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叠置层次:空间运动与事件的策略

叠置层次:空间运动与事件的策略

时间:2023-08-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实际上,建筑在竖向的发展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技术与自然的结合让叠置的操作在当代先锋建筑设计中愈加游刃有余,它在创造出更多新颖的外观形态的同时,也在对接空间中的运动和事件。策略三对相关案例的介入自20世纪70年代起,屈米就开始将关注的重心转移到了空间的运动和事件上面,认为没有事件的发生就不会有建筑的存在,他通过与电影艺术和文学理论的结合性研究,来揭示场所的活力和生命的秩序。

叠置层次:空间运动与事件的策略

复杂-非线性策略三的生成

众所周知,解构主义对当代先锋建筑影响深远,很多当代先锋建筑师思想的发端和创作源点都是始于解构主义的批判性和创新性。基于对传统认知观念的颠覆,对现代先验形式的反叛,以及对呆滞的几何与机械秩序的否定,解构主义转向追求冲突、断裂、碎片、复杂和不稳定的动态空间,并突显和表征着异质性特征。叠置(superimposition)是解构主义对接异质性的一种具体操作,它不同于后现代建筑中符号拼贴或矛盾并置的手法,而是让一些相对独立的、纯粹的系统,以貌似随机的方式进行叠合,并任由这些系统中的异质元素在叠合的过程中相互触碰,干扰和错动,从而形成了杂交的畸变和延异,暗合着不确定的预设和异质性的建构。虽然,叠置的操作时常都会迫使建筑外观与空间形态陷入一种不甚明确的无序状态,然而实际上,这种“无序状态”往往都是表象,并非建筑师完全的“无意识创作”,如果我们能够发觉其中潜在的暗示或线索,或许就捕捉到了其内在清晰的逻辑。

对于当代先锋建筑而言,建构异质性并不是最终追求,却是设计整合过程中的一个必然环节,而叠置的策略也不再局限于解构主义,它也为当代先锋建筑适应复杂性的要求指明了方向,迎合了多元与差异的都市脉络,构拟了复杂与矛盾的空间、运动和事件。所以,叠置的操作被引入当代先锋建筑的创作之中,也就成为了平常之事,特别是分层叠置的操作颠覆了传统集中式或组团式的功能划分,规避了单一的空间体验,最大程度上融合了空间中的运动和事件,为建筑和城市植入了更多可阅读、可思辨的可能。这在彼得·艾森曼、伯纳德·屈米、雷姆·库哈斯以及MVRDV等先锋建筑师的思想和作品中清晰可见。艾森曼自威尼斯卡纳瓦乔住宅区设计之后,也在实践着一系列的叠置操作,他倾向于抽象的网格与城市肌理的叠加,打破了从二维平面出发所形成的从属于笛卡尔网格体系的三维空间逻辑,进而追求一种四维连续的空间形态,发展出了多层次叠加的特殊美感,并让不稳定性的形态和尺度的消解等概念,在与地形地貌相结合的过程中被强调。

实际上,建筑在竖向的发展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技术与自然的结合让叠置的操作在当代先锋建筑设计中愈加游刃有余,它在创造出更多新颖的外观形态的同时,也在对接空间中的运动和事件。譬如屈米设计的巴黎拉·维莱特公园、MVRDV设计的汉诺威世界博览会的荷兰馆等。

策略三对相关案例的介入

自20世纪70年代起,屈米就开始将关注的重心转移到了空间的运动和事件上面,认为没有事件的发生就不会有建筑的存在,他通过与电影艺术和文学理论的结合性研究,来揭示场所的活力和生命的秩序。在屈米看来,建筑形式与发生在空间中的事件不存在必然的联系,所以,在他创作中没有重复已有的美学范式,转而强调空间层次的模糊和不确定,而其具体的操作就是形变、叠置和交叉程序。

巴黎拉·维莱特公园是屈米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也是叠置概念运用到实践中的经典案例。基于满足人们身体与精神的双重需要,并使其成为与运动、娱乐、生态、科学、文化和艺术等诸多内容相结合的开放性场所,屈米采取了一种与欧洲传统园林截然不同的设计手法,生成了一种独立性很强、结构化明显的布局方式。特别是点、线、面三个相对独立的体系叠置在整个场地之上,促成了严谨而又紧凑的空间构图,并让建筑物和构筑物取代绿化景观而成为空间骨架。其中,点系统是指位于园内的120m×120m的网格交叉点上,被屈米称之为folly的10.8m×10.8m的26个红色构筑物,它们作为安置信息中心、餐饮服务、医务室和驻足远望等不同功能空间的标识点,引导着整个园区的节奏;线系统是指园区内的交通系统,它主要是由长廊、林荫大道、跨越乌尔克运河的环形道路和“电影式散步道”组成,作为约束性轴线的南北与东西两条长廊,即对接了公园入口和大型建筑物,又强调了运河景观;面系统则主要是指由游乐场、露天音乐广场、10个象征电影片段的主题花园和几块形状各异而又耐践踏的草坪构成,它的存在延续了场地的历史和人文气息。可以说,点、线、面三个独立系统的叠置操作让整个园区显现出前所未有的伸缩性与可塑性,在这里,空间成为了“诱发事件”(图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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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10 巴黎拉·维莱特公园中的点、线、面系统与节点(www.daowen.com)

巴黎拉·维莱特公园最终选择了屈米的设计,但是作为该项目的入围方案,库哈斯的设计也同样采取了叠置的操作,只是他的方案提供了四个层次的叠置:层次一是在水平划分的几十条带状用地上布置的不同功能主题;层次二是六组类似于屈米方案中点系统的、作为服务设施的非物质的点阵;层次三是园内由通道及环路所串联的小型公共建筑、小广场以及其他设施;最后则是大型建筑和活动场所。显然,叠置的操作作为独立的策略,显示出了超越理性的效果,而这在库哈斯设计西雅图中央图书馆的构想中再次得到验证(图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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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11 库哈斯的巴黎拉·维莱特公园方案与西雅图图书馆中的叠置操作

面对日益复杂与多变的信息化语境,以及资源匮乏和人口剧增等现实问题,MVRDV通过深入地观察和详尽的数据分析,找到一些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和策略,其中,功能混合与层次叠置等操作较为常见。层次叠置的操作主要是指将水平状态的功能空间竖向布置,以此实现建筑密度的最大化,而这一操作也几乎贯穿了MVRDV所有的设计,其中,2000年汉诺威世界博览会的荷兰馆最具代表性。

荷兰馆以其奇特的造型成为汉诺威世界博览会中最引人注目的场馆,人们将其形象地比喻为一个巨大的“景观三明治”,而这也恰恰反映了该建筑最大的特点就是竖向层次的叠置操作。这一建筑是MVRDV对于高密度土地利用方案的积极尝试,也是对他们的庭院都市理论的实践,更是他们对未来的都市生活提出的大胆设想。该建筑总共六层,层层叠置的每个自然层都经过了MVRDV的精心安排,成为了由混凝土沙丘、森林和郁金香等具有荷兰风情的要素所构成的、充满奇特幻想的立体田园。其中,六层是屋顶花园部分,主要包括了水、岛和风力涡轮机风景;五层是多媒体剧场,向人们展示荷兰人口的高密度状况;四层是一片充满湿气的人工森林,设置了空气过滤、水雾和水幕等设施,安排了展览和会议等内容;三层是上层森林抽象的“根”,安排了电影、讲堂等功能空间,以及光电和冷却水处理等措施;二层则是由红黄两色的郁金香所呈现的农业景观;最后,首层主要布置了蓄水沼泽和像丘陵一样起伏的沙丘景观,以及一些休闲空间和卫生空间。在这里,MVRDV试图借助竖向高密度的策略来应对不稳定的都市边界对人类生存环境所造成的影响,通过层次叠置的操作将空间中的运动和事件纳入到生态景观之中,生成一种人与自然共生的模式(图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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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12 汉诺威世界博览会荷兰馆外观与内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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