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新中国极地事业发展史:历史背景与活动发起

新中国极地事业发展史:历史背景与活动发起

时间:2023-08-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此次活动的发起既有自发组织的偶然性,同时也有着深刻的时代背景影响,带有鲜明的时代特征。自1961年6月23日《南极条约》生效以来,截至1988年,除最初的12个缔约国之外,包括中国在内的另外27个国家也先后加入《南极条约》,各缔约国遵循条约规定的和平、合作与科学精神,相继开展南极考察活动,有关南极的种种争端暂时落下帷幕。

新中国极地事业发展史:历史背景与活动发起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世界正经历着剧烈变革,“环境保护”“合作”与“和平”成为国际社会主题词。1990年国际横穿南极科学探险活动从筹备到最终完成历时近4年,横跨20世纪80至90年代。此次活动的发起既有自发组织的偶然性,同时也有着深刻的时代背景影响,带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一)南极治理面临转折

南极大陆是地球上唯一不存在原住居民的大陆,关于南极大陆的领土划分和管理问题在国际社会曾引起广泛争端。在1957—1958年IGY期间,南极成为多国科学考察活动的“宠儿”。“美国、苏联、阿根廷、澳大利亚、法国、比利时、智利、日本、新西兰、挪威、南非和英国等国家在南极共建立了60多个观测站。”[2]“同时,他们也充分认识到,要完成酷寒的南极大陆的全面考察和深入研究的任务,任何一个国家都难以办到,只有通过国际合作的方式才能得以实现。”[3]由此,南极科考活动开始出现国家与国家之间合作的趋势,多个国家在南极展开了史无前例的国际合作科考活动。基于这些在IGY期间的良好合作经验,美国于1959年发起和平利用南极的倡议,联合IGY期间在南极展开科学考察活动的12个国家,于当年12月1日签署了《南极条约》。

《南极条约》有两大基本原则,一是“南极仅用于和平目的”[4],除了用于科学研究和其他和平目标以外,“一切军事活动必须禁止进行”[5];二是“继续国际地球物理年的国际合作精神,自由交换科学人员、观测资料和科学成果”[6]。在南极领土争端问题上,《南极条约》“采取了冻结领土要求的做法”[7]。自1961年6月23日《南极条约》生效以来,截至1988年,除最初的12个缔约国之外,包括中国在内的另外27个国家也先后加入《南极条约》,各缔约国遵循条约规定的和平、合作与科学精神,相继开展南极考察活动,有关南极的种种争端暂时落下帷幕。

随着南极地质科学研究上取得显著进展,南极大陆可能蕴藏着丰富矿产资源的科学猜测被提出,这使得南极再次引起全球关注。“1970年10月新西兰在东京召开的第6届南极条约协商会议上,首次非正式地提出了矿产资源问题。”[8]由于矿产资源自身具备重要的经济价值和政治意义,南极再次成为国际争端的焦点。为解决南极矿产资源开发争议,1988年6月2日,在惠灵顿召开的第4届特别协商会议上通过了《南极矿产资源活动管理公约》,此后,在1989年举办的第15届南极条约协商会议中,法国与澳大利亚提出综合保护南极环境以及其特有和相关生态系统的文件,关于南极矿产开发问题的讨论开始向南极环境综合保护的议题发展。《南极条约》在签署时即附有时限条件,“在其生效30年时可被重新审订修改”[9],这就意味着在1991年《南极条约》将会被重新开放修订。《南极条约》行将修订,加之20世纪80年代末出现的南极矿产资源开发争端以及南极环境保护的大讨论,都推动南极治理走向新的转折点。(www.daowen.com)

1990年国际横穿南极科学探险活动正值《南极条约》修订前夕,置身于南极矿产资源争端与环境保护问题甚嚣尘上的国际背景中,和平利用南极、保护南极环境的呼吁成了此次活动筹划的关键外驱力和主要目的,“在1991年《南极条约》期满前夕,国际横穿南极考察队沿南极洲最长路线(全程5 986千米)横穿南极洲,旨在向全世界强调世界各国在南极洲的和平、合作与友谊,发扬《南极条约》精神,保护这片世界上仅存的洁净大陆的环境、生态和资源,让南极洲继续成为人类和平与科学研究的圣地,使南极洲的资源成为人类的共同财富。”[10]

(二)威尔·斯蒂格发起活动

1990年国际横穿南极科学探险活动在1987年由美国极地探险家威尔·斯蒂格和法国探险家让-路易斯·艾迪安正式发起。1986年4月,两人在各自的北极探险活动中偶遇,他们的北极之行抱有同一个目的,即利用探险活动的影响力引起人们对极地的关注,进而唤醒人们保护极地环境、维护极地和平的责任与意识。在25年的北极探险经历中,威尔·斯蒂格目睹了北极环境遭到不可恢复的破坏与污染,深刻领悟到保护两极环境的重要性,他在《横穿南极》一书中写道:“我强烈希望南极的未来不要重蹈北极的过往,人类在南极应当扮演保护者而不是掠夺者的角色。”[11]正是这种对极地环境的关注,成了威尔·斯蒂格与让-路易斯·艾迪安两人合作的初衷。威尔·斯蒂格和让-路易斯·艾迪安一致认为,作为地球最后未被开发的生态地,南极不应该被人类的贪婪染指,南极环境问题需要获得人类的重视,而一场有足够影响力的南极探险能够发挥这种作用就“必须担负着呼吁人们给予南极更多关注的使命”。[12]以南极大陆为主场,以唤起全球对南极环境关注为目的开展的这次探险活动,也不再是一场简单由私人发起的探险活动,正如威尔·斯蒂格所说:“如果我们想通过这次探险引起全球对南极以及《南极条约》的关注,那么我们实际上正在努力将这次活动从个人行为发展到一项‘全球事件’。”[13]北极之行结束后,威尔·斯蒂格与让-路易斯·艾迪安着手筹划横穿南极活动,开始招募考察队队员,此次活动的国际性、科学性与政治性进一步体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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