而最大程度地实现了空间组织以大众为中心,传达一种开放性和亲切感的想法,而这也与本书在第三章第四节对开放空间具体操作的总结相吻合。整个展示空间在分隔界面、功能空间和交通组织等三个层面趋于无限开放的过程,既是对复杂与多样的空间、运动和事件的适应,也将人们的空间认知和审美带到了一个全新的层面(图5-35)。
图5-35 斯图加特新保时捷博物馆剖面关系与内部开放空间
图5-35 斯图加特新保时捷博物馆剖面关系与内部开放空间(续)
另外,在本案中,不管是入口外空间、门厅内空间、扶梯凹槽空间,还是上层展示空间,都化身为以白色为基调的媒介空间的一部分,催生着一种介于真实与虚拟之间的存在,一种跨越历史与未来之上的体验,在人们的意识中上演着一幕幕流动的“镜像体验”。特别是出入口区域所采用的非卡特尔化的设计理念,更是增强了建筑整体的悬念感,并在视觉与功能方面为流动空间提供了参照和指示。在这里,虽然不能上演真实版的速度与激情,但是,由此媒介空间所生成的异质的、流动的“镜像体验”,还是让人流连忘返(图5-36)。
图5-36 斯图加特新保时捷博物馆交通空间
图5-36 斯图加特新保时捷博物馆交通空间(续)
疑问三
在该案例中,共生的秩序如何被展现?
通过以上的整体性剖析和知觉体验,我们不难看出,本案在“地域性与全球化”和“真实与虚拟”两个方面都表现出了积极的共生趋向。
在现代理性的发源地,本案借助异质性建构所呈现出的超理性构想,赋予了地域文化以批判和创新精神,表现得极具挑战性和煽动性;而其又借助复杂-非线性思维实现异质共生的策略,以一种超越的姿态,化解着地域性与全球化的对立和矛盾,使其趋向了共生的秩序。
而在“真实与虚幻”方面,本案更是达到一种无以复加的程度,相对于真实开阔的场地环境,通体白色悬浮的建筑是梦幻的;相对于真实的入口广场,由高度抛光的不锈钢材质反射的场景是流动的;相对于真实的落位展品,空间行为的路径是不确定的;相对于真实的空间建构,可知觉体验的氛围是令人沉醉的(图5-37)。
图5-37 斯图加特新保时捷博物馆外观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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