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阖庐被斩断脚趾,罗嗦的亡国春秋

阖庐被斩断脚趾,罗嗦的亡国春秋

时间:2023-08-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阖庐久留楚国,原来是为了寻求和捕获楚昭王,现在没有找到楚昭王,又知夫概叛乱,遂率吴军离楚返归,将夫概打败,稳定了吴国局势。然而,乐极生悲,阖庐竟也有困顿竭蹶之时。越国大夫灵姑浮用戈猛击,斩断阖庐脚趾,阖庐的一只鞋也掉在地上。吴军急忙撤退,在距离槜李7里地的陉,阖庐死去。阖庐的称雄及其结局,可以说是吴国霸业的缩影,或者说是预兆。

阖庐被斩断脚趾,罗嗦的亡国春秋

阖庐霸业的鼎盛是鲁定公四年(前506年)吴军攻占楚国郢都。

这年三月,晋在周王朝卿士刘文公的参加下召集18个诸侯国在召陵(今河南省漯河市郾城区东)会盟,共谋伐楚。四月,不堪忍受楚国勒索的蔡国灭掉不参加召陵之盟的沈(今安徽省阜阳市西北)国,蔡侯又将自己的儿子和蔡国执政大夫的儿子送到吴国为人质,表示联吴伐楚的决心。这年秋天,楚借口沈国被灭出兵围攻蔡国。

吴王阖庐于这年冬天,联合蔡、唐(今湖北省随县西北)两国力量伐楚。吴军先乘舟沿淮水上溯到蔡地登陆,把船只停放在淮水湾处。吴军和楚军夹汉水对峙。楚左司马沈尹戌建议令尹子常率楚军原地不动以牵制吴军,他自己率军控制方城以外,摧毁吴军船只,封锁汉水以东的隘口,最后再两面夹攻。这个建议是很高明的,足以克敌制胜,然而昏庸无能的子常只想独占功劳,便轻率地率军渡过汉水和吴军交战,三次战斗皆不幸败北。

这年十一月,吴、楚两军在柏举(今湖北省麻城市东北)对阵。阖庐的弟弟夫概带领自己统属的五千士卒冲击子常的部队,吴军掩杀过去,楚军大败,子常逃奔郑国。吴军长距离追击楚军。阖庐选拔五百名大力士和善于快速奔走的三千士卒为前阵,使楚军无喘息机会,五战五胜,到达郢都。这年十一月底,楚昭王只带了妹妹仓皇出逃,吴军进入郢都。

这时候,挺身而出挽救楚国的是楚臣申包胥。他原是伍子胥的朋友。当年伍子胥曾发誓要颠覆楚国以报父仇,申包胥对他说:“勉之!子能覆之,我必能兴之。”[25]申包胥以复兴楚国为己任。吴军破楚入郢之后,他奔往秦国告急求救,对秦哀公说:

“吴国像封豕长蛇一样吞食上国,寡君失守社稷,逃奔在草莽之中,使下臣报告急难,请求以君主您的福佑镇抚楚国。”

“寡人闻命矣!请您姑且到宾馆安歇,容我们计议后再告诉您。”秦哀公态度暧昧。

秦哀公话音刚落,只听传来痛哭之声。“寡君远在杂草丛林之中,还没有得到安身之处,下臣哪敢到安逸的地方去?”申包胥声泪俱下。

为了感动秦人,申包胥靠墙而立,日夜号哭不止,七天不喝一勺水。秦哀公对臣下说:

“楚虽无道,但有申包胥这样忠心耿耿的下臣,难道国家会灭亡吗?”

秦哀公怜悯申包胥之志,大发感慨,遂作诗表明自己的态度。这首诗就是《诗经·无衣》篇[26]。原诗三章,其首章云:

岂曰无衣? 难道说没有衣服?(www.daowen.com)

与子同袍。我和你同穿战袍。

王于兴师,楚王命令起兵,

修我戈矛,我即修好戈矛,

与子同仇!和你敌忾同仇!

闻听秦有发兵之意,申包胥向秦哀公行九次顿首的大礼以表示感谢。这时候,申包胥才感到天旋地转,站立不稳。他终于以拳拳之忱赢得了秦对楚的支援。

鲁定公五年(前505年),秦派子蒲、子虎率五百辆战车随申包胥往援楚国。秦楚联军在沂(今河南省正阳县境)打败阖庐弟弟夫概率领的军队,但吴军也在柏举(今湖北省麻城市东北)俘获楚大夫薳射。这年九月,夫概返吴,自立为王。阖庐久留楚国,原来是为了寻求和捕获楚昭王,现在没有找到楚昭王,又知夫概叛乱,遂率吴军离楚返归,将夫概打败,稳定了吴国局势。

第二年,阖庐派终累率水军打败楚国舟师,俘获楚将潘子臣、小惟子和七名楚国大夫,又在繁扬(今河南省新蔡县北)打败子期率领的楚国陆军。楚国人心惶惶,令尹子西主持楚国迁都,从郢(今湖北省江陵县北)迁往鄀(今湖北省宜城市东南),以避吴锋,直到吴势衰败才迁回郢都。

阖庐破楚入郢之战历时十个多月,吴、楚双方都动员了数万兵力,不仅有步兵,而且有舟师水军,还有象队参加战斗,这些在春秋战争史上都是罕见的。曾经问鼎中原而称雄一时的强楚被吴军打得狼狈不堪。“当是时,吴以伍子胥、孙武之谋,西破强楚,北威齐晋,南服越人”[27],阖庐实有称霸之势。

打败楚国以后的八九年间,阖庐踌躇满志,好不春风得意。据《越绝书》记载,“阖庐之时,大霸,筑吴城,城中有小城二”。阖庐所建吴国都城周围47里,有八座陆地城门和八座水上城门,雄伟壮观。《吴越春秋》说:“阖闾(庐)出入游卧,秋冬治于城中,春夏治于城外。治姑苏之台,旦食山,昼游苏台,射于鸥陂,驰于游台,兴乐石城,走犬长洲,斯止阖闾(庐)之霸时。”然而,乐极生悲,阖庐竟也有困顿竭蹶之时。

鲁定公十四年(前496年),趁越王允常死、勾践刚刚继位的机会,阖庐伐越,和勾践率领的越军在槜李(今浙江省嘉兴市南)对阵。勾践派敢死队冲击吴阵,吴军阵脚不动。对方军阵的严整使勾践十分担心,他便施用计谋,把罪犯排成三行,列在阵前。这些罪犯把剑放在脖子上致辞说:“两位国君出兵作战,下臣触犯军令,不敢逃避刑罚,谨自裁而死!”说完便都大喊一声,自刎身亡。吴军将士看着这一幕,个个目瞪口呆,勾践乘机下令攻击,大败吴军。越国大夫灵姑浮用戈猛击,斩断阖庐脚趾,阖庐的一只鞋也掉在地上。吴军急忙撤退,在距离槜李7里地的陉,阖庐死去。

阖庐的称雄及其结局,可以说是吴国霸业的缩影,或者说是预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既然其脚趾被越国斩断,那么其纵横驰骋的霸业还会有多大进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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